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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鼎真人说:“如今大乱初平,未知胥奎有无余孽。为防万一,我带子兮和长生跟着龟丞相去迎回龙子。慈航道友留下,助二龙君稳定龙宫秩序。”慈航点头同意。龟丞相大喜:“太好了!我正算计该带多少人手。有上仙同去就不怕了!”戎德父子拜谢道:“那就有劳上仙了。”
玉鼎真人、子兮、长生当即跟着龟丞相出发。看着龟丞相在前面慢悠悠走,子兮小声嘀咕道:“照这样得几时才到?”长生冲她轻轻摇头。玉鼎真人笑了一下,对龟丞相说:“走水路太慢,我带你飞过去吧。”也不等龟丞相回答,便拉着他出离水面,升上云头。子兮和长生开心地跟了上去。
很快到达北海。子兮忽然看到岸边悬崖上有一张大弓,当即指给长生看。玉鼎真人说:“你们可以过去看看,不要走远。”二人欣喜:“多谢师叔!”转身向悬崖飞去。玉鼎真人则跟着龟丞相下水寻找三位龙子。
那张弓挂在悬崖侧面伸出的树枝上,长生过去摘取。子兮又在附近找到三支箭。二人升上崖顶,拿着弓箭仔细观瞧。这弓箭乃是轩辕黄帝御用之物,弓叫乾坤弓,箭叫震天箭。当年黄帝大败蚩尤,命总兵官柏鉴持乾坤弓、震天箭追击至此。柏鉴射伤蚩尤,自己也被见风着火的白石弹珠所伤,跌落悬崖,沉入北海。乾坤弓和震天箭便遗落此处,虽经风雨,不朽不腐。子兮和长生虽不知来历,却也看出是好东西,自然爱不释手。
玉鼎真人和龟丞相带着敖广、敖顺、熬闰从水里出来。子兮和长生赶紧过去会合,将弓箭递给玉鼎真人看。玉鼎真人也点头赞赏,笑着说道:“你们也算不虚此行。”子兮和长生更加欢喜。
龟丞相在空中总有些紧张。倒是三位龙子坦然多了。子兮笑道:“龟丞相,你不用害怕。我们都看着你呢,还怕掉下去不成?”龟丞相腼腆地笑了笑:“不怕,不怕了。”众人一起大笑起来。
忽然云头一震,脚下的云散了。龟丞相和三位龙子顿时跌落下去。玉鼎真人赶紧一甩袍袖,重新在下面筑起云团,将三位龙子托住。龟丞相却没那么幸运,惊叫着继续往下坠落。子兮和长生赶紧丢掉手里的弓箭,下去救他。龟丞相被拖回云团之上,瘫坐在那里惊魂未定地喘着。
玉鼎真人说:“定是有妖人作祟!大家小心!子兮,长生,你们看好三位龙子和龟丞相!”子兮和长生让他们抓住软鞭和长棍,以防失散。玉鼎真人四下观望着,忽然发现左前方有一个可疑的云团,悄悄提气在手,一个掌心雷打过去。那团云顿时散落,一个道人的身影惊呼着跌落下去,正是申公豹。玉鼎真人和子兮、长生都没看清他的模样,也懒得去追赶,护着三位龙子和龟丞相继续赶往东海。
到了龙宫,叔侄、兄妹相见自有一番哭泣。玉鼎真人也把路上的经过跟慈航简要说了,慈航庆幸道:“这次幸亏有道友跟去。”戎德和几位龙子也转过身来拜谢。
玉鼎真人说:“如今你们叔侄都在这里,最好尽快选出龙君,呈报上天,以安水族之心。”敖广说:“二龙叔素有仁德,自是新任龙君不二人选。”敖顺等人也都赞同。戎德说:“我已老迈体弱,德才也都无法与兄长老龙君相比。倒是你们这些后生,堪当大任。”敖广说:“龙宫迭遭变乱,急需稳定人心,恢复气候。为了四海水族和天下万民,还望二龙叔莫辞劳苦。”其他龙子和龟丞相也都劝进。
