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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瑞一听他这话,俊颜突沉:
“将军,说话可要讲证据,这事跟本王的王妃有何干系?且皇族之人岂有让你直呼其名之礼?老将军莫失了身份。”
姚震远虽知自己逾越了,却仍咄咄逼人:
“王爷,你这是要徇私了?谁都知道,半个月前王妃跟小女起了冲突,王妃的小丫鬟被小女的下人给打了,王妃怀恨在心,已经把小女打得半个月下不了床,现在还狠心毒死小女,小女知道王妃的谋害之心,才遣人给老夫送信,可惜老夫来晚了……”
尉迟瑞听他越说越不像话,冷喝道:
“将军,饭可乱吃,话不可乱讲,凡事要讲证据,本王念你丧女心痛,不追究,这事本王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将军一个交代。”
姚震远被他这么一喝,咬牙将胸中的怨气压住,只是坐在那老泪纵横。这姚震远虽未纵横过沙场,却也是个铁骨铮铮的角色,因太上皇上位护驾有功,封了护国将军,新皇登基之后其势力遍布朝野,所谓功高震主,姚震远却未意识到这一点,仗着自己的势力,平时在朝野上也是响当当的一个人物,近几年在新皇有意削弱其势力的情况下,仍然能在朝野上说得上话。
如今却是一下子老了十几年,愈发显得老态龙钟。
尉迟瑞虽然不待见这老岳丈,见他如此,也不禁软言安慰:
“将军请节哀,人死不能复生,为今之计就是找出真凶以慰姚姬在天之灵。”
姚震远盯着他,
“我要见见我女儿。”
“将军请跟我来。”尉迟瑞在前面领着姚震远往姚姬住的桃园而去,见过尸身之后那姚震远又伤怀了一回,沉声道:
“希望王爷能给老夫一个满意的结果,要不然老夫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那是自然,将军给我几天时间,我会给将军一个满意的答复。”说罢略一沉吟又说道,“将军且随本王到书房,有事相询。”
书房内,尉迟瑞把姚姬所中何毒又如何被发现的情况详说了一遍,说到:
“将军,董总管怀疑姚姬中的是百年茉莉根这种毒,此毒无色无味,服后两个时辰即死亡,却无中毒迹象,将军可知这百年茉莉根产自何处?”
姚震远急欲知道女儿的死因,急道:“产自何处?”
“闽南”
“闽南……”姚震远这时候思路已经清晰起来,“董总管的诊断本将军是信得过的,不过这药产自闽南,此处地偏人稀,离皇城十万八千里,此药如何在王府里出现。”
不待尉迟瑞点醒,姚震远就已经想到了:
“王爷可是怀疑南夏皇族遗党?”
尉迟瑞点头:
“正是。”
正文 下毒之人 1
这边尉迟瑞已经引着姚震远谈起南夏余党的话题,姚震远是个老狐狸,自是明白其中的缘由,心里却不打算放过付子欣。
“王爷,据本王所知,辛尚书的小女与南夏皇子过从甚密……”余下的话他并没有点破,让尉迟瑞自己去猜。
这老狐狸。
尉迟瑞心里暗骂,面上却神色不变:
“将军不必多虑,此事本王会调查清楚,如若本王的王妃确实与此事有关,本王也不会轻饶。”
姚震远听他一口一声“本王的王妃”心里就已经明了,话只能说到这个份上,自己虽然受太上皇的重用,但到了新皇这里权势已经渐渐回落,自己实力已经大不如前,再说下去,两人一闹僵起来,吃亏的还是自己,不过他真能给他个满意的结果才好,要不然,为了这个唯一的女儿,他也只有以卵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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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安静得过分,一丝风也没有,听不到夜虫的轻吟,也听不到风吹树叶摇的声音。
红帐轻掀,一个窈窕的身影从床上伸出小小莲足,轻着丝履缓缓走到桌前倒了杯水。
“咕噜咕噜”一杯水一饮而尽,还不解渴似的又倒了一杯,还没喝,已经开始叹气。
到了这个时空已经两个月了,从来没有做过梦,今晚不过消歇了一会儿,已经噩梦连连,姚姬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一直在梦里不停地晃来晃去,似是极不甘愿。
一个正值风华的女人就这么香消玉损了,是她想得太天真,总希望能够粉饰太平活下去,结果没过多久就出了人命,想过太平日子怕是难了,除非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出去海阔天空。
“都子时了,你还没睡?”一个温和却略显疲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付子欣才意识到尉迟瑞回来了。
“姚将军可走了?”顺手递杯水给他,忘了那是刚才自己用过的杯子。
“嗯”
“姚姬的事情怎么样了?查出谁是凶手了吗?”。
尉迟瑞却不急着回答她,见她只着一件中衣,天气渐寒,即使屋里烧着炭火,怕她着凉,乃将她抱起放至床上盖好被子才说:
“凝儿这是关心我么?”
付子欣现在课没空猜他心思,听得他这话就当如此:
“嗯。”
尉迟瑞听得如此,将她的头压在胸口说道:
“凝儿,本王问你件事你要如实回答。”
付子欣抬起头看着他,虽然心下疑惑他会问什么,却坚定地点点头。
“凝儿可认识那欧阳哲?”
