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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刚刚带了那个渔夫回来吗,”阮齐午的安南语说的很好听,可落在黑袍的耳中就是刺耳:“我觉得他很有前途,因为他身上有些可以利用的东西。”
“我应该怎么做?”黑袍整个人都瘫在了沙发上,好像被人卸去了精气神。
“帮助他,帮他走出生活的困境,帮他发展跨国贸易。”阮齐午的眼睛因为微笑眯得很好看:“然后让他把产业发展到琼州岛上。”
“不难吧?”最后这一句他稍稍用了疑问句。
“我这就去办。”黑袍不愿意再和这个笑面虎待下去,连忙告退。
看着黑袍萧索中又有些颤抖的背影,阮齐午的嘴角更加上扬了一些。他拿起桌上的扑克牌,开始刷刷地洗起来。在洗牌的时候,阮齐午手指一颤,把大小王抽了出来,丢到桌上,再把其余的牌分发成堆。
三个面无表情的人从后室走出来,两女一男。他们坐在沙发上,拿起扑克,迅速整牌。
阮齐午则慢吞吞地把牌拿起来,整也不整,直接开打。
一阵精神上的战争过后,阮齐午丢出最后一张牌。
“我赢了。”他说。
致胜牌从空中落到桌上,轻轻打了个旋。
那是,黑桃A。
……
一个身穿西装的男子坐在一辆加长的林肯上,闭目养神。他的身旁,戴着白手套的司机一丝不苟地看着前方,训练有素而又优雅。
“先生,到了。”把车停在路边,司机微微偏头,用字正腔圆的英文提醒身边这位真正的大人物。
“嗯。”男子皱着的眉头也异常威严,显然有着长期的上位者经历。他挺直身子,并没有下车的打算,而是摇下车窗,看着窗外。
窗外是一片脏乱的街区,别说是林肯这种豪车,就连最便宜的小轿车,也不会来这种地方。垃圾与碎玻璃渣子在地上扮演着高贵的地毡,散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味道。
司机悄悄看了一眼那位尊贵的大人物,只见他没有一丝不适,心中不免敬佩。只有像这样的大人物,才不会被周遭的环境所困扰。在这垃圾遍地的境况下,这个男人依旧有着难以比拟的雍容气质,真不愧是安南新晋的商业巨子。
男人却丝毫没有被敬仰的自觉,他只是看着那昏暗的街角,不发一言。
不多时,同样西装革履的几个人从巷尾出现,赶着几个在地上匍匐前进的可怜人。他们走得不快,却有着一种难言的诡异感。
走得近些,这些细碎的声音才传进司机的耳朵里。他看清了,那一个个在地上匍匐的人,嘴上都被绑了厚厚的黑胶布,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在鼻子里哼哼。一粒又一粒的碎玻璃渣子扎进他们本就血迹斑斑的身子,留下新的伤痕。
那几位西装革履的大汉站在他们身后,一脚一脚地踢在他们身上,赶着他们向前行进,赶得他们痛苦不堪,赶得他们伤痕累累。
直到他们离那辆林肯还有两米远时,西装男子停下不停踢出的脚步,齐齐一脚踏出,踩在匍匐者的脚踝上,发出清脆的咔嚓声。
他们痛苦得抬起了头,看着挡住了昏黄路灯的林肯,以及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庞。
西装男子们踩断了他们的脚踝之后,走上前去,将紧紧裹在他们嘴上的黑色胶布撕去。他们的动作极为粗暴,就像对待牲口那般,只管扯落胶布,丝毫不在乎那粘性极强的胶布有没有撕扯下他们的胡子或是皮肤。
而且,这胶布粘性强,不好撕,即使是训练有素的西装男子,也只能一点点地撕下。在这漫长的过程中,这几位匍匐者,就承受了难以想象的痛苦,皮肤与肌肉本是紧密相连,硬生生被剥去……
那位商界新晋巨子面对着如此人间惨状,没有丝毫动容。
“你,你是……”地上最中间,也是被折磨得最惨的那位男子抬起头,再次看着车里的男人。虽然他的眼睛已经被泪水和污垢遮蔽了大半,但这个人,他隐约觉得有些熟悉。
“我是?”车里的男人忽然笑了:“你记不记得,曾经有个打鱼人?”
男人双眼圆睁,欲要说话。
车里的男人给了个眼神,最靠近匍匐者的西装男子一脚踏下。
这次踏的是他的咽喉。
不轻不重的一脚下去,男人没死,却暂时说不出任何语句,当然也可能是永远。他的眼神中,愤恨,恐惧,后悔……可谓是五味杂陈。
这位商界巨子看着地上瘫倒的几位混混,忽然失去了看下去的动力,他摆了摆手,摇上车窗。
举止优雅的司机看了这一幕,双手渗出的汗珠几乎浸湿了白手套。他不敢忤逆这位露出獠牙的巨子,发动了汽车。
林肯轿车的发动机低沉地吼叫起来,在这逼仄而脏乱的环境下依旧平稳迅猛。
看着一路上划过的路灯,这位曾经是个渔夫的商界巨子有些疲惫。
又该去和那帮道貌岸然的老东西们谈判了。
只是不知道,李先生的那些货物,有没有送进船里?
