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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的许知天。
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这么大地方哪里不好偏偏挤我!许知天暗自咬牙,却又不敢吭声,心中胡乱猜疑。
马车晃动,姬沧海头靠在李仙缘肩膀,一副热恋中模样。
盏茶时间,马车渐停,已是到了目的地。
李仙缘下车,发现已有不少入榜童生在书院门外等候,
书院牌匾印着古朴沧桑的四个大字——敬甚书院
李仙缘发现这里离县衙很近,甚至远远就能看到街道前方,县衙门前那两头威武雄壮的两头石狮。
人员到齐,侯在门口的县丞高声道:“此处就是敬甚学院。日后你们将这里教化学习。接引文曲星辰将会在今夜子时进行。你们现可进入随意逛逛。李仙缘,你且跟我来。”
李仙缘闻言一怔,其余考生也不解望过来。
有书院老师领着其他学生参观书院,县丞则拉着李仙缘来到偏僻无人处。
刚一停下,县丞语重心长道:“人鬼殊途,无论你和她如何关系,阴魂逗留凡间终究有违。何况我观她阴气衰退,恐怕再过不久便会魂飞魄散”
李仙缘不解:“县丞请明言。”
县丞叹气一声:“这几日每天跟随你的少女,你认得她吧。她真实身份是鬼。”
李仙缘点头,他以为县丞说的是李家二小姐李婉儿。开口正要言明她是硬要跟着,阻拦无用。就听县丞继续道:“叫什么……姬……姬沧海什么的。”
“姬沧海!?”
“对就是此人!”
李仙缘闻言,身体巨震,如遭雷击。瞳孔瞬间收缩针芒大小,倏然扭头!
哪还有什么姬沧海的身影!
章二十。李婉儿()
“这……”李仙缘神色触动,不敢相信。
县丞轻叹:“此事还是许未长告诉我的。他说那日考场门前见你与一女鬼谈笑。我起初不信,便在那日后堂屏风后暗中观察,果然见到……”
县丞曾是秀才之身,自然可以开灵眼视鬼。他所讲种种,只希望李仙缘不要沉迷此道。
“谢大人提醒,在下有些事要去处理,请县丞通融。”李仙缘吐出口浊气,拱手施礼,一脸认真道。
他强耐下心中焦急,故作平静。
县丞没有阻拦,挥挥手:“去吧。”
李仙缘再次拱手,步伐似风回到马车,让马夫即刻返回客栈。
笃笃马蹄飞奔,仰起灰尘。来的时候花了盏茶时间,回去连水都没烧开。
马夫一拉缰绳,马车骤停。李仙缘跳下车,迈步掀帘走入闹哄哄客栈。
“公子您回来了,要点什……”小二迎上来,李仙缘理也未理,快步走上楼。
嘭——
两扇房门被暴力推开,李仙缘迈门槛入内。
房间空无一人,窗户紧闭,一切都维持在之前李仙缘离开的景象。
鼻子轻嗅,若有若无香味钻入鼻中。姬沧海的体香还残留在房间,没有消散。
小二以为出了什么事,火急火燎跟上来,站在门外手足无措看着李仙缘。
“这几日跟在我身边那名少女,你见过吗。”李仙缘头也不回道。
房间昏暗,朦胧光线从窗外透进,照耀李仙缘周身。
“跟在您身边?”小二发蒙,磕巴道:“公子您说笑了,您住这几日我们只见到您,再没别人了啊。”
李仙缘无言,坐在桌边。思绪一片混乱。
“姬沧海啊姬沧海,你费事跟在我身边良久,只是为了突然消失的么……”
“公子您说什么?”
李仙缘道:“没你事了,回去吧。”
“是。”小二奇怪探头往里张望,闻言应了一声。嘀咕着什么离开。
“读书人就是不一样,还用胭脂水粉……”
一抹灵光一闪而逝,李仙缘突然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正要离开的小二吓得脚一软,心里暗骂自己嘴欠,连忙道歉:“公子,小的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您大人不计小……”
李仙缘毫不在意,打断他的话:“你刚刚说胭脂水粉,难道你认得这水粉?”
