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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在皇帝面前为我们说些好话儿。至于其他的我们姐妹哪里敢去威胁娘娘您呢?您说笑啦!”
宝日娜“哦”了一声,掀起眼皮看一看宝丹,在宝丹将将儿要得逞的将银簪从她手掌里头抽出来之际,手上又是骤然动作一紧,重新将银簪紧紧握住,抵着颈间。宝日娜淡淡说道,“——把话说完了”
宝丹无法,咬着下唇抬眸看了宝音一眼,示意她说话。
宝音连笑也不能笑了,只是勉强扯动一丝嘴角,说话的语气都带着一丝丝的瑟然,“如今清宁殿、兴庆殿和关雎殿还没有人住,我、我和宝丹——”
宝日娜这下听明白了,这是要趁成德还没有广纳妃嫔之前先求一求她们自己的地位啊。
于是宝日娜反手收回了银簪,笑也不笑,一脚踢在离自己最近的宝丹身上,擦擦手转身坐回了她的座上,表情淡淡的,“你们的事情我会考虑的,现在,趁我还不想反悔,就赶紧滚吧。”
在崇德殿上演的那一幕,并没有叫后宫的其他人知道——当然了,哪怕是在建蒙国后宫里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手眼通天的皇后娘娘符长宁,在大重国里也是没这么大的能量的。她并不能够很快地得知大重国后宫的第一手消息,毕竟没了青衣司的暗卫,没了阖宫里符皇后的眼线,没了娉衣嬛衣妱衣的襄助,现在符长宁的消息来源仅靠着婵衣一个人去四面打听,怎么还能像以前那般无孔不入。
——拔了牙的老虎,还能算做是老虎么?符长宁现在,顶多就是个比别人的爪子更利一些的猫咪罢了。
对于这种认知,符长宁既是感觉到无奈,又是感觉到异常的悲哀。
然而符长宁这只“老虎”虽然被拔了牙,但她还有一双尖利的小爪子呢。婵衣是她四个丫鬟里最得力的——哦,虽然近期符长宁觉得,婵衣在来了大重国以后,也居然渐渐变得活泼了,但是那不影响婵衣的头脑,这样的婵衣,依旧是符长宁的爪牙。
婵衣为符长宁打听来了许多事情,其中就包括成德目前的后宫组成人员——成德后宫精简,并没有什么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也就寥寥数人而已。符长宁在听了婵衣的介绍以后,并没有花费很多时间去消化——笑话,她从七八岁就开始背诵那些繁杂冗长的谱系了,这几个人算什么啊?
在得知了成德后宫里头有他的庶母、有他的妹妹以后,符长宁终于忍不住对着这么一个大重国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出了名的没规矩,这个“乱”字简直名不虚传。
而让符长宁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不久的将来,她心目中最乱的源泉,“庶母”和“妹妹”,都会和她有不小的交集。
第四百二十四章,与生俱来()
大重国的后宫很乱,让符长宁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不久的将来,她心目中最乱的源泉,“庶母”和“妹妹”,都会和她有不小的交集。
譬如,今日。
外面的天色已经不很明亮了,连今日的击鞠大赛都已经落幕了,符长宁惦念着每天的这个时候是草原上近日来唯一消停清净的时候,于是看着打扫完“战场”的仆从们都满意归去了,她便携着婵衣一个,出去散步散散心。
这几天天气也很好,仿佛老天真的很给大重国面子一样,连续几日都是万里无云、秋高气爽的,就连狂风都似不那么猖獗了。哪怕是快要落日了,草原上也依旧清风阵阵,真是难得的好天气。符长宁带着婵衣走在一望无垠的草原上,她不得不承认,这般没有树木与房屋遮蔽之处,远眺过去真的可以使人的心情变好呢。
符长宁很难得的心情不错,她看着不远处像是星光一样的白色帐篷,侧头对婵衣笑道,“其实这些胡人,也并非没有可取之处的。起码他们与咱们同样大的地方,竟显得要比我们宽敞上许多。”
婵衣听着她的调侃和讥讽,忍笑道,“是呢。”
符长宁感慨道,“反正,各人有各人的活儿法,对不?”
