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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所已经可以正常运转,设备安装及试转工作月底就能搞定,而定购的那些敏感设备也将在月底前后抵达香港,可惜因为他对这些细节的东西了解不多,浪费了一些时间。
这些设备不能运到国内来。
在2000年以前,巴统协议对中国苏联等社会主义国家的技术禁令很庞大,执行的非常严格,所有的机械科技电子方面的设备技术专利包括实物,都不准销售到这些国家。
说销售可能都不太正确,事实上是,欧美国家给所有的相关技术资料设备都登记了户口。
一台机械,哪里买的,什么时候运到安装,所有的信息都是定期更新,设备老化淘汰由其生产公司回收。
那个时期,世界各国对巴统以及巴统的双向名单执行的都是相当的彻底,一直到苏联解体后,同时因为技术上的升级进步,以美英德为首的巴统集团才放开了一点口子。
香港并不包括在巴统名单上,美国人对香港的态度一直非常奇怪,概括来说就是从不限制,无论从哪个方面都不加任何限制。
但同时,对香港地区的监控力度也非常大。
一台由欧洲卖到日本的高精设备一般是一年一次的审查,或者好听一点叫集中售后服务,但对香港这边是半年一次,有一些特别敏感的更是一季一次。
如果张兴明这次硬把这些设备运进国内来,与这件事情相关的所有港方公司都会进入欧美的黑名单,说实话这有点得不偿失。
所以张兴明安排郭振邦,干确这批就留在香港,正好可以用来给欧美一个好印像,方便更大的合作。而同时,去日本布置一下,从日本运回来,这个锅直接让日本人来背。
反正小日本本身对欧美也没太放在心上,85年小日本已经快要买下整个美国了,光东京一个城市的地皮总价值就超过了美国全境,正是自信心极度膨胀的时候。
话说小日本还是挺牛的,他们在80年代90年代偷偷运给苏联和咱们的东西真心不少,虽然技术上肯定不可能达到最顶级,但对咱们和苏联的整体发展来说,还是起了不小的作用的。
只要给钱,小日本是真的啥都敢干。
……
到了学校,平淡的上课。
初一的课程比初二初三要轻不少,没有几何物理没有化学,全是靠死记硬背的历史地理政治这些,对记忆力一向很自信的张兴明来说,这都不是啥大事。
下午放学的时候,王小丽老师把全体班干部留了下来,开班会。
郭堡的众位同学怀着深深的怨念一步三回头的走回去了。
九月份开学,经过两个多月的接触,同学和老师之间不再陌生,对学校和班级同学也熟悉了,班干部们也就不会再像这两个月那么轻闲了。
王老师先是对班干部们在这两个月中的表现一一进行了评说,经过两个月的观察,说的那是一针见血。
在大家,除了张兴明以外所有人的羞愧中,王老师提出了对大家的希望和要求,大伙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似的。
王老师虽然参加工作时间不长,但她对学生很用心,胡萝卜加大棒的套路玩的不是一般的好。
王老师讲完了,就安排大伙干活。
画教室后面的黑板报。
这事大伙都爱干,争抢着去拿彩色粉笔和大尺子。
王老师说:“张兴明画过学校的,要不张兴明弄吧。”
几个人安静下来,都看向张兴明,张兴明脑门上一溜黑线垂下来,说:“算了,这个和团委那个不一样,我也弄不好,还是大伙一起来吧。”
同学们马上转过头去,又兴高采烈的弄起来。
班长董玉刚也是个活跃份子,有点爱表现,不过十三四岁的男孩都差不多,表现**都很强。
用红粉笔在黑板上划了一条直线,然后他回头问:“老师,我画的直不?”
张兴明黑线布了满脸,一米多长的线,都歪出去三四厘米了,不过画线和贴东西挂东西差不多,不离远看真不容易看出来是正是歪。
王老师在翻教案,头都没抬,说:“让张兴明看。”
张兴明活动了一下咬肌,抬头装模作样的看了看,说:“有点歪吧?你把两头从上往下量一个尺寸,点个点,再比着两个点划直线。”
高力军在一边原着扶尺,说:“对对,听张兴明的,先量一下,你这么画肯定得歪。”
董玉刚向后仰着上半身,左右看了看,说:“歪了吗?我觉得挺直的啊。”
那洪飞在用潮抹布擦黑板上的旧粉笔印,这时候的黑板大部分是水泥抹平的,黑板擦擦不净,吸灰。她抬头说:“整个就是歪的,又不是说你线不直。”
邹林锋说:“你能行不?不行下来我弄。”
董玉刚扭头看了他一眼,说:“谁不行,睁大眼睛看好了啊,别眨。”
这边高力军已经把他原来划的线擦掉了,董玉刚拿尺一边量了一个点,画了一条直线,然后扭头喊:“直不?直没?直吧?怎么样?”
王老师瞪了他一眼,说:“别得色,快点弄,把表画了还得写名呢,你还准备折腾到黑天哪?”
大伙一起笑起来,董玉刚脸刷一下红了,说:“你们看着,我五分钟就画完。”
那洪飞撇嘴,邹林锋说:“你五分钟画完我用舌头把它舔干净你信不?”
