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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绿竹说完这句话紧紧的盯着仙儿的眼睛,见仙儿露出一副惊讶的目光来,作为过来人,她自然又明白不少。
“既然你是翠山的姐姐,那便快些上岸吧,到上面去喝点热水,不要冻着了。”
说完,薛绿竹也不等仙儿回答,便带着张翠山往岸上走去。
仙儿仍旧还惊讶在原地,胡思乱想的好久之后,终于明白过来这是什么地方,知道张翠山之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也知道张翠山在大船上做出了什么选择。
“你终究还是选择了她……”
想着想着,她的眼泪又流了出来,与张翠山相识以来,她那发誓绝不再流的眼泪早已没有了闸门,只要想起张翠山便会瞬间充斥双眼。
薛绿竹没再回顾身后的仙儿,作为女人,她明白仙儿在想些什么,除了感慨张翠山的多情外,她却是什么也做不了,但想到张翠山为了自己冒险来此,心里又说不出的高兴,心道:“只要你心里有我,便是娶尽天下的女子又何妨?”
想到这里,她的脸蛋更红了。
上岸后,薛绿竹先让张翠山平躺在地上,接着对着眼前须发皆白的老者拜道:“多谢师叔出手相助!”
老者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既然张翠山已经平安上岸,他也没心思多待,于是转身离开,身影几个闪烁便消失在眼前。
“咦,这不是西华兄弟吗?怎么在这儿?”
一个声音突然冒出来道。
若是张翠山还醒着,一定会第一时间认出此人,正是他在苗疆遇到过的白靖,也是张翠山恨之入骨的鲜于通。
翠山对白靖就是鲜于通的事实已经确信了八九分,因此曾想方设法将他留在那个隐蔽的峡谷,企图耗死此人,或许是他命不该绝,不仅下来,还出现在了襄阳岛。
当然,其中缘由只能在张翠山醒来后才能知道!
薛绿竹听到这里脸色微红,道:“你定是认错人了,他不叫西华子,而是我的夫……夫君张翠山。”
说到夫君两个字时,她的脸色又红了,但她是知道西华子对鲜于通做过什么的,为了洗脱张翠山,只好这么说。
“哦~”鲜于通听到这里微微有些失神,但确实没有再细问,而且他也觉得眼前这人虽然与西华子长得颇为相似,但确实要黑些,狼狈些,在他心里,西华子还是那副乐于助人的潇洒公子。
薛绿竹为了让鲜于通不再怀疑张翠山,又问道:“那西华子又是谁?”
如今西华子的一举一动扔存留在鲜于通心中,鲜于通虽然刻薄寡恩,但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感动的,于是将西华子对自己的恩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其中中毒的过程还是与张翠山说的那套是一样的。
说完这些之后,鲜于通又好似非常难过的道:“西华大侠可是一个好人啊,若是他无法解去自己体内的蛊毒,我便是欠了他一条命啊,就算是解去了体内的蛊毒,回头又见不到我,想必也是非常失望,我真是对不起他啊!只能等到下辈子,再去偿还他的恩情。”
薛绿竹听到张翠山以身染蛊时,哪怕明明知道张翠山是在演戏,也知道张翠山现在还活着,但心里还是后怕不已,心里也对张翠山的大胆有些责备。
鲜于通见薛绿竹的这幅模样,还以为薛绿竹是被自己知恩图报的样子所感动了,看着眼前满脸血迹狼狈不堪的张翠山,心里更加不以为然,于是故作好意的道:“这位兄弟看似伤得极重啊,不如让在下帮他包扎一下伤口,绿竹姑娘身为女儿家,做这些事不太方便。”
鲜于通自然知道张翠山是薛绿竹的夫君,但看二人年纪轻轻的样子,他认为这一定是两人被家里强力撮合的,现在并未拜堂成亲,因此才想着讨好薛绿竹,毕竟薛绿竹长得实在是太美了。
鲜于通本以为自己的样子极为真诚,薛绿竹必然不会拒绝,哪知薛绿竹却摇头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别人来我不放心。”
说着她眼含着柔光看着张翠山,并用手指轻轻滑过张翠山的脸庞,看着张翠山憔悴的样子,感觉着张翠山皮肤的粗糙,她的心里既是感动,又是心疼。
鲜于通见此自然明白了薛绿竹对张翠山的情意,稍微一愣神后,心里又骂起张翠山狗屎运来,于是他也不再刻意讨好,只好道:“那就辛苦绿竹姑娘了。”
薛绿竹还是一副对旁人漠不关心的模样,摇了摇头道:“他是我夫君,我为他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鲜于通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是白搭,只好闭嘴不再多言。
薛绿竹抱起张翠山离开后,鲜于通又看着一脸魂不守舍的仙儿从海中上来,虽然仙儿此时也是一脸的狼狈模样,但其俏丽的容貌却怎么也不能被其遮挡。
鲜于通已死的心又有复燃之象……
看着眼前女子浑身颤抖的身体,鲜于通以为对方是受了寒冷,眼睛一亮,毫不犹豫的脱下衣服披在仙儿的背上。
鲜于通见仙儿看向自己,心里又高兴了一把,正要说几句大义凌然又情意绵绵的催泪话,却听到仙儿说出一句让他此生再难忘记的话,顿时愣在那里。
仙儿一脸厌恶的道:“男人的衣服,真臭!”
