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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心有不甘,但是看着主子那疲倦的脸色也不敢说得太多,反正她一定会派人看好这对母女,如果出现问题,一定不会手软的。
“三妹,谢谢你,谢谢你!”获得解药的曹心梦感觉身上的力量在一点点的回归,穿着一身干净地衣服,跪在地上磕头。
“算了,你走吧!”曹心瑶挥挥手,不想再看见她。毕竟身上还有着一半类似的血液。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曹心梦站起来,手中多了一把剪刀,直接刺入了她自己的心脏。“三妹,对不起,大姐这一世毁了你的生活,下一世一定会偿还给你的。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曹心瑶看着曹心梦这临终前的忏悔,还有那双死去也不肯合上的眼睛。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伸出手合上了曹心梦的眼睛,希望下辈子他们之间不再有交集,不会是姐妹。
“用一口好棺材,葬了!”曹心瑶转过身,绿袖如果知道曹心梦以这样的方式死去了,你会不会心里开怀一点,估计不会。你会和我一样的感伤。
一个人没有要任何人作陪,在大街上一步一步地走着,还记得当年刚穿过来的时候,对这一切都是无比的好奇,现在看着却没有一丝的兴趣。
“心瑶,你怎么会出来这么早?”冷玉清正要去相府找她,但是却在路上发现了她。
“陪我去喝一杯吧!”曹心瑶只想醉一场,没人知道她此刻心情究竟要多么地糟糕,报仇过后,这心里更是一点喜悦都没有,只是茫然。
冷玉清一看就知道她心情不好,点点头。他们之间不需要说得太多,只要一个眼神就足矣。
一桌子下酒菜却没有看曹心瑶动下筷子,只是喝完一杯又一杯。酒壶已经摆着三个了,冷玉清再也不能让她任性下去。一把抓住了酒壶,“心瑶,不管发生什么,我们彼此都在,这件事你忘记了吗?还是你告诉我的。”
曹心瑶看着深情款款的冷玉清,那眼泪一下子就收不住了,一颗接着一颗,像断了线的珠子一直往下掉。
“怎么了,别哭了,有啥事跟我说!”冷玉清粗糙的大手帮她擦着眼泪,很少见她这么悲痛地哭着。他的心里就如同刀扎一样难受。
曹心瑶什么也没说,只是不停地哭着,将多年来积攒的泪水和委屈全部哭出来,走到这一步,她什么都没有。
“心瑶,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冷玉清只是拍着她的背,也不再追问她是啥事,心瑶的性格摆在这里。她愿意说的,不用催也会说,不愿意说的,问了也没有用。
好半天曹心瑶才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这样发泄一通,除了嗓子和眼睛很难受,浑身都舒坦了。仿佛堵在心中的那个大石头一下子卸下了。
“为何到现在冷玉阳还没有审判?难道他还在等着同党吗?”冷玉曦为人太过阴沉,曹心瑶总觉得他这样做,是想一网打尽,可是这样很容易错抓,错杀的。疑心病太重可不是个好事。
其实冷玉清也在为这事纳闷,但是他也不好去问的,因为皇兄现在变得让人一丝都无法捉摸。而他也尽量少进宫,否则肯定会招来他的无端怀疑。
“这件事,我们两个都不要去管了,他肯定有他的想法,相府的事情如果解决了,我们就走吧!一是为了给你寻解药,二是带你游遍山川河流,做你一切想要做的事情。”冷玉清郑重地和曹心瑶说着,这才是他们重要的事情。
曹心瑶点点头,这样也好,即便只剩下三年多的寿命,是时候应该为自己活一次了。这个身体上的血仇已经报了。其他的那些事她都不想去管,曹丞相的后院,让她自个慢慢消化去,也许那个女人说得对,三姨娘就算做了主母还是要斗的。新人如花,而且女人一多,这战争就是不可避免的。等曹心云嫁出去,她就更没有主心骨。
两人商量好,明日一同和冷玉曦去说这个事,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冷玉清一回到王府,就听见下人说,有一个男人一定要见他。并且说事关曹心瑶,所以管家也不敢大意。
走进偏厅,冷玉清一看来人,差点一拳头就打过去,但是生生克制住了,因为他是风扬。
“王爷,您回来了!”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了,风扬说话的时候,嗓子还有些阴柔,当然和太监是有着质的区别。
冷玉清不由地起了鸡皮疙瘩,真不明白冷玉阳怎么能够用这种人当智囊。“说吧,什么事?现在皇上可是在到处找你!”
风扬妖艳地笑着,他有什么好怕的,到哪都是贱命一条,冷玉阳如果早听他的,将那个朱孝天斩杀了,又何来的失败。罢了,这些已经过去了。
“我要你一命换一命,我给你她的解药,你帮我将冷玉阳救出来,这笔交易怎样?”风扬不想让他死,自然会费尽一切办法来救他。偿还当年他的救命之恩,其他的他也不敢想了。
冷玉清打量了一下风扬,脑子飞速旋转着,这话的诱惑力度很大,但是真的会有吗?“怎么换?如果药是假的呢?”
“你可以选择不相信,大不了到时候我陪他一起死,而你就得陪着曹心瑶去死。”风扬头都不抬,说话的音量没有一丝的波动,他就是赌,赌这个男人的感情。
一时气愤有些紧张,冷玉清的心在动摇着,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机会,他都应该去尝试。但是劫牢房,这件事太重大了,不是他想就能够做到的。
“我考虑几天再给你答案,怎么联络你?你不能常来,这里有皇上的耳目。”冷玉清心中已经打定目的要尝试,他会找机会去天牢先探下形式再说。
“这个地址,随时等着你!”风扬也没有说太多,就直接走了。他也明白冷玉清的话,根本就不是假的。
冷玉清握紧了手中的纸条,这件事不管成与不成,日后皇兄肯定都不会放过他,所以家中的这些人到时候都会为他陪葬。甚至会波及曹心瑶,所以必须要慎重再慎重。但是不管事情的结果,他一定要试一试。
“爷!”常安看爷在沉思,可是为了自个的事,还是出声打扰了下。
扭头一看是常安,冷玉清疑惑了一下,他可是很少露出这种欲言又止的表情,难道出什么事情呢?“常安,何事?”
