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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送姑娘来的!我们还没有……”
姓赵的哦了一声,不等她说完,已自不耐烦的连连摆手,催促道:“赶紧离开吧,快到午时啦!”
季昆虽然生得粗豪,这时倒也精细起来,哈腰陪笑道:“赵大爷,小人和白大老板的账还没结清呢。一时还不能离开,您老看看能否行个方便。嘿嘿!”
那姓曲的抢先接口道:“不行!我们帮主脾气可不太好。若是让他老人家见到有外人在此。发起火来。嘿嘿,莫说你们,便是我和赵大哥也吃罪不起!哼,白妈妈。你也不想这间‘红袖招’被一把火烧成白地吧!”
姓赵的也点头道:“不错。白妈妈,实不相瞒,我们这位新帮主可是‘大风堡’的四少爷,那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杀人都不带眨眼的。我和曲兄弟也只是跑腿办事的,你可别让咱二人犯难!”
白妈妈正自彷徨不决,季昆忽然伸手扯了扯她衣袖,悄声道:“我的白姐姐,你瞧怎么办?要不要岗先把人先带走。明儿再来立约如何?”一边说,一边却向她连使眼色。
白妈妈心中立时恍然,瞧了瞧赵、曲二人,又瞧了瞧季昆,一咬牙。从身边摸出两锭白银,悄悄塞给赵曲二人,笑道:“二位爷,小号这次可是一件大买卖,耽误不得!您二位千万要多多担待则个!”
赵、曲二人得了银子,相顾一笑,点了点头。姓赵的咳嗽一声,把白妈妈拉到一旁,低声道:“院子里可有地窑、密室之类的地方,先把人给藏匿起来,岂非一举两得?”
白妈妈皱了皱眉头,略一沉思,道:“密室倒是有一间,只不过……”姓曲的一摆手,催道:“别只不过了,赶紧藏起来吧。少时帮中长老、堂主来到,见到生人,麻烦可就大啦!”
白妈妈一咬牙,便将嘴凑在陈小七耳边,低低叮嘱了几句,才道:“先带季爷到密室歇息!”
陈小七对季昆道:“季爷,请跟我来!”
季昆微一迟疑,一把抄起桌上包袱,负在肩上,向赵、曲二人拱手作别,这才跟着陈小七转身下楼而去。
陈小七领着季昆穿廊过户,来到左侧一个僻静的小院之中,却在一座假山前停了下来。眼见四下无人,缓缓推动一座临近溪水的大石,转了开来,露出一个圆圆的深洞,洞口仅能一人穿过,黑沉沉的看不见底。
季昆吃了一惊,问道:“这里便是密室?”
陈小七一面东张西望,一面低声道:“不敢瞒季老大,这儿便是咱们避仇躲祸的地方,平时可不怎么用,只有我和白妈妈两个人知道。快进去罢,下面自有好去处!”
二人钻入洞中,眼前一团漆黑。
陈小七点了一枝火把,交给季昆,回身又把那块假山石推归原位。
二人往下曲曲弯弯的走了两丈,便到了尽头,竟是一间两丈见方的石室。季昆见室中陈设简陋,除了一床一桌之外,四壁萧然。他叹了口气,寻思:“难道玉妹猜得错了!”问道:“就这一间密室?”
陈小七点亮桌上红烛,笑道:“这儿是临时躲避仇家的,自然是一间便够啦?”
季昆一脸不以为然之色,喃喃的道:“你奶奶的,只够你二人逃命,便不管那些窑姐儿、王八们的死活啦!”
陈小七笑道:“季大爷倒是个好心人,这若当真大难临头,谁还管得了这么多!先保住自个儿的小命要紧,嘿嘿!”他见季昆脸色甚是难看,便拍拍他肩膀,道:“季大爷,你便在此委曲一下,只是呆上半日。白妈妈说了,待得那伙江湖人物办完了事,便来把你请出去!你且在此歇着,我要回去交差啦!”
