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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美妇又叫了一声。似在唤李仙缘注意。
咯啦咯啦——
随之话落,难以言喻细微声响入耳,若要形容,大概是节肢活动之响。
李仙缘微歪头,看向二人身后。
没什么异样,影子也正常得很。想来是幻听。
不过细想来,若是美妇口叫郎君,身后影子忽伸出八支节肢挥舞,如心境波动。那倒有些意思。
这时,妖娆美妇忽说一词。“现在。”
“成婚。”壮汉接过话茬。
“可。”李仙缘点头,只吐一字。
妖娆女子木然转动脑袋,找寻什么未果。忽然低头,怔怔望胸口,呆愣几息,青筋遍布纤手抬起,攥住胸口衣物,撕拉——
撤下大片衣裙碎布。
胸口裸露,几抹雪白圆润,殷红两点若隐若现。
李仙缘一触即离,心中却是不可抑止升起几丝异样。闭目吐出口浊气,再睁眼黑眸已恢复古井无波。
“郎君。”
叫顺口还是什么,她很爱如此称呼李仙缘。妖娆女子抬臂,不顾此举大露风光,碎布递面前。
“盖头。”
衣裙为红色,正对红盖头。这蛛怪不知何处学来,竟知成婚需盖头。
李仙缘接过,美妇收回手站定,望着李仙缘,不再动作。好似再等李仙缘盖上。
至于壮汉,死气沉沉眼睛直勾看来,哪还有它物。
李仙缘低头看碎布,正听哗啦稀疏门外隐约响起,老妪汤做得倒快,这才多久,做好回来了。
心中略一思索,转头对壮汉道:“成亲还需一物,楼上有火烛,取下来。”
“这就……”壮汉僵硬答,头也不看李仙缘,迈步上二层。
“去。”
踏上阁楼,壮汉最后一字方才吐出。
这三妖,无论当初还是现今都蠢得要命。不过蠢是蠢了些,但倒有些趣。
不过师傅还在外等着,便不拖延时间了。
老妪已走到门外。李仙缘看了看手中碎布,略一犹豫。
他并不很想对一妖魔做此事。
不过反正是试练。抢老妪第四次撞门槛之前,李仙缘将碎布盖在美妇面上。
稍小一些,鼻唇露在外。不过遮住双眼是足够了。
盖好红布,阁楼壮汉取得火烛,老妪撞门槛进来。三步一同完成。
李仙缘快往上瞄去一眼,木板缝狭隘,看不清。仅可猜测此时壮汉方拿起桌案上火烛,正欲转身。
美妇不动,老妪递来肉汤,直钩浑浊眼珠直视。
不再迟疑。李仙缘如沉睡醒来,黑眸一凛,有了动作!
他向前一步,伸手接碗,倏然将碗按老妪脸上,脚下一迈,探老妪双腿间,脚尖巧劲一勾老妪脚踝,手上微用力,老妪站立不稳,摇晃倒地。随肉汤泼洒一身!
李仙缘随之下蹲,手握碗,仍扣老妪脸上。
他右手探身后,剑鞘抽灵剑,调转剑锋,倒握剑柄,倏然刺下!
嗤——
灵剑由碗底刺入,直刺到底,抵住地面。老妪如搁浅之鱼扑腾数下,终于不动,聊无声息,周身黑烟袅袅。
无论何妖何怪,弱点始终为头部。
李仙缘拔长剑站起。水莹剑身几许黑雾缭绕,上升散去。
轻吐口气,吹散周遭黑雾。剑柄一翻,立于掌心,直指头顶阁楼,滴溜溜旋转,不断轻颤。
李仙缘轻喝一声:“去。”
咻——
湛蓝飞虹,疾射而出。头顶木板留一小孔,往上看,便可见壮汉两腿之间。
灵剑会阴刺入,百会而出。
壮汉一动不动,当啷一声,手中火烛跌落,就地一滚熄灭。
一切电光火石间,略施小计,将三妖分开,逐个击破!