戎德说:“好吧,待我斟酌之后上书天庭。然四海茫茫,水族众多,实非一人之力可以兼顾。我意让你兄弟四人各主一方。即便将来龙君更替,仍能保四海昌平。”众人面面相看,纷纷点头。敖广带头说道:“全听龙叔吩咐!”熬顺、熬闰、敖钦也上前听候。戎德当即安排:“敖广随我掌管东海,敖钦管南海,敖顺管北海,熬掌管西海。你兄弟四人须齐心合力,永保四海安宁。”四人拜伏受命。慈航和玉鼎真人相互看了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
戎德吩咐龟丞相:“放出柏劳父子,革除名分,保证供养,允其在府中享乐终生。”此后柏劳被圈禁府中,虽有瑗姬陪伴,终日郁郁寡欢。睚眦心怀怨怼,脾气越发暴躁。其余几子各得其乐。
第101章 十二仙首()
慈航和玉鼎真人带着子兮、长生离开东海。广成子等人也已经将胥奎抓来的人发遣完毕。除了阐教六仙和子兮、长生、黄青允,文殊、普贤、慈航、道行、灵宝大法师也获邀一起赴昆仑。打回原形的胥奎和地丁也被带上。
南极仙翁闻讯,带着白鹤童子在麒麟崖顶迎接。十几个人在一起寒暄,好不热闹。南极子注意到灵宝大法师手里牵着一头牛,好奇问道:“哪里牵来一头黑牛?”广成子说:“这就是胥奎,被我用番天印打回了原形。”南极子上下打量了两眼,吩咐白鹤童子和长生:“你们把这黑牛和清虚师叔的云霞兽牵去牲口棚里,让那里的人好生看管。”白鹤童子和长生领命。惧留孙把矮人地丁推到子兮面前:“丫头,你把这厮送到我的住处,留着他有用。”
白鹤童子抓着黑牛的鼻环,长生牵着云霞兽,子兮押着地丁,转身走了。白鹤童子问起在东海的见闻。子兮和长生兴奋地说给他听。
南极子带领广成子、文殊等人去见元始天尊。众人行礼已毕,广成子简要介绍东海之行的情况。元始天尊听完了,开口说道:“你们此行剿灭胥奎,安定四海,拯救生民,功德圆满。文殊、道行上次已被我收入门下。慈航,普贤,灵宝,黄青允,尔等四人可愿加入阐教,入我门下?”慈航和普贤率先拜倒。灵宝大法师和黄青允更是喜出望外,五体投地。四人齐声道:“多谢天尊收留!我等愿意!愿意!”元始天尊抬手道:“起来吧。”南极子带头称贺:“恭喜四位师弟。”四人站起身,激动地与众人互称师兄、师弟。
至此,元始天尊门下,除了一直跟在身边的南极子,第二代弟子已有广成子、赤精子、太乙真人(原名寒离)、惧留孙、清虚道人、玉鼎真人(原名明伦)、文殊、道行、慈航、普贤、灵宝大法师、黄青允等一十二名。另外还有一个邓华,本是第五个入门的,半途离去,至今未归。
文殊等新来弟子,跟着太乙真人先去文藏殿了解经文和三教由来。广成子和赤精子难得回山,也不急着离去。十二名弟子各自修炼,进展不同。每五日到元始天尊座前听讲。
燃灯道人去八景宫看望太上老君,请教太极八卦之事,归途顺便到昆仑山拜见元始天尊。得知天尊开讲,也留下来旁听。元始天尊让他索性多留几日,对门下弟子做些指点。广成子等人都称燃灯为老师。文殊、普贤、慈航受益最多,与燃灯颇为亲近。燃灯在昆仑山住有月余,临走对众仙说:“各位道友日后有闲,可到灵鹫山元觉洞找我。”南极子带队送出老远。
广成子和赤精子也拜别师尊和众位师兄弟,各自回山。众人目送他们远去,依依不舍。
转眼多年过去。元始天尊一一查看了太乙真人、惧留孙等十名弟子的修为,对太乙真人、清虚道人、文殊、道行等人的修为颇为满意。唯有黄青允,仍痴迷草药,法力无甚进展。
