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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不正是个好机会吗,你就装装病,叫王爷看你病得厉害,指不定就叫你回昭华园去了。”
付子欣白了她一眼,冷笑,只是那笑听起来有点像被风吹过的秋天。
“小翠,你再说这样的话小心我把你谴回尚书府去,装病?我本来就生病了,但用不着拿这个来博得别人的同情,况且是我自己不要这些那些廉价的感情,你还叫我巴巴地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拿回来?”
自从小姐被救醒后,从来没见她发过火,被这么一训,她也不禁委屈。
“我只是为了小姐好。”
付子欣见她小媳妇一样委屈的样子,不禁放柔了语气:
“我也知道你这是为我好,你放心,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复又温和地看着她,笑道:
“行了,你也被委屈了,是我话说重了些,我人也乏了,就听你的话好好上床躺着。”
小翠这才扫了阴霾露出笑脸来。
正文 重感冒 2
夜显得有点冷。
六尺昂扬身躯站在床边,有点粗糙的长指轻轻划过她的脸。
黑夜看得不甚清楚,只能依稀辨出她的裹在厚被子下的轮廓。
手上传来的温度显示她正在发烧。
不是说只是感染了点风寒吗,也叫大夫看过了,怎么还会这么热?
尉迟瑞手掌覆上她的额头,才发现她烫得吓人,掩不住心里的担心,把她连着棉被抱在怀里,疾步出了门。
“夜,赶紧去请管大夫来。”尉迟瑞将她抱回昭华园,小心放在床上,夜应声出了府。昭华园的一干人也被他吵醒了,明娟匆匆忙忙进得门来,见自家王妃躺在床上,王爷正忧心地握着她的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里着急,见王爷阴沉着怒的脸,却不敢上前。
尉迟瑞看到她进来,吩咐她去端盆冷水来,明娟又匆匆出去了。外头站着的人见她出来,想要问,明娟已经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付子欣只是觉得好难受啊,像被人放在火上烤着一样,热得像要烧起来,忽然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覆在额头上,让她觉得不那么煎熬了,她不禁舒服地叹了口气。
“凝儿,醒醒,醒醒。”尉迟瑞剑眉紧蹙,目光不敢离她的小脸,看着她难受的样子,他宁愿代替她受这份煎熬。
“大夫来了。”夜已经领着管大夫进得里间来,自己退了出去,明娟因担心她的病况,只往一旁挪了挪。
尉迟瑞不待那大夫喘口气,拉了他急道:
“管大夫,你看看怎么回事,白天不是给看过了吗,怎么到晚上了还烧得这么厉害?”
“王爷您先别急,等老夫看看再说。”说着赶紧上前来给把了脉,再看看她的脸色,沉吟了一会,问尉迟瑞:
“王爷,此前王妃可是有受过风寒?”
尉迟瑞茫然,回想了一会儿才说道:
“前阵子是受过冻。”
虽然离开红莲谷有点匆忙,但钟离俊有给过她药方子,叫她回来调理的,难道她没吃?
“明娟,你给我老实说你们王妃这一阵子可有吃药?”
明娟听得他问话,回道:
“有,只是王妃嫌药苦,吃了两日就没再吃了。”
果然。
尉迟瑞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就是这么照顾王妃的,她说不吃你们也由得她的性子来!”
明娟自知可能是因为这样,王妃的病情才如此重的,难过地低下头。
“管大夫,您看看可能快点让这烧退了?”尉迟瑞知道此时训他们也无用,忧心地看着她愈发通红的小脸,手紧紧握着她的小手。
“照说王妃感染点风寒不至于烧得如此重,老夫白日给王妃开过药,一般吃个两三副也就好了,之前本就寒气入体,未调理好又受了寒,怕是有点难治。”老大夫摇摇头,“老夫权且开个退烧的方子,即刻叫人煎了给王妃服下,若十二个时辰内退了烧,就无碍了。”
只是这老大夫心下奇怪,照王妃的脉象看来她还是个闺女,瑞王都已经成亲好几个月了,如何这王妃还是闺女?
