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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念蕾立原地呆愣好一阵,明眸复杂往房中扫了一眼,转身离去。
房中,视线隔着薄薄窗纸,目睹吕念蕾离开院落。
她在图什么?
李仙缘心中不解。他与吕念蕾并无冲突。思索一番也未曾与谁结怨。因何如此。
观她先前神情,慌乱并非作假。可知她本意只是想给些教训,而没料到会如此。如此一来事情更为莫测。
无论如何……
“咳咳咳……”李仙缘轻咳,抹去嘴角血丝阖眸内视。
未到筑基,灵力并无太大杀伤力。李仙缘伤势看似严重,实则只是经脉气血紊乱。吐几口血便好的差不多。
这场比试证实李仙缘在战斗方面有多薄弱。炼气五层毫无还手被八层打得吐血。
房中修养一天,李仙缘恢复大概。只是血吐得多了,气血不足显得肤色略有苍白。
翌日一早,院落凉亭,李仙缘静坐蒲团,案上茶香袅袅。他黑眸穿过凉亭,看向假山旁一枝不知名野花。
野花一枝独秀,格外茂盛鲜艳。
花瓣上一抹暗褐色几分显眼。李仙缘昨日吐得淤血残留其上。
李仙缘若有所思,连血液都有效果……
他突然明白为何那般多女妖精想要抓住唐僧,结为夫妻了。每日不断的阳精岂不比血肉好多了。
……
时间匆匆,转眼几日而过。那不知名野花愈发旺盛。李仙缘修为也如它一般,稳定提升。
阳清峰小比也在继续,据说已选出十强,今日便是抉择之时。
十人具是筑基中期之上,其中翘首者更是已然到了后期。值得一提,这些内门、亲传弟子包揽的前十中俨然有一名外门弟子。
虽说不太可能,但李仙缘还是不由想到那晚遇到的刻苦修炼少年。想到近日无事,并且人参功何时何地都能修行。不一定非宅在府邸不出,便决心去看看。
……
小比在一片白玉广场之中。
日头当空,本该烈日炎炎,一位长老亲自施法,呼来滚滚乌云,遮挡阳光洒下大片阴凉。
广场四周立坐台,围坐数万弟子,人山人海,无论记名弟子亦或亲传弟子皆有。
不止弟子,一些长老或执事、护法也会来观摩峰下弟子一番。
比试还未开始,人声鼎沸,众弟子议论纷纷。李仙缘找一处坐下,听得周围议论纷纷声。谈论最多便是那外门弟子。据说他已经筑基后期修为。不知为何不肯成为内门弟子。
广场边缘立着数人,男俊女美。想来就是小比前十者。可惜李仙缘一个都不认得。
时间推移,人渐渐到齐,只剩一人未来。周围骚动声入耳,那唯一没来者是那外门弟子。
而就在此时,李仙缘心有所感,略微仰头。便见天边一道灰线激射而来,转眼飞至场中!
此人脚踏飞剑凌空而立,冷峻面庞,发丝灰衫无风自动,睥睨傲世环视一圈,凝视向不远处站立的九人。
“你们九个,一起上吧。”台下,李仙缘忽然吐出这么一句话。
“……?”身旁一人听到,奇怪看向他。
“你们九个,一起上吧!”
青年厉喝传遍山顶。
章一百三十一。闲无事()
身旁青年眼睛微微圆睁。
不止是他,在场无论是那九名弟子,旁观数万弟子及长老执事,皆是一脸惊色。只是青年是因李仙缘,他们是惊于外门弟子嚣张之语。
“哼,不知天高地厚。”一抱剑剑眉星眸青年冷哼。他叫魂星辰,是那筑基后期的内门弟子。
一蓝白道袍,娃娃脸青年拱手:“这位师弟。或许我修为、术法不如你。但皆是同门,何必如此做绝。”
“哪那么多废话,要不一起上,要不就认输。”李仙缘如照读般说道。
身旁青年看向广场凌空踏剑那人,就见他不屑冷笑:“哪那么多废话,要不一起上,要不就认输。”
再次与李仙缘所言如出一辙!
