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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伸手想去抚摸一下它的羽毛,突然就听见从它的喉管处传来一个声音,“千夜哥哥。”
他镇了一下收回了手,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转过头果然看到彩衣正站在自己的身后。“这个丫头,这几日都过去了,终于又听到她开口说话了。”千夜心想着。
而彩衣看上去确实精神了很多,脸上也重新浮现出之前天真烂漫的笑容。
千夜说,“你这丫头,附语术用的是越来越精通了啊。这飞鸟才刚刚落定,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施的蛊。”
“咯咯……”彩衣一阵傻乐,她将手伸出,就见那海鸟立刻飞到她的手背上停留,倒像是她饲养了多年的宠物,“哪里哪里,过奖过奖。”
千夜被她这样故作老成的模样逗乐了,“你……心情好点了?”他试探地问道。
彩衣点了点头,歪着脑袋抚摸着手中的海鸟说,“暮儿姐姐说得对,我应该振作起来,我不能让自己的族人白死!况且,你和暮儿姐姐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所以相比起来,我已经幸福很多了……”
“父母……”从小到大,千夜也不是没有想过自己是何人,为何从记忆开始就和妹妹在外流浪?为何在他们小时候,自己身边的伙伴一个接一个地死掉,而他们就能够一次次有惊无险地在残酷复杂的世界里存活下来?
只是这些问题不过稍纵即逝,千夜从来没有往心里深处去想。今日也是如此,在彩衣提到父母之时,千夜不过心里微微一动,也就作罢。
他心里似乎有比这更重要的事,他说,“你去看过宋夫人吗?宋夫人是十年前那场浩劫的经历人,那些女人疯的疯死的死,那宝洞的开启,雷洪天的阴谋,这些相比宋夫人都会知晓一二。在知道了这些,你也会知道你的族人为何枉死。”
彩衣一个劲地点头表示赞同,“我去看过了。宋夫人的确是中了僵蛊!当年施蛊之人的功力很是深厚,所以可以操纵她十年之久。我想肯定是哪个善衣所为!”在提到善衣名字的时候,彩衣恨得咬紧压根,似乎恨不得将他咬烂撕碎。
她接着说,“只是也正因为时间长久了,所以现在她身上的蛊我可以解开,只是解开之后宋夫人的性命能够延续多久,这就要看她自己的命了……”
“……命……究竟天定还是可以人为?那些死去的人,是天定还是人为?我们活着,是天定还是我们为?”千夜有点走神。
彩衣手中的海鸟因为感受到了海风,扑腾了两下翅膀,将千夜的思绪一下子拉了回来,“那你什么时候给宋夫人解蛊?”
“明日。毕竟是善衣施的蛊,所以我可能要花上一整天的时间。”彩衣想了想说道。
“嗯,好!那明日就辛苦你了。”
第二日,一众人等都聚集在宋夫人房门前,等待着彩衣解蛊的结果。
连日来南域主为了维系宋夫人稳定的状态,帮她续住性命,已经消耗了大半真气。原本意气风发,精神抖擞的他已经消瘦明显,脸颊上的颧骨明显得突了出来。但因为此时他心存希望,所以两眼发光,心神不定。
“南域主,请安心,彩衣虽然年纪尚小,但她已经是他们部落的阿究尔继承人,所以施蛊功法自然不弱。咱们只需安心等待。”千夜走到南域主身侧,安慰着他。
经过这段时间和千夜打交道,南域主已经对千夜此人深信不疑。他所荐举的人自然差不到哪里去。南域主略微宽心。
房间内,彩衣布好阵法,从她的小木盒里挑拣出了数枚蛊虫。将它们分别放在宋夫人的天灵、印堂、人中、丹田、手心、膝盖、脚心几处,在她符语催动下,那些蛊虫一点点地钻入宋夫人体内,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随后彩衣开始施法。
只见随着彩衣符语念动,她体内的真气随着手势而出,聚集在了宋夫人之处。刚刚她布下蛊虫的部位渐渐渗出血来!那血的颜色从红变成紫继而变成黑,接着又从黑变成青变成黄,最后竟然变成接近透明的无色!