付子欣一怔,倒是不知道此事他问这么个问题何意,细想一下回到:
“你说的这个人在我醒来后夜里去探视过我,从他的话中我猜之前我跟他应该是认识的。”她略去了她怀疑他们不止认识而且关系不浅的猜测。
尉迟瑞倒是讶异于她的坦诚,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王爷,你可是知道了凶手是谁了?”付子欣被压在他胸口,闷声闷气道。
“还没有。”
付子欣挣脱了他的怀抱:
“杀人行凶总有一定的目的,要把跟王爷或者跟姚姬有厉害冲突的人梳理出来,不难找出凶手。”
尉迟瑞两眼炯炯地看着她,她不禁叹了口气:
“我知道就目前的状况来看,跟姚姬矛盾最大的就是我了,也就是我的嫌疑最大,但我保证,我真的没有下过毒,甚至想都没有想过。”
“我知道,当日我要罚姚姬的时候你想站起来帮她说情可是?”
付子欣点点头。
“所以我信你,你不会对姚姬下毒。”
付子欣莫名感动,他说“我信你”,这句话比什么都重要,虽然她不知道为何这么在意他信与不信,但他信她,让她心里安宁。
正文 下毒之人 2
“谢谢你,尉迟瑞,谢谢你的信任。”她眼锁着他的眼,真挚感谢,“不过我倒是有怀疑的人。”
“谁”
“记不记得今日我说姚姬可能中毒的时候,姚姬的贴身丫头樱桃也在?”
“你怀疑她?”
付子欣点点头:“你们当时的注意力都在姚姬身上,在我说姚姬可能中毒之后我见她微微抖了一下,或许她知道什么也说不定。”
尉迟瑞听她这么说,细细回忆了当时的情况,冲外面喊了一声“夜”,黑影一闪,已经有一个人立在门边恭声道:
“王爷!”
付子欣张大嘴,从撩起的纱帐看过去,见门还是关着的,这人从哪里冒出来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影卫会飞天遁地之术?
尉迟瑞不理她那惊讶的表情,冲着夜吩咐道:
“你去暗房把姚姬那个叫樱桃的丫头提到内务总管处,我等会就到。”
夜领命,黑影一闪又不见了,而门动都没动过。
“把嘴合上啦,口水都流老长了。”尉迟瑞好笑地拧拧她的脸,“我这会儿还要去内务总管处一趟,你先睡吧。”说着就把付子欣摁躺床上,并把被子拉到她下巴盖好。
“我也想去。”
尉迟瑞看她坚定的眼神,知道不让她去她定不会干的,所以无奈道:
“也好,不过真要困了就得回来休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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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瑞打算连夜审樱桃,两人到内务总管处时,樱桃已经在跪着了,只听董明月说道:
“你不招是吧,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樱桃跪在地上,身子抖得筛糠一样,却仍力持镇定回到:
“我确实不知道是谁下的毒。”
抬头瞥见尉迟瑞和付子欣进来,眼里精光一闪,却被正盯着她看的付子欣捕捉到了,她更加确定这樱桃有问题。
董明月刚要说什么,尉迟瑞用眼神示意他继续,之间平日嬉笑温文的他,忽然狞笑起来:
“你不说是不是,那也叫你尝尝我制的毒,是要用化肉丹呢还是化骨散?不过哪一种我都不会让你痛快,先在脚上撒上一点怎么样?然后慢慢往上……”
“我说,我说……”无怪樱桃要说了,连付子欣都觉得毛骨悚然。
“药……”樱桃看了付子欣一眼,犹犹豫豫说道,“药是从王妃的丫头环儿手里拿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正是那天玖儿受伤时那个老大夫给的药。
来了,付子欣心里“咯噔”一下,并不是害怕,只是想笑,这戏码真的发生了?真是够狗血的,你们最好连那个大夫也收买了,要不然这戏也太小儿科了。
屋里的两人都调转眼光看着她,付子欣却看向尉迟瑞,他不是说相信她吗?现在有人指证了他还能再信她?
“王爷可还信我?”
“我信。”中肯的回答。
“那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付子欣微微笑,“顺便还得跟王爷借个人用用。”
“夜”
又是影一闪,人已经到眼前,付子欣心里不由惊叹,要是这个事情解决了,得叫尉迟瑞允她学学。
“麻烦你去昭华园把环儿带来,再去把‘玉春堂’的管大夫请来。”说到这见樱桃的脸色发白,心里就猜了个七七八八,这种小儿科的伎俩只有女人才能弄出来了,却不料刚说的这里,只见樱桃已经昏了过去,董明月一探鼻息,已经一点也无。
正文 幕后黑手 1
事情并没有因为樱桃的死而有所转机,反倒变得更加对付子欣不利起来,樱桃确实有向环儿拿过药,本来环儿是不想给,可是樱桃苦苦哀求,又威胁她说要是姚姬死了王妃就是杀人的凶手,小丫头不过十二三岁哪经得住这般话,就把药给了樱桃。而玉瓶中的药经过管大夫验证之后确定成分与原来的药膏不符,明显是被人换过了的,可是换药的人是谁?有可能是付子欣也有可能是樱桃,连尉迟瑞也不免怀疑起来,她这可是在做戏?当日他要惩罚姚姬时她那番动作可是作假的?可是潜意识里自己是相信她的,因为觉得她不是那种耍心机的人,有什么都是直来直去的,什么想法都写在脸上,可是现在事情变成这样,让他一点怀疑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一连两日尉迟瑞和董明月都在寻找蛛丝马迹,虽然是冬天,姚姬的尸体也不能停太久不入殓,为今之计只有先入殓了再说。
尉迟瑞已经叫付子欣回避这件事,到了这个份上她终于明白尉迟瑞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