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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这个,沈从景点了点头,说道,“之前我就已经为泽绵挑好了师傅——是翰林院的一个编修,前年刚上任的,人虽年纪轻,但是依我看学问却并不比那些老油条少的。泽绵不同福延,还是挑一些这样心思浅的人来教吧。”
听他说起这个,符长宁也不是那一味疼爱自己儿子不知大情的人,这会儿叹了一口气,点点头说道,“你说的很是。”
沈从景笑道,“择日就让他行拜师礼?”
符长宁颔首道,“这些你做决断吧。”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儿的说了一会儿,沈从景又留在凤鸣宫里头用了一顿午膳,这边儿符长宁哈欠连天的午睡去了,沈从景就又去前头处理朝政了。
待前头处理的差不多儿了,下午日头最大的那会儿也过去了,沈从景就要从宸安殿出去。福禄禧问了一句,“陛下是去皇后娘娘那儿,还是?”又笑说了一句,“宓妃娘娘方才倒是唤人来请了陛下一次,说是她那儿熬好了一盅汤,这会儿火候正好,问您去不去呢。”
沈从景听了这话,着意的看了福禄禧一眼,见福禄禧仍是笑嘻嘻的,沈从景也不说什么,摆摆手笑说,“去。”提起脚步就往外走,“吩咐敬事房,今儿晚上朕去平旸殿。”
福禄禧愣了一愣,旋即袖手应声道,“是!”
——自打和端妃吕清薇失了孩子,陛下反倒是越发喜欢去平旸殿看望和端妃了,这倒是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了。福禄禧一边伺候着沈从景上了平肩舆,一边心中暗想。
那边儿,敬事房得到了知会,又通达去了凤鸣宫给皇后娘娘盖上凤印。符长宁这会儿正在宫里头看书,闻说这会儿敬事房的人就来了,于是抬了抬眼皮,书也没撂下,就问了敬事房那陈公公一句,“陛下这会儿在何处?”
“回皇后娘娘”那陈公公打了个千儿,笑眯眯说道,“闻说陛下这会去了采薇殿呢。”
“喔。”符长宁应了一声,给娉衣使了个眼神,将凤印给抬了上来,一边翻看着书,一边随口问道,“今晚又是宓妃侍寝吗?”
陈公公摇摇头说道,“回娘娘,今儿陛下点的事平旸殿呢。”
“平旸殿?”符长宁细细想了一回,“点的是谁?”
陈公公笑说,“是和端妃娘娘。”
符长宁这才又将目光从书本上移开,略带讶异的看了一眼那陈公公,半晌,问了一句,“这是近来第几次了?”
陈公公对于皇帝侍寝这事儿心里头门儿清,这会儿听闻皇后问了,也不用去翻看册子,一张圆圆胖胖的脸上依旧是笑容可掬的样子,回答说道,“回娘娘,这是近一个月的第六次了”
第六次。
这个月方过了一半儿呢。
符长宁“唔”了一声,倒也再没说什么,目光复又回到了她那本书上,对着娉衣淡淡说道,“给公公扣了章子。”
“是。”娉衣细声细气儿应了,接过陈公公双手递上来的册子,将凤印往上一戳,这是准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后宫妃嫔各显神通()
那边儿符长宁吩咐了,娉衣细声细气儿应了,接过陈公公双手递上来的册子,将凤印往上一戳,这是准了。
陈公公眉开眼笑的说道,“谢皇后娘娘。”
符长宁淡淡应了一声,那边儿娉衣捧着凤印下去了,婵衣又给了陈公公的赏,那陈公公这才告了退,出了留香殿。
陈公公甫一出去,符长宁就一壁翻看着书,一壁说道,“近来陛下倒是去平旸殿去的很勤。”
婵衣回说道,“今儿个十六,陛下已宣了平旸殿六次了。这还算不上白日里去的次数。”
这会儿正碰上去放凤印的娉衣回来,闻说这话,笑吟吟的说道,“任她如何得了陛下青眼呢,又如何能越过咱们娘娘去呢?陛下来瞧的大头儿,还是在咱们的凤鸣宫里头呢。”
嬛衣也在一旁笑说,“是呢是呢,陛下来咱们凤鸣宫的次数,恐怕都计不得了吧?”