见李仙缘不是要追究自己,小二长舒口气,想了一下说道:“既然公子问,那小的就说了……这水粉是李家铺子的。”
“李家……可是武侯城李家。”
“没错。”
……
李府庭院
太阳高挂,天气晴朗。和煦春风吹动柳枝摆动。李老夫人坐于凉亭摇椅,微微摇晃,双目眯起好似在假寐。一旁丫鬟缓慢为其扇着扇子。
热气从矮桌上茶杯内寥寥升起。忽然荡起一圈圈细小涟漪。
一名家丁跑进庭院,躬身道:“老夫人,李仙缘李公子在门外求见。”
老夫人眼皮抬也未抬道:“小红,带李公子去婉儿闺房,不用过来了。”
“是……”那名为老夫人扇扇子的丫鬟应了一声,轻放下扇子,跟家丁一同走开。
李仙缘侯在门口,让家丁通传不多时,一名相貌清秀的丫鬟随家丁走来。她先是对李仙缘欠身,才客气道:“老夫人让我带公子您去二小姐闺房。”
“请带路。”李仙缘面色平淡,看不出心中所想。
迈入李家大门,跟随丫鬟穿行在花园之间,最后来到间青砖红瓦的建筑前。
“李公子,这里就是二小姐闺房。奴婢在这里候着。”
李仙缘点头,踏上台阶,伸手推开虚掩上的房门。
吱——
推开门,往里看去。首先入目的便是正堂。
摆在正中的圆桌铺着上好红色绸缎,上面盘子中放有一些不易变质的点心。
正堂到处挂着鲜红绫罗绸缎,一片新婚喜庆。几缕青烟缭绕正堂。定睛看去,就见圆桌后方,贴墙的茶桌上摆放一副灵牌。
三根香插在香炉,青烟寥寥。几盘水果摆在左右。
灵牌上写有一排小字。
李婉儿之灵位
李仙缘回头看了眼丫鬟,抬腿迈入房中,反身将门关闭。
门阻隔阳光,闺房一时变得几分昏暗,周围红色物件令得房间带上一丝旖旎味道。令人联想这种布置气氛,更应该是两个**在床上相互纠缠。
“李婉儿,出来吧。”
声音在闺房传开,没有回应。
环视一周,李仙缘走到桌前。低头看去,一卷书画正放在桌上。
拿起这卷书画,解开绳子徐徐展开。
这是一副水墨风少女图。
画中少女依靠床边,穿着淡黄色衫子,身上盖着一层薄被。眉目如画,出尘脱俗。精致容颜如莲花般出淤泥而不染。
再看她的相貌,不正是那姬沧海!
画此画之人画工了得,就连姬沧海眉间萦绕的那一丝痛楚都惟妙惟肖,引人心疼。好似真有一名身患重病少女躺在眼前,苍白肌肤无半分血色,惹人怜爱。
若隐若无的咳嗽声传入耳中。
李仙缘瞳孔微缩。画此画之人,简直登峰造极。自古以来异像只存在于诗文之中,在画上呈现简直极为罕见。
姬沧海的画像为何会在此处。李仙缘看向落款,只见上写——贫道阴咀子戊申年,观李家二小姐李婉儿有感而画。
姬沧海就是李婉儿,李婉儿就是姬沧海!
