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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离靠过来,它嘴都懒得张一下,将她无视个彻底,这么多天它一直是怎么干的。
“难怪别人都说大懒虫,大虫子尤其懒。”
姜离摸了摸光滑的下颌,仔细打量被黑釉盘在中央的赤血芍药,又瞟一眼懒得和猪一样的大黑蟒。
她扛走这盆花,后果会怎样?
……
此时此刻,圣音所居正殿中舞姬伶人腰肢款摆,十几位身姿窈窕的美人穿梭其间,或坐或跪,椅靠在首座的一袭玄赤参差薄长丝袍的圣音身侧。
两名红粉薄裳美人跪列圣音两侧替他斟酒,一名绿纱女子为他打扇。
圣音唇色嫣然欲滴,靡艳精致的容颜略略潮红,棱角分明的五官薄汗微透,薄袍加身,乌发如泼墨,妖肆秀美,艳若赤血芍药。
看得身周美人娇唇紧咬,美眸脉脉,忍不住上前挑逗蹭摩。
炎炎夏日,十几位美人凉装薄透,隐秘之处隐隐绰绰,伴随殿内淫词艳曲,催人情·欲。
“大祭司……”翩翩起舞的一对双生姐妹花眼彩柔媚,炫舞间低头一笑,一齐拥入圣音衣袍半·裸的怀中。“我们美么?”
美人伸手在他胸前蹭抚,言辞挑逗。
圣音一手饮尽杯中美酒,修长指尖挑起她的下巴,狭眸微微眯起,掩唇勾笑,意味不明。“美人,当然美。”
比他的小鬼圆滑不少,可惜……
他眼底淡漠,淡淡收回手,指尖在美人衣服上擦拭干净。
他动作诡魅,带着一股子烟蒙迷离,姐妹花见他伸手过来,心中暗喜。
妹妹见姐姐眼目含春,似是挑得大祭司喜欢,她也不甘寂寞,柔弱无骨的手欲探向圣音袍底,是个男人都无法抗拒她的手……
“咔嚓!”
“嘭!”
“啊——!”
“呀啊啊——!”
一连串凄厉的惨叫打乱殿内欢歌,刚刚还鲜活妩媚的女子四肢横陈,口鼻流出黑色浓稠鲜血,目光呆滞圆瞪,横死殿中央。
她的眼眶漆黑,眼下有明显的黑影,是中剧毒之故。
殿内所有女子皆是一脸惨白,手脚发抖,跪在圣音身边的美人花容失色,抖如筛糠,不敢相信前一刻还和她一起跳舞的妹妹转眼化作一具冰冷的尸体。
第157章 杀戮()
? “继续。”圣音懒洋洋开口,仿佛被他扔出去的只是寻常玩意。
一名鬼卫抓起地毯上的尸体,转头消失,自始至终殿内的丝竹之声都没有停顿,奏乐的乐师们似是习以为常。
娇颜雪白的美人战战兢兢,尤其是靠近圣音的几名美人,好像圣音忽然之间变成可怕的催命阎罗。
圣音挑眉,修长滚烫的指尖如烙铁,他捏住姐妹花中的姐姐下颌,迷眸。“害怕么?”
“不……不害怕……”
美人娇躯直抖,惊恐欲绝,强装镇定。
“本座最讨厌撒谎之人。”圣音幽幽诡笑,瞳仁妖绝。
他手中的美人以诡异的速度发黑,美人剧烈挣扎,瞳仁扩散,如被死神镰刀勾钳拖向地狱,无法挣脱,满目狰狞恐惧,在殿内靡靡之音中如枯萎的花儿迅速凋零,转眼变成一具漆黑的尸体。
“砰!”
“嘭嘭!”
随着美人死气沉沉的尸体被扔出,跳舞的舞姬再也无法正常迈动舞步,有两人踉跄跌倒。
“继续跳。”圣音眸色森森,笑容妖冶,随意执起酒樽豪饮,肆意妖邪。
根本无人敢说话,倒地的舞姬白着脸起舞,动作僵硬机械。
圣音随意支颐,殷唇沁笑,艳美妖肆,但此时此刻无人欣赏他的魅。
他的笑容阴诡,如致命的毒花。
圣音阖眸,曲肘斜依美人靠,听着靡艳曲调,缓缓调动内力纾解燥热感。
还是不行……为什么?为什么别人就不行?
