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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伸手就轻而易举地抓住了我的脚,在我上身磕落床沿的瞬间伸臂揽我入怀,我扬手就打,他躲都不躲,有点发狠地说:“今天我任你打。然后再用一辈子向你赔礼道歉。”
他伸手向我背后用力,嘶的一声,掉落半片衣衫。
我哪里还顾得上打他,回手摁住衣衫的残片,这次真的知道害怕了,抬头求他:“白大哥,不要!”
他愣怔了一下,看向我。
我赶紧更加诚恳地说:“白大哥,不要!”
“你天天喊他碧游哥哥,这次终于叫我了,却是让我不要。我就要,我偏要。”说完他又扑了过来。
我知道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但是有些事情不是知道结果就能接受的。
我奋力抵抗,挣扎中,衣衫还是一件件被剥了下来。
羞愤之情让我眼前朦胧起来,白云瑞的身影我已经看不清了,我想了想决定积蓄力气,给他最后一击。
我还发狠地想,一定要踹得他断子绝孙!
他发现我不再挣扎,也没惊讶,大概以为我再也没有力气了。
他径自一把拽下外袍,就去解裤带。
机会来了。
我抬起脚来,用尽我所有的力气,狠狠地踹向他的子孙根。
同时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可是……
他只是身形微晃,就躲开了我的全力一击。并且把我的腿赚在手里,放到嘴边轻咬了一下。居然微笑道:“死丫头真狠,居然知道攻击这里。”
然后压过来说:“惩罚你!”
脖子一阵咬痛。手腕也在痛,我心知肚明是伤口又绷开了。
不知道在妄想什么,我赶紧夸大痛楚地“啊”了一声。
没想到,他果然停止了动作,腾了腾身子,举起我的手腕来查看。
“疼。”我轻声说一声,并且皱起眉头来。
老天保佑吧,让他再多心疼我一次,转移注意力。
他拽过一旁撕扯成布缕状的外衫,给我好好地缠了几层。
我正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结果发现他边缠边往这边看。
我低头一看,粉色兜肚绳子在挣扎中弄断了,酥胸半露,还在不停气喘。
我想我是真的没法做人了,眼泪流出来,我恨恨地盯着他。
他用两条腿压住我的腿,一只手控制住我受伤的左手不让它在动。
我试着用了用力气,纹丝不动。
一丝绝望从心底升起来。
他的脸越凑越近,我伸出左手,看到上面“云南白府”的扳指。我想起他刚才说的话“今天随便你打”,果然还给我留了一个可以活动的左手。
可是床上光溜溜的只有被褥,而我自己居然连个防身的匕首都没有。
我已经感觉到他下面的坚硬,但我已经浑身酸痛,毫无力气,欲哭无泪。
就在我感觉上天已经离开了我,已经无法挽回的时候,白云瑞忽然停止了撕扯我亵裤的动作。
然后我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我们进来的石阶处传来。
一阵狂喜充满了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我用尽气力大喊一声:“救命!”
喊完自己就被自己吓着了。嗓音嘶哑颤抖,嗓门倒不低,歇斯底里地让人听了难受。
但是,很快石阶那边有了回声:“夕颜!”