陈小七举着火把,转身欲出,但听“刷”的一声响,青光闪动,他陡觉左侧太阳穴上一寒,已被一只冷冰冰的青锋剑尖抵住了脑袋。
六七、红袖相招(二)()
六七、红袖相招(二)
赵、曲二人瞧着季昆随着陈小七离去的背影,相顾而嘻。隔了一会,那姓赵的笑道:“劳白妈妈的驾,带我二人到处逛逛罢!”
白妈妈知这二人不放心自己,要一间间的检视,便嘴角一撇,扭着腰肢,陪笑道:“也罢,二位请!”
百戏帮众人从楼下到楼上,自前堂到后院一间间的查验了一遍,连床底、衣柜、箱笼都未放过。果然各个房间均已空无一人。
中午时分,只见那百戏帮的一众长老、堂主、舵主,齐聚大厅之中,男女老少,着实来了不少人。
白妈妈跟着两名送菜的伙计到大厅时,见除了上首的主座和主客两个座次之外,其余各个座位上都已坐满了人,喧闹吵嚷,谈论不休。只是凉菜茶点俱已上齐,酒已斟满,却无一人举杯动筷。
白妈妈微感好奇:“那姓赵的不是说他们帮主喜欢清静么,何以召来这么多人。这般乱纷纷的,哪像请贵客的模样?”只是她左瞧右瞧,却也瞧不出哪一个像是百戏帮主,哪一个是所请的贵客。
更让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是,适才那姓赵的说道,帮主不喜欢女人,不准让妓女侑酒。她心下腹诽不已,到妓院宴客而不准妓女相陪的,当真是稀奇古怪、莫名其妙。只是想着那张银票,便也不觉吃亏了。
她正自胡思乱想,忽听得外面一人高声叫道:“帮主驾到!”
大厅中的众人同时肃然起立,再无半点声息。只听得靴声橐橐,一人自外大踏步走了进来。那人背负双手,径自来到主座上,转身面对众人,双手叉腰站立。
众人一齐弯腰躬身,齐声道:“座下弟子,参见帮主!”
那百戏帮主右手一挥,说道:“罢了。众家兄弟请坐!”说着缓缓入座。众人待帮主坐下,这才分别就坐。
白妈妈偷眼一打量,却见那帮主竟是一位年方弱冠的锦袍少年,衣饰华丽,相貌英俊,若非腰间挂着一口青锋宝剑,略略添些杀气,实难相信,这年轻后生便是统率各路英雄豪杰的一帮之主。
她揉了揉眼睛,瞧了几眼。暗叫:“我的妈呀。这个百戏帮主怎地恁般年轻!老娘我也算见过不少黑白两道的大人物。哪一个没有四十岁以上,有的更是胡子一大把。嗯,听说这小子姓秦,是侠义大风堡的人。莫非是如官场一般,使了银子,钻了门路,才当的这个帮主?”
那百戏帮秦帮主纵目环顾厅内,微一皱眉,突然啪的一声,伸手在桌上重重一拍,喝道:“赵进,曲成方。你二人怎么办事的?”
赵、曲二人忽见帮主发怒,甚是惊恐,一齐离席而起,双双跪倒在地,叫道:“帮主恕罪!”
秦帮主哼了一声。冷笑道:“恕罪,赵进,可知你二人该当何罪?”
赵进连连磕头,叫道:“属下愚钝,请帮主明示!”
秦帮主道:“其罪有二:这一么,我交待你之时,让这妓院之中莫要有闲杂人等,为何房顶上还有一个?其二么,有人留书给本座,说让咱们到这儿接回桑舵主。本座已到,那客人又何在啊?”
赵进一听,登时脸色发白,连连伸手抹汗,道:“帮主,属下不明白?”
秦帮主向右首一名青脸老者道:“吴长老,劳你的大驾,把人先弄下来吧!”
那青脸老者吴长老忙起身抱拳,道:“属下遵命!”身形一晃,从长窗中跃了出去,飞身上了屋顶。
须臾间大厅中人影一闪,吴长老又已跃了回来,双手中横抱着一名红衣女子。那女子双目紧闭,一动不动,似在沉睡之中。
众人看清那女子面目时,无不惊咦了一声,齐道:“是桑舵主!”
