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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起身,台上的人就忽然走了下来,来到了顾同的面前将镯子交给了顾同,然而下一秒顾同却是朝那个人伸手指了指思凉。
顾同跟那个人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话之后,那个人便走到了思凉的面前,将镯子递给了她。
“温小姐,这个和田玉的镯子现在是您的了。”
思凉倒吸了一口冷气,下一秒,顾同起身,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面,将镯子戴在了思凉的手腕上。
顾同一脸笑意地看着思凉,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这就对了。你可以去洗手间了。”
思凉现在真的是把这个镯子摘下来不是,戴着也不是,左右为难。
她只能够落荒而逃,不想在别人猜测的目光当中这样干站着。
她匆匆走出了宴会厅,找到了洗手间,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
刚才见到傅其深之后,她整个人仿佛都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浑身不舒服。她在洗手间内逗留了很久才出去,因为她不想要在这个时候去面对傅其深。
原本卯足了劲的勇气,一时间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思凉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去惹到傅其深,因为傅其深最厌恶的就是她跟顾同在一起,刚才顾同还送了这么贵重的镯子给她,依照傅其深的脾气,思凉几乎想都不用多想就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
她深吸了一口气走出了卫生间,然而下一秒,她在走廊上忽然看到了一个身影,正迎面走来。
思凉倒吸了一口冷气,略微紧张了一下猜到了长礼服的裙摆,险些到底,幸好她扶住了旁边的墙壁。
傅其深的脸色是常年如此冷淡,他今天没有穿西装,而是只穿了一件宝蓝色衬衫,甚至连平日里习惯打的领结今天也省去了。简单的一件衬衫,衬托出了傅其深颀长的身材和对于男人来说算是白皙的皮肤。
曾经思凉就说过,她很羡慕傅其深的皮肤,所以他看上去并不显得像是36岁的人,很年轻,却也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他阔步走来,看到了思凉踉跄差点跌倒的那一幕,脸色黯淡了一下,在她前面站定开口,居高临下。
“连路都走不好,穿什么高跟鞋?”傅其深一开口就是冰凉,让思凉觉得浑身不舒服。
她将手伸到了身后,将手中拿着的晚宴包的扣子打开,找到了宋迟铭给她的录音笔,沉着傅其深不注意的时候按下了录音按钮。
思凉抬头直视傅其深,眼神不卑不亢:“傅先生特意来这里找我,有事吗?”
她理所当然地认为在走廊上遇到傅其深是他刻意而为,毕竟她刚才才刚刚从晚宴的第一排走出来,傅其深不可能没有看见她。
但是下一秒,傅其深却暗淡了眸子开口:“我去洗手间。温思凉,别自作多情。”
思凉闻言,暗自掐了一下手心,说不受到刺激肯定是假的。
思凉忽然感受到傅其深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连忙警惕地蹙眉看向他:“傅先生,你这样盯着我的身体看,难道不知道很不礼貌吗?”
傅其深忽然冷笑了一下,上前,垂眸的时候面色冷淡却含着一丝玩味:“你身上哪一个地方我没看过?”
话语一出来,思凉的脑中像是闪过一道白光一般。她倒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
“不知羞耻。”思凉从牙齿里挤出这个子来,咬紧了下唇。
傅其深垂首:“你穿成这样引别的男人的视线,就知道羞耻了?”
傅其深的目光在思凉身上一扫而过,话语意味深长。
第一百零七章 她真的很害怕监狱。【二更】()
思凉的脸色略微变了变,显得有些尴尬,但是她这一次甚至脸色都没有红,而是微愠地瞪着傅其深:“我爱穿什么就穿什么,我爱引男人的视线就引男人的视线。傅先生你不看不就好了吗?”
思凉拒绝地瞪着傅其深,脸色难看。
傅其深的脸色瞬间暗沉了下去,他猛地抓住了思凉的手臂,在思凉整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拎着她的手臂将她一把抵在了墙壁上面凳。
“傅其深你放手!”思凉是担心这里会有人经过,万一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无论如何她是顾同的女伴。
傅其深抓住着刚好是思凉的右手,她的右手恰好是顾同刚才镯子戴在了她的手腕上的那只手。
傅其深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了那只通透的和田玉的镯子上面,目光冷淡而玩味。
“你和顾同什么关系,他都到了在这么多人的面前,送你这个镯子的地步了?”傅其深猛地靠近思凉,吓得思凉浑身都不敢动弹。
她被傅其深抵在墙壁上,只觉得浑身都不能够动弹了。
“你想要听到什么答案?”这个问题傅其深曾经问过很多次,但是以前思凉都是拒绝回答的。因为她觉得自己跟顾同之间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现在,当看到眼前人那双凉薄的眼睛的时候,思凉却是换了一种方式开口娲。
傅其深的眼睛略微眯了一下,他抓住思凉手腕的手在那么一瞬间加重了力道,重地思凉倒吸着冷气。
傅其深逼近思凉,眼底红血丝满布。
“温思凉,你不会下贱到跟顾同睡了?!”傅其深的反应其实情有可原,因为此时思凉的表情太过于麻木,她的话语也太过于引人遐想了。
这一次,思凉连辩解的想法都没有了,她冷哼:“睡了怎么样?不睡,又怎么样?傅其深你难道只允许我跟你睡过吗?”
