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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一起来厕所的几个人也跟了过来,不过能看出来都比较忐忑,只有宝秋还挺正常,不过他平时也不打架也不混的,这时候也有点犯憷。
不过他们几个过来,倒是正好把刘显成挡住了,他已经忍无可忍,也就正好无需再忍,上坑就位,库嚓,稀里哗啦,噗哧……
这边张兴明把这个混混直接拖出了厕所,边上几个人都怒目圆睁的,但没人上来动手,说到底都是学生,在学生堆里横一下,混一下,其实没什么战斗力。
出了厕所,一群人也跟了出来,围在厕所门口,张兴明松开手,说:“想怎么的?来吧,我接着。”
那混子挨了两个嘴巴,左脸都有点肿了,瞪着张兴明说:“你凭啥打我?我惹着你了呀?”
张兴明说:“你嘴太臭,不扇几下你记不住,懂没?以后文明点,别总把你妈挂嘴上。看看你这样,你来嘎哈的呀?你妈你爸把送学校是让你来厕所里占着坑吹牛逼的呀?抽烟,烟哪来的呀?考试考多少分?来来,跟我吹一下,你考试全年级第几?看能吓我一跳不。”
边上围着的就哄的一声笑起来。
那学生混子脖子一梗,说:“我惹着你了呀上来就打?”
张兴明说:“你在里面嘎哈呀?你是撒尿啊还是拉屎啊?你占着坑耽误别人拉屎你知道不?你凭啥呀?还我上来就打,你不骂我我就打你啦?你现在再骂。”
“二明,你怎么又打架呢?”那洪飞和几个女生从女厕那边走了过来。
张兴明回头看看她们,说:“没,就吵吵几句,你看我动手了吗?”把两只手举起来冲她摆了摆。
围着的一群人又笑起来,七嘴八舌的哄笑着。
“你上个厕所又吵吵啥呀?一天净惹事。”那洪飞过来拉他,说:“回教室。”
张兴明说:“等等,等等,刘显成他们在里面呢,出来一起走。”
“嘎哈呢都围在这,都回教室。”一个男老师从教学楼后门那走过来,喝斥着。
围着的学生和混子回头看了看,都慢慢腾腾的散开,回教室的回教室,上厕所的上厕所,几个混子奔楼头那边走去,那边围墙矮,能直接翻出去,混子们上课时间出校一般都从那里跳。
男老师走过来看了看,没发现什么情况,何况还有女生,看了几眼,转身走了。
这边搞定,那边刘显成几个也满身轻松的从厕所里走了出来,大家就一起回教室,因为有女生在,谁也没提刚才厕所里的事。
宝秋问:“明你中午回家不?”他叫人喜欢叫一个字,当然,只是对亲近的人。
张兴明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下,说:“要不中午我请你们下饭店得了,俺家就我自己,回去还得现做饭,时间不够。”
亚杰问:“你家大人呢?都不在家啊?”
张兴明说:“俺家搬市里去了,就我一个在这边,以后俺就一个人过了,哈哈,爽不?羡慕不?”
学生时代,最高兴的事就是没有大人管了,那叫自由。
几个人就以一种你太幸福了的眼神看着张兴明。
那洪飞带着笑说:“你会做饭?吹牛吧。“
张兴明眉毛一挑,说:”会做饭?我那是相当会做,绝对大师级的厨艺,你们不用那么看着我,等哪天买点菜,去俺家,我做一顿你们尝尝,小菜一碟。”
这下大伙来了兴趣,议论起这件事的可能性来,学生时代最喜欢的事就是同学凑在一起搞事情了。
大昌小声问:“二明,你家真就你一个人了啊?”
张兴明点点头,大昌说:“那以后俺们上你家做作业呗,大伙一起还有意思,省得谁家里都有大人,到哪呆着也不舒服,行不?”
张兴明看了他一眼,说:“不能抄,不能抽烟,随便去。”
大昌愣了一下,说了声:“操。”冲张兴明竖了下中指,他是学习中的渣渣,作业基本靠抄,而且,他在家都抽烟,要是不让他抽了得多难受啊。
上楼的时候,那个刚挨了张兴明两个嘴巴的哥们背着书包从楼上下来,看样是准备逃学了,恨恨的瞪了张兴明一眼,从另一侧走了,没敢吱声。
宝秋扭头看着他的背影,想了想,点了点头。
张兴明就想笑,估计以后这二年半宝秋得经常打架了。
宝秋有个很好的习惯,一直到参加工作,一直到这些人都四十多岁了,还保持着。
就是他喜欢观察身边的每一个人,琢磨每件事情的好坏发展,发现别人身上的优点,他就会去学习模仿,发现一个处理事情的方法
法,他就会研究透了去实践。
大家都四十多了以后,班里同学们就他的日子过的最好,早早的买了车,这和他这种性格是分不开的。
这种性格的人,自制力都非常强,所以成功率就会高。
大伙嘻嘻哈哈的进了教室,这边上课铃就响了,第四节是班主任的课,大伙快速跑回坐位,稀里哗啦的一顿翻,把语文书和课堂笔记找出来在书桌上摆好,把其他一些和语文课无关的东西,全塞进课桌里。
一会上课要是谁这两样没摆好,或是桌子上放了别的东西,肯定要挨剋。看深夜福利电影,请关注微信公众号:ok电影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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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死人沟和万人坑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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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本钢六中二公里多一点,从六中顺着主马路一直走上去,地方叫三十六户,是本钢南坟露天矿的办公楼所在地。
