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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河洛胸口骤痛,惊喝道:“混元河洛大阵?!”
脑中倏然惊醒,河洛抬眸望向四周,手上一挥,屏障猛然破开!
眸中蕴着疯狂的怒意,河洛抬眸看向华佗,沉沉暗金如浸染了鲜血,寒冷的可怕。
顾不得再与华佗算账,河洛手上一挥,身影瞬间消失。
被河洛那眼神看着一窒,华佗伸手摸摸泛凉的心口,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这真是吃力不讨好。”
秣陵城外,大阵轰然压下,狂风涌起,河水暴涨,将数万名曹军团团围住,瞬息之间,生死一线!
施勋立于半空之中,体内真气早已竭尽,却仍是牙关紧咬,源源不断的注入到那阵法中去。
曹军察觉不对,慌乱的想要向后退去,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移动半步!
数息之后,金光中一硕大卷幅缓缓而现,柔和的将施勋轻轻围绕于其中。
【师兄,我来了】
眼眸轻眨,一口鲜血猛然喷出,施勋微一踉跄,瞬间跌落!
伸手将施勋缓缓撑住落地,施勋依靠于河洛胸前,勉力站起。
法阵缓缓散去,金光旋转着没入施勋手中,远处群山中朝阳缓缓而生,照亮这一片寂静,曹军万人沉默,惊慌的看着这狼狈不堪的青年,无一人敢上前。
轻喘了两声,施勋缓缓抬眸看向那军中青衫男子,沉声道:“回去告诉曹操,江东这片地,不容他插手!”
片刻之后,曹军万人起身,如潮般由山间退去。
眯眼看着那军中青衫男子,河洛沉声道:“那是郭嘉。”
点了点头,施勋初见到那男子的刹那便已明白过来了一切,轻喘了一口,施勋无力道:“曹操此时久攻吕布不下,刚巧孙策初平江东,他不愿江东这地方被人拿去,便想着趁机来分一杯羹。”
稍稍恢复了些体力,施勋道:“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因为历史上并没有写这一段,河洛,这次的事情,究竟是历史没有记载,还是……变了。”
轻叹了一声,河洛低声道:“此事稍后再说,施勋,你心口那箭有毒,应当赶快取出,否则……”
毒箭?!
“不好!”猛然打断河洛的话语,施勋踉跄着向孙权处跑去,双手颤抖的将半跪在地上的孙策缓缓扶起。
“师兄,哥他。”孙权眼眶泛红,声音嘶哑的颤抖出声。
深吸一口气,施勋抬眼看去,孙策眼眸轻阖,浑身僵硬,英俊的脸上泛着些许乌青,薄唇更是深黑如墨。
施勋眼中尽是血丝,轻抚着孙策额头,不敢置信的将手放在孙策鼻下,瞬间,面色惨白!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这章已经隐隐约约的把师兄的身份揭晓了哦,有木有看粗来呀~(≧▽≦)/~,快猜猜孙策会不会死,会不会,会不会。
第49章 三国十:无疾解毒()
孙策死了,这消息不过瞬息之间便扩散了开来;整个江东军中一片素缟;弥漫着沉沉的哀意。
帐内;孙权双眼通红的跪在榻前,死死盯着榻上面色乌青的孙策;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施勋面色亦是微有泛青,但那箭上毒素却早已被河洛用真气逼到了一处,故而无法扩散开来,可孙策却是毒已入骨;更是连呼吸都没有,无论怎么看都已是必死无疑。
散出的真气有如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半丝回应;施勋手上真气却越渐稀薄;直至最后一点竭力逼出;手臂再无力抬起。
大帐内啜泣声隐隐而起,施勋顾不得去安慰孙权,伸手探向孙策鼻息,面色越加难看起来。
孙策不可能就这么死了,历史就算是再有变化也绝不会偏差如此之大,孙策一死,三国时期的历史,便是彻底乱了!