符长宁听着她们在底下你一眼我一语的,也不说话,人都以为符长宁这是看进去了书里呢,但是过了半晌,符长宁却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和端妃也是个可怜人。”
四个衣这会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敢说话了。
那边儿,沈从景应了美人之邀,去了宓妃的采薇殿喝汤去了。宓妃闻说人来通报,皇帝正朝她那儿走来,喜得小脸儿都泛着光儿了。
“快去将灶上的汤冰好端过来,想必陛下一定是爱喝凉丝丝的!”宓妃说着这话,一壁整理了衣衫,就扶着丫头的手,袅袅婷婷的去了前头迎驾了。
老远儿就能看见沈从景一身玉色直裰,行走翩翩的往这儿来了。
“妾请陛下大安!”宓妃娇声软语的盈盈拜下。
还没等人倾身而拜,沈从景就扶着人给托了起来,笑说,“琼卿不必多礼。”说罢,径直越过人,进了屋子里去。
宓妃笑吟吟的说道,“外头热不热?妾吩咐了早上熬好了青茶绿豆汤,就等着陛下来看妾呢!”
沈从景笑道,“促狭妮子,朕不来,就没预备给朕喝的吗?”
宓妃笑嗔道,“陛下想哪儿去了?这汤本就是熬给陛下的,妾近日身子不爽利,喝不了这些个凉的。纵是陛下不来,妾也是要着人给陛下送过去的。”
沈从景在主位坐定,一壁掀了茶盖喝了一口,闻说宓妃这话,方放下茶盏,细细的打量了人一番,问道,“身子不爽利?”
宓妃依在一旁的座上坐下了,含着一丝笑,轻轻细细的说道,“也没什么大妨碍。只是近日入了暑,外头太阳太大,妾有些体虚罢了。太医说不妨事的。”
“唔。”沈从景点了点头,笑说,“你心中有数就好,别垮了身子。”
宓妃温情脉脉的看了沈从景一眼,娇滴滴的俏说道,“谢陛下怜惜。”
这一句话说的,俏中含媚,声如黄莺出谷啼,眼波粼粼如玉上冰雪,直好像要将人的魂魄都给剜没了一半。
平日里沈从景最吃她这一套,但不知怎的,这次沈从景却没什么反应一半,只点了点头,就问道,“阿容呢?”
宓妃心中“咯噔”一下子,也不知自己是哪里惹了沈从景不欢喜了,只回说道,“阿容方还醒了,吃了一回膳,这会子该是闹腾着要见父皇了吧?”这话说着,俏莹莹的一双眼眸就悄悄地打量着沈从景的神色,见沈从景眉眼之间并无不悦,反倒是还含着一丝温柔笑意,不仅心中暗道别是自己想多了。“阿罗,还不去将三殿下牵出来?”
不大多时,圆圆胖胖的三殿下叔先祁容就被奶娘给领了出来。
就见三殿下眉眼如画,生的细眉细眼儿的,小嘴红嘟嘟粉嫩嫩的,那一双眼睛好似湛了晨间花瓣上的露水,看人的时候也是湿润润的,别提多柔软了。端的是肖似宓妃那副美人脸。
给沈从景一看,就惹的这皇帝笑了起来,“竟又似长胖了一些呢。”宓妃笑答道,“他怎么又能不胖呢?镇日里无忧无虑的,吃过了就是睡,没心肝儿的小家伙儿,不胖也奇了怪了”
沈从景“哈哈”大笑着抱过那张牙舞爪要人抱的小家伙儿,说道,“听着没,你母妃说你没心肝儿呢,是不是,是不是?”就用脸去蹭人家的小嫩脸儿。
那小家伙口里“咿咿呀呀”的,两只小胖手儿咋咋呼呼的捧着沈从景的脸,笑眯眯的,娇脆脆的那么说了一句,“父皇!”