董玉刚还要说话,高力军拍了他一下,说:“快画。”
王老师也拍了邹林锋一下,说:“你是不闲的,没事干去拿抹布擦黑板,小那洪飞都擦了半天了。”
邹林锋看了看还有三分之一灰朦朦的黑板,挠了挠头,说:“洗洗涮涮这活不就是得丫头干吗?我也不会啊,弄不干净。”
王老师在他头上拍了一下,对张兴明说:“去画点花边啥的,我看你楼下弄的挺好看的。”
张兴明就站起来走过去,拿了彩粉笔画花边,缠绕藤,柳叶,双s叉花线,把黑板的三分之二分成一块一块的小空间,他刚才看了一眼王老师手里的底稿,心里有数。
这边花边画完,董玉刚那边表格也打好了,邹林锋念名字,董玉刚往表格里写,高力军就站在他边上看着。
这边王老师把底稿递给张兴明,说:“你弄这边吧。”
张兴明就喊邹林锋,两个人拿笔把稿子上的内容抄到黑板上,就是一些课堂纪律,学习小秘决,名人名言这些。
等他俩把这半边都写完了,那边董玉刚也把班级的全体名单填到了表格里,是按照分班考试成绩排列填的,张兴明第一,那洪飞第二。
第三百章 学生不易(5)()
♂
等把黑板报弄完,外边天已经黑下来了。
东北的冬天天一黑就代表着急速降温,同样的风白天和晚上吹在脸上的体验完全不同,白天吹一会是精神抖擞,晚上吹一下是全身抖擞。
几个人下楼,整个楼的走廊都只是在中间的位置吊着一个白炽灯泡,其余的地方全是黑的,走廊两头的窗户有坏的,北风顺着破洞和缝隙呜呜的吹进来,灯影晃动,弄的阴森森的。
也难怪有那么多的关于学校鬼神的传说,这地方一到晚上完全就是一个拍鬼片的现场,还自带背景音乐。
女生们紧紧的跟在老师后面下楼,男生跟在她们后面大声说着话,嘻嘻哈哈的往下走。
前后大门已经上锁,王老师去传达室喊打更的大爷给开门,老头都躺下了,半导体的声音滋滋拉拉的从传达室的门缝里传出来。
披着大衣,大爷拿着一大串钥匙走出来,一边翻找一边对王老师说:“咋整这么晚呢?你住郭堡吧?这黑灯瞎火北风烟雪的,多不好走。”
哗啦哗啦的钥匙串响声,大门打开,刚拉开半扇门,一股北风夹着雪屑猛的灌进来,大家都情不自禁的紧了紧衣领,把双手抱在胸前。
老大爷往门外走了两步抬头看了看天,说:“下雪了,这家伙今晚还得降温。走道加点小心哪,别摔了,明儿个都早点,这大晚上多遭罪呀。”
王老师有点不好意思的向大爷道了谢,领着同学出了大门,爬台阶,从学校正门走了出来。
王老师和张兴明,那洪飞都住郭堡,高力军住下河套细河对岸,是最远的,剩下董玉刚和邹林锋都住赵家堡,邹林锋家就在校门口这片日本楼,离学校几百米。
董玉刚家稍远,在俱乐部上面的太阳沟,那里是露天矿的干部楼,远离职工住宅区的两栋九层白楼。
那时候职工住宅区的福利房外墙都没挂灰,直接就是红色的砖头露在外面,老百姓叫红楼。
出了校门邹林锋和老师打声招呼就跑回家去了,他家得往坡上走。
董玉刚得直行往派出所那边走,郭堡这些则是往下,去主路这边走回郭堡。
王老师跟邹林锋叮嘱了几句:“直接回家,别往别处跑,快点走,听见没?”邹林锋背着书包小跑着答应了一声,应该是饿了。
董玉刚向王老师了摆了摆手,说了声:“老师再见。”
王老师还没说话,张兴明说:“一起走吧,老师,咱们去派出所那,我车在那。”
王老师愣了一下,也没多想,说:“有车啊?哎呀可挺好,走回去太遭罪了。”
几个人就一起走,从楼空里穿过来,再往上走几十米,派出所就到了。
派出所门口这块是一块空地,张兴明掏钱直接弄了个简易的暖库在这,能停两台车的样子,派出所的京城吉普也停在里面,还有台摩托车。
如果没有暖库,晚上下班的时候司机就得把车里的水排空,早上出车前要烧温水加进去,不但麻烦,而且容易发生意外,万一哪天忘了放水或加水,车就废了。
走到暖库,张兴明掏钥匙开了库门,把车倒了出来。
王老师瞪大了眼睛问:“你自己开啊?”
张兴明说:“嗯,离学校远了,夏天没啥,冬天太遭罪了,就弄了台车来用。”把车倒好摆正,说:“上车,全上来吧。”
王老师坐上副驾驶,那洪飞和高力军坐到后面,董玉刚有点想上,不过还是说:“我不上了,俺家在那边,和你们不一个道,我走回去就行了。”
张兴明说:“上来吧,一脚油的事,快点。”
高力军打开车门,说:“赶紧的,这么默及呢。”
董玉刚爬上后座,说:“这啥车啊?没见过呢,感觉比吉普好啊。”
张兴明挂档起步,一边打轮一边说:“嗯,国内还没有。”车往右拐,奔主马路开了过去。
董玉刚说:“俺家在太阳沟,你得往上面开。”
张兴明说:“下雪呢,上面坡太陡了,咱们从三十六户绕上去,也没多远,肯定比你走快。安全第一。”
王老师把包放在宽大的前操作台上,说:“这车坐着真好,你家买的啊?”
张兴明扭头看了看,王老师的包把右侧后视镜挡住了,看不到后边了,不过这年头路上也没啥车,就没说啥,听王老师问,说:“不是俺家买的,算借着用吧,将来不用了要还回去呢。”
他这到也不算是说谎,车是公司的,等自己的车下了线,他肯定不会再开别人的车了。
车灯在黑暗的雪地里显得更加明亮,雪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