“爷,我要娶绿袖!求您支持!”常安每日看着绿袖闷闷不乐的,而且算算时间马上就四个月了,她未婚先孕,即便呆在别院,到时候还是被人指指点点的,他不舍得让别人去糟蹋她的名声。
冷玉清欣赏地看着常安,不错,真不愧是跟在他后面的人,做男人就应该如此。拍了拍常安的肩膀,“这件事我会为你办的,但是为了绿袖的身体,这婚礼可就不能大办了。娶了之后,你可不能亏待了人家。”
“多谢爷,奴才一定不会委屈绿袖的,奴才喜欢她很久很久了。”常安知道爷出马,这件事一定能成。
“你的奴籍早就去掉了,以后不要总是一口一个奴才的,免得到时候孩子生出来不好。你好好准备着,那西边的院子就赏给你了,你布置下。”对于跟了他这么多年的常安,冷玉清自然不会委屈,而且过户给他们,如果日后出事了,也避免查封。等他成家后,就先让伺候绿袖,暂时不用来王府,这边又无他的奴籍贯。希望这样能够保住他,冷玉清能做到就这么多了。
常安眼中闪烁着泪花,爷真的是太好了,虽然平时有点冷,不说话,但是却将他们这些奴才都当成自家人。
“好了,臭小子,哭个啥,马上都是要成亲的人了,明日一早,我就和心瑶绿袖说说,抓紧时间将你们的婚礼给办了。”冷玉清这一刻真的很羡慕常安,他马上就能娶到心爱的姑娘,而自己却不知道要熬到什么时候。
心瑶,今生今世,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你一定要等着我找到解药,然后风风光光开开心心地嫁给我。冷玉清在心中默默地求着苍天,希望能够收货幸福。
曹心瑶一听冷玉清的提议,皱着眉头,这件事她可是和绿袖说过很多次,但是奈何这丫头就是不愿意说什么不愿意拖累常安,要一个人养大孩子。
“哎,如果那丫头肯嫁,那这婚早就结成了,上次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总不能绑着她去拜堂吧!”曹心瑶也不知道这个绿袖对这件事怎么就这样坚持,那件事发生之后,她整个就完全变了一个人。总是拿别人的一切来惩罚自己。
“要不然我去劝劝她吧!其实她和常安真的挺配的,那小子的人品我是可以保证的。”他可是答应了常安,冷玉清可不想让他失望。而且作为长远打算,绿袖也应该嫁给常安,即便没有感情,可以日益培养。
曹心瑶表示自己无奈,他要去就自个去吧。希望能够成功,她心中可是非常想看见常安和绿袖成婚的。
绿袖看着王爷居然来了,脸有些微红,但还是打开了房门,让他进来。
冷玉清看着绿袖做了一大堆小孩子的用品,整个房间也布置得非常好,这样心灵手巧和常安一起过日子,日后绝对幸福。
“绿袖,其实今天我是受人之托来的。你也知道,常安那小子对你可是一片情深,我也希望你们有个好结果,这样对孩子才是最好的,你说,是吧!”冷玉清也知道她的心结,但只能一步步地劝说。
听完这段话,绿袖脸上的微红褪去,有些苍白,咬着嘴唇,她就知道他肯来这里,绝对是因为常安。可是她心中根本就没有常安,虽然知道那是一个梦,这辈子都无法实现,但是不要他亲手打破。
“王爷,奴婢不想成婚。我的孩子既然是那样来的,那就该接受世上的不平之事。”绿袖低着头想继续缝衣服,可是针一直在颤抖,她好恨,好恨命运如此的安排。她的愿望真的很小,就是能够远远地看他一眼就好,一眼就好。跟在小姐后面,一辈子伺候他们两个。她没有贪心,更没有去想那些飞上枝头。她只想看着小姐和他幸福的生活,那么她也就幸福了。
冷玉清看着她那个样子,也微微叹了一口气,作为男人,他自然不会不懂,绿袖多少次的目光,特别是在那一年里。但是这根本不可能,她只是一个幻想,等她踏踏实实地和常安过日子,就会忘记一切的。
“绿袖,人这一辈子只能活一次,你为什么不将不幸变成幸福。难道你就宁愿你的孩子将来背负着各种骂名吗?看着他痛苦,你就能无动于衷吗?常安没有大本事,但是却能给你的孩子一片天,给你一个家。幸福就在眼前,你要学会抓住!”冷玉清也不想劝得太多,让她多想想吧!转身就走了,这孩子,始终还是太小了,执念太深,钻入牛角尖出不来了。
绿袖手中的针线全部掉在地上,捂着脸哭着,眼泪顺着手指头中间滴下来了,她觉得好苦,好苦。她的人生还会有幸福可言吗?她真的还能幸福吗?
“怎么样?”曹心瑶也知道绿袖的心思,没办法,动了春心的丫头,眼神总是无法遮掩的。但是他们都当不知道,给她留着一丝情面。所以曹心瑶对冷玉清的劝说还抱着一丝希望的。
叹了一口气,冷玉清也不知道是否成功了,“心瑶,我只是将该说的都说了,能不能醒悟过来,就只能看她自己的。”常安那里只能说,绿袖需要考虑几天,真的不希望看见他失望的样子。
“哎,这丫头,就是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