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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看你掌握了三重敛息法,你也休想我带你来这里。”
季沧海想起了件事:“对了,那为什么我当初那么快就学会了敛息法呢?我的根骨不是一般吗?还有那符篆也是这样。”
“对,你的根骨确实一般,仙骨只是普通的白骨。”月兔解释道:“肯定是比不上那些先天就是琉璃玉骨或是冰心银骨的修炼速度。”
“所以我才冒险让你修炼劫经。”
“所以那本书究竟是谁写的?”季沧海到了真一境,已经可以长期使用归元拳里的身法赶路了。
“那本书不是谁写的。”月兔咂了咂嘴:“那本书是大家一起写出来的。”
“大家?哪个大家?”
“一千年前,准确的说是一千零一十年前,我上清派也是道门领袖的时候,有近二十个人准备飞升。”
“因为大家都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过关,所以就把自己最擅长的东西都先说出来,由先天玲珑石整合出来。”
“因为我上清派最擅长的就是符篆和丹道,那二十位前辈也都修到了窥破生灭的境界,离了道成仙只差一步。所以每个人的所学中都融入了即将面对的升仙劫。”
“所以先天玲珑石最后整合出的就是这劫论。”
“很遗憾,那二十位前辈几乎全部陨落在那一次的雷劫之下,只有两个半的人完成了飞升。”
“其他的,或是兵解重修,或是形神俱灭于雷劫之下。”
季沧海越过一道河流:“天劫有这么难过?那为什么当时采云先祖还有余力给我开天眼,断因果?”
月兔的红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默然。
“就是因为人太多了。”
“人多,难道对仙界不是一种补充吗?”季沧海还是不太明白。
“这个以后再谈。”月兔断掉了这个话题:“既然你来了这里,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往西南方向,再走十里。”
“我送你一场造化!”
……
一栋林间的别墅里。
“刘胜,还记得我吗?”一个带着傩神面具的男子坐在沙发的主座上,看着惊魂未定的刘胜。
“你是?”刘胜实在是想不起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一个男子。他本身也是凡俗武道的修行者,但是面对着这个傩神面具的男子,实在是没办法看透哪怕一丝。
“想不起来了?”面具男把面具脱下:“现在呢?”
“你是……”刘胜看着面前这张残留着火烧刀割痕迹的脸皮。
他想起来了,这是……十五年前跟自己一道随着师父修行的师兄。
离夜。
“师兄你不是……不是已经在那场大火中……”刘胜的眼神中透出了浓烈的惊异之色。
“我没死。”离夜简单地回复了他。
“那你的实力?难道已经突破了那一层壁障?”刘胜的手握得紧紧的。
“嗯。”离夜点头:“若不是看到你那军师在到处求人,我也不会知道你被捉了。”
一个同样带着仕女面具的女子上来倒茶。
刘胜的手伸出,却不小心碰到了女子的面具。
面具应声而落。
刘胜体内的真气瞬间发动,一掌打在这女子的脸上。
这哪是什么女子,分明是一具红粉骷髅!
女子的颈骨被打的歪到一边,却又轻松地折回,好似没事人一般。
“师,师,师兄,这是……”刘胜全力一击都没有对这具骷髅造成什么伤害,实在是吓得不轻。
“师弟不需惊惶,”离夜微微笑道:“我修此道,只伤敌,不伤自家人。”
但无论如何,那张被毁的七七八八的脸还是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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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炼妖池()
“前走三,后走四。”月兔说。
季沧海苦着脸:“真的吗?真的要先前走三吗?”
他的眼前是一道悬崖。
“叫你走你就走,怎么你这人这么多事呢?”月兔斜睨着眼睛。
季沧海嘴角抽动了几下,还是踏出了脚步。
一步,已经踏到了岩石的边沿,不少碎石窸窸窣窣地从这里洒下。
“我有点恐高怎么办?”季沧海的脸苦成了苦瓜色。
“恐高?那你就趁今天克服了吧。”月兔丝毫不以为意。
季沧海脚一抬,又有不少碎石洒落悬崖下。
“放。”月兔的声音都有些不耐烦了。
季沧海闭上眼睛,一脚踩下。
没有如他想象的踏在实处,而是一脚踩空,化作了前空翻的姿势飞落崖下。
季沧海不敢叫,怕引来什么强的过分的妖兽,但是还是怕得要死。
这悬崖,怎么说也有三四十米高啊!
“扑通”季沧海掉进悬崖下的池子里。换做是个普通人,此时已经颈椎破裂出血而死了。
但步入了真一境的季沧海顽强的扛了下来,只是脑子有点震荡。
“潜下去。”月兔的指令简洁有力。
季沧海刚想“哦”一声,才发现自己在水里,只吐出了几个泡泡。
“到底了?”月兔问。
季沧海“嗯”了一声,从鼻孔中冒出几颗泡泡,慢慢地从昏暗的池底向上浮。
“往前一步,直接走到那个长的像海星的石头上。”
“要记住,只是一步!”
季沧海睁开眼睛,真元一动,在体表覆盖一层,脚下一步,就像在陆地上一样轻快。
这个海星一样的石头没有发出光,也没有发出音乐,跟季沧海想象的完全不同。
这种好东西不都是有所谓的“先天异象”的吗?