我听出来了,是温碧游。
我想说是我,想说快来,嘴唇动了动,却再也发不出一个音节来。
白云瑞一脸阴鸷地看着我。
很快,我就听到了衣衫破空声,绿藤被掀了起来。
白云瑞放开我,掀开帐子。
我看到了温碧游,还有苗青青。
解脱
白云瑞赤着上身,在帐子一侧,双手抱胸,冷冷站着。
满床狼籍,衣不蔽体,我揪着兜肚的带子,想站起身来。
腿发软了一下,差点没跪下,旁边白云瑞下意识地伸手来搀扶,但是被我的目光吓到,手又犹豫着缩了回去。
我自己暗暗使劲,又站了起来。
然后我抬起了头。
抬头的那刹那,我其实心里很忐忑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场景我居然没有一丝女孩子应有的羞涩,心里弥漫的都是无尽的悲凉和巨大的屈辱。我心里其实似乎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又似乎很在意别人的眼光,就如同我本来不想去看,但我还是忍不住去看了温碧游一眼,而我看到温碧游眼里同样有着那么多浓浓的悲伤和愤怒,我发现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床上。
这时候我已经镇定下来,我顺着温碧游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他一直盯着看得竟然是床上铺着的白色锦被上蹭着的一抹嫣红。
我心知肚明那是手腕的伤口蹭上的,但是却不愿意解释什么,只是心里不由自主地冷笑起来。所谓男人。所谓爱情。
苗青青愣了一会儿后,最先走过来,她用力扯下一片紫白的纱帐,将我里里外外裹了起来。
我转头看向苗青青,她此刻精神又有点恍惚,不知道再想着什么,也不知道眼睛在看向何处。
我叫了两声“苗姐姐”她才回过神来,我说麻烦你送我过去水那边。
然后我往水边走去,经过温碧游身边时,他伸手拦住了我。
我略停了停,他不看我,只是摸索着抬起我的右臂,一番捻拨抽拽之后,系在右臂上的“月亮谷温家印”脱落了下来。
他打开了困龙索。
是啊,我早就应该知道,他既然会系,应该就会解的吧。
白云瑞在那边看到他的动作,欣喜若狂,大喊一声:“夕颜,等我。”就要奔过来。
我伸手从苗青青头上拔下一根金簪,回转身去,对着白云瑞说:“你再过来一步,就给我收尸。”
然后我失魂落魄地向对岸走去,到水边的时候,苗青青揽住我,带我飞渡到了对岸。
我将金簪还给她,跟她告辞。
对岸的两个人还是对峙在那里站着。
出石阶的时候,我脱下帐子缠在一根树枝上,蘸了灯油做成火把,走出了那段长长的山洞。
掀开洞口青藤的时候,一弯月牙儿斜斜地挂在天边,夜晚的风吹到皮肤上起了一层细密的小疙瘩。
幸好是夜晚,幸好在林中,没有人再看到我衣衫不整的窘态。
但是我悲哀地发现自己不记得路回个个楼。
就在我不知进退快要冻坏的时候,我看到远处几点移动的火光。
我下意识地躲在一棵老树后。
火光渐行渐近,我看到一脸焦急提着灯笼的绿月和水生。
绿月的手中还拿着我的狐皮短披风。
水生家。
水生爹妈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招待我。
我虽然吃不下饭,但还是坐到饭桌上定下了绿月和水生的亲事。
饭后,他们一家三口特意制造机会让我和绿月到里屋说话。
就像以前想的那样,我把个个楼送给绿月做了嫁妆。
绿月是不肯要的,只说是替我看着。
我告诉她我怕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绿月有点焦急忧心地看着我,想问什么又不好问的样子,我就主动开口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绿月听完又气又怒,半晌说道:“小姐,个个楼咱们还给他,里面置办的东西也不要了,从此我就跟水生在这里生活,无论你想去哪,只要你肯回茅山,有我的地方就永远都是你的家。”
我就着灯火盯着左边手腕上的“云南白府”的扳指越看越恨,恨不得自己将手剁下来解下扳指还给他。