过了办公楼再往上走二公里左右,是代家店,露天矿的宿舍和食堂建在这里,当然,肯定会有一个大锅炉房,竖一根几十米高的烟囱。
职工宿舍再往上,紧挨着宿舍的围墙,有一栋建筑,外观是白色的,是一栋已经近百年的老房子。
原来这栋房子是干什么用的已经不可考证了,现在这栋房子的大门上方,用水泥浮刻着“南坟露天矿爱国主义教育基地”一行小字,已经斑驳不堪,勉强能认得清楚。
现在这栋房子已经基本上废弃了,但是没有拆,也不会有人拆,将来怎么样也没有人理会。
但在80、90年代,这里还有人上班,会定期修整,因为经常会有人来参观学习,进行爱国主义教育。
在南坟这里,有两个地方是最有名气的。
一个在郭家下片山上,叫死人沟,一个就是代家店这里,也在山上,叫万人坑。
死人沟是小日本在南坟开矿的时候,枪毙抵抗者,怠工者,或者其他反正他们认为有罪的人的地方,枪毙,砍头,刺杀,吊死,反正这算是他们的一个娱乐项目吧。
死掉的人就那么往沟里一扔,没人管,也没有敢管。
之所以选在这里杀人,是因为当时小日本主要集中在赵家堡和南山一带,郭家这里正好是两地的中间,基本上没有定居的日本人。
时间长了,这里就被称为死人沟,漫山遍野都是扔在那里的枯骨,蛇虫鼠蚁飞禽走兽特别多的地方。
万人坑和死人沟不一样,这里不是杀人的地方,但这里死的人更多,之所以叫万人坑,就是因为死在这里的人太多。
死人沟那边的枯骨扔在山间,这里一个那里一堆的,万人坑不是,这里的人是被集中掩埋了的,一个山谷就是一个大坑,里面左一层右一层,不知道埋过多少次,也不知道到底埋了多少人。
这里是处理染病工人的地方。
解放前期和解放初期,中国有几大传染病,其中有一种,现在叫伤寒,在旧时代,叫痨病。
那时候流行一句话,叫伤寒死一个,痨病死一窝,这里的伤寒其实是指今天的重感冒,和上面的伤寒不是一个意思。
当时伤寒算是绝症,没有针对药物,而且有也不会给你用,中国劳工怎么可能值得日本人花费精力去医治。
这种病得上以后,就是一直不停的发高烧,却又不烧肺部和脑子,所以人还算清醒,就是无力,吃不下东西。
而且这病传染的特别厉害,可能几天工夫一家人就得发烧了。
所以日本人就想了个杜绝传染的高招,烧,烧完埋了。
一旦发现有人得了伤寒,或者干脆就是,怀疑有人得了伤寒,要知道重感冒和伤寒初期的症状一模一样,马上这一家子就拖去打死,烧掉,埋了。
东北的冬天那时候基本在零下四十度,得感冒的机率在当时来讲,可以说比吃饱饭的机率都高。
于是,烧,埋,听老人讲,最厉害的一次,是一个村子的人全被打死,被烧了,埋了,整个村子,从老到小,无一幸免。
那栋白色的老房子里,装的就是从这两个地方清理出来的一些比较完整的白骨。
没有别的,全是骨头,大大小小的头骨,腿骨,装满了整栋房子。
而这只是用来展示的,它能占两处山谷里的百分之几?
南京有大屠杀纪念馆,国家领导人每年都会去吊唁,全世界都会为那里的冤魂祈祷。
奉天有九一八纪念碑,全国人民都知道这一天,都愿意为他们哀悼。
这里只有一座残破的快要倒掉的旧房子,门上挂的锁已经锈蚀得打不开了吧?
谁来为他们点一支蜡烛,洒半缕纸钱?
……
没人能弄明白伤寒是怎么得上的,一直到现在,露天和选矿两个厂还偶尔会出现几个病例,当然,现在这个病不会死人了,能治好,也不受什么罪。
张兴明上一世在选矿厂上班,就中过标,有幸成为了病例之一。
那一期露天三个,选矿七个,其中还有一个女的。
十个人,住不在一起,吃各不相同,工作环境生活习惯更是完全不同,可就偏偏在同一时间段染上了同一种病,还是比较厉害的传染病,被关进了本钢传染病医院。
当时本钢传染病医院就在转山子那边,离千金不远。
那时候,张兴明最开始是被误诊了的,不过这不能怪医生,要知道,这种病是已经被宣布根绝了的,差不多已经被人遗忘了。
每天去医院,打点滴,却一天比一天重。
老妈那时候天天啥也不干了,就扶着他去医院。
他吃不下饭,烧的习里糊涂的,就是要睡觉,只有白稀饭和炒土豆丝能吃一点,老妈就每天给他炒,哄着他吃。
后来有一天,一个叫张涛的医生觉得不对劲,建议老妈给张兴明做一个血培养,老妈没有主意,就听医生的。当时有医生反对,张涛还和人吵了起来。
血培养出来,张涛是对的,伤寒,医院马上安排给同期相似的病人做检查,就检出来了十个人。
张涛医生坚持了自己的判断,救了十条人命。
伤寒病病人要每天挂十几瓶吊瓶,从早上八点挂到半夜一点。
不能吃一点东西,全靠吊瓶活着,因为这病不烧脑子不烧肺,却烧肠子,病人的肠子全是烂的,有点东西就会漏。
连续两个多月的全天吊瓶,这十个人才好转过来,渐渐的不再发烧了。
可以吃半块蛋糕,或者吃半袋清煮的方便面,这是一天的份。
一个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全变得像小羊羔一样,一杯水都端不起来。
后面观察期的时候,几个人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