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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使符长宁更坚信了计划成功的可能性。
等符长宁跟宝日娜双双坐下的时候,符长宁没有再怀疑宝日娜想要离开的根本原因,她们开始真正地探讨计划所有的可行性。
符长宁一针见血地指出宝日娜原本计划的漏洞,“你现在是崇德殿宁南夫人,身份尊贵,如果莫名消失的话,成德为着大重国的脸面,或者是为了你对他的恩德,都会不遗余力地派出手下去四处寻找你的踪迹。”
第四百五十九章,出逃(九)()
对于宝日娜的想法,符长宁一针见血地指出宝日娜原本计划的漏洞,“你现在是崇德殿宁南夫人,身份尊贵,如果莫名消失的话,成德为着大重国的脸面,或者是为了你对他的恩德,都会不遗余力地派出手下去四处寻找你的踪迹。这样你根本躲藏不了多长时间,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们相信再找不到你了”
宝日娜微微蹙眉,“你的意思是说”
“诈死。”符长宁斩钉截铁地替宝日娜决定了这个计划的本质,“只有让他们相信你真的死了,他们才会不去寻找你这个人,一直到他们渐渐地忘掉你这个人,这样你才有可能平安无事地在远离部落聚集地的地方生活。”
宝日娜显然有一些被符长宁的话打动了,可是她的头脑十分清醒,“可是我没办法骗过那些检查尸体的守卫,如果仅仅是光屏住呼吸的话,我恐怕坚持不了一刻钟,就会被他们发现的。”
符长宁伸出一根手指摇一摇,她的神情里带有十拿九稳的把握,“我当然不会让你直接躺在地上去装死,那样恐怕连你身边伺候的奴仆们都瞒不过,反而还会直接暴露出你的意图,得不偿失。”
还有一个就是,你当我傻么?
面对符长宁颇为无奈的看傻子的目光,宝日娜也忍俊不禁了。
符长宁轻轻一笑,接着说道,“你既然选中了我当同盟,就该知道我们双方之间想要的结果是互惠互利的一种行为,我帮你成功地瞒过所有人,然后我就可以趁乱离开。”
从头到尾符长宁都没有提及她到底要怎么样帮助宝日娜成功诈死瞒住所有人,这是因为符长宁不想暴露袁守逸的存在,而且她还没有把她和宝日娜的计划告诉袁守逸,但是宝日娜就这样毫无异议相信了。
这或许是因为宝日娜除了相信符长宁之外别无他法,但实际上宝日娜比符长宁还要相信符长宁自己,这种奇异的信心从何而来,恐怕宝日娜自己也说不清楚。
宝日娜亲自给符长宁倒出一碗马奶茶,她说起了她早就盯上的一个时间段,“再有大半个月,就是草原上的新年,届时从王室到平民百姓,都要举起火把连续狂欢两天两夜,不眠不休地等着看新旧历在眼前交替,到时候连防卫都会松懈,是最容易出事的时候,我们将计划安排在新旧历交替的那天晚上,不仅名正言顺而且还无人能够查证。”
符长宁是知道新年伊始的热闹的,她毫无异议地点头应承,毕竟想要离开的话,自然是越早越好,拖得越久事态发展就有可能会越严苛。
但是符长宁并不确定当天晚上计划就真的能如愿进行,“最好还是要先弄出一个大乱子,这样我们才能趁虚而入将各项事情安排的有条不紊,倘若真的骤然平地一声雷的话,想要掩人耳目的话未必太难。”
宝日娜显然早就想到了这一前提,她带着鄙夷的神情对符长宁说,“你等着看吧,倘若科克加尔勒部落的文襄公主真的入了宫,那当天的大乱子必然因她而起。”
淹留一路跑的气喘吁吁,直到站在崇德殿前才勉强缓回了几口气,他也不知道从前几乎不出门需要人三请四请的安宁姑娘怎么好久都没有回来,直到等到从外面打水归来的子佩才知道原来是去了崇德殿那里,而且看样子还要长期留在崇德殿同宁南夫人说话的节奏。淹留是个急性子,自然不会就在关雎殿内巴巴地等符长宁回来,而是一溜烟地跑了。
婵衣看着眼前弯腰喘气的淹留,刻意加大了声音问他,“淹留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关雎殿出什么事了”
崇德殿内的符长宁跟宝日娜正在说话的声音骤然一停,宝日娜低头不语地去喝她的马奶茶,而符长宁则是直接起身打帘子出门看情况去了。
淹留站直起身来,他指着王帐的方向断断续续地说,“不不是关雎殿出事了,是王上要要找安宁姑娘说话。”淹留话还没说完直待眼前一花,符长宁就出现在他眼前,他赶忙上前说话,“王上一个时辰前就在找你了,可是一直不知道你在哪儿,安宁姑娘,既然你在这儿,就赶快去吧!”