青年如见鬼般上下打量李仙缘。李仙缘身着黑白道袍,黑发扎道冠。肤色略白几许出尘。
喉结微蠕动,他拱手试探问道:“师兄,您修的莫非是传说中……天衍之术?”
天衍术。又名通天事。便是推算阴阳五行天地八卦,窥得天机。与世俗的算卦有些相似。
李仙缘摇头:“在我们老家,这种人说话都有套路。”
鬼知道他说的老家是哪里。
台上又有变化。一俏丽女子站出,一身罗裙身背剑鞘。在场十人中,唯有她和那凌空而立的外门弟子没有穿道袍。
娇喝传遍广场:“昊空师弟,既然如此,师姐便先来领教一番了。”
“哈哈哈哈哈。”李仙缘突然夸张大笑几声,偏得又面无表情,皮笑肉不笑,别提多别扭。
大笑五声,李仙缘又戛然而止,做出一副面无表情模样。
一旁青年被吓了一跳,随即知道李仙缘又要推衍什么了,忙目不转睛盯着。
周围几人也被吓了一跳,不解望来。
“哈哈哈哈哈!”便见唤作昊空的青年仰天大笑几声,轻轻摇头:“师姐,你的初云决师弟我早已了然于胸。又何必呢。”
那几人望向李仙缘目光变得不同,听得青年热心讲解,更是不一般。一传十,十传百。一时间十数道目光上下打量起李仙缘。
女子拱手,拔出鞘中长剑,乌云下泛着幽冷剑光:“打不打得过,打过才知道。”
“师姐既然如此想,那师弟只得从命了。诸位师兄,你们当真不一起上?”众目所盼,李仙缘又开口道。
随之话落,周遭齐刷刷看向台上。
见昊空缓缓下落,长剑如有灵性盘旋周身。昊空拱手:“师姐既然如此想,那师弟只得从命了。诸位师兄,你们当真不一起上?”
“够了。”一长须道人由大殿走出,此人一身红白道袍,面容层层沟壑,立于台阶前沉声对下方广场道:“昊空,莫要将你师傅染尘子的怨念带来。”
李仙缘的师傅宁季雅也在大殿内。不过她并未发现李仙缘。
李仙缘眉头微挑。新发展?
先前他闲着无聊分析此人心性。此刻既然谈起他所不知的信息,便不能妄言了。
昊空拱手行礼,喊道:“师伯,弟子虽明白事理,可那终归是师傅老人家的弟子。俗话说父债子偿。师傅待我如子,又怎能其他不顾。”
道人摇头叹道:“愚忠罢了。你师傅暗中偷与魔教妖女有染,残害凡间百姓。得太上长老许可已被下令雷罚。染尘子临去前还谈起你。你若真心中有他,便要除魔卫道才是。而不是在这里拿同门师兄弟立威风!”
道人说至最后,字字珠玑不怒自威。昊空如遭雷击,踉跄后退几步,深低下头。双拳紧握,指甲扣入肉中。
李仙缘所坐位置正可以隐隐看见昊空纠结面容。
他暗中点头,这人性格捉摸的差不多了。
时隔片刻,李仙缘再次开口:“师伯,师傅的债我自会去偿还,但此时箭在弦上,若弟子就此服软,从此在阳清峰便无脸见人。还望师伯成全!”
白玉广场中央,昊空倏然抬头,额头青筋迸发,艰难道:“师伯,师傅犯下的错事来日弟子尽数偿还。但话已出口,再反悔岂不是落人笑柄,还望师伯成全!”