白妈妈也是脸色大变,目瞪口呆的瞧着那红衣女子,便欲转身而逃,但听得呛啷呛啷声响,一口长剑,一把长刀,已将她挡在当中。持剑的是赵进,挺刀的却是曲成方。
白妈妈不胜惊骇,又听得蓬的一声响,一人从门外摔了进来,在地上滚了几转。那人满脸惊恐之色,瞪大眼睛瞧着自己,只是身子却被施了定身法一般,一动不动,却不是陈小七是谁?
在这瞬息之间,白妈妈情知事情已败露,不由得面色惨白,当即跪倒磕头,连珠价的叫苦,道:“好汉爷饶命!我是被人威胁的,当真不知道这位姑娘是你们的人,饶命!”
赵进冷笑一声,道:“白妈妈,你好大的胆子,胆敢把本帮的桑舵主锁在你密室之中!”剑光一吐,轻轻“嗤”的一声响,已在她细嫩的脸颊上划了道长长的口子。
白妈妈惨呼一声,登时吓得魂飞天外,叫道:“赵大爷饶命,饶命!我真的不知道这姑娘是你们的人啊!”
却见那位秦帮主哈哈一笑,站起身来,道:“白妈妈,你且瞧瞧我是谁?”
只见他从怀中摸出一张人皮面具,贴在脸上,眨眼之间,竟然变成了另外一人,虬髯环眼,赫然便是那拐卖人口的山西汉子季昆。
白妈妈脸色大变,愣了半晌,喃喃的道:“不可能,我认得季昆,他的口音,他的模样,你怎么会变成他?”
只听格的一声笑,大门口缓步走进一名青衣少女,来到她身前,问道:“白妈妈,你还记得我么?”
白妈妈见是被假季昆拐卖的那名哭啼不休的“大同府姑娘”,一呆之下,摇了摇头,苦笑道:“你,你又是什么人?”
那青衣少女回身面朝大门,双手一拍。门外快步走进一人,双手端着一盆清水,来到她面前。那少女微一点头,双手放入盆中,却当众洗起脸来。但见她玉手纤纤,在脸上一阵轻轻揉搓,细心之人登时发现,她竟尔洗掉一层薄如蝉翼的“面皮”。
白妈妈瞠目结舌,怔怔的望着眼前改头换面的少女。几乎不信自己的眼睛,此少女便是彼少女!
她大为震惊,又愣了半晌,茫然道:“你,你便是三年前忽然消失的那位花魁‘玉美人’!你,你,本人可比那‘大同府姑娘’要标致得多了!”
那青衣少女正是易婉玉。她向白妈妈微微一笑,道:“三年前我在你这里做花魁之时,曾见过那名山西人口贩子季昆和做你交易,所以便请这位秦帮主扮成他的模样。实不相瞒。真正的季昆。这辈子再也不可能去做伤天害理的事啦!”
她最后一句说得轻描淡写。白妈妈却机灵灵的打了个冷战,失声道:“难怪那季昆三年前突然间不告而别,音讯全无,至今也没有再露过面。原来是被你,被你杀死啦!”
易婉玉秀眉微扬,脸上犹如罩了一层严霜,淡淡的道:“本姑娘生平最恨拐卖妇女、逼良为娼的衣冠禽兽。虽没杀了他,却也让他比死还痛苦百倍!”
白妈妈吓得浑身发抖,退了两步,一交坐倒,颤声道:“你,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易婉玉向秦川点了点头。微笑道:“川哥哥,剩下之事,便交给你啦!”走到一旁,不再作声。
秦川适才以长剑威逼陈小七交待出桑青虹藏身之处,不费吹灰之力。便在妓院柴房之中的另一处地下室找到了她。
他听得陈小七说道,是昨夜一名黑袍蒙面人突然现身,持剑胁迫他和白妈妈,将桑青虹藏匿在此。那蒙面人又给了白妈妈两张一百两的银票,让她不得透露此女下落,否则便将整个妓院夷为平地。
白妈妈在黑衣人的威逼利诱之下,自然是乖乖就范。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