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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奴婢满十七了。”
员外:“在刘府里你相中什么人没有?外面的也可以。”
丫头:“奴婢不明白老太爷是什么意思。”
员外:“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已经不小啦,该找个人家了。”
丫头:“您不喜欢奴婢啦,要撵奴婢走了?”
员外:“不是这个意思,正是喜欢你才想替你找个好归属。”
丫头紧接着说:“不嘛!奴婢什么人都不要,就是要一辈子服侍老太爷。”
丫头换了个边,仍然蹲下来替员外捶腿。
员外轻轻地摸着她的头,说:“傻丫头,我老了,总是要死的,你能跟我一辈子?”
丫头急了:“不许老爷胡——瞎——乱说,老太爷硬朗,长命百岁,我服侍老爷一辈子。”
员外真诚地说:“丫头,你已经长大了,我不能耽误你,你要是看中了谁,不要怕,老太爷替你做主。”
丫头连忙说:“谢谢老太爷,奴婢根本就没想这档子事,我哪里也不会去的,我只要招扶好老太爷。”
员外很是满足:“丫头,你该想了,千万不要为了老夫,耽误了你自己。”
丫头:“不要说这个了,老太爷,我服侍您睡觉好吗?”
老员外很听话,真的不说了,起身就去睡觉。
一天,金香珍踏着小梯正在摘梨,她精挑细选,速度很慢。
青年长工丙走了过来说:“小金姐,你下来,我帮你摘,你手脚太慢了。”
金说:“不要你摘,这是老太爷要的,我要选最好的。”
丙:“你心里就只有老太爷?其它人都看不上眼?”
金:“那当然,”
丙:“连我也看不上?”
金:“你比他们好些。”
丙欣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看得上我?”
金:“我只说你比他们好些,没有说——”
丙不等她说完,急忙岔着说:“那你是看得上我罗。”
金见他岔话,赶紧说:“我怎么看得上你?”
丙:“连我也看不上?”
金:“那当然。”
丙:“从来没有正眼瞧我一下?”
金:“那当然。”
丙的自尊心受到打击,窘态中不知说什么好。
金笑着说:“还不快点去做事,老梨头又要骂你啦。”
丙:“你正眼都不看我一下,我还呆在这里做什么。”
丙说着就离开,走过小梯时故意把小梯脚一绊。他知道小梯会倒,回过身接住跌下来的小金姐,抱着她就要亲嘴。
金在跌下来时还把装梨的小篮护在胸前,情急中连忙用小篮子堵住伸过来的嘴,大声嚷道:“你想死了!这么无理!”
听到嚷嚷,甲、乙、丁赶紧跑了过来。丙只好放开金。
甲高声嚷嚷,惟恐别人听不见:“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啦!也不看看什么场合,什么对象,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
乙搀和着说:“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还想霸王硬上弓呢?”
丁不甘落后:“你小子死定了,看老员外饶得了你?投井去吧,没有盖盖!”
金不理他们的七嘴八舌,提着梨跑了回去。
丙朝另一方跑了。
4 大色狼()
一天,三郎和金丫头分别从两头进入两组建筑间的长过道上,峡路相逢,快靠近的时候,金侧身面墙让着三郎。三郎走到金身后停下。
三郎:“小金姐,到我那里去好不好?”
金没动也没回话。
三郎:“我那里比老太爷那里好得多,起码我比老太爷年轻得多。”
金横移着走开,三郎横移着拦住。
三郎:“我给你买漂亮首饰,给你很多金子。你要什么只管开口。”
金没动也没回话。
三郎见她不说话,也不动,一把抱了过去。
看看将要得手,冷不防金使劲往后一退,把三郎撞到背后壁上,轻轻地骂了句“下流!”,急急地跑开了。
三郎不能得手,但没死心。
他来到账房,账房正在算帐,三郎进来咳嗽一下。账房从老花镜上方看见是三郎,忙站起来迎接:
“三老爷,您请坐。什么地方要用度?”
三郎:“您坐,您坐。有点事想请您帮忙。”
账房:“您说,您说。刘府的事您说了算,有什么用得了鄙人的?”
三郎:“这件事还非得您帮忙不可,别人都做不到。”
账房:“有这种怪事?您尽管说,在下一定效力。”
三郎:“办好了一定重谢!”
账房:“三老爷的事能不尽力?言谢就见外了。”
三郎:“一定重谢!一定重谢!”
账房:“您请说吧,看做得到还是做不到。”
三郎:“请帮我说服老太爷,我要纳金丫头做妾。”
账房两手摇脱:“做不到,做不到,那是老太爷的人,况且你们刘家祖训之一是—
三郎:“正因为很难,才来请您老人家帮忙嘛。”
账房:“顶着磨盘打家官——费力还不算,只怕是背鼓进庙门——讨打。”
三郎:“您去不会的。”
账房:“要去您自己去,鄙人是不敢去的。”
三郎:“我就是不敢去才来请您呀。”
账房:“我的三老爷,您饶了老奴吧。”
账房边说边把三郎往外推。三郎反手塞过去一张银票,账房哪里敢收,连连说:
“使不得,使不得。”
三郎把银票塞进账房口袋说:
“只要您想个办法,事情我自己去办。”
账房琢磨半天,然后自言自语地说:
“这种事只有生米煮成熟饭—”
三郎眼睛一亮:“您说,您说,您往下说。”
账房附在三郎耳根说了几句。
三郎大喜说:“谢天,谢地,谢谢您!”
