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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虚仙风道骨,上前稽首道:“贫道见过上仙。有要紧事特来昆仑山告知仙人。”清虚问:“是什么要紧事?”灵宝大法师说:“我在东海边云游施法,无意中得知,有人要谋害老龙君。此事非吉,单凭我一人之力又无法阻止,只能来昆仑山求助仙人。”
清虚听了微微皱眉:“龙君受命于天,是什么人要谋害他?”灵宝大法师说:“我只听到一个名字,叫做胥奎圣君。”“胥奎圣君?”子兮和长生相互看了一眼。清虚问:“你们两个听说过胥奎圣君?”长生说:“启禀师叔。先前我和子兮跟随广成子、赤精子等众位师叔在牛驼山救人。指使抓人的就是那个胥奎圣君。”
清虚点了点头,对灵宝大法师说:“贫道清虚,是玉虚宫阐教教主元始天尊门下弟子。你随我上山,当面禀明南极师兄,看他有何说法。”灵宝大法师赶紧稽首:“多谢上仙。”子兮对清虚说:“师叔可以先回去,提前知会师伯和众位师叔。我和长生带着法师慢慢上山。”清虚点了点头:“也好。”便转身先走了,很快消失在玄真门内。
“哎,人呢?”灵宝大法师惊讶地张望着。子兮说:“已经进去了。你这样看不到的。”灵宝大法师尴尬地笑了笑,说:“果然是神仙法力,说走就走。咱们从哪上山啊?我来回走了几遭,都没有看到任何建筑。”长生说:“法师扶着我,跟着我往前走就行了。”灵宝大法师扶住他的胳膊:“这样能行啊?”子兮说:“你最好闭上眼,免得一会惊到。”灵宝大法师不辨真假,把眼睛闭上。
长生扭头看了一眼子兮,欲言又止。子兮得意地笑了一下,率先走在前面。他们在昆仑山修炼了几年,此时已经可以直接看破玄真门。长生带着灵宝大法师慢慢走进去,小声提醒道:“可以把眼睛睁开了。”灵宝大法师睁开眼,看到眼前的景象,顿时惊呆了。子兮回头叫道:“快走啊,大法师。”灵宝大法师这才愣愣地点头:“哦,好,好。”
清虚找到南极子说明了情况。南极子当即吩咐白鹤童子,把惧留孙、太乙真人(寒离)、玉鼎真人(明伦)找过来一起商量。
子兮和长生带着灵宝大法师来到山上。南极子等人已经等在那里。灵宝大法师见过众人,开始说明情况。
——他的修行方式是云游,行善。这一次来到东海之滨。当地的居民听说来了修行的道人,纷纷请他到村里、家中作法,驱邪祈福。一时间,灵宝大法师在当地有了些名气。一个多月前,他途经半边山。走累了,便在山脚下凉爽处寻了一块平整的石头,躺下来休息。醒来时,正听到两个人在谈论什么。其中一个说:“咱们在这半边山也住不了多久了。”另一个说:“是啊。东海的老龙君完了。过不了多久,胥奎圣君就能当上龙君,占有四海。”第一个人说:“龙君算什么,还要被天上管着。胥奎圣君要当真正的四海之王,名号都取好了,就叫海首胥奎。”第二个人说:“到时候四海的宝藏岂不都归了圣君?咱们的日子就更好过了。”第一个人说:“那是当然。到时候,不能再叫圣君了,得叫海首胥奎。”两个人的声音渐渐远去。灵宝大法师惊坐起来,思忖道:“那个什么胥奎圣君,要谋害东海老龙君?那岂不是四海大乱,百姓遭殃?不行,绝对不能让他得逞!”他一下子站起来,继而又为难道:“可是仅凭我一人之力,根本无法阻止。需要去哪里找些帮手才好。”于是,他快步离开了半边山。——
