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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只是有可能,不爱,就是不爱。不爱比爱还要难,有的人倾其一辈子,似乎也只能够因他而感动。
此时的思凉顿时明白了黎晚当初说的话,感动归感动,爱归爱。
她深吸了一口气,仰头继续看着顾同。
顾同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嘴角扯了扯,冷笑:“你让我爱别的女人?哼,温思凉,一个人有几颗心?”
他这句话的意思说的再明白不过了,让思凉听得有些触目。
她抿了抿唇,垂首,眼泪一下子掉了出来:“对不起……顾同对不起。”
思凉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对顾同,她只有深深的愧疚。
她有十余年的光景去爱傅其深,而顾同也有五年的光景来爱她。爱并不是可以用时间来丈量的东西,
tang时间只能无限延长爱。
下一秒,顾同忽然紧紧抓住了她的肩膀,咬牙逼近她,他浑身散发的酒味很浓,让思凉蹙眉。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对我说千万个对不起,最后还是会回到他身边。”他的话语很激动,全然没有了平日里顾同的样子,“好,你让我去爱别的女人,我如你所愿。”
话落,他一把甩开了思凉的手臂,转身离开。
思凉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了地上。幸好她扶住了墙壁,不让自己倒下。
几分钟后,思凉回到了吧台,她在洗手间把眼泪擦得很干净,眼眶也不红了之后才回去的,她不想让傅其深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
“小思凉!”一听到这个声音,思凉便知道是白子阳回来了。
全a市这么叫她的,也只有白子阳白大少爷了。
白子阳上前一把搂住了思凉的肩膀:“听阿深说你刚刚死里逃生没多久啊?啧啧,以后这种危险的工作就别干了嘛。阿深又不是养不起你,对吧阿深?”
白子阳把问题抛给了傅其深,傅其深轻笑扯了扯嘴角。
思凉扯出了一抹笑容,其实了无笑意。
“危险的工作,也总得有人去做。况且,我挺喜欢的。”思凉看向白子阳的身边,并没有看到陆迟迟的身影。
“你的跟屁虫呢?”思凉丝毫没有留口德,陆迟迟对于思凉来说就是蛀虫一般的存在,纵然之前是朋友,但是思凉现在真的很厌恶她。
如果没有陆迟迟,晚晚姐会更幸福的。
“早早啊?她身体不好在家呢。”白子阳喝了一口鸡尾酒,回应思凉。
思凉冷冷哼了一声,心底替黎晚觉得很不舒服,白子阳应该从来没有这么亲切地叫过黎晚的昵称吧?
他给黎晚取的名字全部都是千奇百怪的样子。
“家?你跟陆迟迟什么时候有家了?”思凉毫不避讳,“别忘了你已经有家室了。”
白子阳听罢也不生气,他从小就比傅其深还要溺爱思凉,在他的眼里小思凉永远都是那个屁颠屁颠跟着傅其深身上,眼神小心翼翼的小女孩。
“小思凉开始教训起你叔了啊?”白子阳笑着擦了擦鼻尖,身旁的顾延庭轻笑着用胳膊肘顶了一下白子阳,“别欺负思凉。”
白子阳却是靠近了一些思凉,神神秘秘地开口:“你跟那个钟无艳关系这么好,要不要做件好事帮你白叔去说说,让钟无艳早点跟我离婚算了。我实在是熬不下去了啊。”
白子阳的话落,思凉在那么一瞬间觉得心底很替黎晚心痛,这种感觉以前也是有过的,但是这一次却特别地强烈。
“婚姻是用来熬的吗?”思凉反问了一句,“晚晚姐的好你现在不明白,但是总有一天会明白的。到时候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思凉一语成谶,经年之后,白子阳回忆起思凉今天说的这句话,只是苦笑。
他肆无忌惮地挥霍着黎晚对他的信任和爱慕,到最后全部幻化成了泡影,只影不剩。
“瞎说什么呢。”白子阳伸手摸了一下思凉的头发,捣鼓地乱七八糟的,“我巴不得那个钟无艳赶紧给我滚回美国去,眼不见为净,还后悔呢哈哈。”
傅其深瞥了一眼说的肆意飞扬的白子阳,脸色略微沉了一沉,深吸了一口气开口:“子阳,思凉说得对,趁早做一个决定,如果真的爱不起来,要离婚就离婚。否则黎晚年纪也不小了,耽误不起了。”
思凉蹙眉看了一眼傅其深:“傅叔你捣什么乱?怎么可以离婚?如果离婚了晚晚姐该多伤心。”
傅其深伸出长臂将思凉一下子揽入了怀中,思凉一个踉跄浑身跌入他温暖的怀抱。
这几次他抱她她都没有推开,忽然间,她很喜欢被他抱着的感觉了。
“是你别捣乱才对。”傅其深有些严厉苛责地对思凉开口。
白子阳伸手抓了一把头发,一提到黎晚他真的就是头疼,从未有过的头疼。
他真的很想要跟黎晚彻彻底底地撇干净,虽说这么多年了两个人之间没有爱情也有相互扶持的亲情了,但是不爱就是不爱,他真的没有办法试图爱上黎晚。
“就算是离婚,也得等白家资金稳定了之后才能够离。现在离的话,万一白家忽然撤资,整个白家就垮了。”白子阳挺认真的开口,但是话语还是显得有些放肆不羁和狂妄。
“你这是在利用晚晚姐。”思凉不悦地蹙眉,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
白子阳却是很冷静地点了点头:“她能利用她黎家的钱来束缚我,我利用她来得到他们家的钱,有什么不对的?”