符长宁当然是可以任性地拒绝成德的这个要求的,可是如今她在宝日娜这里,如果轻易地说不去的话她好像没有什么正当的理由可以解释她为什么突然跟宝日娜关系这样好了,而实际上她和宝日娜这般亲密的关系最好不要过早的暴露,甚至是一辈子都不要暴露。
于是符长宁对淹留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先去向成德回命吧,等我将崇德殿的东西都收拾完了,就去王帐找他。”
淹留大舒了一口气,他似乎觉得符长宁肯这样对他说这种话,就已经是非常大的“恩典”了——唔唔,最起码若是符长宁一会儿不回去,放了他们最尊贵的陛下的鸽子,那么有她先前儿这句话,淹留也能逃过陛下的盛怒一劫啊啊!
淹留苦哈哈的想。
在打发走了淹留以后,符长宁再次面对着宝日娜,迎着宝日娜揶揄和打趣的目光,也不由得苦笑道,“他一直都是这般么?因为一点小事而兴师动众。”
“并不是。”宝日娜笑眯眯的,“成德向来并非如此。大概也是只有在你的面前,他才会这般唔,孩子气吧。”顿了顿,凑近符长宁,美艳的红唇在符长宁的颈间一翕一合,“你该引以此感到荣幸才是呢,安宁姑娘。”
“我但愿不要这份儿‘殊荣’。”符长宁皮笑肉不笑的回答了一句。
但是既然答应人家淹留,符长宁也就没想过真的要放人鸽子。她在出来宝日娜的宁崇德殿的时候,正看到迎面大踏步走来的面无表情的“屋安纳”,对着她利利索索的俯了一下儿身算作是行礼,接着冷峻说道,“陛下叫我在这里等着姑娘,还请姑娘赶紧上了犊车,我们一道儿回去关雎殿吧。”
符长宁斜眼看了一眼屋安纳,“喔”了一声,越过屋安纳径直走向了犊车,边说道,“你是我的护卫,不在我这里做事,镇日里只知道‘陛下长’‘陛下短’的,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呢?”
第四百六十章,中宫昭仪就位(一)()
屋安纳微微一怔,不过很快的,符长宁看到他眼里划过的一丝笑意,转瞬即逝。屋安纳肃容立正说道,“我当以守卫大重为荣!”
“噗嗤。”符长宁扭过头看着直挺挺站在那里的屋安纳微微一笑,接着脚步不停的上了犊车,她银铃儿一般的声音回荡在帘子后头,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做护卫,你真是不若淹留一半儿的好。不过胡人之中,你这般忠肝义胆,也是少数了”
说罢,犊车咕噜噜行驶而去。
造势么,符长宁明白得很。“屋安纳”这个人是否存在她不知道,但是看情况应该是存在的。但是现在袁守逸既然为她所用,她就不会想要袁守逸身份暴露。那么在别人面前多多说一些看起来很“不情不愿”的好话儿,则是造势很重要的一步。
符长宁坐在犊车里,想着袁守逸那般雌雄莫辩的一张脸竟易容成了那富尊容,忍不住笑了起来。
待符长宁一行人回到了她的关雎殿以后,正就看到成德在她的帐子里不徐不疾的“牛嚼牡丹”——对着她上好的茶叶一饮而尽,可不就是“牛嚼牡丹”吗?符长宁也不心疼,反正这些茶都是成德派人给她找来的,喝光了,再去找就是了。
于是符长宁悠悠然的撩起衣袍坐下,斜着眼睛去看成德,“看你这模样,并不很像是着急的样子?”