无色透明的血液“噗!”地一声散成一股奇异的能量向四周迸发!冲击着四周的物件往外崩飞。只一阵,能量散发完。再看,宋夫人身体又重新恢复无恙,肤色似乎变得红润了一些。
而彩衣却热汗直流,屏住精神和气息,准备下一次的施法。
如此反复了七次!随着最后一次透明血液能量散发完,彩衣已经浑身汗水浸湿,体力和内体几乎耗尽。
终于她渐渐收势,完成了解蛊!
随着收势完毕,她也有些体力不支,瘫坐在了地上汗水直流,大口地喘气。
此时房门也被外面的人推开,千暮冲到彩衣身边问,“你没事吧?”
彩衣笑了笑摇了摇头。千暮放心。
而那南域主自然是直直地奔向了宋夫人床边,轻声唤着她的乳名,“阿杏……”
随着南域主的呼唤,宋夫人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第七十九章 十年生离()
都说“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请使用访问本站。”南域主和自己的爱妻虽然没有阴阳相隔,但十年来夫人疯癫,继而又离家前往宁塔呆了数年。这不禁让南域主心如刀割,时刻为夫人担心忧心,思念成灾,比死更难受。
此时,夫人的清醒就在眼前!南域主难免真情流露,激动不已。
他将宋夫人轻轻拥在怀中,生怕把她弄疼,但又不愿放手。“阿杏……”南域主深情地呼唤着爱妻。
随着他的呼唤,宋夫人渐渐睁开了双眼。
“保刃……我又是在做梦吗?……”宋夫人摸着南域主的脸,像一个没有睡醒的孩子,眼神迷离地看看他又看看四周。
“阿杏……”看到爱妻清醒,南域主无语哽咽,老泪纵横,“这不是梦……你醒了……你还活着。”
“保刃?保刃…保刃!”宋夫人渐渐清醒,终于认清了自己正躺在丈夫的怀里!
她紧紧地和南域主拥抱在一起。
这十年之后的相聚,他们都用力地拥抱彼此,仿佛要把对方拥入自己的身体,再也不分离。这十年之后的相识,历经生死分离,让他们尝遍疾苦相思,彼此对彼此的意义更显珍贵。这十年之后的相拥,足以证明他们的情如当初,不离不弃!
他们没有大声的哭泣,而就是那样相拥着默默地流着滚热的眼泪。泪水滴在彼此的肩上,在对方的心里都烙上了生命的印记,成为他们独特的誓言。这一生,他们再也不分离!
千夜等人见到这样的场景,无不为之动容。彩衣早就已经哭成了泪人,千暮也使劲地咬着嘴唇强忍湿润的双眼中随时会流出的眼泪。
“我们先出去吧,无论要知道什么事,还是等他们说说话再问吧。”千夜说。
千暮和彩衣点点头随着他出到门外。
门外,阳光灿烂,日照充足,海风清新怡人。树随风动而投落在房屋上的光影摇曳摆动,仿佛在相互述说着心中密语。恶战与奔波之后的南域之地,飞鸟与鱼遨游海空,孩童沙滩嬉戏,大人在一旁劳作谈说,一片祥宁。
他们彼此微笑,感觉心中充满了能量。
彩衣刚刚才给宋夫人施过蛊,身体很是虚弱,千夜兄妹将她送回房间休息。随后二人来到海边。
他们相互依偎坐在礁石之上,暂且沉默无语,看着海浪轻轻拍打着礁石。在黑色如墨的背景上溅出朵朵白色水花,黑白相间,犹如黑色棋盘之上仅剩的白色棋子。
棋子?
