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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颇大,那锦衣公子二人自然听见。
“李仙缘?这名字好生耳熟。”一人望过去,疑惑出声。
“不会。”另一边,李仙缘面无表情答,没有要搭理公主的兴致。
“你肯为那个小妖精做气象诗,却不肯为我作一诗。不公平!”婀娜公主心中恼怒,狠狠跺脚喊道。
“请问……”忽有声音斜插进来:“你可是武侯县的李仙缘?”
转头看去,是一青年。之前念诗的锦衣青年站在一旁。
“没错。”李仙缘点头。
“久仰公之大名,不知……”话未说完,就被婀娜公主打了茬去。
“李仙缘你放肆!若是不作诗给我听,你这驸……”
两名宫女见自己小主要说漏嘴,连忙上前堵住,只剩支吾声。
“父?父什么。”青年不解。
李仙缘面色平静:“她说父亲。我与她父亲乃是忘年交。莫要看她年龄大我。若论辈分,她要叫我一声叔叔。”
“哈哈哈哈哈忘年交?我怎么不知此事。”
却听一阵豪迈大笑传来,一个削瘦身影几人拥绕之下,走了过来。
此人是名老者,一身华服,细眉微目。虽看起削瘦,却是龙行虎步。周围环绕几人,除了一皮肤细腻中年人外,都是身强体健,眉目凛冽的汉子。
两名锦衣青年不想搀和其中,快步离去。
见了来人,婀娜公主撅起小嘴。两名宫女诚惶诚恐下跪,真要说话。就听老者身边,皮肤细腻一中年人尖细着嗓子说:“王爷此行微服,你二人不要生长。”
两个宫女面面相觑了一眼,齐声答:“是。”
先前还闷闷不乐的婀娜公主似是忽然来了兴致,欠身叫到:“见过王爷。”
“李仙缘,你见了王爷,为何还不下跪。”那太监急急喊道。
这些年,李仙缘除了师傅就再没跪过。其中自然也不会包括皇帝,和这王爷。
李仙缘拱手说:“王爷自然便衣出行,自然不想大动干戈,引人注意。这周遭不少人注意我。在下若跪了……”
李仙缘点到为止。
老者饶有兴趣看着李仙缘,目光似能穿透内心。不再追究此事,转问:“你还没告诉我,你何时与她父亲节了忘年交。”
皇帝正值壮年,自然不可能是眼前这半百老者。再从婀娜公主及宫女、身边侍卫表现来看,老者是王爷可能性**不离十。
李仙缘本想随口糊弄两句,没想到真把婀娜公主亲家人引了出来。
敢说和皇上是忘年交。往小了说是有辱皇家威严。往大了说就是凌迟处死都嫌判得清。
初步看去,这位王爷似是没有追究的意思。但不代表不会追究下去。李仙缘虽然不怕,但他还想留在这大商当官。更何况诚王花了大价钱邀自己而来,自己把老王爷得罪一遍,逃之夭夭,怎地也说不过去。
反正皇帝在山顶祭拜,没在此处。随李仙缘随便编。于是他定了定神,便道:“那乃是十几年前。当今皇上微服私访,曾去武侯县。”
李仙缘话语一顿。只顾得想内容,却是把自己年龄这一茬忘了。十几年前皇上来武侯县,那时李仙缘最多一两岁罢。
改口已然来不及。李仙缘面色不改,黑眸古井无波,继续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我还未出生。而皇帝在武侯县遇险,得我父母所救。因此就认了我父亲做义父。待我出生后,我自然就与皇帝是拜把子了。”
两名宫女闻得如此大逆不道之语,深低下头,听得心里直颤。(。)
章一百九十四。鸭上架()
太监听得怔住,连大逆不道和放肆都忘了说。
身边几名侍卫握紧拳头,额头青筋迸起,艰难忍着笑意。这小子是什么都敢说啊。真不知道面前站着的是谁么。
就听李仙缘继续言:“当今皇上许是忘记了,不过在下还记得。父母当初这番所言是真是假,在下现已不知,不过想来已死去的爹娘不会骗我。”
他又忽一转口说:“即便他二人是骗了,所谓不知者不罪,王爷您总该不会拿我或者已不在人世的父母问责吧?”
夸下海口说了一圈,倒真让李仙缘圆了回来。
历朝历代皆有不知者不罪一说。因为民间传言大多怪哉夸张。如皇帝白天吃银馒头,晚上吃金馒头。皇帝锄头都是金的云云。若真各个去计较惩罚砍头,大商也没剩几个人了。
“李仙缘,这是假的吧?”婀娜公主贴到身边,低声问道。
幽香絮绕鼻尖,呼气吹到耳中,有几分痒。
“假的。”李仙缘微侧头,不要脸地承认了。
一边,老者淡淡一哼,威严十足道:“哼,你倒聪明。听到一半本王真想砍了你的脑袋。”
“那现在呢?”可他威严用错了人,李仙缘面色入场。拱手问道。
“得了便宜卖乖。”老者威严脸庞刹那流露笑意,转眼间又敛去不见。
“此事暂作罢。”老者道。“先前婀娜要你作诗你不肯,都闻你李仙缘聪慧,七步成诗。为何现在做不出?”
“在下不想,且七步成诗都是他人以讹传讹,算不得真。”李仙缘平静说。
七步成诗?他若想,一步七诗都成。只是所记得的诗就那些,抄一个少一个。
“哦?”老者轻咦:“便是我,也不能让你作一首诗?”
“不能。”李仙缘屹立原地,平静而答。
“放肆。”一旁太监喝道,横眉立目,便要发作。
“诶——”老者让太监不要插话,饶有兴趣问李仙缘:“那不知,本王可否问问为何呢?”