说完一溜烟走了。
三郎从月门里探出头,看见菜园里只有长工甲、乙在浇菜,便来到他们身边,一人先给了一些碎银子,然后叫他们附耳过来。
三郎一边说,两人一边点头。
三郎:“你们只管去做,事成还有重赏!”
两人相对,鬼秘地一笑,收好银子。
金丫头照例来倒马桶。金丫头刚在粪池边放下马桶,甲、乙两人围了过来,口里说着:
“小金姐今天不必自己劳动了,我们兄弟帮你代劳。”
金丫头一看情形不对,大声说:
“你们要干什么?”
没等她来得及再说话,两人一拥而上,用布堵住她嘴,用绳子套住手脚,抬着她就跑。金对这突然来的袭击没有一点准备,任凭她怎样挣扎也没有作用。
两人抬着金丫头跑进菜园和果园尾端的草棚,三郎已脱得只剩下条大裤衩在那里等着。
甲乙两人摁住金丫头手脚,三郎急忙撩起她的裙子,去解金的裤带。金丫头穿得密实,裤带结系在腰后,三郎找了半天竟没有找着。心急火燎的三郎急中生智,找到裤脚口的小岔,哗地一下把裤脚撕开,正撕着裤腰时,草棚外传过来一个低低的冷冷的声音:
“三老爷你要做什么?”
甲乙两人吓得撒腿跑了,三郎吓得魂不附体,逃跑时与来人撞了个正着。
长工丙、丁站在门口。
金丫头拔出口中的堵物,哭着跑了回去。
三郎爬起来,检起衣服往外走,两人拦住去路。
三郎见是两个长工,便定了心说:“你们两个来这里干什么?”
丙:“这里正是我们来的地方,不是三老爷来的地方。”
三郎一边穿着衣服说:“你们还想怎地?”
丙:“这该我们问三老爷。”
三郎:“这不关你们的事,让开!”
两人不做声,也不让开。
三郎:“你们还想怎地?让开!”
丙:“我们要带你去见老太爷。”
三郎这下傻了眼,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票说:
“这是二十两银票,算是买路钱好了。”
丁接过银票,让了半边。丙还是冷冷地说:
“谁稀罕你的臭钱。”
丁把丙拉开,放走三郎。
三郎走后,丙还在生气,还极不情愿。
丁说:“算了,干什么也不要和钱赌气,一人十两,几句话挣两年的工钱,也值了。”
丙只好白了他一眼。
金丫头趴在自己的小床上不停地抽泣。员外在来回不停地走着。
员外:“你道是说话呀,哪个畜生这么大狗胆,看我不剐了他的皮?”
金丫头只管抽泣着。员外又走了几个来回,突然间想起什么,停了下来问:“是不是三郎那个畜生?!”
金丫头猛然翻身坐了起来,放声大哭。
员外:“真的是三郎那个畜生?!”
金丫头只是哭。员外转身就往外走。员外走到了门口,金丫头猛醒过来,跑上去把他拖住。
员外:“是不是那畜生?!”
金丫头不得已摇了摇头。员外这才稍微安定一点,把丫头扶到小床上坐下。
过了一阵子,金丫头慢慢平稳下来,对员外说:
“老太爷,您不要问是谁了好吗?不管怎么说,奴婢总算没有出事,也没有伤着。”
员外:“那怎么行呢?难道就没有王法家规了?”
丫头:“奴婢也没有看得真切,不管是谁,说出去总是刘家的事,算奴婢求您了,今后我时时防着就是了。”
员外一听丫头的话也在理。走过去拍着她的肩说:
“真是委屈和难为你了,小丫头。”
5 委身()
员外睡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一个员外说:“丫头长大了,是该给她找个人家了。”
另一个员外说:“真把丫头嫁了,我该怎么办?”
一个员外说:“把丫头嫁了,我还真舍不得。”
另一个员外说:“亏她照顾我这么多年,我也值啦,再不能耽误小丫头了。”
金丫头在自己的小床上,辗转反侧地睡不着。
她想起三郎,想起长工丙,甲、乙、丁。
“我该怎么办?”
她想起员外赠银,想起员外教她读书写字。想起员外教她学太极剑,想起和员外一起游园赏花。
“我该怎么办?”
第二天,金香珍在花园里选花,心里却想着别的事,一付拿不定主意的样子。
女花工花大姐说着“小金姐,我帮你选。”走了过来。
花大姐小声问道:“谁欺负你啦?小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