一切都解释的通了。为何李婉儿执意要自己娶她,又为何姬沧海绝美样貌,却鲜有人注意到她。以及两次见到李婉儿,对方朦胧有如隔着一层薄雾。令人看不真切的脸庞。
“啧……”轻啧一声,李仙缘将画卷卷起,转身拉开房门。
明亮阳光倾洒进来,冲散房中旖旎。
李仙缘抬脚迈过门槛,站在门前。他微眯起眼抬头,直视刺目阳光。
暖烘烘阳光照耀周身,李仙缘古井无波的内心如石子投入湖中,荡起一圈又一圈涟漪。
移开目光,由于长时间直视太阳,使得周围景色在眼中显得昏暗,如黄昏落日之后。
李仙缘看向丫鬟,好似下定决心。
“老夫人在哪,我要去求她赐婚。”
章二十一。归正轨()
来到此间,李仙缘本想考取个功名,赚点小钱有几分薄名,而后安安分分过日子。不理会世俗杂事。谁料方一下山,所有好与坏,简单与繁琐之事劈头盖脸一拥而上,将李仙缘埋没其中。
沿庭院青石小路前行,丫鬟将李仙缘带到凉亭前。
“老夫人。”李仙缘站凉亭外施礼。
摇椅上老夫人眼眸微阖,开口道:“婉儿生性调皮,只因从小便有重病缠身,鲜为人所知。这几日的叨扰老身替她向李公子你道歉了。至于成亲一事……昨日婉儿找过我,此事就此作罢。倘若李公子有心,好好照顾这幅画卷便好。”
老夫人好似知道李仙缘要说什么。
李仙缘张口,被老夫人打断,满是追忆道:“婉儿生性调皮,若非身染恶疾,怕是武侯县都能让她翻了。”
李仙缘一言不发,平静而认真听老夫人缓慢说道。
“老身看得出来,这丫头是真在乎你。一炷香前她来找过老身,老身这番话,便是她所嘱托的。李公子,你听老身一声劝。此事,作罢吧。”
李仙缘无言,片刻后开口:“这画……是否有所隐情?”
“果然瞒不了李公子你。”老夫人摆手,让丫鬟停止摇扇。“可知阴咀子这人?”
“阴咀子……这幅画便是出自他之手。”
老夫人点头:“他是名修士。因曾与老身夫君有几分缘分,便为婉儿画了这幅养魂画。婉儿走后,阴咀子又赠与她一件香囊,能保持她魂魄不散,拥有几许法力。不然婉儿一介孤魂,哪能在凡间呆这么久。”
说话间,她令一旁丫鬟呈来一只竹雕画筒。
李仙缘伸手接过。轻轻一弹,竹子空响脆声回荡。
李仙缘迟疑道:“婉儿小姐……可在这画中。”
“不在。”
“那她在哪。”
老夫人声音颤抖,浊老泪:“时辰已到。现在……恐怕已经在阴间奈何桥了吧。”
白发送黑发的悲切李仙缘理解不了。可姬沧海,或者说李婉儿的离开令得李仙缘心中悲伤,能够有几分感同身受。
或许是心中悲切,老夫人下了逐客令:“李公子,你回去吧。老身年纪大了,便不送了。”
李仙缘点头,动作轻柔将画卷小心放入画筒,背负身后。拱手后转身离开。
身后忽然传来老夫人的说话声:“四月廿八是老身七十大寿。李公子若不嫌弃,那日便来坐坐吧。”
李仙缘脚步一顿,重新恢复速度,身形消失在假山之后。
马车还在李府外候着。正是县丞家马车,县丞特意吩咐过马夫今日照顾好李仙缘。
待李仙缘上车,马夫回头恭敬问他要去哪。
李仙缘将身后画筒抱在怀中:“书院。”
马车缓慢前行,迎面一辆马车而来,停在李家门口。李仙缘只听见“大小姐回来了。”之类的碎语片段。
马蹄声声中,马车回到书院门前。李仙缘下了马车,发现方县丞居然就侯在门外。
换做往常,他或许会有几分受宠若惊,但此时李婉儿之事令他内心空荡,或者说有些失魂落魄。
“解决了?”方县丞好似长辈般走来,拉着李仙缘走上书院台阶。
李仙缘点头。
方县丞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