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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说,咱们东北这边,都信五大仙,其实就是五种比较通灵的动物,分别是蛇、黄鼬、刺猬、柳树、狐狸。
五大仙里,其他四大仙还好,最可怕的就是这黄大仙,也就是黄鼠狼,黄鼬。狐仙有仙气,黄仙通鬼,在咱们东北,没有人敢杀黄大仙,猎人就算是饿疯了,也不会吃黄大仙的肉,就是怕它报复,这王老汉啊,杀了一辈子黄大仙,到死了,也该着有这个报应!
说话间,就有人去请高人了,说要他去跟黄大仙谈判,说要是谈的好,那黄大仙吃饱喝足了就下来了,要是谈不好,搞不好十天半个月都不会下来。
一堆人围在门口,在那看热闹,我也伸过头,小心看了看。
就看见一个老人坐在棺材里,用手哐哐砸棺材,嘴里还嗷呜嗷呜叫着,又哭又叫的,看起来不大可怕,反而有些逗乐。
说话间,大仙很快赶来了,那人貌不惊人,看着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
她过去后,低声说了几句话,那老人就平静了。
过了一会儿,那妇女走过来,说确实是黄大仙上身,这黄大仙列举了一堆东西,除了老母鸡、鸡蛋外,还要红糖水,给它伺候好了,它就走。
很快,杀鸡的杀鸡,摸鸡蛋的摸鸡蛋,冲红糖水的冲红糖水,全都端给了黄大仙。
那黄大仙也不客气,一口肥鸡,一口鸡蛋,偶尔再喝一口红糖水,吃得嘴角流血,蛋黄混合着红糖水往下流,看得大家直咧嘴。
折腾了好一会儿,他总算吃饱喝足了,摆了摆身子,又怪叫了几声,身子猛然一挣,接着扑通一下,跌倒在了棺材里。
接着,就看见棺材底下嗖一下蹿出来了一个猫儿大小的物件,像只加长版的黄耗子,瞬间就冲了出去,引得外面的狗疯了一般嚎叫。
王老汉家人赶紧冲了过去,给老人重新擦洗干净身子,摆正寿衣,把棺材钉得死死的,才松了一口气。
我在旁边目睹了整个过程,看着人群散去,也跟着走了出去,回到了水利站。
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皎洁的原谅,我觉得这一切新鲜极了,也刺激极了。
从前在北京读书时,就听东北同学讲过黄大仙,当时以为就是个故事,没想到这一切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真实发生了。 百度嫂索 —憋宝人
在当时,我们也讨论过黄皮子附身的事情。有人说,黄皮子能释放出一种毒气,这种毒气带有强烈的制幻功能,会让人产生幻觉,所以才误认为黄皮子很恐怖。
现在看来,这事情根本不是那么简单。
我们当时那么多人目睹了这一切,根本不可能是幻觉,除非是我们所有人全都被催眠了,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难道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怪物成精这一说?那么说,鬼魂是不是也存在呢?是不是人死后,人的灵魂消散了,只剩下一个躯壳,所以成精的动物才能趁虚而入,控制住人类的身体?
那么,人死后,他的灵魂又是去了哪里呢?
越想越恐怖,也越刺激,没想到,在我来到这里的第一天,遭遇到的事情,就几乎要颠覆了我的世界观,也让我对接下来的事情充满了期待。
躺在床上,看着外面黝黑的天空,远处星星点点的灯光,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我深切感受着这片土地的神秘和静谧,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6章 井下出了鬼()
第二天,局长专门从县里赶过来,给我交代了工作。
局长姓高,是个转业军人,在部队呆了十几年,说话、做事都很爽快,典型的军人作风。
他说,小白呀,咱们水利站还没有站长,所以这个水利站,就全部交给你啦!咱们水利站嘛,主要就是要保证农业灌溉用水,保证水库用水,其他的,其他的那就没有啦!
说起咱们水利站嘛,也是有过光辉的革命历史的!这个,这个,在六十年代,**号召大家,广修水库,旱涝保收,大家大干特干,炸平了几座山,整了几个水库,才有了今天的大好成绩!
咱们这个工作嘛,从前呢,可不轻松,要日夜巡逻,夏天防止河对岸的苏修在水里投毒,冬天要防止有人踏着冰河投敌,相当于军政两手抓!现在嘛,就轻松多了,主要就是要保证咱们屯子的吃水问题!
他最后严肃地说:“董小白同志,你能不能完成党和国家交给你的艰巨任务?!”
我立马两腿一收,收腹挺胸,啪得敬了个礼,朗声说:“请首长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他满意地点点头,又交代了几句,开始走出门去,最后又跟我强调:“那个,小白同志,晚上最后不要去江边,尤其是黑瞎子岛那边!对,水利站有把猎枪,白天去江边的时候,就背上,有备无患嘛!”
我有些好奇,为啥晚上不能去江边?他眼神有些闪烁,不自然地说,江边风大,晚上着了风,容易感冒伤风嘛。咱们这疙瘩,不比北京,缺医少药的,要是真病了,那岂不是麻烦啦!
我又问他,那去江边为啥要带枪?他就看看表,说县里还有个会,他得赶紧走了,让我有事情给他打电话。“小白同志,这里就交给你了!记住哈,晚上千万别去江边,这可是政治任务!”
