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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离微微发僵,此刻,她真的不知道眼前之人究竟是谁。“衣服。”
她的衣服还没来得及穿上。
“没事。”宁徽玉将姜离抱起。“回寝殿再穿。”
回到寝殿,她坐在软垫上将衣服穿好,伸手摸了摸衣摆,默默无语。
她虽然看不见,但是这衣服肯定不是她的。
最关键的是……她双腿还是凉飕飕的。
姜离很是不安的拽了拽过长的衣摆,光着双腿让她有些无措,尤其……
师父就站在她的面前。
宁徽玉目不转睛的看着小徒弟,她穿的是他睡前的衣服,宽大的衣袍愈发衬着她身形娇小,浴后的小弟子唇红齿白,****着双足,柔软的青丝及地,怎么看都让人食欲旺盛。
灼热肆意的视线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再没有往日强忍的温和。
她的眼睛失明,或许不完全是一件坏事。
宁徽玉望着姜离面前的锦凳,没有提醒她。
姜离走过来时,不妨脚边还有一个障碍物,刚踏过去,脸朝下直扑地面,以一个极为滑稽的姿势往下跌。
“离儿。”宁徽玉伸臂欲接住她。
姜离单手撑住锦凳,惊险的支撑住倒地的身体,岂料,锦凳忽然被她撑得侧翻。
“砰——!”
姜离一把扑倒在地,翻倒的锦凳压住了她的背,砸得她差点没吐血。
圣音有片刻呆滞,伸出的手都忘记收回来。
他剑眉一挑,还待说话,姜离撑着地面爬了起来,颇有些咬牙切齿。“圣音。”
这回她确定是谁了!
只有圣音才干这种缺德事,明知她看不见还眼睁睁看着她出丑。
对此,圣音幽凉的嗓音适时响起。“果然是瞎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姜离摸了摸手肘,对着圣音,她似乎还能正常点。
“过来,小甜心。”圣音伸手一撩,就将她抱到了自己榻上。
姜离连忙屈膝,将一双腿遮住。
“遮什么遮?本座又不是没瞧见。”他说话气死人,姜离懒得和他争辩。
圣音撩开自己的衣袍,将她裹入怀里蹭了蹭,磁哑的嗓音透了一丝笑。“身为宗门圣女,小甜心是不是该履行以下夫妻义务?”
他俯身将她压入柔软的床褥中,轻吻她的眉眼。
小甜心知道他的身份不排斥他了,但她似乎更喜欢宁徽玉的亲昵,防他和防贼似的,宁徽玉的身份,即使是做出出格的事,小家伙虽然有些不适却不会抗拒。
他微微叹气,有些事还得慢慢来。
他想着,柔软绵密的吻印在她的唇,属于宁徽玉的温柔,到底让她更容易放下戒心。
扶支密音宗内时间静谧,今年圣城的赤血盛放妖冶更胜往常,名副其实的花都。
黑雾丛林内,一支小队快速潜伏,摆脱身后的追兵。
领队的少年面容沉静,如灵巧的蛇穿梭在茂密的丛林中,在他肩头,冒出两条细小的黑蛇,弓着尖扁光溜的脑袋朝圣城的方向嘶嘶吐信。
少年朝身后的十几人打了一个手势,一群人快速分散在四周,停下了脚步,隐没在茂盛的树冠中。
“队长,小黑发现了什么吗?”有队员压低声音问道。
月圭透过斑驳的树影望向圣城的方向,侧头看了冒出头的两条小黑一眼。
怎么可能呢?小合明明在北方,怎么会出现在圣城的方向?
“没什么,兴许是嗅到空气中的花香觉得熟悉。”月圭摸了摸露出头的两颗脑门,又将它们摁回去。
也不知小合在哪里,半年多了,她一直没能回来。
姜离摁了摁太阳穴,摸到缠在眼睛上的纱布,空旷的殿内又只剩下她一人。
看不见,听觉、嗅觉与触感,以及对危险的感知变得十分敏锐。
地宫之内空气的流通,暗中的影卫位置,清晰如在眼前,如今她已能够巧妙的避开他们。
这两日,暗中的影卫似乎都被调走,安静的环境让她心底隐隐不安,她顺着墙壁摸索着上面雕浮的图案。
地宫面积大的出奇,她沿着一个方向摸索竟然一直不曾拐弯。
走了接近半个时辰,姜离隐隐察觉到自己肯定是走进了某种阵法,陷入了鬼打墙的境地。
“有人吗?”她没有感觉到人,但还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四周实在太安静了。
安静的让人毛骨悚然。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陷入阵法之中,难道是自己刚才触摸壁画时太入神走远了?
她努力回想了一遍,没有发觉和平日不同之处。
地宫之内森冷寂静,越往里走,窸窸窣窣的声音隐隐传来。
这个声音……
姜离觉得自己曾在哪里见过。
她脚步一顿,手不知触到墙壁什么地方,地面忽然开裂,她脸色一变。
咔哒!
“啊——!”身体直直的从开裂的地面往下坠,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人已经从地面消失。
原来分开的地面又恢复如初。
“怎么回事?”姜离刚刚站着的位置迅速出现两名黑衣鬼卫。
“刚才是小主子的声音!”扫视一遍四周的环境,两名鬼卫脸色隐隐发白。
“小主子不见了!”
“快去通知大祭司!”
姜离根本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更要命的是她现在的状况。
她看不清眼前的情况,耳边的声音却让她脊背汗毛倒竖,尤其是手触到的诡异触感,她登时一个激灵,面上血色尽褪。
第260章 想要她()
? 冰凉柔软的爬虫从手背慢悠悠爬过,四周怪异的腥气飘散。
她青着脸,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掌下的土地,感觉地面软弹冰冷,蠕动感令人后背发麻。
这……这分明是……
嘶嘶——
蟒蛇!