在经历了这许些事,千夜和千暮二人的心镜早已和当初在碧侠峰上完全不一样。当初在冥使后备营中,即便有花卫荣那样无耻之徒总是挑衅生事,然而生活尚且还是简单如一,每日只是学习、训练、成长、休息。
可如今,他们二人觉得自己仿佛身在一个局中,而自己究竟是这局的经历者?操纵者?还是只是一个被人操纵的棋子?
千暮微微坐起了身,拾起一粒石子抛向大海。石子落于水中的声音完全被海浪拍岸的声音淹没。海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伸手将凌乱的碎发别于耳后,侧着头,轻声地唤着,“哥哥……”
“嗯?”千夜回头看着千暮。他突然发现千暮似乎本就是小麦色的肌肤,麦色更深了些。大概是多日来照顾宋夫人,开解彩衣,千暮显然清瘦了很多。脸颊削减,一双丹凤眼虽然仍然明亮如昔,却也确实更大了。
望着妹妹,千夜心里突然有一丝愧疚怜惜。自从苗疆回来,因为事情多而突然,他似乎还没有好好和千暮说说话。他一把将千暮拉到自己怀里,用臂弯紧紧将搂了一搂,“暮儿,你消瘦了。”
“哥哥……”感受着哥哥怀里的温暖,平时看似坚强的千暮心里不禁一柔,声音哽咽了一下,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哥哥最疼爱的妹妹。”
“嗯。”
“我去苗疆这段时日,你过得怎样?”他轻轻抚摸着千暮的头发,这是小时候妹妹受伤或烦躁之时躺在他怀里,他经常做的动作。通常千暮很快会在他的抚摸下平静下来。
“嗯。还是不错的。”千暮点了点头,接着有些犹豫地问道,“只是哥哥,为什么我会成为冰使和幽契的主人?”
千夜听妹妹突然这样问,有些诧异,“你怎么会想到这个呢?它们不是因为你是姣霓的主人,所以认定你是绿芙的继承人才归属你的吗?”
千暮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心中也是疑惑不已,所以言语有些闪烁无序,“本来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那日在梦中,冰使的显示却表明绿芙当初是一个纯净如雪,单纯如水的人。可我呢?我双手沾满鲜血,还是一个纯洁之人吗?”
千暮双眼迷茫,甚是困惑。千夜见到她的那个模样,心中一阵疼惜,心想,“想来这段日子以来,她都受到这个困难。她如此迅速的消瘦也不全是因为劳累所致。”
千夜轻柔地抚摸着千暮的头发,柔声地说,“傻丫头,你的心思单纯,若不是我们自小流浪,我们的生活自然不会如此。你想啊,如果不是因为你本性的善良纯洁,那彩衣为何一见就如此亲近你?对吗?”
“嗯。”在哥哥的安抚下,千暮轻轻哼了一声。随后渐渐睡去。
自小,千夜和千暮二人相依为命,无论是流浪之时还是在碧侠峰修炼学习之时,千夜自然是千暮最亲近之人。他们彼此温暖着彼此,而千暮最柔弱的状态想来也只有千夜才能见到。
他们回到南域主府邸之处,看到侍者们在那里纷纷攘攘,走进走出。打扫的打扫,浇花的浇花。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喜庆的笑。
一个小丫鬟看到千夜和千暮,赶紧跑过来所,“少爷,小姐,刚刚域主吩咐了,等你们回来请你们前往北厅用宴。夫人清醒了,域主高兴着呢,让厨子们做了好多好吃的来招待你们呢。”
他们二人听了,笑了一笑步行前往北厅。
还未到北厅门口,南域主宋保刃已经兴高采烈地迎了出来,“夜少侠,暮女侠,快来快来,彩衣姑娘已经来了,就等你们了。”
第八十章 女人疯死的真相()
千夜和千暮二人走进北厅。
彩衣一见到千暮就喊着“暮姐姐”飞奔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