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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走近了,朝着车这边指指点点的,不过没走过来。
到老宝对象家大门那,有个小子把手叉嘴里吹了声口哨,吹的还挺响,被北风送出去老远。
“二丫。”
“二丫出来啊。”
“二丫,哥来找你啦,快出来接客啦。”
“哈哈哈……”
司机蛮有兴趣的隔着窗子看着外面,说:“你说老宝出来能干起来不?”
老嘎说:“不知道啊,今天才认识他,不知道他啥样人呢。不过我觉得够呛,这哥们胆太小了,你没看着今天在齐队办公室里,那汗哗哗淌啊。”
司机笑着说:“那没准。小混子谁上办公室不怕呀,不算。咱就在这看着啊,看一会再出去。”
老嘎点点头。
几个人闹了一会儿,院门开了,老宝走了出来,二丫跟在他后面,一边走还一边抹着脸,一看就是刚哭过。
紧接着一个中年人走出来,指着两个人骂,老嘎和司机坐在车里,外边风又大,也没听清在骂什么,二丫冲着那中年人吼了几句,中年人转身回去把院门关上了。
这边四个混混就围了上去,比手划脚的嘻笑着,一个还伸手要去搂二丫,被老宝推开了。
几个人开始推推搡搡的冲着老宝去了。
二丫像头小母豹子一样护在老宝前面,不断的把贴上来的混混推开,一边推一边骂着。
司机说:“得啦,下去吧,别让他吃了亏,瞅这身板也不像能打的,好赖现在是咱一个壕里的。”说着推门下了车。
老嘎笑着也下了车,向一堆人走过去。
“来,宝哥,来打我,来,是爷们不?”
“老宝,二丫跟我睡了你知道不?哈哈。”
“你放屁,老娘就是疯了也半拉眼珠子看不上你,滚。”
“你瞅他这熊样能嘎哈?跟哥走,哥带你弄钱去,咋样二丫?”
“滚,死边垃子去。”
“二丫别给你脸不要哦,妈了个逼哄着你你就翻天了是不?信不信我现在弄死他?”个最高那混子突然抬手扇了二丫一个嘴巴子。
二丫被打的半边脸红起来了,头发也散了。
老宝冲上来去抓高个,让边上的踹了一脚,差点摔倒,二丫顾不得自己,跑过去扶他,又被高个的拽住胳膊。
老嘎扔掉手里的烟头跑了过去,跳起来一脚踹在那高个的脑袋上。
那高个没防备后边来人,被踹了个正,身子被踹得一歪,老嘎的拳头就到了,从上往下砸在他侧脸上,直接顺着劲把高个打倒在地上。
老宝这会已经和一个混子撕打在一起,但是他的战斗力实在有点低,几下就让人按在地上了。
司机小跑两步过去,抓着骑在老宝身上那人的头发把他抓了起来,一脚闷在脸上,直接就踹翻了,鼻子嘴全在冒血。
要知道安保冬装这高帮皮靴前脚背可是带钢板的。
踹翻了一个司机也没停,一扭身把离的最近那混子又一拳撂倒了。
他可不是老嘎这种硬拼出来的混子,是实打实的上过越战战场的老兵,手上的杀伤力不是混混能比的。
一下倒了三个,剩下那个混子扭头就跑,跑出去十几步才回头看过来。
老嘎把老宝扶起来,帮他拍了拍身上的雪末子和浮土,东北就这点好,冬天在外边倒了也不脏衣服。
老宝脸上挨了两下子,不重,脸上红了一块,鼻子有点冒血筋。
二丫挨的那一下比老宝要重,不过她好像不知道似的,跑过来看老宝,心疼的摸了摸老宝的脸,眼泪就下来了。
老宝从口袋里掏出新手绢来,替二丫擦眼泪。手绢是安保的标配,每人身上都有一块。
老嘎站边上看着这两你恩我爱的样子,酸的直呲牙。
司机也笑呵呵的看着,突然一扭头,一脚出去,把站起来一半的高个又撂那了,走过去扭过他的手,夺下一把弹簧刀来,看了看,直接揣兜里,从腰上拿出手铐咔一声把高个铐了起来。
然后边上三个混混就傻了,二丫也愣住了,只有老宝,眼里露出一丝激动来。
第二百八十八章 多大了还哭(3)()
♂
司机对老嘎说:“去把那个也铐起来,他身上应该也有刀。”
他用下巴比了比刚才骑在老宝身上那家伙,这会儿还躺在地上没爬起来呢。
老嘎从腰上抽出铐子走过去,先把他两手铐起来,然后在他身上搜了一下,果然裤兜里也有把弹簧刀,冲司机亮了亮,竖了一下大拇指,他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来谁带刀没带刀的。
这功夫后面那个混子突然调头就往山下面跑,司机掏出枪来冲天开了一枪,喊:“站住。”那小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慢慢转过来,不敢跑了。
司机拎着枪冲他招招手,说:“过来。”
那小子哭着脸慢慢走过来,到离司机两米远站住了,看着司机。
司机指了指被老嘎铐起来还躺在地上挺尸那个,对他说:“去把那个弄过来。”
混混看了看,走过去把那个从地上扶起来,连背带扛着弄了过来。司机这一脚踹得真重了,那小子一看就是真昏了,一个脑震荡是跑不了的。
司机扭头看看另一个挨了他一拳的,这会倒是坐起来了,捂着脸坐在地上。
司机喊了一声:“坐着那个,你,过来过来。”这哥们挣扎着站起来,捂着脸走了过来,半边脸都肿起来了,青了。
司机问老宝:“老宝,咋办?哥听你的,是弄进去还是打一顿?”