虽然我不明白晚上去江边,跟政治有啥关系,但是看着他严肃的样子,也认真地点了点头,让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我们这个镇子,地广人稀,我每天的工作,就是去转一圈,检查检查水渠,倒也轻松,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
开始的时候,我就背着那杆猎枪,到处转悠转悠,看看有没有什么猎物好打。
后来才发现,这里人也不傻,挖药材的挖药材,卖山货的卖山货,早就不是‘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那个北大荒的时代了。
不过我们在中俄边境,挨着大江,旁边又是原始森林,大家还都过着传统的生活,平时种种地,农闲时打打鱼,打打猎,日子平淡而清闲。
不过,在我那个年龄,根本欣赏不了这种平淡的美,巴不得每天都有些惊天动地的大事发生,让我能去折腾折腾。
水利站坐落在江边,是一所全木制结构的大屋,屋子上上下下全用原木钉成,漂亮又结实,充满了浓郁的松木清香。水利站外面,围了一圈篱笆,院子里有一颗大槐树,枝繁叶茂,非常凉爽。
我闲着没事,就在院子里摆了个小桌子,坐上一壶茶,邀请左右邻居来这里喝喝茶,聊聊天。
东北人就是热情,没事都爱过来聊几句,所以没过几天,我就和周围的邻居们都熟悉了。
离我最近的,是一个精力旺盛的老光棍。他穷的底朝天,四十多岁了都没讨到媳妇,所有家当就是一匹马。那匹马膘肥体壮,非常精神,是他的精神支柱。
每天早晨,他都要骑着这匹好马,去小山坡喂马,要是在路上看见姑娘,老远就吆喝马停下来,蹬着两只蛤蟆眼,死死盯着人家看,眼睛里都往外泛绿光,恨不得给人家生吞活剥了。
在我屋后面,住着一个老教师夫妇。老教师教了一辈子政治,现在退休了,每天清晨起来,就在家门口劈柴,柴堆摞得比房顶都高。
他很寂寞,退休后没人说话,每次见了我,就拉着我大谈马列毛选,我听他讲了几次,每次都赶紧找借口走开。
稍远一些,附近还有一户朝鲜族人家,不过却不是我念念不忘的皮肤雪白、热情奔放的朝鲜族姑娘,而是一个老头,一个老太太。
据说,他们倒是有一个热情奔放的女儿,可惜去哈尔滨打工去了,要过年才回来。
老头姓崔,大家都叫他崔老头,据说从前上过朝鲜战场,在雪窝子里伏击美国鬼子时冻坏了腿,所以大夏天都得裹着皮大衣,成天招呼我去他们家吃打糕。
有一次,老光棍过来,我跟他说起诈尸的事情。他却说,这种事情在他们这里很常见,三天两头,哪里就会传出来,谁家的媳妇被黄皮子附身了,口吐白沫,要鸡要鸭,折腾半宿。
还有人上山砍柴时,被鬼给抓走了,大家点着火把去山上找了一夜,后来在一个破山洞里发现了,他嘴里塞着许多蛤蟆、蚯蚓,整个人都痴痴傻傻的,就会傻笑,养了好多天才养了回来。
我听得两眼发愣,问他,那最后怎么办了?有没有查到到底是谁给他捉走的?有没有报警?
老光棍就笑了,说我真是北京来的大学生啊!这种事情怎么能报警,报上去也不会受理,会被说成封建迷信,只能自己解决,所以每个村子里都有大神,就是管这个的。
我还想多问一些这种事情,不过他比较忌讳,死活不愿意多想,说这种事情遇到了就遇到了,不要乱传,传多了不好。
又过了几天,我正在院子里烧茶,就看见老光棍急匆匆骑着白马冲了过来,大老远就朝我喊着:“还愣着干啥!江边出事啦!”
我赶紧问他:“出啥事啦?”
他下了马,跟我说:“别提啦,在江边那嘎达,有一座用老庙。前几天,那庙被雨水冲塌了,大家才发现,那庙原来是用一整副大鱼骨架子搭建的。那庙里面不知道供奉的啥邪神,像个怪物,也被雨给淋塌了,就从它底座下面露出来了一口古井!”
我也吃惊了:“那庙里还藏着一口井?”
老光棍得意了:“可不是咋地!你说那好好的一座庙,底下竟然藏着一口井,还能是啥好玩意儿!这不,有人怀疑那是盗墓贼挖的洞,都过去抢洋落啦!你看,要不是我专门过来叫你,现在估计都抢到不老少啦!”
我正闲的无聊,听他这么一说,赶紧推开茶壶:“那还愣着干啥?赶紧走哇!”
老光棍说:“快上马!我这马快!”
两个人骑着马,一溜烟儿就到了河滩上,远远看去,就发现河滩上挤满了人,在那指指点点的。
老光棍拴住马,拉住一个人,问:“怎么个情况?那底下到底是啥玩意,洋落都捡没了吗?”
那人撇撇嘴:“还捡洋落呢,这井底下出了鬼啦!”
第7章 井壁上全是人手指头()
老光棍问:“出啥事啦?那底下出白毛子啦?”
那人说:“白毛子倒是没有,不过也差不多啦!”
我小声问老光棍:“那白毛子是啥?”
老光棍说“就是僵尸!长白毛的叫白毛子,红毛的叫红毛子!”,他转身又问那人,“那到底是咋回事啊?”
那人说:“刚才啊,有个半拉小子扒着井口看,也不知道看见啥了,吓得一头栽下去啦!”
我大吃一惊:“啊?那赶紧救孩子啊!”
那人连连点头:“说的是啊!好在那井啊,没多深,那孩子掉下去后,往水里一站,井水才到他胸口,所以虽然手脚给磕破了,人倒是没事。”
我也感慨:“那还好,那还好!那就赶紧把孩子给拽出来吧!”
那人赞同地冲我点了点头,说:“这个大兄弟说得对!俺们看见孩子掉进去,赶紧拽着井绳,就给孩子捞出来啦!”
老光棍说:“那事情不就结了嘛,大家还往那边看啥?”
那人说:“你是不知道啊!那孩子是坐在大水桶里给拉出来了,结果人没事,那大水桶有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