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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声音重叠不断,似碎片般从眼前转瞬而逝,施勋神情恍惚的看着孙策,茫然道:“师兄,师兄也不想的……”
深呼了一口气,孙策缓缓松开施勋,背过身去,“若这是你愿,那我便依你所愿,但吾妻,只你一人。”
“明日我去乔公府上提亲,你我结为连襟。”半晌后,孙策话语中含了丝颤抖,低声道:“此次结亲后,你便留此镇守吧,新婚燕尔,留下来陪陪夫人。”
脑中猛的一愣,施勋倏的抬头,惊声道:“怎么会,不可,伯符,我要与你一同去征讨刘勋。”
“不必!”猛的打断了施勋的话语,孙策漠然道:“公瑾,我不想见你了。”
“不,不对,历史……”
冷冷的盯着施勋,孙策深吸一口气,背过身去,“公瑾,你走吧。”
愣然的盯着孙策,施勋心知再说无益,微微一叹,转身出了房门。
门外处处落叶,沾满了灰尘被湮没的水中,施勋脚步微顿,黯然站在门口,侧过头去。
许久之后,屋内巨响传来,孙策高大的身躯趴伏在翻到的木案之上,喉中哽咽声,痛苦至极。
施勋眼中泛起湿意,雾蒙蒙的停顿在门口。
脑中一声低叹,河洛缓缓现出身形,将施勋抱在怀中。
“我就算是知道了,也还是会难受。”有些崩溃的埋在河洛怀里抽泣着,施勋面无表情道:“河洛,为什么我总要做这些事。”
眼眸中带着微微的复杂,河洛嘴唇微动,默叹一声收紧了怀抱,“师兄,对不起。”
无神的看着河洛,施勋喃喃道:“我劝他娶了大乔,我成功的离开了孙策身边,可是历史还是不对,河洛,周瑜没有留在皖城,周瑜是去了巴丘……”
“师兄,历史早就变了。”轻叹着抚着施勋额头,河洛定定道:“从你用无疾印救了孙策开始,你知道的。”
轻点了点头,施勋疲惫的直起身子,向着院外走去,“因果轮回,天道冥冥不变。”
瞟了一眼窗边悄悄开启的缝隙,河洛唇瓣轻抿,紧追而去。
师兄,我总会爱你如斯,无关因果,不论历史……
**
数月后,皖城内一片喜乐吹打之声,锣鼓敲响,一路蔓延至乔公府上。
皖城内处处欢喜,皆道乔公儿女嫁了个好人家,将两位世间俊杰尽揽,美女英雄,堪称佳话。
府内张灯结彩,满是喜色,施勋和孙策并排跪于喜堂之上,两边各自跪了大乔小乔。
孙权沉着脸站于一边,眼眸盯着施勋身旁看了许久,略有不郁的反身坐下。
主事者喊声响起,孙策目视前方,喜服下大手一伸,扯住了施勋。
施勋微怔,扭头看去,却见孙策目不斜视的扯着他的手,唇角微动,轻喃出声。
“只此一次,就当是你嫁了我。”
大红的喜服映在两人脸上,透出暖暖的红晕,施勋被孙策扯着,随着主事者的喊声一同向下俯去。
三拜完毕,大小乔端了茶敬过堂上二老之后,反回堂下。
敬过茶后,只待最后一步结发,这亲便算是结完了。
冷眼看着端来的红绸,孙策微微一笑,抬手将红绸扔至一边,“我不结。”
刹那间,满堂寂静,孙策忽略了众人脸上的尴尬,一字一句道:“这亲我可以成,但发,我不结。”
大乔微有僵硬的跪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孙策,美目中泛起些许嫣红。
低叹了一声,施勋亦伸手将那红绸拂去,朗笑道:“不结便不结吧,伯符是怕被绑的太紧,不好翻身不成,这我也怕,那我也便不结了。”
大乔破涕为笑,略微羞涩的看了孙策一眼,堂上二老亦是摇头笑了起来,主事者连忙让人将那红绸端了下去,高声喊道:“礼成!”