真的只是因为他格外在意那一个吗?
滚烫的气息翻滚,今日一大早他就离开,忍着没去接触宁离,到如今眼看日暮,酷暑重新席卷而来。
在没有冰块降温的情况下,高温促使他脾气糟糕透顶,闷热如同跗骨之蛆。
“宁徽玉!你给我滚出来!”他心内嘶吼想寻求答案。
但是宁徽玉的意识却仿若消失一般,无论他怎么做都没有丝毫反应!这是曾经从来不会出现的情况!
他心底隐隐有不太好的预感,他想起宁徽玉这段时日的反常就心中难安,他似乎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宁徽玉始终沉默,圣音从来就不愚蠢,他总会有怀疑的一日。或许,他从始至终就一直在怀疑。
一开始,自负蒙蔽了他的双眼,后来,浓烈的感情限制了他的智商,或许他心底本就排斥真相,所以总有太多理由说服自己。
有些东西,自己是无法控制的,他一开始就告诫过圣音,但圣音不信。
如今,他已经弥足深陷,以后也只会越陷越深。
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
殿内歌舞升平,圣音眉峰紧蹙,赤色的瞳眸紧闭,接近两柱香的时间他都没动静,殿内的美人们才缓缓恢复正常,却没有人敢主动上前。
小半个时辰,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大祭司醉酒熟睡时,圣音猛地睁开眼睛,赤瞳妖魅,寒芒森森。
歌舞已换过几轮,被他盯着的美人心中发寒,努力不使自己露出惧态。
圣音的目光转向殿门的方向。
一条巨硕庞大的黑蟒以闪电般的速度飞速游动爬行,嘶嘶吐信。
它竖瞳都黑了一圈,面对人群丝毫没有减速的直线扭过来。“嘶嘶嘶嘶——”
“呀——!”
“啊!蛇啊——!”
很不巧的是,新一轮上来的舞姬并不是扶支人,见大祭司的情绪不好,大长老直接把舞姬换成青彦城内的姜国女子方便他发泄不佳情绪,她们看到一条体型庞大的狰狞黑蟒爬进来,惊恐的发出刺耳尖叫。
尖利的叫声和纷杂的跑动让黑釉大怒,抬起脖子,露出锋利的青色獠牙,噗的一下朝着她们拥挤尖叫最盛的地方喷了一口毒液。
“嗷——!”
更加凄惨无比的尖叫声起,旁边并不怕蛇类的扶支人也被黑釉的口水溅到,登时殿内乱成一团。
圣音笑容不改,看着黑釉喷中者瞬间断了声息似乎觉得颇为有趣,眼底森冷如鬼域,如看一出滑稽戏。
“嘶嘶嘶嘶——!”黑釉三两下扭到圣音身边,一阵的嘶嘶嘶,摇头晃脑,十分气愤焦急的模样。
圣音看了半晌,微愣。“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把你的美花儿藏起来了?”
“主上!黑釉……”天枢心急火燎的赶过来是为通风报信的,但看到殿内的尸体和不停嘶嘶告状的大黑蛇,开口的话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赤血芍药不见了?”圣音头也未抬,宗门内没人胆敢去碰那东西,谁都知道黑釉整日守着,或许是照顾花的花匠端走了,黑釉没找到。
“是……是的。”天枢看着黑釉的目光很复杂。“黑釉在外大闹了一通,小主子她……”
圣音原本意兴阑珊的猩赤瞳仁微微一缩,冰冷的目光如冰刀扫向黑釉。“怎么了?”
那小鬼出了什么事?难道黑釉伤了她?