她掉到了一条巨型蟒蛇的背上!
四周全是各种大大小小的蛇类嘶鸣声,刚刚从她手背爬过去的应该是一条小蛇。
听着耳边不断重复的蛇吐信,姜离浑身发冷,有那么一瞬间庆幸自己是个瞎子,不然非得被吓死。
她到底是到了个什么地方?
难怪觉得之前听到的声音熟悉,分明就是黑釉到处乱爬时肚皮摩擦地面的声音。
只是那道声音比黑釉发出的声音大了许多。
从她下降的高度来看,她能平安无事,应该是因为下面的垫子够厚,即使是黑釉那样的体积,只怕被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砸中,也得给砸成个蛇饼。
这么一想,姜离心脏都差点忘记跳动了。
她不会把垫在下面的倒霉蛇砸死了吧?
嘶嘶——
厚重的蛇嘶声忽然在右耳边冒出来,脚下的蛇躯也跟着蠕动,姜离立刻意识到自己所处是什么状况。
她脸色发青,足尖点地,飞速后撤远离,远离蛇嘴。
以她的小身板,遇到这么惊人体积的蟒蛇,绝对不够对方塞牙缝的!
第一时间,姜离飞快后撤。
但她光凭听觉,对于静止的物体无法感知,低估了被她砸中的巨蟒体积。
地面随着她的动作震颤,嘶嘶的蛇鸣与摩擦地面发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姜离黑色的瞳仁凝滞,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脚下是盘绕蠕动的蛇群,四周的动静让她在极度震惊下反而冷静下来。
一条盘踞整个地宫的巨蟒是什么概念?那还是蛇吗?
她几乎要怀疑自己的听力也出现了问题。
更令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竟然没有蛇咬她?
“嘶嘶——”一道尤其低沉的蛇嘶随着举动的摩擦声凑过来,姜离感觉到一股浓郁的腥气扑面而来。
她皱了皱眉头,这味道太重了,熏得她快吐了。
脚上不断有大大小小的蛇爬过去,她脊背发寒又不敢轻举妄动。
“嘶嘶……”
手腕被什么碰了一下,叮铃的铃铛声响起。
姜离握紧手腕,往后退了一步。
究竟是什么?她忍不住伸手往前探了探,摸到冰冷坚硬的鳞片。
……
姜离不知道的是,九冥铃被轻轻那么一触,在她头顶的密音宗地宫整个都震了一下。
宁徽玉尚未走近地宫,察觉到地面的晃动,眉头微蹙,不等他询问,鬼卫已跪在面前禀告情况。
“不见了?”
宁徽玉一听到说姜离不见,细长的眼眸掠过一道幽暗诡谲之色,没有多说什么,雪白的身影当即消失在众位长老面前。
“刚才地面又震了……”五长老脸色发紫。
“它最近活动的越来越频繁了,上次不声不响的沿着凌云山跑去了明月山庄,听说明月山庄被连累天雷劈死了好几个人,沿途一路吓得山头飞禽走兽飞窜逃命,这次又想出来兜兜风?”七长老摸了摸下巴,瞟向其他六个老头子。
六位老头子不想理睬他,大长老干瘦的脸都快拉成丝瓜。“姜离是九冥铃的主人,只怕被引到下面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不会吧?那小丫头是被它拉下去的?”
几人想到这个可能,脸色大变,既兴奋又隐隐的有些忧恐。
宁徽玉拢在广袖中的手有些发抖。
“不用担心,她喝了掺了我们血液的花汁,它们不会伤害她。”圣音阴凉的嗓音从宁徽玉殷红的薄唇中吐出,隐隐压抑着一种极致痴乱的情绪。
又有九冥铃做辅助,她还是枯颜的主人。
宁徽玉加快了步伐。
他很快就看到了被送出虿渊的姜离,那黑色的巨影似乎意识到他的到来,沙沙的声音从空旷的地道中飞快游过来。
宁徽玉站在原地等着它,黑暗中,一双赤红色的竖瞳在远处看着他,四周充斥着蛇类嘶嘶声,阴暗的地道内一阵阵诡异的腥风撩起宁徽玉雪白的袍裾。
“好久不见了。”他淡淡开口,狭长的眼眸漠然回视黑暗中看着有些阴森的血红竖瞳。
“嘶嘶——”
“它没跟来,今年的赤血开的很好,黑釉不喜欢待在地底。”宁徽玉温和的嗓音没有一丝起伏,他似乎能够听懂那诡异的嘶鸣。
“嘶嘶嘶——”
沙沙的声音似乎又离得近了一些,宁徽玉精致的眉头微扬,倒是没说什么,目光却跟着姜离消失的方向。
她就是独属于他的赤血芍药。
不用谁来告诉他,他也知道。
这一次,他带着她回来,就是为了落实这件事。
他不要孩子,也不想要,但是,他想要她。
宁徽玉眸色幽暗,转身走入幽暗的地宫内门,紧跟在姜离身后。
七位长老根本不知道,所谓的密音宗要想留下子嗣就必须经过七道鬼门不过是场笑话。
身为密音宗的大祭司,根本不可能平安诞下子嗣,他们的血脉,生来就被无法传承。
只要坐上大祭司的位置,就意味着拥有领导扶支的权力,自幼习练蛊术与异术,导致血脉出现异状,子嗣艰难。于是宗门学会炼制驻颜与枯颜保驻青春,试图拖延时光,挽救曾经辉煌的皇族血脉。
但是这种药服下去就意味着失去做父母的资格。
而他为何能活下来?他其实并不清楚具体情况,但他却清楚的记得,前任大祭司厌恶仇恨他,一直想置他于死地,而他的母亲月夜后来也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