二丫眼睛突然间就闪着亮光,扭头像看着大英雄一样看着老宝。
老宝看了看二丫,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抬头对司机说:“弄进去吧,留他们在外边还得祸害别人,这小子去年就捅过人。”他指了指那个高个。
司机笑了,点点头,说:“行,就冲他们来缠着弟妹,哥都帮你出这口气。小子,你是有组织的人啦,以后硬气点。咱是爷们。”伸手拍了拍老宝的肩膀。
老宝重重的点了点头,下意识的抻了抻身上的衣服。
二丫家的院子门忽然开了,那个中年人拿着一根棍子冲了出来,出来就愣住了,左看看右看看,慢慢放下了手里的棍子,叹了口气。
二丫走过去,叫了声:“爸。”
中年人看了看她红肿着的脸,说:“还听话不?看看,天天和一帮混子在一起。什么结果?混能混出人样来啊?”然后突然压低声音问了一句:“刚才我听着怎么像打枪,没事吧?”
二丫一愣,然后看了看爸爸手里的棍子,眼泪瞬间就涌出来了,扑到她爸胸前紧紧搂着脖子就开哭。
她爸爸愣了一下,然后慢慢丢下棍子,把双手放在女儿背上,轻轻拍了拍,说:“多大了还哭?”
二丫站直身子,有点不好意思,抹了抹眼泪。
老宝走过来,说:“叔,对不起,以前惹你生气,成天让你跟着耽心。以后不能了,我保证,以后我会照顾好二丫,肯定让她成天乐呵呵的。”
二丫爸爸斜了他一眼,指了指二丫脸上的红印子,说:”就这么照顾啊?”
老宝咬了咬嘴唇,说:“叔我上班了,正经工作,在市局那边,你看,这是俺们发的工作服。那两是我工友,今天陪我回来找二丫的。刚才在屋里你在气头上,我也没能跟你说。叔,我以后真能对二丫好,能保护她。”
二丫爸皱着眉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二丫,叹了口气,说:“不用跟我说,我不管了,你们爱咋咋的。”抬头看了看那边被铐起来的两个人,看了看还拎着枪站在那里的司机,捡起地上的棍子,扭头进院,关上了院门。
二丫看着院门咬了咬嘴唇,突然乐了。
司机把手枪插进枪套,说:“行了吧,上车吧,这风吹着,你们不冷俺们冷啊。”
老宝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结果碰着被打的地方了,疼的嘶了一声,说:“上车上车,下午还得去给你办工作的事呢。”然后他对着院门喊了一声:“叔,我领二丫去办工作了啊,我那屋你没事帮着照应一下,我得住宿舍。”
两个人走过来,司机对站在一边的两个混子说:“把他俩弄上去。”
那俩连搀带扶的把铐起来这俩给弄上了车。
进了车里,把那四个往后面一赶,这辆钢铁巨兽调了个头,卷起漫天雪屑,向山下驶去。
车走了,院子门打开,二丫的爸爸站在门口望着车渐渐走远,直到看不见了,轻叹了一口气,关上了院门。
而同时,坎下的台球厅里这会儿已经热闹的像迪厅一样。
刚子和三子被围在中间,一大堆人也不打球,就站在那纷纷议论着。
刚才车上去,刚子从车上下来,就进了台球社。
他还是很感激三哥的,如果不是三子当时的举动提醒了他,他可能就失去了一次机会。
进门他就给三子买了包烟,说了一下这一会的际遇,他们还不知道,他们现在已经是一个老板了。
那几个混混当时也在台球社里,听见他们把啥安保说的这么牛逼,就表示相当不屑,再加上听说老宝上去找媳妇去了,那高个当时就毛了,他追二丫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怎么能忍。
于是四个人就上去了。
有爱凑热闹的就跟在后边,远远的看热闹。东北的冬天山坡上啥也没有,一望无际,台球社往上走一截就能看到坡顶上的情况了。
结果就看到四个人被人家三下两下就撂了,枪也响了。
这哥们跑下山冲进台球社就开始喊:“三哥,真个个带枪,老鹞子他们几个算完了,铐上扔车里了。”
大伙就围上来问:“才子你看着啦?几个人?动枪了啊?”
才子点点头,对三哥说:“三哥牛逼,真他妈个个带枪。老鹞子他们让人两人三下就撂了,老鹞子估计现在还是昏的,招才也挨了一下,妈了个逼就一下,招才那体格行吧?爬都爬不起来了。”
大伙追问:“那咋还动枪了呢?”
才子喘了两口气,说:“明河没挨打,想跑,人家冲天开了一枪,明河就瘘了,还是他把老鹞招才弄车里去的。我估计这下老鹞和招才够呛,他俩身上都带着刀呢,让人翻去了,还给他俩上了铐子。”
三哥抽了口烟,说:“听见没?上午要不是我,宾子今天也是个完蛋。老宝这下抖起来了,牛逼喽。哎,以前谁欺负过老宝的,长点心眼啊,别让人逮着尾巴。”
没有事的就起哄,打过老宝的一哥们挠挠脑袋,半天整出一句:“妈了逼明天我去辽阳,躲几天,干不过了啊。”
刚子说:“不至于,老宝那人还行,你再不招他就行了。”
大伙就又哄起来,说:“刚子现在也牛逼了啊。刚子,老宝直接就换皮了,你咋没换呢?”
刚子说:“老宝比我牛逼,人家直接入职了,我得去奉天培训,完了合格了才行呢。”
第二百八十九章 从天堂来到地狱(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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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上午八点四十分。
三辆大巴车停在市府广场上。
一百四十多个来自各地的混子们正在排队上车。
从安保公司的楼上看下去,一水的军棉袄,齐化民对胡兴国说:“这着装还挺齐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