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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去偷了?”妻子惊讶。这条鱼起码二十文前。
“荒唐,你丈夫我一派正派,怎能做偷鸡摸狗之事。”徐承福哼了一声,将白日之事统统告诉妻子。
妻子问:“是李公子的书帮了你?”
徐承福点头,哗啦从怀里掏出大把铜钱,其中还有雪白碎银几块:“你将这些碎银放起,无论如何都不许取出。”
“为何?”妻子不解。碎银数去有五六两之多,而铜钱看着多,不过才百文。千文是为一贯,一贯也只有一两白银罢了。
徐承福捋胡须,再没有前日那般落魄唏嘘:“吃井不忘挖井人,今天能有如此全靠李公子,又怎能做那忘恩负义之人。待李公子回来,我便将这些钱给李公子送去。他或许不稀罕这些,但也总归是我的心意。”
见妻子不断数着那些铜钱,徐承福笑骂:“真没出息。”
虽然一炷香前他也数了又数。
妻子嗔道:“你呀,别得意太早。谁知明日后日会是如何,能否赚的如此多。”
徐承福眼睛一瞪:“这书是李大人所写,哪还有差!”
“好好,有空去买些东西拜访下他。”妻子见丈夫急了,柔声附和。“你去放起来吧,我去做饭。”
徐承福点头。
似是久违有了豪气,吃过晚饭,徐承福拉着妻子回房,妇人想到什么,面色微红跟着进去,不一会儿,烛光熄灭。
窗外细雨雨丝。
翌日一早,徐承福早早出了门。妇人姗姗出房门,将长发盘起,回想昨夜不由面泛红霞,暗唾一声。
她忽然想起木刻一事,两块菩萨像已经雕完,还没来得及送去。于是整理一番衣衫,找来块净布盖在手掌高的塑像上,出门来到此接另外一家民居。
开门的是名中年人,长袍打着几个补丁。他闻言忙接过道谢,取了二十文递去。
换做之前妇人便收下了。只是如今丈夫已经赚钱,便拿邻里之间不用客气推脱,告辞回家。
“儿子,是谁来了?”
中年人目送妇人回家,身后院子忽然传来苍老喊声。
“是徐大哥的内人,前日托她刻的李大人塑像送来了。”
院中声音一下变得急切:“哦?快拿来让我看看。”
中年人应了一声,关上门回到院中。
院子不大,东南角有一老枣树,树下摆着一副桌椅。一名老妇人坐在椅子上,颤颤巍巍要起来。
中年人忙扶起母亲,叫她别急。将净布盖着的两个木刻放在桌上。揭开净布。
两块木雕一样,立于案上。一席长衫飘飘,样貌是个年纪是三四岁的少年郎,嘴唇轻抿眸子淡然,脑后一团佛光。瞧他眉目,竟与李仙缘有六七分相像。妇人着实手巧,
中年人回房取了两个蒲团一鼎香炉,香炉放雕像前,立一燃香,扶着老母款款下跪。
老妇人诚恳双手合十:“李大人,老身这条贱命是您所救。来世愿做牛做马……”
“母债子偿。您救了我母亲,便是我青山的恩人。来世愿代替母亲做牛做马!”中年人字字有力,声荡院落,低头深深叩首。
章八十三。马永丰()
与此同时。第一平台之上的李仙缘忽有所感,抬头望天。
每九十九阶就有一平台,想来是怕有人摔倒,从山顶直滚到山脚。
天空乌云密布,清凉之风吹过,衣袍抖动,山下树叶哗哗作响,荡起圈圈涟漪。
一抹浅浅朱红印记在眉间浮现,不过几息便又隐去。李仙缘自然不知,却感到眉间泛起丝丝热意,伸手触摸,什么也没有。
望了眼身前,台阶上零星几道身影。望了眼身后,有少年少女走上来。
微托了托背后竹筒,李仙缘迈步继续。
许是心理作用,许是体质的确在变差。爬到一半李仙缘便觉双腿发软,面颊惨白唇无血色。而这时无论身前身后的其他人都面色如常。衬托的他有如柔弱公子。
脚下踏了个空,忙稳住身形才没让自己滚下。李仙缘驻足,打算暂且歇息片刻。
方一停下,额头便沁出密麻汗珠,后背更是被汗水沁透无数次,被风吹干无数次。
有后来人赶上,是个翩翩少年,好奇望来拱手道:“可需要帮助?”