若是如此,那他弟弟,弟弟……
双唇紧抿,施勋扭头看向河洛,眸中金光一闪而逝,深不见底。
河洛轻叹了一声,缓缓上前抚住了施勋肩膀,“放心。”
手指轻伸,一股金光柔柔由指尖漫出,柔柔将孙策裹了起来,河洛伸手抚了抚施勋心口,低声道:“无疾印可救他。”
施勋面上一喜,紧接着却心中疑惑,不由道:“无疾印?可如今的因果不是还没了结。”
“不错。”点了点头,河洛漠然道:“完整的无疾印可解世间百毒,医世间百病,令白骨生肉,起死回生。”
施勋疑道:“这么说来,那现在无疾印还不能。”
“现在的无疾印亦可做到此事。”抿唇看向施勋,河洛轻声道:“但,却不可重复。”
手指轻点施勋心口,河洛沉声道:“未完整的无疾印不解同毒,不医同病,也就是说,若是它解过一次的毒便不能再解第二次,施勋,你与孙策中了同一种毒素,你还没感觉到么。”
看着河洛眼中不忍,施勋面无表情道:“什么意思?”
“你为退曹军使出超出你身体负荷的阵法,回来后又将仅剩的真气渡与孙策,如今你身上已是半点真气也无。”轻叹了一声,河洛缓缓道:“施勋,你心脉受损,已无法在自行化出真气,那箭上毒素霸道,你若是不解,身体便会越渐衰弱,直至病亡。”
“无疾印可救孙策,亦可救你,这需要你来选择。”
因果,打从河洛说出第一句话开始,施勋脑中最先跳出来的便是这两个字,曹军攻城,孙策中箭乃至自己那阵法的使出,一切,都逃不出因果二字。
真是,好笑!
轻笑着摇了摇头,施勋欣然道:“周瑜在历史上本就是病死的不是吗,我要如何选择?孙策不能死,他死了三国便再无历史可言,无疾印不会出现,那我来此还有何意义?”
轻叹了一声,施勋抬眸看向河洛,莞尔道:“我没了真气又有何妨,不是还有你么。”
河洛一愣,俊朗的脸上显现出几分呆滞,眼中微微泛起一丝喜色,紧张道:“师,师兄。”
师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施勋撇开眼去,抬手拍了拍跪在榻前的孙权,“孙权,别哭了,你哥他死不了。”
眼眶红的像个兔子,孙权一个抽噎,怔愣道:“什,什么?”
“你哥他回来的时候有没有带着一个小包裹。”擦了擦孙权眼角的泪水,施勋轻声道。
歪头想了想,孙权伸手在榻上摸索了一阵,将孙策往旁边猛的一推,从他哥脑袋下面揪出了一个深色的小包裹。
施勋:……
伸手接过包裹,施勋也不避讳着孙权,直接便将那包裹掀开。
深灰色的布中,一方青印缓缓而出,温润玉光流转于眼前,映出那纽于上方的五爪金龙。
目不转睛的看着这曾消失于历史中的传国玉玺,施勋伸手掰了掰那上面的龙头,疑惑道:“这不是金子?”