白子阳冷笑,笑意很随意。
思凉倒吸了一口气,白子阳这个人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顾延庭有些看不下去了,蹙眉:“子阳,你如果真的只是为了钱的话,就不要耽误人家了。黎晚的岁数比你还大,你再磨蹭几年的话,她就真的
可能会找不到好的归宿了。”
白子阳一挥手:“那关我什么事?是她自己死皮赖脸地要留在我身边的。况且……我跟迟迟准备要一个孩子。”
这句话一出口,在场的三个人全部一片汗颜。
在这样的时候,白子阳竟然还说得出这样的话来。
此时,在离吧台不远处的门口,黎晚瘦弱的身影出现在了门旁边的阴暗处。
黎晚从b市奔波回来,听白家的管家说白子阳和几个发小约了去了暮色,于是她连行李都没有放下就赶来了,只是想跟她说一件事情,一件她自己一个人没有办法承受的事情。
她不是女超人,什么事情都可以自己一个人承受。在遇到痛苦的时候,她也需要白子阳替她分担,哪怕只是一点点,也会有让她被人疼的感觉。
刚才白子阳说的话她全部听了进去,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出了门。
两个多小时后,人群尽数散去。白子阳是最后一个走的。
当他推开暮色的门准备一个人离开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了门口的旁边坐着一个女人熟悉的身影。
他皱了一下眉,有些不敢相信地走了过去看了一眼。
“钟无艳?你大半夜地跑到这里来吓人啊?”白子阳杵了一下,真的是被吓到了。
“你……。你不是在b市的吗?什么时候跑回来的?”白子阳愣了一下。
黎晚抬头,看到是白子阳之后站起了身体,因为坐的太久了腿都有些麻了。
“你是不是最好我一辈子留在b市都不要回来了?”她淡淡开口,眼眶有些红肿,看上去就像是大哭了一场。
他刚才说,他跟陆迟迟准备要一个孩子了……
黎晚因为这句话,一直在哭。
她在b市的主治医生那里得到了自己乳腺癌确诊的消息,整个人是近乎奔溃地回到a市的。她在知道病情之后试图联系过白子阳的,但是他都没有接听。大概是一看到她的号码他就不会接了吧?
又或许,他早就把她拉入黑名单了。
她疯狂地赶回来只是想要见一见白子阳,让他帮她分担一下痛苦。哪怕只是一个怀抱一句安慰的话,她也能够恢复精神了。
但是此时的白子阳,却是那么冷漠,刚才。。。。。。还说准备要跟陆迟迟要孩子。
黎晚只觉得自己心底很凉很凉,她仰头平静看向了白子阳:“我们回家吧。”
说完,她伸手想要去拉白子阳的手,但是下一秒却被他甩开。
“呵,你还真以为我们是夫妻?这么顺理成章地来碰我的手?”白子阳冷笑,看着眼前这个面色苍白的女人毫不知怜惜,“回家?黎晚,你在a市有家吗?”
他的讽刺从来都不会遮遮掩掩,向来都是张扬的。
黎晚的心底咯噔了一下,嘴角抽搐。
“子阳,我很累,我想回家睡觉。”她眼眶有些微微地湿润,刚才她不是真的刻意想要留在这里等白子阳的,而是因为虚脱到迈不开腿走不动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隐忍而克制。
白子阳看到黎晚的这幅模样,心底也终于有些于心不忍了。他有些窘迫和尴尬地别开了脸。
“我……我先送你回去。”白子阳向来不会说安慰的话,但是他这个时候却想起了是黎晚救了陆迟迟。
其实,她一个女人这样赶来赶去也挺不容易的的。
白子阳心底想着。行行行,就当是……做件好事吧。
车子上,窗外的城市华灯初上,到处都是灯红酒绿。黎晚的眼睛一直看着窗外,看的都有些晃眼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别过了脸来看向白子阳。
“听说,你跟陆迟迟打算要一个孩子?”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不平静的,甚至于声音都有些颤抖。
白子阳愣了一下,有些震惊地看了她一眼,刚才在暮色说的那些话,她都听到了。
但是一想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反正她早晚都要知道。
于是他便很坦然地点了点头:“是。迟迟很喜欢小孩,她说想趁着年轻生一个。”
黎晚闻言,心底酸溜溜的。她嘴角扯了扯,苦笑看着白子阳英俊的侧脸。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白子阳,就很喜欢很喜欢他好看的侧脸,不羁而俊逸。
“那你知不知道我也很喜欢小孩的。而且……我已经不年轻了,错过了生小孩子最好的年纪。”黎晚晦涩开口,目光闪烁地看着白子阳。
她这一句话的杀伤力太大了,直接将白子阳说的愣住了。
白子阳显然是显得有些尴尬和窘迫。
她将最好的青春荒废在了他的身上,错过了生孩子最好的年纪,如今也已经不年轻了。
白子阳想要躲避开黎晚的目光,便轻声咳嗽了两声,佯装镇
定开口。
“你可以……可以选择离开。你还有机会找到更好的归宿。”
“是吗?”黎晚自嘲也很讽刺地笑了笑,“你不是说我现在还不能走吗?我一走,白家就垮了。”
白子阳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女人到底听了多少话?
“子阳。”黎晚停顿了几秒钟,很认真地开口,“如果有一天我的身体残缺不再完整了,你是不是会头也不回地甩掉我?”
“什么叫身体残缺?你腿瘸了还是手废了?”白子阳全然不当回事。
黎晚抿唇垂首,鼻尖酸涩难挡。
“要是……你真的很讨厌我,我们现在就离婚吧。”
这句话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