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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把手里的几针织完,把毛线裹在针上往茶几上一放。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你回来干什么?”
二姐低下头小声说:“领他回来看看,认认,门。”
老妈说:“你还知道家大门啊?以为你找不着了呢。”
二姐说:“张婶我错了。”
老妈说:“你没错,你有什么错。你就是长大了,真长大了。”
二姐往前走了二步,直接跪到地板上说:“婶我知道错了。”大胜哥抱着孩子推门进来,看了看情况小声问站在一边的张兴明:“怎么了这是?”
老妈说:“别给我跪,我不是你妈,我也管不到你。”
二姐转了点身子,冲着孙娘跪好说:“妈,我错了,你别生我气。”朱继东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走过去在二姐身边跪下,伸手扶住二姐。
孙娘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要结婚了呀?”
老妈叹了口气说:“你带着身子呢,起来吧,地上凉。佩玲啊,你们五个,你从来都最懂事,没想到就是你主意最正。奉天离家多远?家里有没有电话?处对像不说,结婚不说,怀了四个月了你回来认门。
唉,你让我怎么说你?小力那么个性子,在港岛那么远,结婚之前都知道打个电话回来问问说一声解释一下,你呢?你是怕家里为难你吗?还是耽心什么?爹妈我们这些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呢?”
朱继东扶了一下,二姐没动,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哭着说:“婶,妈,我不是故意的,你们别生我气。我就是,就是,不知道怎么,怎么说,就习里糊涂这么拖下来,来了。真不是故意瞒着你们,别生我气,我,我不是故意的。”
老妈说:“你妈呀,现在已经糊涂了,不能记事了。你爸能稍好点,身体现在也不行了,总是咳,一天不离那个酒瓶子。你们也都大了,佩兰大胜小力都有孩子了,小苹也处上了明年应该能结。原来以为你性子最弱,可能得最后一个结婚,还在想你爸你妈能不能看着,结果挺好,孩子都四个月了。”
二姐弯下腰往地上磕了一个头说:“婶我真知道错了,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孙娘揉了的揉眼睛说:“佩玲怎么了?跪着干什么?地上凉。是要结婚了不?我没听清。”
老妈说:“你妈让你起来你就赶紧起来。和你妈说说话,趁着她还能认识你。”
二姐爬起来,朱继东把二姐扶稳,老妈说:“你扶你妈回屋,看看你爸。”二姐过去扶起孙娘,再个人往外走,刘丽几个懵懵的不知道怎么办,张兴明示意她们过去扶着点这娘俩。
老妈看了看朱继东说:“你姓朱啊?”
朱继东的汗终于滴了下来,点了点头答应:“哎,婶,我姓朱,朱继东。”
老妈说:“你坐吧,咱们闲说几句。二明,给你朱哥泡杯茶。”张兴明答应一声跑一边去泡茶。朱继东不由自主的眨了眨眼睛,觉得背上直冒凉风。
老妈问:“你是做什么的?多大了?和佩玲认识多长时间?”
朱继东说:“我是奉天轴承厂的,我,我三十七了今年。和佩玲认识有,有两年了。”
老妈问:“你们什么时候领的证?”
朱继东说:“十月份,十月十六号。”
第724章 凭的是心()
老妈说:“你应该是二婚吧?原来有小孩没?”张兴明把泡好的茶端过来放到朱继东面前。
朱继东擦了把汗说:“有,有个丫头,十一了。”
老妈说:“你三十七了,也结过婚,懂的应该比佩玲多,她想不起来和家里说一声,你不应该吧?”
朱继东擦汗,说:“不是我不想说,婶,是佩玲不让我来,我一说来家里看看她就说别的。完了,完了吧,家里这情况其实我昨天才知道,昨天二明从港岛回来到家了,我这才知道。”
老妈说:“这都是借口,你呀,应该是个小干部吧?有那么点劲。你要是非得坚持,佩玲的性子我了解,肯定能服软。你说过我到是信,也没那么坚决就是了。觉得自己是个领导,娶个什么样的娶不到,对吧?来不来家里办不办事情在你心里也没那么重要。”
朱继东舔了舔嘴唇说:“婶,我不说假话,我和佩玲提过两次以后确实心理有这些想法,一个是她不同意回来,也不说因为什么,二一个,确实,我觉得我大小也算个干部,大不了以后钱物啥的给这边家里补点就行了。”
那个年代,国内没有什么名牌之类的概念,也没有什么攀比心理,二姐穿戴虽然贵,但是没人认识,更不会有人想钱的事,顶多就是觉得好看。所以朱继东不认识二姐的穿戴很正常。
老妈说:“你俩证也领了,孩子也有了,现在说什么也是晚了。不过啊,这事真的,让我看低你了,就不是一个老爷们该干的事。你就没把佩玲和你自己摆在一个平面上。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又怎么相处的。不过佩玲的性子太孬我知道。
唉呀,行了,不说这些了。你这次来是要做什么?这事你心里到底怎么打算的,能说说不?”