退开几步,免得有秽物落下。李仙缘看向最后一妖——美妇仍头盖碎布。她对这几息所生的皆不知晓。
“娶母蜘蛛当老婆,我嫌自己命长么。”李仙缘轻啧一声,微一挥手。阁楼盘旋的灵剑忽然一凝。
蓦然间,一道青虹破木而落,直刺入正下方美妇天灵盖。
嗤——
两寸三剑身,尽没妖身,只露剑柄在外。
扑通——
楼上重物方方跌落,震下大把灰尘。
灰尘悠悠飘落,而楼下,那人、那剑。已然不见。(。)
章一百五十五。止于八()
蒲团上睁眼,环视周遭。
附近几名弟子闭眼,脸上皱眉,冷汗直冒,略一思索,李仙缘心中了然。
这第五层,想来是遭遇曾遇到的敌手,让试练者重新战斗一番,同属斗关。
无名塔打得好算盘,只是到了李仙缘这里没了用处。那三妖虽然筑基,可蠢得要命,轻易便被分开逐个击破。
腿上放一三尺长,手指粗白蜡。轻拿起,入手油滑,闻之淡淡香气。
又是件莫名其妙之物。
收起白蜡,李仙缘起身走向第七层。
新入门弟子,能走到此层寥寥无几。某方面来说,李仙缘已是新入门弟子中佼佼者。纯阳派上下,不少人吃惊。
虽说李仙缘因入门时两长老相争、阳清峰小比这两件事颇有名气。但因前者之事,惹得皆知李仙缘修为资质。
而无名塔第一层当其冲便是斗关,一些资质不凡都未能通过,何况被崔长老嗤为:“资质极差”的李仙缘。
想得多的,便猜测是否李仙缘虽资质不足,但天赋异禀。毕竟炼气期大家灵力半斤八两。哪怕九层,也不比一层多出多少,多是靠技法经验。
塔外议论,李仙缘混不自觉,来至七层,寻空处坐下,阖眸。
身下一软,如陷入棉中。李仙缘抬眸,粉帘入眼。
入试练的转换,起初不适。习惯下来也就那回事。
身下红榻柔软,如少女肌肤。李仙缘盘坐宽大撵帐,粉红轻纱随风飘舞,丝丝异香弥漫帐中。
帐外蓝天白云,草地丘陵,望不见边际。
李仙缘正要起身出撵帐,忽听身后一串铜铃娇笑,柔若无骨柔荑轻从身后绕来,抚上李仙缘肩头。
柔荑轻捏,肩膀微僵,一妖冶女子绕至身前,身仅披轻纱,遮不住那嫣红芳草。
鼻间异香倏然加重。
李仙缘欲取灵剑,神识扑了个空。背负身后的剑鞘与灵剑赫然不见。
眉头一蹙,李仙缘神识探出,方触及撵帐边缘,即被无形弹回。
右掌平伸,镇压符对准女子,女子无反映。浩然之气漫出,依旧。
活动范围仅限于这撵帐中,对心境定力的考验么。李仙缘心道。
微一阖眸,再睁眼时黑眸淡漠,古井无波。视身前妖冶女子与无物。
几道妖娆妙曼身姿帐外而来,环坐李仙缘周遭。
轻纱遮不住娇躯,山峦叠嶂,汹涌起伏,芳草萋萋。无数柔若无骨小手游走于李仙缘周身,众女子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娇声阵阵,耳厮鬓摩。
蓝天白云,往无边际草原。撵帐显眼。粉纱漫天飞舞,薄薄轻纱后无尽春光。
两女坐李仙缘身前,相互厮磨摩挲。胸前丰满挤压,****微伸,如小蛇相抵纠缠,狭长眸子微眯,娇吟入耳。纠缠之后分开,****间拉起丝丝津液,二女轻咬指尖,风情万种望向李仙缘。
腿上横躺,身后紧贴。无数小手摩挲身体。众女环绕,吐气如兰,娇吟阵阵。李仙缘面色平静,盘坐撵中,双手置于丹田,双抱太极。
目视前方,对满眼春色巍然不动。宛如圣僧,只差双手合十与通体金光。
一盏茶后,李仙缘淡然依旧,直至——
身后女子褪下李仙缘道袍,掀开袖子。
光滑手臂,一道月牙形咬痕清晰无比。
李仙缘看着那咬痕。司徒嫣然娇颜眼角带泪,却又笑意盈盈音容重浮眼前。
要遭!