陪着宾客敬了一轮酒后,施勋见孙策已是有了醉意,摇摇晃晃的就要伸手来揽他,便连忙让人掺了他回房,顺便将大乔亦送了过去。
少顷,酒席散后,施勋捂着额头,晕晕乎乎的摸着廊壁向庭院走去。
雨后清明,满院积着深浅不一的水洼,影影绰绰,映出天空中一轮明月。
施勋醉醺醺的看着庭中皓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已经是有老婆的人了。
孙策喜房内早已熄了灯,施勋放弃了去听墙角的打算,摇摇晃晃的回了房间。
房间内喜烛明亮,幽幽的布满了整个喜房,施勋双眸明亮,有些不安的在原地踱了踱步,探头看向床榻。
小乔斜坐于榻上,发现施勋偷看,忍不住抿唇一笑,小声道:“夫君……啊!”
施勋:……
目瞪口呆的看着小乔两眼翻白,昏了过去,施勋微微抬头,指着突然出现的河洛,结巴道:“你,你,你把她怎么了?!”
“让她睡一会儿而已。”用真气把江东第一大美女扔到一旁的案上,河洛伸手扯过施勋,瘫着脸道:“夫人,我们该圆房了。”
一股热气猛的涌上脑门,施勋脸色乍红,晕乎乎的被河洛往榻上带,一边还不忘挣扎着探出头来,怒道:“你叫我什么!”
屋内红烛高照,照出施勋绯红双颊。
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施勋被酒气熏得湿漉漉的双眸,河洛不自觉吞咽了一声,低下头亲了亲施勋的脸,撒娇般的蹭着,低声道:“师兄,你都与别人成亲了,还不能让我叫一声夫人么。”
被河洛蹭得浑身发热,施勋心中一软,眼角红晕泛起,大着舌头道:“就,就这一天嗷。”
耳朵微微一动,迫不及待的将施勋拖上榻去,河洛敷衍道:“到时再说。”
“不行!”听出河洛话中敷衍,施勋叫嚣着便要起身。
一把将施勋压下,河洛手指轻抬,似是含了千万年的期待,温柔无比的吻了下去。
一吻过后,河洛替施勋顺着气,蹭在施勋耳边,眸中映着满室红霞,莞尔道:“师兄,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数个时辰后,红烛落泪,屋内抽泣声隐隐传来。
河洛眼眸晶亮,狠狠向前一顶,面瘫脸道:“夫人,我大么。”
施勋:“大你妹啊嗷嗷!!!”
严打来袭,一群和谐爬过,总之就是河洛很争气,施勋一晚上没爬起……
翌日,腰酸背痛的由榻上爬起,施勋两眼乌黑,还不待反应过来,就听得敲门声“啪啪”响起。
“周郎,黄射率五千水军来袭,孙郎已诏令三军,你快快起身前去汇合!!!”
眼前一阵泛黑,施勋哀怨的瞥了身旁灿笑的河洛一眼,将在案上窝了一晚的小乔抱至床上,整衣出门。
公元前199年,逃往流沂的刘勋向黄祖发出求救,黄祖派其子黄射率水军五千人来援,孙策挥师进攻,大败黄射,缴获兵士两千和一千多艘战船。
十二月八日,孙策率将领孙权、吕蒙、程普、韩当、黄盖乘胜进攻黄祖,周瑜则留守皖城,不予出战。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网文严打,相信大家也知道了,于是这章的肉就变成这样了orz,原本还想先甜一甜在……,从上一卷追过来的亲们,应该明白了我在说什么,不过放心,本文走的是甜蜜温馨路线,请相信作者的人品。ps:谢谢▼_;▼宝贝扔的一颗手榴弹,被炸的幸福的昏倒在厕所里。
第53章 三国十四:孙策之死()
公元前199年;刘备请命于徐州征讨袁术;在献帝的支持下,刘备领兵由许昌出发;败袁术于江亭一庙宇;袁术气急吐血,落病而亡;传国玉玺被刘备寻得。
程昱、郭嘉在得知曹操放虎归山,急面曹操痛陈利弊,曹操大悔,派兵追迁刘备回朝;怎料其竟抗命不从;曹操震怒之下派兵追击,刘备落败仓惶之下投奔与袁绍;传国玉玺复被曹操所得。
许昌
大雪初至,严冬之下,漫天纷飞落雪将这古老都城覆盖上一股森冷的死寂。
将发上雪花轻轻拂下,郭嘉推门而入,将这纷乱风雪挡于室外。
屋内烛光明亮,透出阵阵暖意,曹操坐于案前,双眸为抬,一手搭于腿上,笑道:“来了。”
点了点头,郭嘉轻咳一声,苍白的脸上现出一抹不健康的红晕,“不知主公深夜唤奉孝前来所谓何事?”
