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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打一些符长安,告诉他,这事儿,以后如果再做,那是绝对不行的!
有些事情,没有发生的时候,人是永远都不会听你劝告的。就像这一次,就这一次,符长安就记住了,自家妹妹是个反复无常的人,以后再来信说叫自己劳民伤财的为她做啥做啥,自己也都不信了。那么自己妹妹都不信了,别人呢?更别扯了。
于是符长安这不顾人死活的毛病,居然神迹般的,就这么给符长宁揪着扳回来了。
符长宁在心中其二又着重告诉了符长安一点,嫂嫂白氏,是个很靠谱的女子,你凡事多听听她的意见,虽可能在大事把握之上有失准度,但嫂嫂心胸契阔,是个可以商量对策之人。
符长宁对白氏表达了高度赞扬。
符长宁这么说了,符长安甫一收到信,拆开看到了这段话以后,就无语了——怎么自己媳妇儿,这会儿搞得像是他还没他妹妹对他媳妇儿熟悉呢?这莫名的违和感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符长安憋着一股子邪火儿就往下看。
符长宁也知道自己这么说,哥哥肯定是带了一丝不屑的。所以符长宁又细细的耐心与符长安分说,“嫂嫂是蜀中白氏女,举凡是世家,见地学识自当与旁人不可同日而语。但看母后与后宫其他诸妃就能够看出,学识与见地,到底对人影响有多大。嫂嫂是以‘贤明’出名的白家女儿,自幼学的就是经史典籍,嫂嫂脾性温和,胸襟宽广,这样的人,哪怕是不能凡事全然倚靠,但若说是让她拿个主意、出个主意什么的,是完全可以胜任的。”
话的大致意思就是如此了。
符长安看了以后,就这么端着纸,细细的回想了一下他与白氏婚后两人的生活,大事小情方方面面——太子东宫被白氏掌管的疑似不错漏就不说了,关键是很少有人,能够一边又表现出世家女应该有的豁达气度,一边又将那些琐碎得不能在琐碎、折磨人的不能再折磨人的事情,完成的非常漂亮,又井井有条的。
这个白氏,光是自己想着,就觉得非常不简单了。只是现在,看着自己的妹妹也对她素未谋面的白氏有着如此高度的赞扬,再结合之前几次白氏对自己的劝诫——尤其是,在妹妹来了书信以后,自己想要快马加鞭的找人将送给妹妹讨妹妹欢心的礼物和信件一同一刻不停的送去建蒙国的时候,白氏就说过了,此举不妥。“在如今这动荡乱世,殿下再不能如此任意妄为了”
当时自己说什么来着?
哦,符长安想了想,他好像是斥责白氏管得太多,又隐隐有对白氏此举的不屑——管什么事儿,也管到爷头上来了,不过是妇人之见罢了!
现在想起来,自己前几天那是脑袋被鱼屎糊住了吗?
白氏说的果然没错啊,妹妹果然不是这个意思啊,你们都好坏啊!
符长安闷闷不乐的心里想着。
皆由此番举动,符长宁举一反三的在信里头,林林总总的给符长安说了许多事情。包括前世今生的一些事情,都被符长宁用“别人”,给隐喻出来了。她相信,凭借着自己哥哥这并不愚笨的头脑和他并不是拉不回来的堕落的性子,变成一代明君,也只不过就是早晚的事儿罢了。
给符长安劝诫的那封信,符长宁写了厚厚一沓,当她将信装在盒子里沉甸甸的给了那信使以后,信使都仿佛觉得不可思议了——这位皇后娘娘,到底有多少事情是要与他们皇太子殿下说的啊?自己不会再接了两地奔波送信的苦差事吧?
第二百三十六章,苦差事()
信使觉得好不可思议啊!这位皇后娘娘,到底有多少事情是要与他们皇太子殿下说的啊?自己不会再接了两地奔波送信的苦差事吧?
