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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过眼神,点了点头。只是自己如何完成此约?
“师父。。。。。。”李向晨一身道袍,站在殿门处唤道。
傅九尘见尤梓馨又迷糊睡去,呼了口气,走了出来。“何事?”
“冥。。。”李向晨朝着尤梓馨的木榻瞅了一眼,“噬魂府冥天仙君来了,现正在后殿和掌教一起。。。。。。”
傅九尘一惊,忙伸手一拦,示意出殿门再说。
十五之期将至,噬魂府先灭了观音斋,此时到这世尊坊,又所为何事?难道是打听虚实?还是走漏了消息,知道尤梓馨在此?
他带上配剑,关了殿门,神色严肃的走向后殿。
冥天仙君心性多疑且残忍嗜血,他若到来,势必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傅九尘刚踏上后殿的汉白玉石阶,便听到冥天仙君狂妄恣意的笑声。
“傅掌教说的在下并不认同。”冥天仙君一张阴晦的灰脸此时发着笑意,紫色的衣袖在风中摇摆,看似孱弱的身影毫无预兆的跃上半空,一掌击在后殿的梧桐树上,一路急速坠下,如同一只紫色的大鸟落回原地,一身骷髅牵连着哗啦作响。
可怜一颗梧桐树,在他妖力之下,迅速落叶枯萎。
“佛说平等,故无分善恶,生死由命,轮回即佛理。倘若我不来世尊坊,这树便也没了劫数,观音斋之命数,本为天意造化。我不为,自有人为。此为兴衰之理。”他一番诡辩,让傅九尘紧紧皱了眉头。
“仙君说的极是。”一袭白袍的傅九书嘴角牵起一笑,眯着凤眼伸手取了一片落叶,“但人为万物之灵,兴衰荣辱乃人念所向,尤梓馨此时正在我世尊坊做客,不日将嫁我为妻。我自己的妻子,岂能容人带走!”
他口中说的阴寒,傅九尘不禁闪烁了几下眼睛。
“观音斋的伏魔咒无法与傅道兄的天师符法相抗,此为天下皆知,尤梓馨身为观音斋首徒,叫嚣跋扈,娶这样一个女子,于世尊坊颜面有损。傅道兄你。。。。。。”冥天仙君顿了一下,“我闻世尊坊丹霞堂施恬雅出身名门,其貌美绝伦,温柔妩媚,从不伤人性命,与正邪高手名宿过招竟无败绩!这才是上上之选啊!”
“这不消你管,我独好此口。”傅九书冷冷回道。
“哼!傅九书,你不过一个小人,想是贪她观音斋的独门幻境的血穴,想引以己用吧。加上你世尊坊的幻境血穴,在三年后的点星观,好技压群雄!少以颜面何存这种借口唬我!”冥天仙君喝道。
“这都被你瞧出,我世尊坊焉能成为天下第一修仙大派?总之,让仙君失望,这个女人,我娶定了!”
冥天仙君脸色一横,鬼爪掀起一阵腥风,朝着傅九书面门袭来。
傅九尘知他噬魂鬼爪的厉害,只见随他漆黑的双手,空中浮现出数只扭曲的妖灵,一并扑上!他提气出剑,一招世尊坊月蚀剑的“剑声破空”,带着寒光弧线,挡在了傅九书的面前。
无数剑气从他周身扩散,强劲的灵气与冥天仙君的浊气相触,碰的一声,竟让冥天仙君退了半步!那随着鬼爪出现的鬼灵,纷纷遁去!
他身子潇洒跃起,双腿在空中划了一个半圆,右手将剑投掷插入地下,在傅九书的四周布下圆形的八卦天师阵,一抽腰间折扇,瞬移即至到冥天仙君的面前。
哗!折扇一点,抵住冥天仙君的额头,“想打,我奉陪!”
傅九书哼了一声,松开了右手紧握的剑柄,傅九尘一番出手,在他眼里皆是故意卖弄,难道自己的无为幻指和流魂剑、天师符挡不住么?