李仙缘心神一荡。立即阖眸不看。脑中影响却愈来愈清晰,连带那被迷昏后,颠龙倒凤之感涌上心头。
异香有催情之用!
兵败如山倒。
再闭气已来不及。眼前一黑,再睁眼,已是无名塔中。
李仙缘呼出一口浊气,低头看去,果然见腿上无物。无名塔止于第七层。
前功尽弃。
虽是失败,李仙缘看不出失落。无名塔本就无甚他所需的东西。阳气也只在十层之后才有,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罢了。
起身下楼,出无名塔,不少目光往来。
临近之人口唤师兄,目露羡慕敬意。无名塔七层,比他们好上太多。
一路点头回礼,回到宁季雅身边。
“师傅。”李仙缘施礼道。
“很不错。”宁季雅浅带满意笑意。
“师兄。”一旁如蚊弱声音传来。
李仙缘细微察觉,吕念蕾这声师兄比往日真诚几分。
“……?”李仙缘看向宁季雅,似是再说师傅你对她做了什么。
宁季雅没说话,只是伸出纤手,拍了拍李仙缘脑袋,又胡乱揉动,将一头黑揉得乱遭。
吕念蕾待了一阵,先行回阳清峰休息。想来她受了挫,回府邸后又将闭关。
李仙缘玉师傅并肩站榜边,目睹西门海瑶一路向上。
李仙缘忽然想起第七层试练。不知三师兄遭遇的是何景,一群身披轻纱的美男?
那可够无法直视的。
夜渐深,白玉广场热闹如初,只是少了些许喧哗。宁季雅问李仙缘可要回府邸,李仙缘摇头不用。对他而言,何时都可修行。塔外灵气还稍稍浓郁一些。
夜班三更,师徒二人终等到西门海瑶下来。而她截止与第十五层。按她下来所言,第十五层乃是十六名筑基后期弟子一齐向她攻来,杀死十二人后,最终还是体力不支而失败。
斗关与境界相关。如李仙缘炼气期,所遇到的就是炼气九层敌人。筑基期便是筑基后期。故凡是十层以上的,皆是可以一挑同阶多人。
都已出来,便没逗留在此的必要。
宁季雅一挥道袍,裹挟李仙缘二人,腾空而起。
李仙缘转头看了眼,那最快一人,已是到了第二十三层。
回至府邸,宁季雅告诉李仙缘交换无名塔物品的坊市位置,要是有无用之物,就去坊市交换。随即各自回房。
李仙缘记下,回房放下白蜡。转身前往灵草园,与那些灵草同伴“相伴”,虽说他一个也叫不上名。
翌日一早,李仙缘下山来了坊市。此处热闹喧嚣,何等稀奇古怪之物皆有。着道袍的纯阳派弟子如平民百姓,于坊市两侧摆地摊。(。)
章一百五十六。激将法()
李仙缘扫了几眼,大多以物换物,以物换灵石。≯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玩意儿,辨不出真假好坏。
从坊市东走到坊市西,一遍下来,莫名其妙东西不少,可用之物一样也无。李仙缘道了句修行之路果然无捷径可走,上山回府邸,灵草园中安安心心修炼。
修行枯燥,对任何一位修士皆是如此。唯有修为增进,才能多少磨平几分枯燥。
对李仙缘而言,他反而更熟悉这种枯燥,何况根本不需闭关修行。只需呆在灵草园,修为自会增长。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无名塔已失败,李仙缘便不去关注无名塔一事。只整日待灵草园修行,鲜少见人。
前几日李仙缘始终一人待灵草园中,唯一日三餐方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