说起本王二字,老者忽流露几许怀念与悲意,而转眼之间便消失不见。
“自古以来,有文以载道,诗以言志一言。如今在下既无道可载,又无志可言,更无景可抒,何必班门弄斧。”
“哦?景色吗?这好办。前方不远就有一梅园,到了那处,你定能想起来。”
还不待李仙缘说话,老者又言:“你可想好。如今这么多人看着。你若退缩,便在这京城无立足之地,人人都会以为你李仙缘畏缩不前。”
老者话里有话。明面上是在威逼李仙缘,可若往深处想。李仙缘初来乍到,定会有不服之人。此时正是立威之时。
且老者也有试探之意。若李仙缘有真材实料,朝廷自会重用。若只是纸上谈兵,也好早早打发他回老家。一语双计,端得好谋。
李仙缘怎会不知此理,眼见避无可避,只得拱手:“那在下便却之不恭了。”
老者点头,捂嘴轻咳。一旁中年太监见此,忙拿手帕。
老者哆嗦接过,重重咳嗽几声,面色不易察觉变得几分憔悴。
“主子,身体要紧啊。”太监急忙叫道。
“父……”婀娜见老者如此,心中一痛,不自觉迈前一步。又被两名宫女拉住,连使眼色,让小主不要坏了那位的好事。
“您可要一同前去?”见老者如此,李仙缘闻讯。
将手帕递给太监,老者摇头说:“年轻时染了疾,落下病根。只要这天一变……你们年轻人的事,本王就不参与了。老实待在亭里,看你表现。”
“是。”李仙缘拱手。转身往不远处梅园行去。
婀娜公主迟疑,不知是该跟李仙缘好,还是待在老者身边。
“去吧。”老者流露一丝慈意,轻挥了挥手。
婀娜这才转身,小跑追上李仙缘。两名宫女对老者欠身,也追了上去。
待二人走远,中年太监低声问老者:“主子,您觉得他可认出了您,在故意装傻?”
老者虎目微眯:“越聪明之人就越糊涂。”
“主子您的意思是……他没看出来?”
“终究年轻人,总该有点年轻人的小毛病。认定自己就是对的。”倒是德子你,平日少言寡语,比朕的话还要少,怎地见了他就话多起来。别以为朕不知你偷偷维护那小子。”
中年太监躬身说:“主子,这越是读书人,越是轻贱咱们阉人。这李公子是异类。”
说至此,中年太监将当日封赏时,姬姓传旨太监所遭遇的全盘托出。
老者轻哼:“哼,这小子倒是阔绰,出手就千两。看来景同那宅子是肉包子打狗了。”
“这还不好办。李仙缘作得那第二首气象诗,主子您还没赏下封赏。”
老者道:“你觉得这小子会在意?就算给他一王爷,你也看不出他笑半声。”
中年太监附和:“说的也是,说起来,这李仙缘他不怕主子您呢。”
“怕就怪了。”老者摇头轻笑:“朕识人无数。看这小子,就是万般不惧的主。别说扮王爷身份,便是真身出现,他许是连跪都不会跪。”
“这……他总不能如此大的胆子吧。”中年太监惊讶道。
“胆子大不大,找个机会让他上早朝就知道了。”老者道:“先不说了。陪朕去看看,这小子能搅出什么风浪来。”
……
另一边,婀娜公主跟屁虫般跟上。还未踏入梅园,就有阵阵沁人心脾,清幽花香钻入鼻中。
由圆月拱门踏入梅园,凛凛寒冬中,连绵梅树屹立,枝条细长,形态不一,朵朵梅花傲然怒放。枝头上淡粉小花斗寒争艳,严冬增添几许生机。
梅园中颇为热闹,文人墨客、士子书生、小姐少女站梅树下,更有骚包这再者冬至时节打着折扇。
李仙缘也知晓了,为何先前老者说他入梅园,就有了诗性。
只因梅园中心凉亭正在斗诗。
所谓斗诗,乃是秀才之上的读书人所兴起活动。说来也简单,有人、有笔、有纸。三样皆有便可斗诗了。
规则也是极为简单。因所做之诗会显露异象。因此异象最为强盛的诗词自然是第一,连裁判都不需要。(。)
章一百九十五。麻烦现()
梅兰竹菊四君子,傲骨之梅。故此,每年冬至,万花园梅园都是最热闹之处。会来一场斗诗。败者无损失,胜者无奖励。若说唯一奖励,就是若得了诗魁,名气自然大大提升。
要知这大商大小官员都在内园,难保不会有大官便衣出行,来看热闹。
凉亭中,十数书生持笔伏案边,写下诗句。偶尔会有异象显,引起阵阵惊叹。
李仙缘及婀娜公主走向凉亭,还未接近,便被一青衣小厮拦住:“这位公子,只有秀才之上才可入凉亭斗诗。”
还不待李仙缘出声,婀娜公主上前,粉面带煞:“瞎了你的狗眼,连我们都敢拦!”
青衣小厮怔了一怔,宠辱不惊行礼,摊开手掌:“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
“多谢。”李仙缘点头道谢,微侧头对婀娜公主说:“再有下次,就别跟着我了。”
说罢不管她,迈步踏入凉亭。
“你——”身后婀娜公主跺脚,无可奈何追上。
方入亭子,有一锦衣青年自来熟般迎上。
“欢迎二位,不知名讳?”
“李仙缘。”李仙缘拱手答。
“李兄,在下终英奕。”锦衣青年拱手答,一身书生气,客气说:“不知李兄是来看热闹,还是参加斗……”
“你这可就有眼无珠了吧。”一道声音打断,斜插进来。
说话青年约二十岁,一身织锦长袍,从身后走来,勾揽终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