灵宝大法师对南极子等人说:“我听说昆仑山有仙人居住,于是长途跋涉,辗转来到这里,就是想告知各位上仙,老龙君不能出事。恳请各位上仙为了天下苍生,务必出手阻止。”南极子说:“龙君受命管理四海、执掌天候。这些年风调雨顺,万民安乐,其中少不了他的功劳。胥奎居心不良,一旦窃取龙君之位,只怕要祸乱苍生。我们绝不会坐视不管。”寒离等人纷纷响应。灵宝大法师躬身施礼:“那就拜托众位上仙了。”
南极子吩咐白鹤童子:“法师长途跋涉,应该是累了。你先带他去休息,安排饮食。”灵宝大法师确实又累又饿,拜谢之后,跟着白鹤童子出去了。
南极子对众人说:“兹事体大,不得不慎重。那道人也是道听途说。其中实情到底如何,尚未可知。哪位师弟愿意先去打探一下?回来再做商议。”众人纷纷想去。南极子说:“那就有劳寒离师弟走一遭吧。”太乙真人欣然领命。
子兮和长生偷偷商量了一下,开口说道:“师伯,让我们也去吧。万一那里情况复杂,太乙师叔分不开身,也好有人回来报信。”南极子看了看他们,多少有些不放心。玉鼎真人(明伦)说:“子兮和长生胆大心细,经过历练。只要不去冲锋陷阵,来回报个信还是可以的。”惧留孙也表示认同。南极子这才说道:“那你们就一起去吧。在外面务必小心,紧跟在你师叔身后,听他安排,千万不可擅自行动。”子兮和长生心中欢喜,用力点头。
第80章 红绫擒山愚()
太乙真人当即带着子兮和长生离开昆仑,按照灵宝大法师描述的路线,赶往东海之滨的半边山。路上,子兮和长生谨记南极仙翁的嘱咐,始终跟在太乙真人身边。太乙真人见二人竟能从容跟定自己,称赞道:“想不到短短几年,你们竟有如此进步。”子兮说:“我们好歹也是玉虚宫门下弟子,不能给阐教丢人。”太乙真人点头道:“你们这样想很好,将来定有前途。”子兮说:“以后还望师叔多给些指点。”太乙真人笑道:“只要你们有心进取,任何一位师叔都愿意成全。”
三人来到东海之滨,降落云头,找人打听半边山的方位。见有渔民扛着渔网走来,长生上前询问。渔民看了看他们:“你们要去半边山?那里有强盗出没,去不得!”太乙真人说:“不妨。你只告诉我们半边山在哪里,我们自会多加小心,不怕撞见强盗。”“在那个方向,看到没有?我劝你们最好还是别去,那里真的有强盗!”渔民不太情愿地给他们指明了方向。太乙真人说:“多谢相告。”便带着子兮和长生往那边走去。渔民看着他们的背影,叹着气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眼看来到半边山附近。太乙真人吩咐道:“你们留在这里等我,找地方藏好,不要走散。我去山上看看。”子兮说:“师叔,我们跟你一起去吧。”太乙真人说:“不可。山上状况不明,万一真是胥奎等人的巢穴,被他们发现了,你们不好脱身。”子兮和长生相互看了一眼,只好点头。
太乙真人正要离开,忽见前方出现二人,一个是宁森,一个是山愚。宁森和山愚也看到他们,各自惊愣了一下,转身就走。太乙真人正要找人打探,看到他们岂能放走,当即提剑追了过去。子兮和长生也紧紧跟上。
宁森和山愚没有往山上跑,而是奔向海边。太乙真人带着子兮和长生紧紧追赶。宁森回头看了一眼,小声向山愚吩咐了几句,继续往海边的岩石奔去。山愚停下来,转过身,手持钢叉警惕地看着。长生说:“师叔,让我来。”挥舞长棍便冲了过去。
山愚本来对太乙真人还心存忌惮,见过来的是长生,就没那么害怕了,抡起两股钢叉跟长生打在一起。子兮手持软鞭跑过去,见长生并未吃亏,也就没急着出手。经过这几年在昆仑山的修炼,子兮和长生的功力都已经远胜从前。而山愚上次在牛驼山被番天印打伤肩膀,即便治好,能力也是有减无增。七八个回合下来,山愚渐渐支撑不住,奋力挡出一棍,转身就跑。
