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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晚仿佛是知道了场面已经无法挽回了一般,开口的时候话语显得刻薄而凛冽。
白子阳垂首,因为她凛冽的话语使得原本平静的心情此刻变得很糟糕。
他蹙眉抬头看着她,开口的话语近似于质问:“为什么把离婚协议书让律师事务所寄回家?这几天不是说好了要瞒过去的吗?”
他突如其来的问话,让黎晚原本觉得很委屈的心变得更加地委屈了。
她哑然苦笑扯了扯嘴角:“白子阳,以为我想……”
但是她替自己解释的话语还没有说出口的时候,白子阳的手机忽然间响了起来。
他没有听她继续辩解下去,而是直接拿出手机摁下了接听键。
从黎晚的角度望过去她看得一清二楚,显示屏幕上面,是迟迟两个字。
迟迟……他从来都没有叫过她的小名。从来不会叫她小晚,也不会叫她晚晚,只会嘲讽一般地叫她钟无艳。
几年前的时候黎晚也曾经是好奇过自己在他手机备注里面会是什么名字,于是便拿自己的手机拨了号码去他的手机,谁知道显示屏上面显示的,竟然是一串号码。
没有任何的备注。
说明,他根本没有存她的手机号码。
十几年了,她都没有换过号码,在她的手机里面他一直都是一号键,被小心翼翼地珍藏。但是他却至始至终没有存过她的号码。
那个时候的黎晚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滋味。
如今回想,黎晚想想自己真的很傻很傻。
思绪回来,她的目光凝聚在了白子阳在说话的脸庞上面。他的侧脸很好看,好看到黎晚都有些出神。
但是那头显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白子阳在接听之后脸色就瞬间变了。
一分钟后,他蹙紧了眉心,至始至终只说了一句话:“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听上去似乎是很平静的话语,但是只有陆迟迟才知道,这只不过是白子阳的伪装而已。
他通常就是这样的,看上去镇定如斯,其实心底已经是慌乱不堪。
“怎么了?”她还是问了一句。
如果能够预料到之后会发生的事情,黎晚真的不会让自己问出这句话……
白子阳拧眉看着黎晚,原本一句话都不想跟她解释想要转身就离开的,但是下一秒却被黎晚喊住。
“是不是陆迟迟出了什么事?”
聪明如黎晚,一猜就能够猜得到。
白子阳别过脸来,终于还是开口承认:“恩。”
其实,经历过刚才黎远锋的训话之后,他的心底其实是动摇的。
衣不如新人不如旧的道理她懂,但是真的面临选择的时候他很迷茫。
跟黎晚相处了十几年,他不知道自己如今是什么样子的情绪在面对这个女人,跟陆迟迟相爱了那么多年,到头来她爱的最多的其实是他的钱。
这个场面,呵,很尴尬。
不过白子阳也知道,这是他的咎由自取。
“不许去。”这次,黎晚开口了。
黎晚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这么地笃定过,她是一个从来都不懂得拒绝别人的人。
黎晚太善良,所以有的时候总是会受到伤害。
白子阳被黎晚的坚定略微怔了一下,他蹙眉看着黎晚:“她摔倒了,心脏病复发,现在孩子也很危险。”
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是黎晚意想不到的平静。
她以为他至少会对她大吼大叫的。毕竟那边躺着的是他爱的女人和他的孩子,而她算什么?
顶多只能算是一个他快要舍弃扔掉的前妻罢了。
但是白子阳却出乎意料。
“我马上会回来。”他开口,很笃定。
仿佛是要黎晚相信他一般。
但是此时的黎晚却是固执,她知道此时的白子阳会说到做到马上回来的,因为黎家父母还在这里。
但是在那么一瞬间,她想为自己赌一把。
婚姻都快要没了,赌一把又有什么?
于是她开口:“你是陆迟迟的监护人还是她的亲属?你去了医院能给她签字动手术还是干什么?”
“别胡闹!那是人命。”白子阳咬紧了牙关开口。
“站在你面前的,也是人命……”黎晚开口,眼眶红了。
她的话白子阳不可置否。他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走到了黎晚的面前,附身看着她。
“听话,我马上回来。”白子阳第一次那么温柔地对她说话,却是为了别的女人。
其实,白子阳这个时候也很为难,毕竟那头,是他的孩子。
他沉吟了几秒钟之后转身离开,走到玄关处的那一秒,黎晚忽然开口,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让人胆寒。
“如果你今天真的要去,等你回来之后,就不会再看到我了。”
黎晚给了他一个选择。
一旦白子阳踏出这个家门去找陆迟迟和她的孩子一步路,她就会离开。毫不犹豫地离婚。
白子阳的脚步也停顿住了,她话里面的意思再直接不过了一览无余。
她看到他的脊背停顿住了,心底还略微释然了一下,继续开口:“白子阳,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陆迟迟,还是她。
但是下一秒,白子阳却咬了咬牙转身离开,离开的时候只扔下了一句话:“对不起。”
在他离开的那一瞬间,黎晚觉得自己的世界都是崩塌的。
她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前方,玄关处早就没有人了。
人走茶凉大概就是这个味道。
黎晚一开始是面无表情,接着开始变得脸色有些难看,最后是开始哭,从小声的苦变成嚎啕大哭,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一直流眼泪。
他最终还是选择了陆迟迟,几乎是没有犹豫。
黎晚深吸了一口气,他不回头,她也该走了。
附院。
当白子阳匆匆赶到附院的时候,陆迟迟正在抢救。
一声看到家属的时候耐心地道:“病人摔了一跤,但是那一跤并不严重,严重的是她心脏病复发了,影响到了胎儿。所以孩子很难保住。”
话语落地,白子阳皱眉。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男人的身影忽然也出现在了急救室的门口,慌乱的样子让医生和白子阳都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陆迟迟呢?我问你们陆迟迟在哪里?!”