婵衣点点头,重复了一句,“各人有个人的活法儿。”
两人站在小小的山丘上极目远眺,正说着一些没用的废话,那边儿,符长宁目光所及之处,便看到子佩慌慌张张的走来了,“安宁姑娘!”她仰着脸儿对符长宁大喊。
符长宁皱了皱眉头——她还是不能习惯人与人说话之间要用喊,婵衣在一旁看着,很有眼色的亟步下了山丘,然后将子佩引了上来,低声呵斥,“下次不要这般慌张吵嚷。”
子佩半明白不明白的看着婵衣,婵衣摇了摇头,无可奈何。
胡人的没规矩真是“与生俱来”的啊!
那边儿子佩三步并作两步走的爬上了山丘,婵衣跟在她后面,脚步不乱的稳稳的跟着,竟也没有落下太多步。就在子佩一上来就想要跟符长宁说什么的时候,婵衣低下头就福了一礼,“主子。”给个子佩的行动止住了。
子佩堪堪停住想要伸出去的不规矩的手,看了看低眉顺眼的婵衣,掂量了一下符长宁的神色,还是学着婵衣的样子,规规矩矩的行礼道,“安宁姑娘。”
符长宁这才收回了极目远眺的目光,淡淡的投向了子佩的身上,问了一句,“怎么了?”
子佩说道,“陛下刚才过来,说要晚上和您一道儿用膳呢。”
符长宁颇为奇怪的蹙眉问道,“他要过来,你同我来说什么?我到了晚膳时分自然会回去,你们如常摆膳就是。”
她就不明白,成德以前日日来她的关雎殿和她一起用膳,这有什么好新奇的?他乐意来就来,还跟往常一样来了就吃饭,吃完饭就该滚哪儿滚哪儿呗,子佩还特意来找她一下做什么?
子佩摇了摇头,对符长宁说道,“不是这样的,安宁姑娘,陛下是想让您去他别的帐子用膳。”
别的帐子?
符长宁有些不耐烦这人说话不说全了——跟她们呆在一块儿,汉人别的好处没有学到,说话一吞三吐倒是学了个十成十。看着符长宁蹙眉不悦,婵衣在一旁低呵道,“将话说得完整些。”
——其实倒是符长宁和婵衣误会子佩了,她不是想要卖关子,只是她不知道怎么表达成德的意思,她被个符长宁那样目光一看,又被婵衣一催促,人一着急,一连串儿的胡族话就又脱口而出了。
符长宁,“”
婵衣在心里头偷偷翻了一个不大优雅地白眼,面儿上,还得十分镇定自若的对符长宁说道,“子佩是说,今晚酉时,皇帝想请主子去别人的帐子一聚。”说着,顿了一顿,不动声色的继续解释,“帐子里住着皇帝的狄秋哈娜次妃,这位狄秋哈娜次妃,就是我曾与您说过的”
嗯,皇帝陛下成德的那位亲妹妹,另外一个阿瓦昂所生的女儿。
不过,这位狄秋哈娜次妃为什么想要见她?今日的晚膳为什么又要摆在那里?
符长宁蹙眉问道,“谁让你来与我说的?”
“是狄秋哈娜次妃的侍女。”这次,子佩倒是说得十分清晰流利。
符长宁半凉不凉的笑了一声儿,“不去。”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遭虾戏”,到了大重国,真是什么个玩意儿都能来拿捏她两下儿啊
符长宁有点儿不大高兴的样子。
婵衣看了,也没说话,只是那么斜睨了一眼子佩,那意思仿佛就是,“谁给你的狗胆把这种事情拿来烦扰我们主子的?”——尽管,子佩可能理解的与婵衣所要言说的稍有不同,但是看着符长宁不善的面色和婵衣的冷眼,子佩也慌张了。
子佩急慌慌辩解道,“狄秋哈娜次妃是陛下的次妃,平日里很得陛下的看重,地位很高,安宁姑娘你”
得陛下看重,地位就很高?
