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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姜离站了起来,扫了扫衣摆。“我是你姐姐,即使一开始我并不知道真相,但我一直将你当做我亲弟弟,唯一的弟弟。”
“他那么好吗?”
“有些事,只有我和他明白。”
“可他是你的师父,而且他”姜无双还想说什么,抬眸看到那名身穿白色骑装,站在茂盛的枝杈间的男子,他瞳孔微缩,语气突转。“他在几十年前就是这副模样,几十年后依旧如此。”
姜离安静了片刻,也不知望着何处。“是啊,我也害怕呢。”
宁徽玉原本正要下去,听到这句话,微微一滞。
忽然间,他想起白淑妃的话。
原来离儿真的在担心这个问题吗?
可事实上,她并不知道,当她咽下枯颜,当自己喂给她自己的血,当她怀上秀秀。
所有的事情就变了。
她会有常人难以企及的生命长度。而他,在长达两三百年的时光中,已经耗尽了时间,他现在所表现的样貌和正常人这个年纪阶段已基本保持一致。
无双抬头望向宁徽玉的方向。
他无法不妒忌。
自己心爱的姑娘却是亲姐姐!而她甚至不顾世俗的眼光和自己的师父育有一子!
在自己最痛苦的时候,宁徽玉却拥有一切。
“阿离,你可曾想过你师父在几十年之后以后年轻,而自己却垂垂老矣?”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他不信阿离没有去考虑。
“我想过。”姜离的语气很平静。“我一直在想,那样的话我不如提早离开他,在他还没变心的时候”
宁徽玉呼吸一窒,几乎想立刻现身。
姜离下一句话却让他一时没有动静。
“可是我后来才知道,自己想法很可笑。”
“为什么?你不害怕吗?”姜无双这次是真的疑惑,换个角度,若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崩溃。
姜离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我如果不声不响地离开了,他会满世界找我的,不找到肯定不会罢休。”
除非自己死了。
可若是自己死了,他知道了,会做出什么事来,她不敢去想。
她在他面前死过一次,留下他一头银发,这是她最无法原谅自己的事。
“无双,你不懂,有些事情没有达到那个程度,就无法理解。”
“我现在最害怕的是我若先死了,他以后该怎么办?不如乘着自己还活着,陪在他身边。”她不止一次想过待自己年华不再,悄悄离开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可后来,她不这么想了。
她选择的人怎么会因为自己将来会变丑变老而嫌弃自己?
如果师父变老变丑了,自己难道就会不爱他了吗?
她选择了他,永远不会后悔。
无双不再说话了,他觉得自己都有些好笑了。
宁徽玉,你又是怎么想的呢?
如果辜负了姐姐,他就是倾尽所有,也不会放过他!
“姐姐。”
“乖弟弟。”姜离笑了起来。“快回去罢,会有人担心的。”
两人并肩离开树林,星空依旧璀璨。
无双的声音渐行渐远。“秀秀的父亲真是宁徽玉?”
“你要叫姐夫。”
“谁要叫他姐夫!”
“无双——!”
“别想了,我才不叫!”
宁徽玉雪白的身影出现在姜离刚刚站立的地方。
夜风撩起他银白的长发,宛若谪仙。
“我现在最害怕的是我若先死了,他以后该怎么办?不如乘着自己还活着,陪在他身边。”
爽利又坚定的话语,宁徽玉嘴角的笑容慢慢扩大。
虽然离儿的担心是多余的,可他还是很高兴。
“小甜心竟然会担心她变老我不要她?”他才担心自己变成老头,小家伙还这么嫩,万一有人指着他们说,这是你孙女吗?
他该怎么回答?
宁徽玉察觉到圣音怪异的思路,忍不住弯了弯唇角。“你想的太早了。”
“回密音宗或许会有办法延缓,秀秀的问题也需要解决。”他不希望自己唯一的孩子长不大。
将无双送回了帐篷,姜离回到了自己的地方。
一夜之间发生了太多事情,在皇室帐篷区依旧灯火通明,注定是个不眠夜。
她刚掀开帐门,一股怪力扯住她,姜离不受控制地扑向前方。
“离儿,师父很想你。”
熟悉的气息萦怀,姜离环住宁徽玉的腰,在他胸口蹭了蹭,闷笑。“两个时辰前才见过面。”
“离儿不想师父?”
“想。”
帐篷内没有点灯,漆黑一片。
帐篷外来回有巡夜的士兵。
宁徽玉抱起她坐在榻上,贴吻上去时姜离连忙转身躲开,压低声音。“师父,阿离没洗澡。”
岂料,宁徽玉轻声道:“看到你沐浴后才出去的。”
姜离:“”
她好像知道了什么。
“师唔”
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姜离低低的呜咽一声,忍住了差点出声的娇吟。
宁徽玉拉开她斜衽衣襟,把她抱坐在膝上,沿着娇嫩的颈项往下探索。
幽暗的帐篷中,糜乱的吮…吸声与性感的喘气声交织,姜离随着宁徽玉的动作微微张口却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缠紧些,离儿。”宁徽玉抱紧她,磁性的嗓音沙哑性感。
“唔不要”她压抑的低呼一声,手指脚趾蜷缩成一团,大口大口的喘气。
即使是刻意压低了声音,可低呜了半夜,她的嗓子还是哑了。
当宁徽玉终于放过她时,天色已经大亮。
他直接帮姜离告假休息了。
上半夜都在外忙碌找人,下半夜更别提了,没有几个时辰休息,姜离指头都动不了。
第333章 猪一样的队友()
姜离睡到午后才慢悠悠地起来。
腰酸腿软,她一时半会还没缓过来。
大约是昨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巡猎虽然结束了,但姜云亭临时决定推迟两日再回程。
姜离也还有些事情没解决,此举正和她意。
“好痛。”她扶着腰,倒吸冷气。
师父看着温润如玉的,有时候真是太可怕了,她都好像被拆卸重装了一遍,浑身上下都难受。
诡异的是某地方凉丝丝的,她迟缓了一会儿想到可能的缘故,脸涨成猪肝色。
“脸怎么红了?发烧了吗?”宁徽玉走进来时,姜离还有点没缓过神。
他微凉的手覆在姜离的额头,侧颜贴上她的颊,含笑凝她。“还疼么?”