事实证明,这位信使完全是想多了,日后不仅不会让他再这么受这种无妄的罪了,就连他们家太子的人,也变得靠谱了许多。
这且都是后话了。
现在,符长宁将信交给了那信使,在符长宁满含期待的目光之下,那信使上了马,上了路,当他消失在了宫道的尽头再也看不见的时候,符长宁才沉沉的呼出了一口浊气。
仿佛要将连日来的阴郁一扫而光似的。
符长宁觉得,她也许真的可以改变这一世的命运,最起码,她也要改变自己、和自己身边至亲至爱的人的命运,不叫他们再受上一世命运的蹉跎了。
这么想着,符长宁突然觉得心情好了很多。
皇后娘娘的凤鸣宫,终于拨云初日啦!凤鸣宫的气氛一好起来,整个后宫的气氛也就都好了起来,大家在都不用担心着皇后娘娘会突然发脾气了——因为在她们的心目中,皇后娘娘其实还算得上是一个行事颇具章法的人,若是不触及她的底线与逆鳞,一般的小来小去的事情,皇后娘娘一般都是不会计较的,这是皇后娘娘的规矩。一般来说,皇后娘娘也确实都按照她的规矩行事——只不过有的时候,皇后娘娘的脾气,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喜怒无常罢了。
皇后娘娘这心情一变得好了起来,后宫之中的宴饮什么的,也就逐渐恢复了正常的频率。不像是前几天皇后脸色总是阴沉沉的,哪怕是后宫中娇花儿一样的妃嫔们想要聚堆儿的开个赏花宴什么的,都是怕给皇后娘娘招得不痛快了。
这连日的好几天,可真是憋坏了这群鲜嫩活泼的小妃嫔们了啊!
故而有一日,在一次定省上,一个小嫔妃不小心砸了一套凤鸣宫的茶盏,皇后娘娘也都是笑吟吟的问人家,“可伤了手指?”的时候,大家都知道了皇后的阴云过去以后,得了这个信号,各宫的宴饮,也都如同雨后春笋一般的冒了出来。
最近最大的,就是嘉妃举办的“咏菊宴”了。
嘉妃的品贤殿里,是有很多盆品种名贵的菊花的。品贤殿原先住的太妃,是个喜爱赏菊的,故而每次到了秋日里,品贤殿中总能宴请一些妃嫔,来看看她们近日新得的菊花。
到了嘉妃这里,嘉妃虽未必有多爱那花儿,但是看着一盆盆金菊长得惨烈浓艳,那种“我花开后百花杀”的气魄劲儿,也不免让嘉妃也爱上了菊花。
这年,嘉妃宫中的菊花开的分外的好,故此嘉妃也就广撒了帖子,邀请后妃许多妃嫔,来她的品贤殿赏菊吃宴。
其实后妃们相聚,又能说些什么呢?脂粉首饰,我酸酸你这头花儿,你酸酸我这妆容,也就差不离儿了。偏后妃还都是有文化有素养的,酸人这种事,也得说得文绉绉的。
这不,嘉妃开宴的那一日,明嫔披了一件墨绿色的翡翠珍珠披袄,就被蕙安妃给惦记上了。
明嫔生的眉眼明丽,艳光四射的,她又爱笑,她这笑,还和人不一样。
要说平宬妃长得好看,端端的往那儿一坐,那就是无与伦比的耀目和刺眼。但是平宬妃几乎是从来不笑的——以前的时候还好些,平宬妃那稍带了些肉的菱唇两旁总是微微勾起来的,不笑的时候,也像是带了那么两三分的笑意。那会儿的平宬妃,其实也没有现在这么冷不可触。有人见过平宬妃笑,唇角半勾了勾,一个规规矩矩的淡笑,就这样了。但是哪怕就这样,也都美得令人炫目。
而紧居平宬妃之下的,就是现在温温弱弱的琼嫔了。琼嫔和宓妃有点儿像,总是一副谁也不得罪的样子。但是她们两个人却又不尽像——宓妃再怎么说,那也是颇有家底儿颇有家世的一个人,看人的时候,就算没有用眼角,也不是会卑躬屈膝的那一种。宓妃不得罪人是不得罪人,但是她若是仔细的论起来——一个能制得住泼辣货孟婕妤孟明珠的人,能是什么良善之辈?所以宓妃的“和善”看起来,不免也带上了那么一两分的虚假和孤高。