李仙缘摆手道谢,少年客套几番,超过李仙缘继续攀登。
此处风景颇好,一眼望去青山连绵,远处飞鸿仙鹤。
休息一刻,李仙缘起身,抿着嘴唇,拖动胀疼的双腿,一步一步继续向山顶爬去。
若连这点意志都没有,谈何修仙。
李仙缘即将爬上三十六段台阶,时辰已是正午,不过天色依旧阴沉。
还剩最后十几阶,李仙缘驻足,擦掉额头浮现的冷汗,又将发丝归拢,方才迈步踏上最后台阶,出现北斗派山门前。
山门高三丈,飞檐斗拱碧瓦朱甍,高挂牌匾上北斗派三字深深刻入石中。门后先是一块巨大青石平台,后方建筑连绵。
两名北斗派弟子一左一右站立,具是青年,身着灰色道袍,袖口印北斗七星。
李仙缘吐出口浊气。向前几步远离台阶,免得站立不稳滚下去。随即他从包袱中拿出高善终所写之信递给一名弟子。
“劳烦将此信交给马永丰师兄。”李仙缘不识他,但叫师兄总没错。
两名弟子对视一眼,接信那人点头:“这位师叔请稍等。”说罢转身跑入门内。
师叔?李仙缘微怔。有几分明了。想来这位马永丰身份颇高,自己唤他师兄,被这些弟子当成马永丰同辈了。
修士随性。尤其是那些修为高、成了神仙那票人。在门派、天庭待着无事,总会下凡入世找些事做,美名其曰修心,实则是在玩。
最有名气的便是那吕洞宾了。玉帝好似也不管他,整日在凡间肆意妄为。故凡间故事也是他的流传最多。
如变成蟒精吓唬纯阳派山下的村民,纯阳派弟子赶到发现是自己祖师爷在玩,个个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如和一名武林好汉结伴而行半月,到最后哪个武林人士也没发现异样。亦或是变成一女子跑到青楼卖唱。更甚者是变成女子和一负心汉成亲。将他骗的人财两空拂袖而走。
大概是他起的坏头,不少大能神仙纷纷如此。如变成青牛跑去耕地,突然口吐人言把那家农户吓个够呛。亦或是为老不尊的老太婆神仙变成十四五岁的妙龄少女,跑到书院勾搭那些秀才。
因此谁也不知朝夕相处朋友是谁,或许就是个神仙假扮的?李仙缘倒也想过小青有这嫌疑,不过随即抹去。小青天天吃草黄豆,哪个神仙这么拼。
李仙缘就被这二名弟子当成了这种存在。他气质出尘,眉间一点残缺梅花墨印更是有如谪仙,说是普通人想来无人信。
不多时那弟子跑回来,对李仙缘恭敬道:“师叔,马师伯唤您进去。”
“……”李仙缘一言未发,点头跟在后面。
平台上站有百名少年少女,准备测试是否具有灵根。此环将刷下近半的人数。毕竟除了那些拜师的,还有许多是碰碰运气看自己是否身具灵根。
李仙缘被引领着从平台一侧穿过,复行一刻钟来至后山一处木楼前。
“师叔,马师伯就在里面。”弟子驻足,伸手指到。
李仙缘点头道谢,双腿微颤迈步踏上木梯,伸手叩门。
“请进。”一道低沉嗓音从门内穿出。
李仙缘推门,见一席道袍青年盘坐矮桌,手持白字落于棋盘。侧脸对李仙缘。
他对面无人,不知在和谁博弈。只是就见他又抓起黑子,落于棋盘上。
香炉青烟袅袅,弥漫房中有若仙气。
“请坐。”落下黑子,马永丰转头一指矮桌对面蒲团。
李仙缘转身关门,来到马永丰对面坐下。眉头微微一蹙,腿胀得要命。
他抬头,看到马永丰模样一愣。原因无他,这居然是个中年人。
那高善终也不过二十多岁,也不知是如何认识他的。中年人看上去身份不低。
“高善终是我当年游历时遇到的,那时他是个少年,性子执拗。也正是如此之后才救了我一命。我欠他一人情,本以为不会再有机会还上了。”中年人看出李仙缘所想,几分感慨。
“他现在如何?”
李仙缘答:“武侯城外看守义庄。离此有五百里。”
他心中微触动。他没想到高善终就这么轻易把人情送给了自己。
中年人拿起装棋子的碗推到李仙缘面前。
“我不会下。”李仙缘道。
“人天生便什么都不会,学了才挪为己用。”中年人看了李仙缘一眼,落下白子。意有所指道。
李仙缘闻言沉吟,从碗中抓出一字,落在白字边上。
他虽不会下,围棋规矩勉强懂一些。如把对方棋子围起来。
中年人微微颔首,取子落下,说道:“你的来意高善终在信中已写。我观你心性极佳,是个好苗子。明日叫几位师弟,看你可有愿意拜师之人,亦或是……成为我这掌门的徒弟。”
“掌门?”
中年人似笑非笑:“很奇怪吗?许高善终是徒阳观观主,就不许我是北斗派掌门了?”
章八十四。下山门()
李仙缘打量,马永丰一席浅灰道袍,看似平平无奇。相貌儒雅,想来年轻时也是俊俏男子。
他摇头道:“只是有些吃惊。”
这样一来,高善终此人情更为沉重。
二人不再言语,你一子我一子。李仙缘不会,完全乱下。不过看来倒是也能和马永丰不相伯仲?亦或是这位掌门也在陪李仙缘瞎下。
木楼,墙上挂一老者画像正对着门。青烟袅袅香气缭绕,只有子落棋盘声,一片祥和。门外树叶沙沙,细雨拍打门窗。遥遥一声鹤唳传荡。
李仙缘落下一子,似有所感望向门外。隐隐几道虹光天边飞过,向来是北斗派弟子。
他转回头,看向马掌门,面色平静道::“马掌门,我是碎灵根,不知这样还可收。”
“果然……”出乎意料,马掌门轻笑一声,好似早就知晓。
“您知道?”李仙缘不解。碎灵根举世罕见,怎能如此轻易被看出。
马掌门催促李仙缘落子,继续道:“年轻时曾见过一次。他气质与你相近,简直比仙人还像仙人。这大概是碎灵根唯一好处了。”
“至于收不收……自然是收了。我是掌门,收个人又有何难。”
李仙缘沉吟:“请问那人后来如何。”
“再也没见过,想来是死了。”
“……”
李仙缘不语,马掌门道:“我这北斗派分七脉,主脉为天枢,其余六脉分别是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瑶光。我是天枢一脉,主修《玄神法》,增进灵识。”
“可得长生?”
马掌门摇头:“《玄神法》为增进灵识强化五感,自然不能长生。或者你进瑶光一脉,修《瑞祥术》,得福禄。蚊虫不近万事亨通。”
“可得长生?”李仙缘又问。
马掌门摇头:“《瑞祥术》修的是福源。你若求长生,唯有增进修为一途。筑基延寿二十载,辟谷延寿五十年,金丹增寿一百。元婴可得三百年。我派天权一脉主战,《白阳决》霸道刚烈,克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