子兮挥舞长鞭,一下抽中山愚的脚踝。山愚脚下一绊,往前扑倒在地。
长生正要过去抓他,忽见宁森从岩石后面窜出来。宁森手臂一挥,张手撒出一张绳网,向长生头顶罩来。子兮叫了一声“小心”,长鞭一挥,将绳网卷了出去。山愚脱手将钢叉向长生打去。长生急忙用长棍拨挡。山愚趁机爬起,跌跌撞撞跑向海边。
太乙真人提着阴阳剑快步追去。宁森从怀里掏出一个腥臭袋,抓着底用力一抖。太乙真人吃过亏,知道那臭味实在难忍,急忙用袍袖遮掩口鼻。子兮和长生也用左手把口鼻捂住。宁森趁机躲回岩石后面。山愚也跟着跑了进去。
待腥臭之气稍散,太乙真人带着子兮和长生追到岩石后面,却发现山愚和宁森已经不见了。长生和太乙真人正在拨找草丛,忽听子兮叫道:“在那!他们在水上!”循指望去,只见宁森和山愚已经坐上小船,远离岸边。
太乙真人笑道:“他以为咱们上不得水面。”飞身一纵,跃上水面,踏浪追去。
宁森正自得意,回头时忽然看见了,大惊失色,慌忙站起来,飞身扑入水中。山愚还在发呆,太乙真人已经跳上小船,稳稳站住。这时山愚才想起逃走,正要起身跳水。太乙真人将袍袖一抖。一道红绫从袖中飞出来,径直缠到山愚身上,将他牢牢捆住。
此时,子兮和长生也已经飞身来到,跳上小船。山愚扭动了几下,挣脱不开,惊恐地看着他们。太乙真人看了看海面,不见宁森的踪影,遂收了阴阳剑。
长生揪住山愚问道:“说!胥奎的巢穴在哪里?”山愚轻轻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长生用力揪着他,一时也没有办法。“让我跟他聊几句。”子兮收起软鞭,蹲下来。长生起身让到一边。子兮抽出七星刀,在山愚眼前轻轻晃着。山愚的目光随着刀尖慢慢移动,眼神中充满惊恐。太乙真人看着子兮,欲言又止。
子兮将刀刃架在山愚的左耳上:“你有没有比较过,哪边的耳朵大一点?”山愚战战兢兢地斜眼看着,一动不敢动。子兮问:“要不要我帮你割下来比一下?”山愚紧张地颤抖着:“不……不要。”子兮说:“那你就说点我们想听的。答好了,可以考虑放你走,耳朵也给你留着。”山愚忙问:“你们想知道什么?”子兮收了短刀,站起身,示意长生去问。
长生说:“胥奎的巢穴在哪?”山愚皱着眉,好像在犹豫。子兮歪头看了他一眼。山愚马上说:“好,我说。在半边山。”长生问:“你们在半边山有何图谋?”山愚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为难地看着子兮。子兮说:“其实我们什么都知道了,就想看看你老实不老实。胥奎是不是在打东海的主意?”山愚稍稍愣了一下,慌忙点头。子兮命令道:“你自己说下去,不要等着我们一句一句地问。”
山愚怯怯看了看他们,慢慢说道:“胥奎圣君说要带领我们占领龙宫,据有四海,分享海里所有的宝藏。”子兮说:“他的野心倒不小!他打算怎么占领啊?”山愚说:“胥奎圣君法力高深。听说龙宫水族都很弱,应该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子兮说:“他若真有那么大的本事,想要占有宝藏,去对付龙宫水族就行了。为什么要让宁森、殷穷四处抓人?他是不是还有别的图谋?”山愚说:“听宁森首领说,抓人是为了训练水军,对付水族。毕竟四海那么大,水族那么多,不能全靠胥奎圣君和我们这几个人去对付。”
长生说:“你们抓的都是平常百姓,怎么跟水族打仗?他们下了水还能活吗?”山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