李仙缘所说和昊空所说虽语句不同,但意思并行不悖。
人群起了阵阵骚动,李仙缘名声亦是愈传愈远。
有人窃窃私语,轻易认出李仙缘身份。毕竟如此年纪又是亲传弟子,阳清峰上下也找不出几个。
“便是违了宗门门规你也不惧?”
“事后弟子愿一力承担。”李仙缘话落,齐刷刷大片目光望向广场。
昊空深深行了一礼,拱手喝道:“事后弟子愿一力承担!”
又是一片哗然。
“既然如此。那便破例一次。只是你那九位师兄师姐未必肯如此。”
“谢师叔!”昊空拱手,转而看向九人。九人不知为何,目光正看向看台一角。昊空正要开口,忽听一道声音入耳。
“师兄师姐。师弟不才,请指教一番。”
昊空眼眸一凝,自己并未开口,怎就说出来了!?
他低头呆愣看自己肚子。何时……学会腹语了?亦或是心声?
声音广场回荡。有好事之徒施了法术,将李仙缘话语扩大数倍。
事情闹得有些大。感觉所有目光望来,李仙缘心道。
九人相视一眼,魂星辰站出,遥对李仙缘拱手:“昊空师弟,你如果要为染尘师叔挽回面子,将我们尽数击败才是。而不是这般与我们九人一起打,强行出头。”
李仙缘面不改色拱手回礼:“我意已决。是输是赢皆此一役,诸位师兄师姐,请。”
“等等……”昊空此刻终于明白过来,开口欲言,却被魂星辰打断。
魂星辰摇头道:“师弟说笑。我等修行功法术法相同,其中境界亦相差无几。哪怕你是辟谷期也未必打得过我们九人。”
二人竟然径直掠过当事人,隔空交谈起来。
昊空欲言又止。可是已没人注意他。他呆立场中,几分不知所措怔怔道:“明明是我先……”
大概觉得这么说下去是没完了。李仙缘摇头,转而道:“几位,你们还不明白么。昊空师弟他为的不是输赢。而是要借小比,想讲师傅所犯错事一并承担。输赢并不重要。”
回府邸要挨骂了。李仙缘扫了眼大殿,心道。
好好一场小比被他心血来潮搅得莫名其妙。
章一百三十二。忘无情()
广场前,古朴大殿。
大殿几许昏暗空旷。青铜香炉立正中,桌案两排。
桌案前,一中年道人望向外面广场,轻捋胡须,面带笑意点头:“有些意思。”
宁季雅亦是失笑摇头:“这是我家老四。我以为这小子生性淡漠,什么事都躲躲藏藏。没想到也有出风头的时候。”
“可惜可惜……”不合时宜长叹声,空旷大殿回荡。一不修边幅,头发花白老者摇头叹息。
宁季雅听得声音,美眸转冷。
……
再说广场,好好的阳清峰小比已然被李仙缘搅得一团乱。意识到如此下去便没完没了了。李仙缘强行岔开话题。
“这……”魂星辰几人面面相觑。
忽觉得无趣,李仙缘转头,问身旁早已目瞪口呆青年:“你可会隐身一类术法。”
扩音术法未散,他这话隆隆传遍全场。
见状,李仙缘也不问了,径直开口:“谁会隐身术,施于吾身。”
随即不知是谁所为,李仙缘身形蓦然消失原地。
乌云遮挡烈阳,边缘万丈金光倾洒。一广场人面面相觑。
他……跑掉了?
……
青阶山路,一道人影缓缓浮现。不是别人,正是溜走的李仙缘。他先前是一时兴起,走掉也是因兴趣消散。
一路漫步回府邸,李仙缘正要回房,却见正堂宁季雅稳坐太师椅,娇颜似笑非笑。
“师傅。”李仙缘于堂外拱手行礼。
“你这小子,把小比搞得一团糟,自己反倒偷偷溜出来了。意欲何为。”宁季雅眸中带笑,不似问责。
李仙缘想了想,认真道:“弟子平素心无波澜。不知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