但是琼嫔不同。
琼嫔正像是那窗口温柔的月光,看起来就是纯良无害的。她眉眼生的极为灵动精致,灵动到什么程度?见了她,就能够想起胸口的那一掬清透如水的月光。琼嫔的眼里好似天生就带着那么两三分的甜意,任是见了谁,都是一副全然依赖的模样,又甜又软,还带着几分勾魂夺魄。这样的人若是笑,也得是绷着的,看了,心口就疼的厉害。
但是明嫔不同。
明嫔不是世家出身,但她的出身,也足以笑傲整个后宫了——她是宰辅的孙女儿,一品大员的女儿。但是明嫔却不似世家女那么骄矜,这人喜欢笑,还是小女儿的时候,又喜欢穿艳色的衣裳。她还喜欢打马。以前爱闺阁之时,小伙伴们一道儿出去玩儿了,明嫔远远的打马飞扬,那一袭红衣如火,黑发如瀑,雪肤花貌,一笑起来,那简直竟是隐隐有那么逼人的张扬美感。
这也就是为什么,沈从景会给她赐号“明”的原因了——实在是,就算是入了宫里,穿上了温良怯懦的粉色宫装,也丝毫压不下她眉眼间的那么一抹艳色。
明艳不可方物。
这就是明嫔了。
这样的明嫔,搁哪儿,都是皎皎出众的人物。但偏偏是放在美女如云的建蒙国后宫——这是真正的“美女如云”,符长宁前一世看遍了天岚国她父皇的后宫,和荣国祁烈的后宫,除了应朝歌,竟是很少有能像是宓妃明嫔这个等级的美人了,那就更别提说什么琼嫔和平宬妃了。
在建蒙国后宫里,明嫔算不得最出众的人物,但是一旦不跟最美的美人比起来,放在其他后妃中间,明嫔的美貌顿时就变得灼灼伤人了起来。
明嫔这一日来赏菊,穿了一件墨绿色的珍珠翡翠披袄,那披袄颜色极鲜亮,底色是墨绿色大云纹的,上面有手染的翠绿色。这么浓郁的碧色,却非是一般人撑得住的。
第二百三十七章,苦差事(二()
明嫔身上那珍珠翡翠披袄上头,有一块块斑驳的浓翠,就像是碎在衣衫上面的翡翠玉块,又或像是阳光透过绿色打到人身上的颜色,这样的颜色,竟衬得明嫔眉眼愈发艳丽、肌肤愈发雪白了起来。
蕙安妃见了平日里并不很显的明嫔,今日竟不知为何如此貌美,于是酸溜溜的掐了一支菊花,酸她,“明嫔今儿个打扮的如此美貌,又要如何?陛下并不过来的。”
听听,这话,有多招人烦啊?
明嫔这会儿,正脱了那颜色别致的披袄,露出了里头那身嫩芽色的衫子,与身旁的嘉妃细声说笑呢,听了蕙安妃那边儿尖声尖气的话,也不恼,将耳朵上摇曳的珍珠耳坠正了一正,不答反笑道,“蕙安妃娘娘可知道,您手里头掐的那朵儿菊花,是叫什么名字?”
蕙安妃向来也不是什么爱好花鸟的风雅人物,这会儿随意掐了一枝顺眼的,又哪里知道这菊花是叫什么名字呢?在她看来,除了颜色,大家都一个样子罢了。于是她讪讪说道,“我又如何而知?”
明嫔凑到身旁一朵花儿旁边,嗅了一嗅,笑吟吟道,“妾也并不知道呢。原以为都是菊花,想不到来了嘉妃这里,才开了眼,才能见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话说的并无不妥,蕙安妃没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就听明嫔接着又笑说,“只不过,好看的菊花儿都能出现在这里,但是有的花儿好命,能活得长久一些——起码活到宴后,也不枉这秋。有的花儿运道不好,时运不济,那就只能是沦为个被人碾压踩踏的下场了。比起这个,妾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