符长宁摇了摇头,下了山丘,她觉得她若让胡人来讲些什么伦理,简直就是夏虫不可语冰。
婵衣将想要跟上的子佩伸手一拦,微微笑道,“子佩,你不想在关雎殿伺候了吗?”
子佩吓得脸色一白,被热汤烫了一般的缩回了手,急忙摇了摇头,婵衣朝她微微一笑,便也绕过了她,跟上了符长宁的脚步。
虽然符长宁在这里并没有答应前来请人的狄秋哈娜次妃的侍女,但是她最终却还是去了狄秋哈娜次妃的帐子,那个叫“花日殿”的地方。
原因无他,狄秋哈娜次妃的侍女在关雎殿碰了一鼻子的灰,悻悻的回去回禀了狄秋哈娜次妃,然后狄秋哈娜次妃就无不委屈的对成德说了她的侍女是如何在关雎殿受委屈的。成德想起来符长宁那不可一世的模样,再看一看这边儿已经满口答应了的哈娜妹妹,他也觉得头痛不已。但是自己造下的孽就得自己来承担,于是成德一落了闲,就颠儿颠儿的跑去了关雎殿,找了符长宁。
“怎么不想去看看狄秋哈娜呀?她听闻关雎殿住了一朵中原来的花儿,很想要看看你呢。”成德笑的带了几分谄媚。
第四百二十五章,改变心意()
成德不忍心他的哈娜妹妹受委屈,于是得空就亲自去找了符长宁说这事儿了。
“怎么不想去看看狄秋哈娜呀?她听闻关雎殿住了一朵中原来的花儿,很想要看看你呢。”成德笑的带了几分谄媚。
符长宁斜睨他一眼,也跟着笑道,“我是谁想看就能看到的?”很不可一世的样子。
“不是不是”成德偏就很吃她那套。成德听了赶忙摇了摇头,他诚恳的对符长宁说道,“狄秋哈娜的脚不好,并不能走很远的路。你就当是可怜一个腿脚不好的小姑娘吧?”
——之前符长宁也听说过,这位狄秋哈娜次妃,因为是阿瓦昂所生,所以地位十分低下,加之性格懦弱,比起皇子成德,是更加不如的。这也就造就了她谁都能来捏上两把的性格,小的时候没少挨欺负。她现在微微有一些跛的脚,就是小的时候被人推下兹兹巴淖河里,被河中的乱石硌坏的。
想到这个,符长宁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她起了身,对成德居高临下道,“叫我去用膳,可得跟着我的时候来,你们那么晚用膳的习惯,我可受不得。”
——这话说得是因为胡族人的习惯是酉末用膳,与汉人大不相同。这可能也是因为草原上日落的时间比较晚,故而他们用膳的时间,也就更晚一些了。
成德忙不迭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他还能不同意吗?天大地大,符长宁最大,就连他想要跟符长宁一起用膳,都得守着符长宁的规矩,食不言,寝不语——哎呦,成德每次来这里吃饭都觉得,明明晌午那一顿才刚刚吃完,就又接着吃晚上这一顿了,她们中原人到底是怎么受得了的啊?
不过符长宁可不在意成德的腹诽,她既已经决定了,看了看天色,也该到了时候,索性就叫婵衣送客,她收拾收拾,该走人了。
成德见符长宁并没有敷衍他的意思,于是也安心的离去了。婵衣将成德送走了以后还好奇的问了符长宁一句,“主子怎么突然改变心意了?”——她可不相信,她的主子来了大重国以后变得心软如此了,别人说两句话儿、卖两个可怜,她就会心软接受别人的要求了。
这可不像是那个建蒙国铁腕皇后的作风呀。
符长宁看着那块儿虽然才巴掌大但是却非常来之不易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