沈从景听了,脸上还是亲昵昵的蹭着小家伙儿的胖手,正父慈子孝呢。那边儿,却听宓妃在那里问他,“阿容也与二殿下相差的不多,想必也该是开蒙了呢。”又有些小心翼翼的样子。
沈从景一壁将小家伙儿乱抓的手捞了下来,一壁带着些不经意的笑道,“也比泽绵小一岁呢,不需着急的。”
宓妃顿了一顿。“也就只比二殿下小了——”
沈从景没顾听宓妃的话,径直说道,“性子也得稳一稳。”这说着,小家伙儿也不知抓着了什么,“咯”的一声就笑了开来。
宓妃顿时不再说话了。
沈从景就这么逗弄了一会儿叔先祁容,倒也在采薇殿用了晚膳,但是用过了晚膳,不顾宓妃带了些期待的可怜巴巴的目光,很是温柔的拍了拍宓妃的手,起身就去了平旸殿。
宓妃在他后头,失落落的说了一句,“恭送陛下——”
如蝶和似蝶瞧着自家主子不大高兴的样子,也不敢说些什么,让人将东西都收拾下去,却还没待收拾完呢,那边儿,宓妃就突然扬手摔了一直捏在手里头的玉骨瓷盏。
“啪”的一声清脆脆的,吓了如蝶和似蝶一跳。
殿中人闻声,俱都放下手中活计,惶惶不安的跪了下去。
宓妃却不显什么神色,摔完了那瓷盏,自己却跟没事儿人一样,掀帘儿就入了内里。
如蝶和似蝶两厢顾的看了一眼,撩起裙子起了身,就跟了进去。
一进去,就见宓妃沉默不言的坐在窗子边儿上,一身水色衣衫,愈发衬得人颜色鲜亮可爱。但宓妃的眉目之间,却再也不似从前平和如初了,这会儿在阳光下一瞧,竟隐隐有些狠戾。
如蝶和似蝶吓了一跳。
“娘娘——”如蝶期期艾艾的迎了上去。
第二百四十六章,后宫妃嫔各显神通(二)()
“娘娘——”如蝶期期艾艾的迎了上去。
宓妃看也不看她,语声淡淡的,透着几分阴沉,“阿容不过比那崽子小了三个月,怎么那边儿紧锣密鼓的给人准备了拜师、要给人开蒙,这边儿阿容却问也不问的?没的这么偏心的!”
“娘娘!”如蝶和似蝶一个去关门,一个将窗子大打开了,叫人在外头守好了,见没什么异动,这才苦口婆心的劝了过去,“小殿下也还小,开蒙开得早了,未必是好处呢。早听了很多人说,小孩子开蒙过早,反倒是连自己的言语都忘了,捡了芝麻落了西瓜的大有人在呢。娘娘何必急在这一时?”
“不急?”宓妃冷冷笑道,“咱们建蒙国里头的规矩,惯常是六岁才开蒙。凭的什么,她家的还孩子就是聪慧无比了?这会儿,她家给开蒙了,我的孩子就得等到六岁,再挑师傅吗?”又咬了牙,恨恨地,“一步晚了,就得步步都晚,这话真是半点儿不错。”
如蝶和似蝶也不知道该劝说什么了,于是静静地垂首立了,便不再言语了。
她们也都知道,自己家主子是何等有分寸的人,在这里发牢骚怨怼也就算了,若是真切儿的时候,是半点不带失了分寸的。
果然,就见宓妃在那里沉沉的舒了一口气,捞起旁边笸箩里头的针线看了一看,也不知是走没走心,反正是拿起了针线,又绣起了那个没完工的荷包了。
如蝶和似蝶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边儿采薇殿不太平,大雅殿却也未必多活络。
皇帝又去了平旸殿,已经连续七日,都没有召见她了!琼嫔既是惶恐,又是无可奈何。
听闻了人通报说皇帝今晚临幸和端妃的时候,琼嫔正在打络子,这手一哆嗦,险些没给手指头绕进去了。
那边儿来通报的人说完了话,见上头久久无言的,忍不住就那么往上瞧了一瞧。小丫头见琼嫔半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