朱继东说:“我不撒谎,我现在真不知道这事现在应该怎么办。婶,从昨天到现在我这心还没着地呢,我都不知道我是做梦还是真事。原来那会儿确实,像婶你说的是的,我心里没把两个人摆平,不过婶,我是真喜欢佩玲,而且也真能对她好,把日子过好,这点上我绝对是真的。
可能是一天到晚在厂里,大小也算个干部吧,以前确实有点不踏实,总觉得自己行事,把别人往低了想,但是我坏事干不来,我也没有什么别的心思。原来离婚也不是因为我,这事都可以查。”
老妈说:“你喝茶,不用这么紧张。我不比你大多少,就是占了个辈在这,这些孩子都叫我一声婶,我也没拿他们当外人。我这大哥大嫂岁数大了,身体也不太好,什么事我这个婶就得出个头,你也别挑理。
二明他爸也在厂里,杯钢,混了个正厅,这是毛婶,我亲家,她家老毛在军区,大校。这是那婶,我们以前的老邻居,她家就是普通工人,现在老那就在俺家厂里当工人,这是二明的二大娘,四婶,是我妯娌,农村人,去年还在家种地。
人哪,不管什么时候干什么,你得记着,你也就是一个普通人,吃口饭睡个觉,你不比谁强,谁也不比你差,大家都这么活着,你凭什么觉得别人不如你?人能不能行不是凭什么身份凭什么感觉,凭的是人心,凭的是你做的事,懂不?别的我也不说啥了,小朱你自己想一想吧。
你和佩玲这事呢,你们自己商量吧,你们觉得怎么弄就怎么弄,佩玲也不小了,也该结婚过日子了。就是,以后把日子过好,好好的就比什么都强。你也过那屋去看看吧,给佩玲的爹妈磕个头叫声爹妈,不屈你。”
朱继东点点头站起来说:“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婶,你放心,我绝对对佩玲好把日子过好。那我过去了婶。”老妈点点头,朱继东抹着汗出去了。大胜哥这才换着孩子过来坐下,说:“老二这老实了半辈子,整出这么件事来。啧,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张兴明说:“孬呗,刚开始没和人家说实话,没说干什么的也没说家里情况,然后就怀上孩子了,就慌神了,证领了以后就不会玩了,想说又怕人家多心生气,不说自己又难受,这是我回来了直接挑开了,要不啊,估计孩子生了还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老妈叹了口气说:“你二姐这头你得多照看着点,她这性子啊,实在是太孬太软了,别让人熊了。”
张兴明说:“不能,放心吧。咱家这一窝孩子呢?怎么这么安静?”
老妈说:“全在楼上打游戏呢,放假了随便玩吧,一会吃饭就下来了。你回来在家过年哪?”
张兴明说:“过不了,一堆事呢,好几个晚会要参加,完了东欧那边也得马上过去。我估计今年我得在波南过年了。二哥说回来过年,说让孙爹孙娘给他儿子起名呢。”
老妈说:“我看你们年会那个录像了,怎么伤亡了呢?干什么了?”
张兴明说:“意外。今年和武警一起搞了几次行动,缉毒,结果撞上缅北那边的军阀武装了。”
老妈说:“把事处理好,人家家里人都给安排好,别让人家在背后骂。”张兴明点了点头。
老妈瞅了一眼那婶说:“这回出去是不是又得好几年?中间能回来不?”
张兴明说:“估计最快也得两年吧,弄不好就是三年。中间应该能回来,说不准哪,不过这回以后这样的事就少了,以后在家的时间就多了。保证。我姥爷呢?”
老妈说:“在屋里呢。去厨房看看,这么多人准备的怕是不够,让饭店送吧,步行街里新开了两家饭店,菜弄的都不错。”
张兴明说:“那直接去吃多好啊,来回送不费劲哪?”
老妈说:“家里不也做了嘛,不要啦?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还不在一起吃顿饭?赶紧去。”
张兴明不敢废话,跑到厨房问了一下,计算了一下人数,安排张立国几个去步行街的饭店订菜,让他们给送到家里来。
第725章 家呀()
等菜的功夫张兴明又跑进屋看了看姥爷,没事,不是身体问题,就是想睡觉。
人一老了,身体肌能开始下降,大脑和器官开始衰退,表现的就是没精神,糊涂,记忆力下降这些,姥爷这段时间喜欢睡觉也是这个原因,大脑和器官都需要不断的休息。
张兴明站在门口看着躺在床上的姥爷有点小难受,老了呀,这不像生病了可以治,老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事情,只能这么守着看着,等着。
两条大狗跑过来想和张兴明玩儿,现在几条狗长大了,除了小蛟和小黑以外那三个张兴明有点分不清,在一起的时间短了,它们几个长的又太像。都是黑底白花。
扑腾了几下,一条狗不小心撞到了门上,咚的一声,撞完它耳朵一抿扭头就跑,一边跑还小心的回头观察张兴明。
张兴明看着它的样子感觉好笑,就听姥爷说话:“二明回来啦,什么时候到的呢?哎呀,睡着了,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了,犯懒,总愿意睡着。”姥爷撑着床坐起来,活动了一下慢慢的穿鞋下地。
张兴明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没上去帮忙。别小看穿鞋这件事,假如已知两个老年人都会得上老年失忆的情况下,自己穿衣服穿鞋的那个决对会比什么都不干那个晚,手脚的活动对大脑的锻炼效果是相当好的,比如手指操,系鞋带也行。
“我中午刚到。冬天也没事干,可能是因为冷吧,是不?想睡就睡呗,吃完饭出去转一圈就行,每天还是得活动一会儿。我上回给你拿的跳棋你和我姥玩没?”
姥爷穿上拖鞋站起来,整了整衣服,还去照了照镜子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胡子,说:“没玩几回。你姥不爱玩。我有时候和小军小兵下象棋来着,做完作业了有时候陪我玩几把。都呆不住。”
张兴明笑着说:“你和他俩下象棋啊?谁赢了?”
姥爷也笑,摸了摸头皮说:“小军稳,我赢的少,小兵那就知道吃子,一般都是我赢。他下不过我,输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