我就这么在灯下呆呆地看了两个时辰。
终于,我决定试一下很久之前我就想出的一个办法。
我从脖子里解下清灵姐姐送的一个银质的团凤,将它慢慢插到手腕皮肤和天蚕丝手链的中间,将扳指移动到手背的地方,然后点了一根蜡烛,就着火苗烤,天蚕丝竟然十分耐火,但是我知道只要我能忍耐,它应该是可以烧开的。
我狠了心动也不动,很快银凤就滚烫滚烫了,但天蚕丝也终于变细软了起来,终于在皮肤传来细微的滋滋声冒出细烟来之后,天蚕丝手链出现了一个断口。
我将手浸入到准备好的冷水中,呲的一声,水面冒出了白气。
我将解下来的扳指托付给绿月,让她找机会交还白云瑞。
从此,我的左手腕上落下了一个紫红色的团凤图案。
为了避免被白云瑞找到,我和绿月躲到了船港里众多的渔船中。绿月悉心照顾我几天,伤养的差不多了,另外,水生拜托的人也帮我采办好了必要的物品。
第四天,我换上渔家妇女的粗布衣裙,背着包裹,跟着水生的好友张二哥一家赶着马车下了山。
下山之后,我换了男装打扮,描粗了眉毛,一身文士长衫,一把折扇,混在了一群进京赶考的秀才中间,出了金坛县。
目标开封府。远离伤心地。
马车得得得慢慢晃悠着出了城,几盏茶时分之后来到金坛县的界碑边境。同车的有赶考的秀才下了车,到界碑那里去取了一些乡土,来的路上听他们说了,似乎是能够保佑他们金榜高中,等到衣锦还乡的时候路过界碑还要有个什么更隆重的仪式。
我一路上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也没有听得很清楚。
一车上除了车夫外,总共还有六个人,几乎都下去了,连车夫也下车去看热闹,车上只留下我和坐在我对面的一位公子。
见他不下车,我好奇的看了他一眼,他在闭目养神。
我转回目光,想看看其他人的取乡土的仪式,却听到他问了一句:“姑娘为何孤身一人上京?”
我心下骇然,装作生气地反问一句:“这位兄台,初次谋面,你怎地如此出言不逊?你到底哪只眼睛看着本公子像姑娘了?本公子最恨别人如此乱嚼舌根了!”
他并不恼怒,微微一笑改了称呼:“公子恕罪,展某赔礼了,多有冒犯。”
展某?我心下震惊,不会是展昭的什么人吧?
于是我转向他认真地问:“兄台高姓大名?”
“鄙姓展,单名翼,字鹏飞。请教公子名讳。”
“不敢当。”我也拱了拱手道,“鄙姓沈,单名溪,字况之。”
姓展的“唐僧”
不得不说,在认识展鹏飞之前,我一直情绪很低落,精神很恍惚。
我心里百转千回着很多念头,一时想起白云瑞以前对我种种的关照与恩情,一时就想起他在山洞里的阴鸷和伤害,我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他,这两个样子若非亲身经历有人讲给我听,说白云瑞会这样子那样子的话,我是死都不相信的。
我心里也存在很多的疑惑,可能是我阅历不足,我自己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头绪来。
在这出金坛县的一路上,反正是到了宿处就休息,到了饭店就吃饭,好在身上带着不少碎银,还藏了张数额不菲的银票,一路的花销倒是不成问题。
不是说大隐于市吗?我想到最热闹最繁华的地方去,好不再为这些想不明白的事情心烦。
一连几日过去,我只是在偶尔一次看到手腕上紫红色的团凤图案时想起过温碧游默默无语解开我手腕上困龙索手链,甚至都没有感慨什么,就移开了思绪。
温碧游,是老天爷跟我开的一个有关“痴情和承诺”的玩笑。
不过,假如不是他费尽心思地找到了那个山洞,那么我失身必成定局。
这么一想,温碧游真的是我彻头彻尾的恩人,我只需要在有能力的时候去“涌泉相报”或者“用钱相报”就行了。
一路恍恍惚惚,身边的人也没怎么注意,直到和这位展鹏飞说上了话。
这天,赶车的将我们送到金坛县界碑后就回去了,往下的路大家就各分东西了。
虽然大家的目标都是开封,但是条条大路通罗马,结伴而行的并不多,听说大多数沿途还要访访远亲好友,是啊,出趟远门在这时候还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