“仙君心有残疾意无尽,迫切的想得到观音斋的幻境血穴吸收灵气,这番心情在下明了,不过,想要与本尊动手,还需时日。如同仙君所言,命数本为天意造化。”
冥天仙君自幼遭父母遗弃,以此为耻,听傅九书出言讥讽,一张灰脸登时气得紫红一片,一双三角眼与塌鼻梁更是拧到了一起。
“傅九书!你借着雪恨之由霸占尤梓馨,比起我光明正大与怜行一较高下,不知差了多少,你个卑鄙小人。”冥天仙君怒道,这番来寻,只怕是白走一趟了。
傅九书哈哈一笑,身子微侧作势要走,忽地停住,扭过一张轻蔑的脸庞,“若是你要娶那尤梓馨,我让你便是,不过,得人家姑娘乐意才行。”
“仙君,我师兄已经有言在先,这尤梓馨,呃,已经是我世尊坊的掌教夫人,你。。。还是下山吧。”傅九尘不敢放松,仍是小心戒备。
“傅九书,如若不是我白幡被人劈断,岂能让你小人得志。到了三年后的点星观,我们再一决高低!”冥天仙君阴着脸庞,冷哼一声,朝着前殿走去。
他心中另有计较,观音斋已毁,只要派人守住此地,傅九书就算知晓幻境血穴的进入方法,想要进去,也非易事。
傅九书低垂着凤眼,向李向晨一摆手,“送仙君下山。”自己朝着傅九尘慢慢走了过来,“师弟,可曾将为兄之意转告尤师妹?”
“呃,师兄,我虽提及,但尤师妹重伤未愈,一场酒醉,现下重病在身。。。。。。”傅九尘闪烁着回答。
“嗯。”傅九书观他神色,心里发笑,正是盼望如此。“既然重病,我也去探望一下,若是能运功治疗,我就替她医治罢。”他存心要师弟心生愧疚,自行离去,见目的已达,也就乐不可支。
傅九尘长叹了一口气,内心再度纠结了起来。两人各怀心事,一喜一愁,朝着定星堂走了过去。
定星堂中,弥漫着一股胭脂花香和扑鼻酒气,傅九书不禁皱起眉头。
朝着内堂床榻上瞟了一眼,只见被褥掀开,床上空无一人。
“人呢?”傅九尘心中一惊!
“来人!”傅九书喝道。
傅九尘的小厮走了出来,低头回道:“公子。”
“我问你,这榻上的人呢?去了何处?”傅九书眼见自己妙计得售,却生出无端变故,一时又怒了起来。
“她适才醒来,就出了殿门下山去了。”小厮回道。
“她身负重伤,又有重病,能走多远,若是被冥天仙君掳走,只怕凶多吉少。九尘,看你喝酒喝出来的好事!你立即下山,给我找回来!”傅九书冷哼一声,转身出了殿门。
傅九尘只觉头大如斗,这尤梓馨怎地一点不让人歇喘?现下有性命之忧,又要跑到哪里去?又能到何处去寻。
望着通往山门的石阶,心思转念,难道!他身子猛地一震!
二十年窖藏太和酒的白虹社!她一个女人,难道真的去偷酒了么!
尤姐姐,您还真是说风即雨啊!
“为何不加阻拦?”他怒斥小厮。
“那姐姐会飞啊,我哪里拦得住?”小厮抱怨的说道。
他站在堂中,眼光飘到了面前的荷花池,望着一池的荷花,忖量其中之意,一股久违的愁绪涌上心头。。。。。。
傅九书怒气冲冲的回到自己的托月殿,只觉木桌碍眼,一脚将它踢翻!
好好的计策,只消这尤梓馨与傅九尘再多交会几次,便可大功告成,结果,人算不如天算,这夜叉居然逃了,若是落在冥天仙君手中,岂不是逼着自己和噬魂府结下恩怨?