……
第三卷蜕凡之路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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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特务迷城()
又是一个大雾迷蒙的夜晚。
迷蒙的月光被雾气弥漫之下更加梦幻,就像一盏孤单的灯火,独自在黑暗而孤寂的海面上空照耀。
几艘在夜色下看不出本来颜色的货船从西南方向的海面驶来,在水面上拉出几条长长的波纹。这是安南横界远洋运输集团的船舶,运送着安南特有的棕榈油等货物来到琼州岛,与华夏贸易,赚取外汇。
在这雾蒙蒙的夜晚,这几艘货船到达港口,只有寥寥几位工作人员检查,剩下都是些长期在码头上讨生活的搬运工。
货船的阴影投射在海面上,把原本粼粼的波光隐去,只留下一个个好像怪物一般的巨影。
欲要择人而噬。
一点火光在这港口深处的集装箱出亮起。由于它的微小,就注定了它不会被人注意。
那是一根香烟。
“呼。”男人用两根手指夹着香烟,长长地吐出一口烟气,与空气中湿润的雾气混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横界远洋运输集团?”他低声自言自语,好似蚊子般嗡嗡作响:“难道是这几艘船里有东西?”
琼州东,世界级的运输码头,每天都有无数的船舶在此停靠,即使是夜晚,那盏高达百米的灯塔依旧能让十海里外的船舶看到归途。
一件件的货物从船上卸下来,又被装进货车里,开始发往各地。
有一辆车在接了货物之后,开了出去。这是一辆西风大货车,能够荷载大约八十吨的货物,在琼州岛并不宽敞的道路上行驶着。
忽然,一条警戒线出现在司机的视线中。司机是地地道道的琼州本地人,因为之前赌债欠的有点多,现在被逼的恨不得一天有个二十五小时工作。
看到这条警戒线在前方拦着,司机有些心烦,但还是被迫停下。
“请问……”他摇下车窗,刚要问话。
一根冰冷的金属物体顶在了他的额头之上,差点把他吓尿。
“检查。”他的余光看到一枚证章。那些早已待命多时的黑衣警察迅速动手,用工具迅速撬开货柜,开始检查。
司机大哥表示这一辈子虽然开了十五年车,但是这种被枪指着检查的情况,绝对还是第一次。这些黑衣警察比起原先路上穿着荧光背心的交警,猛了不是一个档次,
从十六岁那年开车以来,我什么没见过?司机硬起头皮,往黑衣警察的方向看了一眼。只是看一眼,肯定崩不掉我的脑袋。他如是想。
但他抬起头那一刻,忽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冲力。
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脚踩在了油门上,而且是狠狠地,一脚踩落。那几位训练有素的警察第一时间就跳下车厢,眼睁睁看着车厢离去。
“不用追。”那位一开始用枪指着司机头颅的黑衣警察叫住了已经发动了车辆的树下:“有别的部门负责了。”
车辆瞬间熄火。
看着手下们迅疾的动作,这位黑衣警察的嘴角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你们今天遇到这种情况,没有拦住,怎么办?”
“加练!”几乎是同时,这些年轻警察齐齐出声。
黑衣警察的嘴角露出一抹看得见的笑意。
……
这辆车已经驶入了山林中,在林木交错的野地里游走。这位从十六岁就开始当司机至今开了十五年车的老哥,已经彻底任命。
他的身体好像提线木偶一般,完全不属于自己,那手,那脚,做出的动作,比车王舒马赫的操作还要更加地骚气,开着一百二十公里的时速,简直是在跟藤原拓海决斗一样。
一个急刹之后。
这位司机躺在车前头,昏迷不醒,连脑袋都被磕出了道道血痕。
月色之下,一个少女坐在这辆货车的车厢上,百无聊赖地打着游戏机。黑白屏幕上,俄罗斯方块迅速地落下,又被清掉,动作显然娴熟无比。
看车停了下来,她揉了揉眉心:“停了?那快点出来啊?我还要回去继续打游戏呢。”
副驾驶座上,一条幽暗的阴影显现出来,不知他在车上呆了多久。这条阴影身形极为修长,甚至已经有两米之高,头顶几乎顶过大货车的天花板。
“我就说怎么这么久都看不见你。”少女从货车顶上跳下,来到副驾驶座旁:“原来你是一只鬼。”
这条阴影把脸庞转向了少女,脸上的五官若隐若现,一层层淡灰色的阴气在他的身周弥漫着,远比雾气更加浓郁。
这些阴气带着这位半透明鬼修的信息,贴近了少女。
“急急如律令。”少女口中轻吟,三枚铜钱就从她的袖中飞出,在空气中燃烧。铜钱被千万人接触过,带着人类特有的人气。
阴阳殊途,两者相接,就是互相销蚀的下场。
鬼修半透明的脸,有些诡异。他缓缓伸手,那只手就像月光一样的颜色。月亮古称太阴星,反射阳光在其上逆转为软和的阴元,最适宜鬼修吸收。
而这位半透明的鬼修,居然能够自体释放月光。
“宝月光明王。”少女终于收起了手上的游戏机,开始正视这只鬼魂。
……
巨舰将货物卸完,驶离港口。船舶就是这样,一辈子不是在海上漂泊,就是在海上停泊。自出生之日起,它跟陆地的关系,就等于……
又走神了。男子再次从包里抽出一根香烟点上,美美地抽了一口,倚靠在背后的集装箱上,完全不顾那些日晒雨淋的集装箱上究竟有多脏。
一辆辆车从港口装满了巨轮运送的货物,然后离开。除了刚刚那辆货车里有着令九局监控系统启动的诡异,他总感觉这里隐隐约约有点不对劲。
没有哪个傻子会直接在华夏境内直接动用任何超自然力量。
因为有九局。
一台小铲车最后离开。在这个整个华夏都排的上号的港口,这些一台台小铲车就是最基础的单位,每一艘巨轮的卸货,都需要小铲车的参与。
在旁人的眼里,这就是一台普普通通的小铲车,但在他看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在黑夜中,他的视野只有一点微弱的灰色光亮。
光亮在小铲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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