第一四〇章 亦梦亦真实()
?薛绿竹将张翠山放在床上,烧来热水后认真的给他擦拭着身子,虽然此时四周除了昏睡的张翠山外并无外人,但薛绿竹的脸蛋仍旧如同五月的玫瑰一样,红而诱人。
但当薛绿竹看到张翠山手臂上那条半尺长短的口子时,她的脸红逐渐消退,随即眼泪又涌了出来,她来到这岛上已经将近四个月,四个月没有见到张翠山,本以为张翠山已经将她忘了,她常常躲在角落中一个人捂着嘴哭泣,但是每天白天,她又会静静的坐在海边,等待两人的归来。
今天,她终于迎来了她的春天,当她看到张翠山踏浪而来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在他心中仍旧是很重要的,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重要。
证据,便是张翠山手臂上的伤痕。
当薛绿竹捂着嘴,哭得正伤心的时候,一双粗糙而温柔的大手轻轻的触碰到她的脸上,朦胧的视野中,正是她那虚弱不堪的爱郎。
薛绿竹握住张翠山伸来的手掌,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脸上,感受着那熟悉的温暖,很久都不够。
“绿竹,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张翠山努力了半天,终于还是缓缓的开了口,说完后,他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薛绿竹,生怕薛绿竹又会如同往常的梦境一样,缓缓消失~
薛绿竹不停的摇着头,道:“这不是梦,这是我,是老天将你送到我这里来了。”
说完猛的趴在张翠山身上哭了起来,只有在张翠山的身边,她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表现出自己的喜怒哀乐,才会忘了自己的本性。
张翠山“呵呵~”的笑了两声,声音是那么的无力,但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出他此时愉快的心情。
薛绿竹感觉到张翠山的虚弱,于是道:“你先不要动,等我将你伤口清洗干净,再敷点药,休息一下就好了。”
张翠山确实很累了,只好点了点头,当薛绿竹擦拭到他的背部,抚摸着那道陈旧的伤口的时候,她的眼泪又止不住往下掉。
张翠山虽然很累,但还是能感觉到薛绿竹抚向背后的芊芊细手,也能感觉到薛绿竹此时的心境。
背后的伤口是在暴风中弄出来的,这是霉运,是天灾,与薛绿竹并无什么关系,而且只要能够见到她,都没关系,他很想将这些话告诉薛绿竹,但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等薛绿竹给张翠山将伤口包扎好,以为张翠山已经睡着了,于是她准备先离开,可是她刚一转身,张翠山的大手又伸了出来,紧紧的抓着薛绿竹的手腕。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张翠山如同哀求的道。
薛绿竹以为他说的是梦话,但转身却又看到张翠山那满含情意的眼神,薛绿竹顿时心醉了,趴在他耳边道:“我不会走的,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张翠山摇了摇头,虽然他累了半天,但当他见到了薛绿竹后,却感觉心里满满的,肚子里面也是满满的,没有一丝胃口。
薛绿竹以为张翠山不愿与她分开,她的心里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于是放下了手中的陶盆,轻轻的坐在床边,看着张翠山缓缓睡去,既使他已经睡去,那脸上的笑容依旧丝毫不减。
张翠山睡着了后,握住薛绿竹手臂的手掌依旧是紧紧的,薛绿竹心里很明白,因此也没有想要离开。
张翠山睡了一个多时辰后,便又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到薛绿竹正看向自己,她的心里微微松了口气,他实在太担心这是一场梦,因此连睡也睡得担惊受怕。
薛绿竹见张翠山醒来,便问道:“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见张翠山仍旧是摇头,薛绿竹又道:“那你再睡会儿吧,你今天已经很累了。”
张翠山摇了摇头,道:“我现在太兴奋,跟本睡不着,你也不要一直坐在这里,趟下来吧,陪我说说话。”
薛绿竹点了点头,羞红着脸躺在张翠山旁边,她以前与张翠山在一起的时候,晚上多是躺在张翠山怀里过夜,此时倒也没什么不适,只是那从眉梢至脖颈的红色,却是怎么也不会消失。
薛绿竹躺在张翠山旁边后,便如同往常一样,安安静静的一言不发,这种熟悉的场景让张翠山很喜欢。
“绿竹,这段时间,你都是怎么过的?”想起好几个月没有这么好的时光,张翠山开口问道。
薛绿竹想起自己每日坐在海边等候张翠山的场景,这些显然是不好说出来的,于是道:“也没什么不同,因为我相信,你一定会来找我的。”
张翠山听此,皱了皱眉道:“掳走你的,可是今日那行于海上的白发老人?”
“嗯!”薛绿竹点了点头道:“不过也不是掳走,我是自愿的。”
看到张翠山一脸纳闷儿的眼神,薛绿竹道:“师叔说,你是个轻浮的人,不适合托付终生,因此想要带我走,我不愿意,他便说,若果你真的在乎我便会去找我的。”
说到这里,薛绿竹又紧张的问道:“翠山,你不会怪我吧?”
张翠山见到薛绿竹这个样子,哪里还会怪她,忙摇头道:“不会,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对了,你怎么叫他师叔?难道他也是你师祖程英的弟子?”
张翠山想起老头年纪那么大,倒是很有这种可能,却听薛绿竹道:“不是的,我师祖只有我师父一个弟子,没有其他弟子了,但是他为什么让我叫他师叔,我便不知道了。”
张翠山也回忆不起原来世界中到底有没有这么一位白发老者,毕竟时间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好多事情他也不怎么记得。
“那老者又怎么知道我是个轻浮的人?”
张翠山对这点也很是不解,难道老头也像那五散人中的铁冠道人张中一样,没事时掐指一算,便能看清某人的性格生平?那也太不准了吧?自己哪里轻浮了?
薛绿竹羞红着脸道:“其实,其实我被师叔带走后,并没有立即离开云南,师叔说,有人在云南放出屠龙刀出世的假消息,他要看看是什么人做的,于是我们便没有急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