“急?”成德字正腔圆的应了一句,“我不急。”
“呵呵。”符长宁看他那个样子,也知道这货是真没什么大事儿,于是她摇了摇头,翻手拿过一个茶盏,自己斟倒了一杯茶水,随意的抿了一口——却发现这口茶水的味道实在是不像自己想的那样糟糕,于是忍不住又啜了一口,然后抬眸问成德,“这茶泡的不错。”
成德似笑非笑的说道,“你莫不是以为我泡的?”
符长宁放下茶盏,也似笑非笑的样子,“你当我傻?”
成德去泡茶?别开玩笑了!成德怎么可能去泡茶!他能喝的进去茶水就已经很不错了。更别说什么煮茶泡茶了。
符长宁想着这壶茶到底是出自她关雎殿哪个丫鬟之手——那么这个丫鬟,倒是有几分脑子呢。起码,茶泡的不赖。
符长宁在这边儿想着,那边儿成德已经收起了茶具,挥挥手叫人都退下了,这才问符长宁,“你不想知道我因为什么来的吗?”
符长宁不爱搭理他,“我们中原人有一句话。”
“我知道我知道!”成德洋洋得意的接了下去,“无事不登三宝殿,对不对?”
符长宁捏起旁边盘子里的一颗红果赏给了他,“说罢。”
成德拿过红果塞进嘴里,然后被酸的皱起了眉毛。“这是”顿了顿,看着符长宁不咸不淡的眉眼,吞下去怨怼的话,接着说道,“你听说了吧?在翁儿那里,有人挖出了璀璨明亮的宝石。”
新鲜的红果不宜久存,大草原上是不产这个的,符长宁这里有的吃,也是因为前一阵子胡族人交换来了这个,都让成德拿来“孝敬”符长宁了。但是毕竟长途跋涉而来,早已不是十足新鲜。这红果虽味道还在,也没有腐烂,但到底光泽暗淡,看起来过了时节了。
只是在当下,有的吃已经很不错,符长宁便就忍下了。
符长宁在那里信手挑拣着形状颇佳、颜色能看的红果,一壁捏起一个放到嘴里——嘶,的确是酸的紧。一壁抬眼去看成德,回他话儿,“略有耳闻。”嘴里嚼着那酸滋滋的红果,实在是觉得难以忍受,符长宁只好给吐了出来。她砸吧砸吧嘴,那绢子擦了擦嘴角,又问说,“何时办喜事?”
成德一怔,“你知道我要娶她?”
符长宁也是一怔,她心中暗道不好,但面上却分毫不显。只见她云淡风轻的那么轻飘飘送去一眼,回说了一句,“听你们的人都这么说。挖出宝石,是为吉兆难道不是么?”
“是这么说的。”成德点了点头。
符长宁笑了起来。“你准备怎么安置这位来自科克加尔勒部落的璀璨的明珠?”
成德无所谓的摆手说道,“哪里不能安置?”
符长宁最讨厌成德这个样子了,没劲。她冷笑一声,“既这么随性,你何必再来同我说一次?”
成德抬眼看着符长宁,吃吃笑道,“你生什么气?我的意思是,在我的王帐里,是谁,都一样。”
符长宁被他暧昧不明的目光看得脸上一红,旋即冷笑道,“哦?恐怕,科克加尔勒部落不这么想的吧。”
成德摇了摇头,“他们想要后位。我给不了”成德抬起眼盯着符长宁瞧,笑吟吟说道,“我连你的位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