姜离机械地摇了摇头,她凌晨时太疲累了,没什么意识,现在想想当时可能发生了什么,都不敢看宁徽玉。
“抹了药,好的快一些。”宁徽玉柔软的嗓音轻若鸿毛,目光幽幽深邃如潭,轻抚她通红的小脸。“离儿滑软湿润又紧致还很烫”
他亲了她的耳垂一下,低声暧昧。“被为师磨肿了。”
“师父!”姜离看向眼前雪衣温润的男人,看到他赤色的眸子,都想掐死他,咬牙切齿。“圣音!”
“嗯?”温润磁性的声音似乎有一些疑问,又恢复了琥珀色的眸子。“怎么了?”
姜离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下不得。
她捂住胸口,深吸一口气,决定还是出去的好。“幽灵小队那边还有事,先离开一会儿。”
“好。”宁徽玉微笑。
姜离出来后舒了一口气,脸色古怪。
师父有时候真让人吃不消,性子越来像圣音了,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摸了摸发烫的脸。
“小合!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
“是啊,宁神医说你需要休息。”
“怎么这么快就休息好了?”
姜离幽灵小队训练的地方,一大群兴冲冲地跑过来。
“宁队长起的挺早。”
“可不是!”
幽灵小队边上百米开外,站了不少看他们训练的使臣队伍。
开口的是西凤的小皇子,搭话的是巴勒。
姜离懒得搭理这两个唯恐天下不乱之徒,视线友好无比的转向笔直站在巴勒身后的瓯越。
她还没来得及刷好感,巴勒就开口了。“某位****念叨艾迪是幽灵小队的一员,艾迪不妨就和他们比试比试?”
虽然他已经相信艾迪是幽灵小队的人,但并不相信这支队伍当真个个都是艾迪一样的身手,也许艾迪是队长级别的身手呢?其他的都是小兵?
姜离眉峰一挑,扶着后腰,觑了巴勒一眼。
“瓯越想要切磋?”伺冰的耳朵无比机灵,凑过来笑眯眯的盯着瓯越。
瓯越目不斜视。
“你们想试试?”姜离道。
伺冰连连点头,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看上去格外淳朴。“毕竟是好兄弟嘛!嘿嘿!”
姜离唇角微勾,以她对这群人的了解,伺冰淳朴?
还不如说墨言是个话唠,陈默是个安静的。
“要比试可以。”姜离摸了摸鼻子,瞟着巴勒。“这要是出了什么事”
“你想怎样?”他就不信宁离会把艾迪打死了。
不然也不会三天两头的跑来骚扰他还人。
“不如让你身后的一群都上如何?”姜离还惦记着自己的人被人嘲笑之仇。“比赛骑马还是射箭?或者互殴摔跤都行,只要人不死都行,敢来吗?”
“不行!”巴勒一口回绝。
“嗯?”姜离轻蔑地瞧着他。“不敢?”
“打赢了艾迪再来说大话!”巴勒吃亏上当太多次,任凭姜离怎么激他羞辱他,反正他就是不答应,你能奈我何?
“大王子!何必怕她!”
“什么幽灵小队?赢了一次就嚣张起来了!”
巴勒不应,他身后一大群都气炸了。
姜离丢两个挑衅不屑的眼神过去,就成功的拉了一大堆的仇恨。
旁边瞧热闹的几家也是看热闹不嫌台子高,东方旭一派谦谦君子的模样推波助澜。“巴勒王子,北凉历来硬气,怎今日对方挑衅上门还如此窝囊?”
巴勒冷笑一声。“东方太子好悠闲,怎不自己上去试试?”
“大王子!我等不怕死!”
身后的壮士受不得侮辱,尤其还是被一群自认弱鸡的对手瞧扁了,更是不屑。
这一次他们可不会再轻敌,上次失败每次都是被人以巧取胜,虽然事后那位叫小言子的幽灵小兵确实身手不错,但他们可不认为十一人发挥真正实力就赢不了,这次有机会赢回面子,自然是万分愿意。
他们实在不明白为何一向勇往直前的大王子会畏首畏尾的逃避。
巴勒的脸都青了,大胡子都遮不住。
姜离其实心里都笑翻了。
正所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对手啊。
瞧瞧,眼前现成的。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本王子的话何时轮得到你们置喙!还不滚下去!”巴勒声音阴沉冷厉,显然是动了真气。
身边一群勇士和使臣只能气愤的瞪视姜离。
姜离多看了这位巴勒王子一眼,目露深思。
到底不是个蠢的,北凉恐怕将来的掌权人会是眼前这一位无疑了。
即使被挑衅也保持清醒和底线,不会被旁人左右。
“既然巴勒王子这么怕死,那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