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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吆,姑娘,姑娘,脚下留情,哎吆,留情——”我说老头你在路中间坐着我没意见,可是你没事把肠子拖那么长这不是找踩么。
还有那边老槐树上挂着的红衣女人,这舌头也太迎风招展了点。
最有趣的是那个端着铁锅的厨子,就算你生前太热爱你的工作了,可是你也没有必要把自己的脑袋放锅里颠来颠去吧。
对了,池子边那个浑身上下,只看得到头发,正湿淋淋的向外爬的,你这是水底呆闷了?出来逛逛?
其实每每见到这些带着鬼相四处乱跑的家伙,我都觉得很无语。做了鬼就不要形象了?做了鬼就可以这么堕落了?对于他们的审美观我不想过问,但他们影响本神君的心情就是他们的错了。
不过,这么多生魂游荡,云府,想来也是个不太平的。
花容这世的命格,委实糟心了点。这是我在云府住了两日后得到的结论。幼年丧母,唯一的亲姐姐也在两年前去了。除了个对她还算不错的爹爹,就剩下一个每天笑眯眯的想着置她于死地的后母了。这次暮潇水能英雄救美,起因也是因为她后母买通了车夫,想让花容的马受惊,来个意外身亡。
第8章 谁都有点重口味()
说到暮潇水,这个家伙昨天突然一扫来到云府后阴霾,满脸粉红的跑来告诉我,说他遇到了等了三十八万年的缘分。就他这种三天两头遇上缘分,上个街都能牵回此生挚爱的人。
对于这件事,本神君表示没什么太大兴趣。直到,看到了他的那个缘分————
皓月当空,桃花纷飞,两个身影倚树而靠,两两相拥,红色的外衫和粉色的袖袍彼此交缠,整个画面甚是唯美。但是当我看清楚那两个人的时候,我直觉得嘴角有点抽搐。
暮潇水肯定是受刺激了,不然口味怎么越来越诡异了。就这长舌飘飘的模样,他是怎么下的去手的?
云霓裳,暮潇水口中的缘分,也是进府那日看到的红衣长舌女鬼,生前是云花容一母同胞的姐姐。至于长相,刚才只看到她脸上那条醒目的舌头了,没太留意。现在看来,舌头收回去,还算不错,蛮漂亮的。据她自己说,她是在树上吊死的。一直没有投胎,也是因为放心不下她的妹妹。两姐妹幼年丧母,相依为命,自是亲厚。不过当问及她既然放心不下妹妹,又为什么自杀的时候,这姑娘回答的很是无辜。
“我是被别人吊上去的啊。”
“……”
“我姨母把我掐死后吊上去的。”
“……”
瞧多么纯良的一个姑娘啊!本神君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坦诚而豁达的面对自己死亡的魂魄。不知道可不可以拐回城中?就这么被暮潇水祸害了有点可惜。
从霓裳的嘴里,我得知。这个掐死她的姨母,如今正是她们父亲的妻子。至于为什么要害死她。用她姨母的话说就是:你那假惺惺只会装好人的母亲抢了我的丈夫还不够,就连你这个小贱人也要挡我女儿的幸福,都该死!