“先天异象?你想多了。这又不是洪荒遗宝,哪来这种骚气的操作,我道门的宝物至多是有仙气飘舞,哪来这种像小朋友的玩具一样的东西。”
季沧海来不及想,整个人就被石头缓缓抬起时露出的漆黑洞口吸了进去。
“开始了。”月兔说。
季沧海又开始享(zao)受这种自由落体的快感。
他把眼睛闭得紧紧的,下定决心不去看这天旋地转。
反正就是这两秒钟。
果然,季沧海还没享受两秒钟,就落入了池子里。
这可跟上面那池子不大一样。
他不由自主的打起颤来。
太冷了!
……
“这两日你就先在师兄这里住吧。”离夜微笑着对刘胜说:“师兄刚刚出关,已经很久没见你了。”
刘胜也是刀口舔血的人物,虽然对这些牛鬼蛇神之类的有着天生的恐惧,但想到面前操控他们的人是师兄,是从小就最疼自己的师兄,也就放下戒心,放心地喝掉这杯茶。
“师兄这些年应该受了很多苦吧。”刘胜看着师兄已经被毁得七七八八的脸,心中也泛起不少的酸涩。
“是啊,苦确实受了不少,若不是当年师傅教过我们的那些本领,我十五年前就已经死的干干净净了。”离夜这十五年算是不堪回首的记忆。
自身被毁容不说,还生生在那化人池里躺了七七四十九天。
这具身体和灵魂已经彻彻底底的交融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自己已经,不是人类了。
看着眼前的师弟,离夜绝了把自己的本领也教给他的冲动。
那痛苦,实在是不愿意再施加给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可能是唯一的亲人了。
刘胜却不这么想。
“师兄,你当年究竟是如何破掉了那一关?”自从被封易那一掌轻易击倒,他对力量的渴望就开始难以自抑。
“那一关……”离夜又想起了化人池的残忍。
“已经不是人类该有的东西。”他下了一个诡异的定义。
“难道师兄你也?”刘胜刚问出口就后悔了。
“对,”离夜不介意刘胜有些冒犯的问题:“我已经不能算是个人类了。”
“难道要破去那一关,只能走师兄这条路吗?”
“不一定。”离夜的眼睛闪烁着幽幽的光芒:“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们这种存在,还有修真者。”
此言一出,总是让人听出一些冷厉。
刘胜却管不了那么多,他的心机,他的残忍,在遇到师兄之后就统统抛到了九霄云外。
离夜在这个世界上只剩刘胜这个师兄弟,刘胜又何尝不是只信任师兄一人呢?在这片毒品与黄金共舞,枪支与鲜血齐飞的土地上,他能信任的人,一个没有。这片土地上,反水反骨的大有人在,即使之前还在把酒言欢,为了那几张钞票,立马就可以提着你的人头去领赏。
一想到这个,他就更渴望拥有力量。之前他虽然晕倒了,但仍是感觉自己被一股巨力携带着,在山林间奔驰。
那才是他这种武者,最为迫切的。
原本他希望已绝,但看到了如今的师兄,他看到了希望。
可是在这之前,他要先把害自己被抓的那两个少年干掉!
“师兄……”刘胜把心底的恨意告诉了离夜。
……
冰冷,冰冷,除了冷,就是冷。
季沧海浸在这池子里,全身的皮肤都冻得像一只大虾一样,红的快要绽开了。皮肤表面的末梢神经从一开始的敏感,疼痛,到在后来的发烧,再到麻木,一共经过了整整一天。
身体越强,遭受到的痛苦就越强烈。
“炼妖池,还是像当年一样够力啊!”月兔缩在玉坠里吃着胡萝卜。
“不过我用锻炼妖族躯体的方法锻炼他,究竟行不行呢?”
季沧海的皮肤正在由红转白。一天一夜的时间,已经让他的身体渐渐适应了这里的寒冷。他身上的衣服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已经全数化去,只剩下光溜溜的裸体。
当然,现在不会有人来看他。即使有,他也不怕,反正自己是男的,看了也无妨。
没便宜好占啊!
身体里的神经把寒冷的感受忠实的传导到季沧海的大脑中,这些痛苦又忠实的穿到进季沧海的识海里。他是人族,不比妖族先天就拥有强悍到爆表的体魄,即使这一层冰池只是妖族筑基境的练习场所,他也险些坚持不下来。
刚刚突破真一的他,身体素质还没来得及跟上,这第一道冰池,算是给他加速补上了身体素质这个缺口。
……
“黄雀,今年的炼妖池名额有那几位青年俊杰获得了?”一道尖锐的声音问起。
“都说了多少遍,不要叫我黄雀,我是青鸾好吗?你色盲吗?”一道悦耳动听但是生气无比的声音回应他。
“不好意思,我还真分不出这两种颜色什么区别。”尖锐的声音主人突然从空中掉下来。
他啪的一下落在地上:“别一言不合就用禁空阵法啊,我这样掉下来很丢脸的。怎么说我和你也是这十年间的镇守,友爱一点不好吗?”
这样看来,他虽然声音尖锐,但是还是个挨打不还手的角色。
“个个都说你银月是个老实狼,怎么我就觉得你一肚子坏水呢?”一个青衫女子从天而降。
“那一定是你看错了。”银发男子站了起来,拍掉了身上的草根和灰尘。
“你不是说把所有权力都交给我代行吗?怎么这个时候出来过问这件事了?”青衫女子绝美的脸上露出了淡漠的表情。
“我就是来看看我家后辈有没有进去的。”银发男子腆着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