黑釉梗着扁脑袋,大尾巴一扫,殿内的条案全都变成了碎木头。
它又是摇头又是摆大胖身体,圣音没看它,天枢赶紧道:“小主子她……她搬走了赤血……”
“现在何处?”圣音心中微松,轻抿一口烈酒,眸光盯着酒樽中的圈圈水波。
也就她什么都敢干,黑釉的宝贝疙瘩不见了,难怪急红了眼,还不翻了天去?
圣音这么想着,随即他猛地意识到一个问题,一个重要的问题!
“她自己搬走了赤血芍药?!”
圣音开口时,人已经立在殿中央,凤眸艳冶生寒,凌厉至极。
那盆赤血芍药连盆带土,加上庞大的花簇,起码有一百多斤!她在没有内力的情况下怎么可能搬得动?
天枢脸色微微发白,垂眉道:“是小主子搬走的,转眼之间就不见人影。”
圣音脸色铁青,迅速出了大殿,殿内的其他人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她的功力恢复了!”圣音赶到现场,原先放置芍药的花盆不见了,现场一片狼藉。
回廊上和外门守卫之处全都是被黑釉肆虐一遍的痕迹,朱栏倾塌,地上还隐约残留着黑釉的毒液,可见当时它一定在这里大闹了一通。
圣音沿着本能,不到半柱香就在分舵兵器库中找到了完好无损的芍药。
“怎……怎么会?”紧跟在圣音身后的鬼卫和看守兵器库的侍卫们看着眼前的场景,目瞪口呆。
第158章 缩头乌龟()
? 这……这是怎么回事?!
“小主子是怎么做到的?”天枢等一众鬼卫,没有看矗立在最显眼正前方的瓷花盆,目瞥原本守备森严的兵器库。
圣音薄红唇片微抿,望着眼前之景,眸底只有无语。
天枢见到铁架上零散的几枚铁镖,眼皮子直抽,小主子真是尽得天玑的真传。
兵器库如秋风扫落叶,被搬空了!
“嘶嘶——”
黑釉老远感受到它艳丽夺目的宝贝花,兴奋的扭过来,蛇尾一卷,在其他侍卫敬畏的目光下,卷着那一百多斤的花盆慢吞吞的爬走了。
“……”
瞧见它乐眯眯的模样,守卫们很想呕血。
“主上,黑釉大闹宗门,原本的守卫全都过去帮忙,以至于这里疏于防范……”天枢很惊讶小主子是怎么带着这么多赃物离开的。
圣音走到铁架前,指腹一抹,积了薄薄的灰尘,若有所思。“她应该来了不止一趟。”
他说此话时,有丝微咬牙切齿,她一个人想搬走所有武器,有那个力气也没那个体积。
想必当初就盯上了这里,这几日刚好让她探清逃跑路线,又将黑釉坑了一把。
黑釉体积大攻击力惊人,宗门内的人不敢下死手伤它,他又刚好不在场,黑釉破坏力无人可挡,给她制造了天大的漏子,给足了逃跑时间。
她倒好,临走前还不忘带战利品回去。
黑釉是个懒性子,蛇类天生吃饱了不喜随意动弹,你打也不行骂也没辙,它体积那么大,宁离是绝对搬不动的,黑釉唯一在乎的就是那盆花。
谁动跟谁急。
扶支圣城出生的黑釉,在外生存总归不适应,赤血芍药很大程度上缓解了它的不适,所以它总爱在花旁边呆着。
圣音额角青筋直抽,瞧着黑釉如愿以偿的乐哉模样就碍眼的紧。
他阴沉着脸走出空旷的兵器库,刚出来,外面站着三位脸色更难看尴尬的老头子,以及一干愁眉苦脸的内殿弟子。
圣音没打算理睬,径直去找黑釉的晦气,黑釉的蛇信子敏锐异常,总能派上用场。
五长老期期艾艾的躬身站在圣音面前。“主上……”
圣音眼尾一扬,瞥了一眼五长老,凉凉道。“你的拐杖呢?”
“主上!您一定要找到苏姑娘啊!”
开阳几个一瞥眼看到三位长老,神情古怪,难怪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竟然没拄着骷髅沉木拐杖!老天爷,小主子还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她不会洗劫了一遍所有内殿人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