这一日,元始天尊将众弟子叫到座前,吩咐道:“尔等修行有年,修为各有深浅。感兴趣的经文当已记熟,不必都留在这里。尔等可效仿广成子和赤精子,各自下山寻找洞府。”众仙错愕,纷纷表示不舍。太乙真人说:“我等愿长久侍奉师尊驾前。”天尊道:“命尔等下山,亦是为光大我阐教。尔等安身之后,可自行开门收徒,将我阐教发扬光大。”众仙只得领命。
元始天尊继续说道:“山下的玄真门也将撤去,让更多有缘人得入此地,壮大玉虚门庭。届时尔等连同广成子、赤精子为昆仑仙首,表率众仙。十二仙首是为一体,不分入门先后,不论法力高低,互称道兄道友。只认南极子为师兄,其余众仙皆为师弟。”众仙点头谨记。
元始天尊说:“尔等依序上前,听我赐下名号。”众仙恭然站好,静候传唤。元始天尊先叫文殊:“赐尔文殊广法天尊。”文殊愣了一下,慌忙跪倒:“启禀师尊,不是弟子有心违逆。只是这天尊二字,叫弟子如何承受得起?”元始天尊说:“不过是个名号而已,何须如此紧张?你既感到压力,那便加倍修行,将来别辜负这个名号。”“多谢师尊。弟子定当努力,不负师尊期望。”文殊起身站到一旁。
元始天尊继续点名:“道行,我赐你道兄天尊。”道行愣了一下,慌忙拜倒,抬起头欲言又止。天尊说:“勿再多言,起来吧。”道行只好拜谢起身:“弟子遵命。多谢师尊。”
元始天尊又叫:“清虚,今赐尔清虚道德真君。”“多谢师尊。”有了前面两个,清虚不再慌张,伏身拜谢已毕,起身站到一旁。
接下来是普贤真人。普贤并无异议,退到一旁。到了慈航,没等师尊说话,抢先说道:“启禀师尊,弟子还叫个道人便好。”元始天尊点了点头:“也好。你就叫慈航道人吧。”慈航拜谢退下。太乙真人、玉鼎真人、惧留孙、灵宝大法师也都表示不必再改。元始天尊便依了他们。
最后是黄青允,元始天尊稍稍有些为难。南极子建议道:“师尊,不如就叫他黄龙真人吧。”元始天尊点了点头,问黄青允:“你可愿意?”黄青允慌忙拜谢:“弟子愿意!多谢师尊!”
元始天尊一摆手:“尔等去吧。祝你们早日找到称心洞府,尽快回报。”众仙拜谢退出。
玉鼎真人好奇地问道:“大师兄,怎么想到黄龙真人这个名字?”南极子笑道:“那一日听你和慈航说起,龙君让四位龙子分管四海。东方为青龙敖广、南方为赤龙敖钦、西方为白龙熬闰、北方为黑龙敖顺。金木水火四色都有了,独缺中央的黄龙。我便忽然想到了这个。”众人纷纷点头笑了起来。
黄龙真人(黄青允)忽然说道:“大师兄,上次自东海回来,那件八卦仙衣被我包起来,一直忘了还你。”说着便取出包裹,交给南极子。南极子说:“这个留在玉虚宫也好,将来谁有需要都可来借。我另有一件礼物送你。”黄龙真人惊讶道:“还有礼物?”南极子抬手一只丹顶白鹤,对黄龙真人说:“这只白鹤虽未修成人形,却也颇具灵性。我看师弟喜欢深山采药,就送给你做个脚力吧。”黄青允惊喜道:“多谢师兄!”南极子当即让他试着乘坐。黄龙真人在空中拍手道:“果然是好!果然是好!”
等黄龙真人骑着白鹤降下来。南极子说:“诸位师弟回去准备一下,明日便下山吧。我送你们,师尊那里就不必再去辞行了。”众仙收起笑容,点头散去。
第二天,南极子带着白鹤童子、子兮、长生给众位师弟送行。玉鼎真人对黄青允说:“也不知何日才能再见。这只细犬你带上,让它给你做个伴吧!”黄龙真人抱过细犬,点了点头:“我一定替你好好照顾它。”
众人一一道别,纷纷升上云头。清虚道德真君骑上云霞兽,黄青允乘坐白鹤,惧留孙带着矮人地丁,都走了。子兮和长生望着他们,心中有许多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