一声蹙眉上前:“别大声喧嚷。你跟患者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我tm的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爸爸你说是什么关系?!”
第二十四章 我不会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6000+离开!】()
男人的话一出口,白子阳愣在了原地,良久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看着男人的目光变得极为凛冽。
“你说什么?”他蹙眉,开始的口气还算和善。
眼前这个男人并不眼熟,并不是他认识的人,但是很显然他跟陆迟迟之间并不是只是认识这么简单的关系。
男人的目光瞥向了白子阳,脸色不悦地睨视他一眼:“我说什么跟你有关吗?!滚!”
这句话把白子阳彻底地惹恼了,他蹙眉上前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衣领,怒斥:“里面躺着的女人肚子里是我的孩子,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邾”
男人似乎是被白子阳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到了,一瞬间有些愣住了,但是细细回想白子阳的话却是猛然间震惊。
“你tm的在胡说八道什么?!里面躺着的女人叫陆迟迟,那是我的女人!犍”
男人的声音也变得大了一些,偌大空荡的走廊上面,回响着两个人的争吵声音。
白子阳在听到陆迟迟的名字的时候,眼神在那么一瞬间沉了下去。
白子阳咬紧了牙关,他拽紧了这个男人的衣领,怒斥:“你再说一遍!你跟陆迟迟是什么关系?!”
男人似乎也是被白子阳给吓到了,因为他浑然不知这个人是谁。
于是便咬了咬牙开口:“她是我的女人,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白子阳深吸了一口气,在一瞬间恍惚明白了什么。
他的手直接松开了男人的衣领,无神地倒退了两步。
白子阳是聪明的,不可能和眼前这个男人一样看不出来这是个什么意思。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之内,医生在里面拼命地抢救,白子阳坐在外面长椅上面很镇定很镇定,连走动都没有。
相反那个男人却是焦急地很,每当医生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他就上前立刻去询问医生。
“医生,孩子怎么样?孩子能保住吧?”
男人的话里面都不带着一句“陆迟迟”,很显然是只关心那个孩子。
然而白子阳在这个时候,却是一点都不想问。
一个小时之后,陆迟迟被推了出来,就连医生都觉得意外的是,孩子保住了。
陆迟迟也没事。
但是当她被推出来经过白子阳面前的时候,白子阳却不觉得有一点值得高兴的地方。
他看着陆迟迟躺着的苍白脸庞,眼神里划过了一丝凛冽。
白家。
“要走的话,现在就走。我们黎家,不会再给白子阳任何机会!”
黎远锋和黎晚母女坐在偌大的客厅里面,义正词严地开口。
他已经知道了白子阳做出的选择,现在,白子阳已经失去了选择的机会,机会只有一次。如今是黎晚做选择的时候了。
黎晚愣愣地坐在原地,刚才的眼泪也流干了,她也一点都不想哭了。
为了白子阳哭,她真的觉得自己很傻。
她的手心攥在了一起,心底五味杂陈:“爸妈,你们今天先住到酒店去吧。我在维多利亚已经帮你们安排好了。今晚我想在这里再住一晚,明早的飞机,我去机场跟你们碰面。”
黎晚安排好了一切,就像是临行前的道别仪式一般。
但是很显然,并没有人愿意跟她道别。
黎家父母没有拒绝黎晚,收拾了东西便去了维多利亚。
夜渐渐地深了下来,黎晚一个人走到了白子阳的主卧,一个人静静地躺进了他的被窝里面。
被子里面是白子阳独有气息,曾经黎晚很依赖的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职业特性的缘故,黎晚对味道总是特别的记忆深刻。
曾经在美国的时候,她跟白子阳生活在一起了一段时间之后就爱上了他身上的味道,但是当时他们的亲密程度远远不能够让她凑到他身边抱着他或者是赖着他感受他身上的气息。
当时的黎晚每天都帮白子阳洗衣熨衣,每次拿着白子阳的衣服的时候她都会偷偷地闻一下,那种小心翼翼,现在的黎晚回想起来真的是觉得自己很可笑。
她记得有一次还被白子阳发现了,那个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很难堪,但是又拉不下脸面来解释清楚。
于是,白子阳便嘲讽她说她有病。
黎晚躺在被子里面哭笑的时候眼泪眼角湿润了,沾湿了枕头,心底酸涩难挡。
那个时候即使他也厌恶她,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对她……
黎晚整个人都躺进了被子里面,像是一团棉花一样。
黎晚很瘦,在大学时期的时候还是整个人看上去虽然算不上珠圆玉润但是气色还是很好的,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让别人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觉得她很瘦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