将案上布包往前推了推,曹操略有担心的看了郭嘉一眼,沉声道:“本想叫你来一辩真伪,但你这身子……”
“无妨。”笑着摆了摆手,郭嘉上前两步将那布包挑开,明黄色的方布之上,白玉印玺散着温润流光缓缓映入眼中。
眉头微蹙,郭嘉动容道:“传国玉玺!”
“不错。”缓慢抚摸着印上金龙,曹操懒笑道:“从刘备那弄过来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如华佗所说,是个假货。”
伸手捏着玉玺细细看了一番,轻轻磨蹭着那印顶上的五爪金龙,郭嘉沉默片刻,将那玉玺缓缓放下。
“如何?”双眼紧盯着郭嘉,曹操问道。
指尖弹了弹那金龙,听着回荡出的沉闷响声,郭嘉眼神清亮,垂眸笑道:“主公,看来我们要依计行事了。”
“果然是假的。”眉头一皱,曹操叹道:“看来如华佗所说,真印是在孙策那了?不过你又是如何辨出真伪的?”
沿着印边滑过,郭嘉伸指点着那印上金龙,轻笑道:“这是金。”
五爪金龙紧扣于白玉之上,耀眼无比,郭嘉眸中被映上熠熠流金,沉吟道:“传国玉玺顶上五爪龙乃是由一金红物质而成,似金非金,却比金更为难得,名为冰晶珊瑚。”
“世间冰晶只出现过半支,便被按在了那传国玉玺之上,世代留存,而之所以说的得玉玺者得天下,说的便也是那件奇物。”
眉头微挑,曹操伸手轻抚着玉印,眸中晦涩不明的照出印上双目怒睁的金龙,缓缓流露出一股势在必得,“原来如此,奉孝,派人传信于华佗,让他早作准备,明日出兵两路,一路攻往徐州,另一路……”
唇角微挑,郭嘉眸内精光一闪而逝,轻笑道:“前往巴丘!”
公元前200年,孙策率领众将与黄祖对敌,战况激烈无比,黄祖不敌,几乎全军覆没,只身逃亡。
孙策一鼓作气,乘胜进军豫章,驻军巴丘,为攻打华歆而做准备。
天地间茫茫素裹,银霜堆落大地,铺向千山万水,放眼望去处处雪白,空旷中一声号角鸣响,远远回荡于整个山巅,碰触了一片寒冬。
大片白雪积攒而下,连绵至天地尽头,雪地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脚印,一路向着前方营帐延伸而去。
那脚印之后,一道人影缓缓出现,顺着印记向前,随后躲入了一旁山丘之中。
身上披了层层毛裘,周身真气缓缓萦绕,施勋一边缩在河洛怀中,一边趴伏在山丘之上,眼眸眨也不眨的望着前方营帐。
用真气将周围寒气隔开,河洛十分享受当热水袋的生活,紧了紧手臂,懒懒道:“你为何非要跟着行军来此,孙策不是让你留在皖城?”
轻轻呼出一口哈气,看着眼前白雾弥漫,施勋蹙眉道:“我不太放心,如今历史变化过多,因果也不明了,我担心此处有何差错。”
河洛懒洋洋的将头搭在施勋肩上,眸色深邃,漫不经心道:“还没那么严重,你如今走了,皖城谁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