这其中牵扯了两代人的恩怨,霓裳也说不太清,不过她记忆中的母亲沈心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子,父亲对母亲也一直是温柔体贴的。当时姨母沈月被夫家休弃,沈家也不愿收留她,她带着女儿无家可归。还是母亲把她接来府上照顾的。而沈月对她们两姐妹也一直很疼爱。后来母亲去世后,她们两姐妹就极力撮合了父亲和沈月的婚事。就这样,沈月成了她们的后母,而沈月带来的女儿汤艳也成了她们的姐姐。可是,没想到,最后她却死在了沈月的手里。
听了她的叙述,我还是有点疑问,“沈月说你挡了她女儿的幸福,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啊,姨母说汤艳姐喜欢我那个未婚夫。我死后,容儿年幼,婚事自然会落到她的头上。不过,我后来听说,她嫁给那男人的当天晚上,男人就喝醉酒不小心掉井里淹死了。那家人认定她克夫,想必如今她的日子可是十分精彩呢!”说着她的眼睛笑的弯弯的,一对半月牙似的,很是喜庆。不知是庆幸自己没嫁过去,还是觉得这个表姐有点罪有应得。“嫁出去的女儿,沈月再疼女儿也帮不上什么忙,更何况,那家也是个不好惹的主。”
“至于要害容儿,前不久她又生了个女孩,她大女儿没了个好前程,她自然把希望都寄托到了那孩子身上。除去花容,孩子便成了云府唯一的继承人。她想对容儿下手也不难猜测。”她略思索了下说道,皱在一起的眉头似乎很是无奈。
这女子的心思倒是出乎意料之外的通透。
这时,一阵粉色骚包的桃花飘过。
“裳裳,你让我放的东西放好了。”暮潇水邀功似的出现了。“放在了沈月的枕头旁边,保证她醒来的第一眼就可以看到。肯定吓她个半死。”
“潇潇,你真好!”说着霓裳就朝着暮潇水扑了过去,脚尖轻踮,捧住他的脸,在额头就重重的亲了一口。看着暮潇水瞬间变得粉红的脸,本神君表示很诧异。他这老脸自打我认识他那天起就没变过颜色吧,这,难道真的是缘分到了?
“那当然,裳裳的吩咐,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都义不容辞。”
“潇潇——”
“裳裳——”
听着目中无人肉麻兮兮的一神一鬼,从放血书吓唬沈月谈到了怎么能让她受尽折磨,求死不能。嗯,我收回刚才那句话,这姑娘一点也不纯良。和暮潇水凑成一双简直是件造福三界的好事情,一点也不可惜。
想来,这姑娘其实才是大智的,她不像其他冤死的鬼那般哭哭闹闹,想着报仇什么的,是因为知道那样做也没用,左右不过一缕什么也做不了的魂魄,还不如等着能反击的时候,再痛痛快快的了一了恩怨。
比如——现在。
她有了暮潇水这个帮手。沈月确实该自求多福。
月黑风高,轻纱软帐。本神君躺在床上表示,世间很清静,一切很美好。
嗯——好像真的有点困了。
第9章 诡异梦境()
“不、要,走开,不要咬我,呜呜,羲禾救我,羲禾——不要咬我,走开——”羲禾?羲禾是谁?我为什么要叫他的名字?还有我为什么要哭?本神君怎么会做这么没出息的事?
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是看到腾蛇张开腥臭的大嘴朝我扑过来的那一刻,我还是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等到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正被人抱在怀里,鼻尖淡淡的扶桑花的味道令人心安。莫名的,我知道,这个怀抱的主人就是那个叫羲禾的人。
这是个只需一个侧脸就让人觉得风华绝代的男人,我如是想到。因着被抱的姿势,我目光的所及之处只看到了他完美的下颌和右脸。
“呵呵,我的小离,是吓傻了?”声音清朗如珠玉,我甚至能想象到他唇角扬起的那个怡人的弧度。许是察觉到我盯着他的视线太过热切,男子低下头来,如瀑的头发垂下形成了一个黑色的帘幕,隔绝了周围的视线,呼吸相贴间,我也看到了他眼中倒映的那个呆呆的小脸——