不回答施勋,河洛伸手点了点青印,道:“将他放于孙策胸前。”
举起青印,施勋起身坐到榻前,伸手将那方青印直直的盖在了孙策□的胸前。
那青印刚一接触到孙策,整个玉色便隐隐散出一股青白的光晕,顶上的金龙交织在一起,渐渐溢出些赤红色的光辉,将孙策团团包住。
片刻之后,光辉缓缓退去,孙策面上乌青不见,胸膛亦缓慢的有了起伏。
“行了。”
听得河洛耳边提醒,施勋伸手上去,将那青印一把拔下,发出了一个响亮的“啵”声。
施勋:……
孙权:……
孙策胸前印着一团血红的字迹,字迹交叉相应,横压在孙策乳|头之上,透出红红的一点。
孙权探上头去,指着他哥的乳|头,疑惑道:“这是什么。”
施勋斜眼看去,嘴角抽搐了一下,翻出青印底部瞟了瞟,重又看向孙策胸膛上那八个大字。
“受命于王,既寿永昌。”
拿了块布子将那字迹抹去,施勋对上孙权明亮双眸,缓缓道:“这是王权。”
**
孙策身上毒解,不日便可醒来,河洛将施勋身上那毒素控制住之后,施勋便马不停蹄的开始整顿军中,准备再攻笮融。
孙策死讯已放出数日,不日应当便会有人前来攻营,命令军中上下在营前设伏,施勋给了孙权一小队骑兵,让他前去引诱敌军。
果不其然,第二日晌午笮融便派了大将于兹前来攻营,当然,刚打了个照面便被孙权擒住,杀了他数千兵士之后,大胜而归。
是夜
伸手揉捏着眉心,施勋疲惫的坐在榻上,轻吁了口气。
孙策还没醒来,这几日军中大小事情全部都是由施勋过问,直到今日孙权战胜而归,才终是有了喘口气的时间,不必再担心被人偷袭。
河洛抱着双臂站于一旁,□的肩膀映在火光之下,显出完美的肌肉轮廓,河洛站的笔直,英俊的眉眼微微舒展着,眸色认真的盯着晃动的烛火。
施勋长发披散在身上,俊秀的面庞上显出几分愁绪,抬头问道:“历史究竟偏移到何种地步了?”
河洛微微一怔,看出施勋眼中不安,安抚道:“不过是被影响了而已,历史其实并未偏移。”
心中稍松,施勋蹙眉道:“为何会如此,可会影响到我们所寻之物?”
点了点头,河洛沉声道:“秦国一世我现身次数过多,虽是并未使历史偏移,但在某些时间段里却是引起了小小的偏差,这偏差经由数百年之久到三国时期,自然会改变一些东西。”
顿了顿,河洛犹豫道:“他虽无法使历史偏移,但说到底,却是坏了因果。”
所以便要有些东西来弥补因果,就像这次的战役一样。
在心中默默将河洛未出口的话语补上,施勋叹道:“我明白了,这因果是要由我来补的,我会负责把那偏差消去的。”
河洛漠然道:“这其实不关你的事,是我……”
“可若不是为了我,你又怎会一次次的在历史中现身。”打断了河洛的话,施勋眼神清亮,坚定道:“这是我所必须要做的事,亦是我必须要承担的事,河洛,我是个男人,不能总靠着你。”
心中泛起一股沉沉的涩意,河洛双唇紧抿,憋了半晌,委屈道:“我愿意让你靠着。”
装作没听到的转过头去,施勋悠悠道:“历史的偏差既然不大,那便应该是有一个节点。”
撇了撇嘴,河洛漠然道:“孙策身死之日。”
“我就知道。”哀叹了一声,施勋欲哭无泪道:“总要让我做些害人的事情,老子以前多么根正苗红的好青年……”
骂骂咧咧了一阵,施勋倏尔想起什么,斜眼道:“对了,华佗呢。”
面色一沉,河洛冷声道:“让他跑了。”
“哼,八成是到曹操那去了,子冠这一世也不知怎么转成了华佗,肯定有问题。”
翻身躺倒在榻上,施勋抬眸望了望帐顶,无聊的看了一会儿,视线游移着向河洛那便看去。
河洛浓眉微抿着,似是想着什么,唇角处弯着一个冷硬的弧度,暗金色的眸中含了些许戾气,英俊的面庞上有着道不尽的熟悉。
“河洛。”见河洛疑惑的转过头了,施勋有些挣扎的抿了抿唇,片刻后,轻声道:“以后,不要离开我了。”
火光猛然一跳,噼啪的映在河洛眼前,晃出了个优雅的弧度。
河洛脑中嗡嗡作响,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施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