思凉这一次不仅仅是没有否认和辩解了,这一次,她是含糊不清地回答了傅其深。
如果不是因为彻底地死了心,思凉也不会刻意地想要傅其深误解。
下一秒,思凉如同预想中的那样的傅其深的眼睛里看到了怒火,他盛怒,紧紧掐住了思凉的手,将它抬得很高,他放到了眼前仔细打量了一眼那个镯子,开口的时候话语听不出是什么滋味。
“你很喜欢这个镯子?”
思凉深深吸了一口气:“是。顾同送的,我都喜欢。”
她故意这么开口,现在已经全然忘记了在录音的事情了,因为她一见到傅其深内心就有些失去控制,她和傅其深一样的愤怒。
“顾同?哼,温思凉你在我身边留了十年,你跟顾同才认识几天?!”傅其深浓浓的醋意,这一次就连思凉都听得出来。
但是她却装作置若罔闻,甚至于讽刺地开口:“是啊,我从十一岁到二十一岁,都留在你的身边,可是那每一天每一份每一秒,你都是在算计我!顾同跟我才认识几年,但是他无时无刻不在照顾我,换做是你,你会怎么选?”
思凉略微眯了一下眼睛,其实她根本就谈不上选择不选择,因为思凉是不会去耽误顾同的。在这里,只是为了刺激傅其深才说的话。
思凉因为激动,身子有些颤抖,这个时候她身后的晚宴包忽然掉落,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
思凉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还在录着音,她连忙附身想要去捡起,但是她晚礼服的裙摆太长,她蹲下身的时候很不方便,在她努力蹲下的时候,一双骨节修长的手已经从那一堆从包里洒出来的东西当中,捡起一支黑色的笔。
傅其深是律师,在法庭上对录音笔这些证物是再了解不过的了,沈阳的型号他都知道,逃不过他的眼睛。
在他看到思凉的包里掉出来一支录音笔的时候,脸色瞬间的沉了下去,变得阴鸷。
他其深,思凉见状倒吸了一口凉气,慌忙想要从傅其深的手中将录音笔夺回来。
“你还给我!”
“这是什么?”傅其深故意这么开口,是因为他还想给思凉一次机会。
如果她很坦白地承认,傅其深或许不会做什么。
但是思凉却是执拗:“普通的笔,傅先生也要毁掉吗?”
思凉在傅其深的眸子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愤怒,他冷笑,很熟稔地将笔盖摘下,按下了其中的一个按钮,录音笔开始播放刚才他们之间的对话。
随着录音笔里面播放的话语越来越激烈,傅其深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他将录音笔放到了思凉的面前,神色冷峻而异样:“温思凉,你用这种东西对付我?”
思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一次她甚至于连辩解都不愿意去说了。
“是又怎么样?”
傅其深冷笑,嘴角勾起的弧度再也没有了当初的温度。
“温思凉,想要把我送进监狱,你还太嫩了一点!你甚至都没有办法让我上法庭!”傅其深危险地眯了一下眸
tang子,他愈发地靠近思凉,咫尺之间的距离,傅其深能够感觉到思凉呼吸的促狭。
思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瞪着傅其深,下一秒傅其深继续开口:“律师函我撕了,别再想着可以告我。”
这句话他说的很平静,就像是劝告一般。他的目光在说到这句话的时候一闪而过的促狭,少了几分怒意。
思凉扯了扯嘴角,凄凉地苦笑:“呵,傅律师可真有本事,撕掉一张律师函就可以不上法庭了。也对,你侵占了别人的财产也不需要上法庭,你害死了一条人命更不需要蹲监狱。而我,当年因为误杀了他继父,却要让我赔上三年的青春去坐牢!傅其深,在你的眼里,你的命就这么高大,我的青春我的生活就这么卑微可以践踏吗?!”
思凉原本很想要脱口而出告诉傅其深,她当初在纽约,之所以会误杀了继父,完全是因为继父当时想要伤害傅其深,她情急之下就杀死了他。
但是思凉却忍住了。
因为她不想要跟傅其深再有任何的亏欠。她最好他们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干干净净!
但是如此一来,误会更深了。
傅其深没有丝毫的恻隐,伸手忽然用力地拽下了思凉手中的玉镯,因为玉镯戴在手上原本就牢固,一般想要摘下来都需要很大很大的力气或者是用其他的东西帮助才能够摘下。
但是现在,傅其深却是只是用力道一把将手镯摘了下来。可想而知力道之大!
思凉的整个手腕都瞬间变得通红,因为一下子摘下,她的手腕有些充血,就算镯子四周再怎么光滑,也是疼的。
思凉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忍不住低声唤了一声。
但是傅其深却是丝毫没有顾及她,拿着手中的镯子,脸色冰冷地可怕。
只要一想到这个镯子是顾同送的,而且思凉刚才说顾同送的她都喜欢,傅其深就觉得怒火中烧。
“我想看看,顾同对你的真心到底值多少价?”
这句话一出来,思凉便觉得浑身颤栗了一下,她似乎都能够预感到傅其深下一秒要做什么,她连忙开口,却为时已晚。
“不要!”
傅其深拿着手镯的手忽然间松开,就在思凉的面前!毫无预兆,他的脸色甚至于平静地有些过分。
在手镯落地的那一刹那间,思凉甚至于觉得整颗心脏都被人刺了一下,掏空了一般。
“傅其深……你还是不是人?!”她的声音颤抖,话落,根本不去管自己手腕上的红肿的泪痕,连忙附身想要去捡地上的玉碎。
傅其深看到她这么珍惜的样子,心底更是一扫而过的凛冽。
他附身,一把抓住了思凉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思凉的眼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