偷鸡不成蚀把米,居然把自己都牵连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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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白虹鬼社()
尤梓馨周身疼痛,世尊坊的傅九书显然不会帮自己报仇雪恨,与其留在世尊坊遭人冷眼,不如自己下山游历一番,说不定能遇到些世外高人,替自己出出主意。
虽然邂逅傅九尘,他听命于自己的掌教师兄,也有无奈之处。唯一欣慰的是,自己握了傅九尘的手,他可并无拒绝。
她心情甜美无限,迷糊的御剑飞行了一段,无奈灵力无继,只得落下云头。
按着记忆,此处距离洛阳城二十里,白虹社应该在附近的山群腰处。
她不敢有损师尊遗剑,从小路边草丛取了一根木枝,拄着向白虹社走去。
除了娘亲和师尊,还是第一次为了心仪男子去寻酒,待拿到酒后,送到世尊坊山门。傅九尘就算再痴傻,也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若他接下,待师父大仇得报,自己随着此人走遍天下,尝遍天下美酒,闲暇之余除鬼比剑之乐,强过修仙百倍。
想到此处,身上的疼痛之感竟然都减轻了。
“慢些姑娘!”一声苍老的叫喊,将迷糊的尤梓馨唤醒。她差点撞到对面走来的男人身上。身穿粗布衣衫的一个挑夫从身边走过,背着一摞柴火。听口音,正是白虹社府邸附近的村民。
“老丈,请问一下,白虹社离此处还有多远?”尤梓馨问道。
那老农猛地站住,一张黝黑脏污的脸庞惊惧的看着尤梓馨,“白虹社?你问哪里作甚?”
“我去买酒。”尤梓馨回道。
“白虹社早就不酿酒了,那里已然荒废。”老农吸了一下鼻子,上下将尤梓馨打量了一番。
“荒废?”
“白虹社的小儿子去做官,被起兵谋反的暴民所害,白家之后一落千丈,没多久就破败了。只在这山坡上,留下一处空宅,附近的村民都搬到山下居住。可不是荒废了吗?”
“那里的地窖藏酒呢?哪里有卖?”
“哪有什么藏酒,白家人都快死绝了。”老头回道,接着皱起眉毛,“什么地窖?”
尤梓馨皱了皱眉,心里也释然,自己跟随师尊修炼已逾五十年,世间不知又生多少变故。不过这地窖,确实是白家人不传之密。自己闯荡江湖那会儿,经常去偷酒喝。
她望了望山腰处,黄昏之色笼罩着山腰,照的一片金黄。
既然都已经到了,怎么说也要上去看看,说不定,还能找到地窖的些许藏酒。
“多谢老丈。”她转过身体,继续朝着山腰走去。
“姑娘,那里可不能去,传说闹鬼。”老头好意提醒了一句。
闹鬼?
尤梓馨停下脚步。
“那白家小儿子死后,家人弄过法事,不过从那时开始,宅邸不宁,我年长离军回到乡里,听说死了不少人,你要是非去不可,还是明天再去吧。”
“咳咳!”尤梓馨觉得喉咙干渴,咳嗽了两声,“不妨事,我去看看就下山。”
自己伏魔咒诀烂熟于心,若是真遇到鬼灵,除了就行。那老农见她绿衫上隐隐透着血色,又见她腰间缚着长剑,从军多年,知道对方定有异术,也没多问,转身下山。
尤梓馨走到了白虹社的门口,看着面前的断壁残垣,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本雪白的院墙已经发青,一道道裂痕无人修葺,倒塌的玄红梁柱上,也杂草遍生。
回想那时自己还没有手持经书诵念经文,周身也没有环佩宗教七宝。扎着青涩的麻花辫,穿刚刚及膝的白布裙,不写字不燃香,跟随母亲到这里打酒的情形。那时的白虹社如日中天,怎地年岁渐衰,百转千回,成了现下破败的残相。
尤梓馨沉着脸,跨过脚下碎裂的门匾,走进白虹社的残门。
盛夏,夜风徐徐袭来,伴着满塘子水气清爽味道,原本让人着迷。但是双眼望去,无不是杂草滋生的一副景象,就连断了一半的石屏风后的假山,也都长满了绿色的青苔。
她盯着残破的屋门,只见窗棂上皆是大小不一的破洞,心里一阵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