猛然坐起,甩了甩有点发涨的脑袋,太诡异了,我居然梦到自己变成了小孩,还被蛇咬,还被美男抱??很诡异,本神君有多少年没有做过梦了?是自从带上这个之后吧,我低头拿起垂在胸前黝黑的珠子。当年的我刚刚学会化形,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反正自从能化成人形的那天起,每晚都会做恶梦,具体梦到什么我也记不得了,只知道很害怕,害怕的一直哭,直到哭醒。阿哥知道后就翻箱倒柜的找出了这个珠子,说是父神的遗物,有凝神安魂的功效,要我片刻不离身的佩戴。说来也神奇,自从带上它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做过梦了。若是睡觉必定是一夜无梦到天亮的。
羲禾?到底是什么人?梦中喊着他名字的小女孩,分明就是我小时候的样子,记起梦中那让人难忘的惊鸿一瞥,我以前真的见过他?怎么可能。我不自觉的摇了摇头。我清楚的记得自己是在大荒长大的,大荒的神本就不多,长得好看的在我记事后见过的也只有阿哥,和住在隔壁的司冥那家伙。其它奇形怪状的,不提也罢。如是梦中男子那般让人难忘的姿容,我不可能忘记。
“小末末救命啊,救命——”看到突然出现在我屋里,然后又迅速打成一团的两个,我不禁扶额,顺手帮他们撑起一个结界,这两个到底有没有点私闯未婚女子房间该有的自觉。
“末末!末末!!”暮潇水一个闪身窜到了我的身后。一条银色的闪电也随着他动作瞬间到了我的头顶。慌忙之间,我只得扔出一个法决,感情这是拿本神君来挡雷的。
“烂桃花,你给我滚过来,看爷我不把你劈成焦炭!”花祈看到险些劈错了人,也没有再动手。花祈,花容下凡前的父亲,是个爱女儿如命的家伙。这副模样,难道暮潇水又对他女儿做了什么?
第10章 暴躁黑龙()
“离妹子,你闪开。待老龙我收拾了这厮再和你叙旧。”看他一副非要揍暮潇水的架势,我自觉的闪到了一旁。好吧,我承认我小心眼,对于暮潇水刚才拿我挡雷的行为我十分介意。即便,那个雷确实劈不到我。
半个时辰后。
我抿了口茶,淡定的看了眼被揍了这么久还满屋乱窜的暮某人,一如既往的皮糙肉厚。不愧是被天界的战神朱焱调教过的。当年,他追求朱焱那会,每次钻进朱焱的屋里不出一刻钟,必定会半死不活被丢出来的。相比之下,显然,花祈的实力比之朱焱差了很多。
“花大哥,你这次来是为了带回花容吧。”我拢了拢袖口亲自动手为花祈斟上了一杯清茶,追了这么久,也该渴了。
花祈一饮而尽,然后愤怒的横了暮潇水一眼,“带个屁,这都怪这坏事的烂桃花。这下沈月死了,我的容丫头得在人间受多少苦,得多久才能回家啊!”
“沈月?和她有什么关系?”
这时花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来人间之前我看过容丫头这世的命格了,她的死劫就在沈月身上,如果沈月没能害死她,就要等她寿终正寝了。本来等到她过完这一世,也不是什么难事,凡间一世,天界最多不过三个多月的光景。可难就难在她这一世的命——太悲惨了,让我的容丫头在人间受这些苦,我怎么对的起你死去的嫂子啊!”
看花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我很不解。“想带花容回龙族,直接拿剑抹了她脖子就是了。”
“唉,还不是着了司冥上神的道。离妹子,我跟你说,别看司冥上神成天笑的平易近人的,其实一肚子坏水。”花祈提起这事来很是生气。“其实,在容丫头赌气跳了轮回台后,我就去了冥界,想查查看她落在了哪里,也好尽早带她回家。结果司冥上神说轮回司的簿子是冥界机密,恕不外泄。对了,他还说什么最近某些神十分看不惯他们冥界,总是无故扰乱凡界的生死秩序,篡改凡人的寿数。离妹子,你说,他这是不是故意找借口。我看容丫头的命格,就是是改寿数,我也只改容丫头一人,关其它凡人鸟事?这也能扰乱凡界秩序?”
“嗯,很明显他是在找借口。”只是改几个凡人的寿命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还看不惯他们冥界?本神君就看不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