只是他聪明地没说出来,压下心中的疑惑,开了药方,叮嘱要注意的细节就回去了。
大夫走后尉迟瑞把下人遣散,自己留下照顾她。
到半夜,她却又浑身发起冷来,明明摸上去很烫,可是她却嘴里一个劲地喊冷。
幸好明娟担心晚上会有变故,尉迟瑞一叫她就赶紧把炭火加旺,可是她还是不住地喊冷。
尉迟瑞无法,只得搂紧了她,将真气输进她体内,她才安稳地睡去。
折腾了一晚,次日一早烧终于退了,尉迟瑞上早朝时她还在沉睡,他拧紧的眉终于舒展了些,轻轻在她唇上印了个吻,本想亲她一下就上朝去,没想唇一碰上她微微哂合的小嘴,情不自禁地加深了缠绵,等到回过神来,已觉呼吸紊乱,死力将摇曳的心神收回,才急匆匆上朝去。
正文 王爷也得了风寒?1
“明娟,明娟小姐不见了,小姐不见了。”
一大早,小翠进房里发现床上空无一人,里里外外把清风苑寻了个遍之后,惊惶地往昭华园跑。
“你冷静点,谁不见了。”
尚云稳住要撞上他的小翠,她急慌慌的样子,搞得一项沉稳的他也心急起来。
小翠都要哭了,“我家小姐不见了,一大早不知道去哪里,她还受着风寒呢,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
尚云终于听懂了她的话,伸手指了指昭华园内:
“小翠姑娘,你家小姐在里头。”
这时候明娟听着她的声音已经出来,看见她眼眶红红的,不由说道:
“王妃在屋里睡着呢,你也不必那么急,等她醒了自去看她就是。”
小翠明显松了口气,用衣袖擦擦眼角,露出欣慰的笑,回来就好,说明王爷还是很在乎小姐的。
尉迟瑞一下了朝本来是要直接回瑞王府的,却被尉迟硕和尉迟良给叫住了,三人从议政殿往宫门走,尉迟瑞一路不断“阿啾阿啾”,尉迟硕不由问道:
“瑞王可是生病了,正好还未出宫,不如让太医看看?”
尉迟瑞愣了一下,随即微笑道:
“不碍事,不过是感染了点风寒,谢硕王关心。”
语气客气而疏远。
尉迟良担忧道:
“昨天早朝不是还好好的,难道前晚一路回去受了风寒?”
三哥不至于那么不济吧?
他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定是她给传的,不过,能分担她的痛苦,他心里很是欢喜。
传染啊?
一想起出门时温柔缠绵的吻他就觉得温馨,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
尉迟硕和尉迟良对望一眼,心里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定然是她才能让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两人心思却是不一样,尉迟良只为三哥欣喜,终于他也有个让他珍惜的人,能让他开颜,不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在乎,只是冷冰冰的没有一点人气的三哥。
尉迟硕却在心里叹气,那个眼眸哀伤的女子,找到了属于她的幸福了吗?
他不好直接问尉迟瑞对她是否珍惜,在他们十几岁时,为了一个小女娃,两兄弟大干了一架,结果事情不知道为何捅到太后那里去了,太后将那女孩子赐死,才了解了一桩恩怨,可是两兄弟却生分了,从称呼上就可以看的出来,几个皇家子弟间都是以兄弟相称,倒是自那以后,瑞王不再叫他硕哥哥,他也不再叫他三弟。
何况,他没有立场。
三人心思各异,不觉走到了三岔路口,尉迟硕拱手道别,倒是尉迟良却似有话要问,等尉迟硕转身,他才问出口:
“我听皇兄说嫂嫂现在是瑶儿的女先生?”
尉迟瑞似急着要回去,匆匆回道:
“是啊。”
说着夜不等尉迟良反应转身就要走。
尉迟良伸手拉住了他。
“三哥那么急着回去做什么?”
尉迟瑞只好道:
“她得了风寒。”
尉迟良也急了。
“嫂嫂得了风寒?那现在怎么样?”
“大概无碍。”
尉迟良真是服了他,话说的一句是一句,除了谈公事,一般他这三哥说话都是惜字如金,只是在三嫂面前才会有所不同。
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
看尉迟瑞还在“阿啾”,他心里不禁豁然开朗,敢情这风寒是传染的呢。
不由朝他挤挤眼:
“三哥,我记得你昨天早朝时还是好好的,怎么一晚不见,你就感染了风寒,莫不是……”
余下的话被吞没在尉迟瑞如剑的眼光里,尉迟良怕怕地缩了缩脖子,干脆改了脚步的方向,嘻嘻笑道:
“正好顺路,我顺便跑趟瑞王府。”
尉迟瑞看看朝东的路,再看看往自己府里的方向,丢给他一个冷眼。
一个往东一个往南,哪里顺路了。
尉迟良嘿嘿干笑。
正文 王爷也得了风寒?2
“良哥哥你怎么来了?”
昭华园主屋的外间,尉迟瑶问尉迟良。
尉迟良捏捏她的小鼻子。
“来看看瑶儿在这乖不乖,有没有给嫂嫂添麻烦啊。”
尉迟瑶有点无奈地瞪他,良哥哥跟嫂嫂一样,总爱捏她的鼻子。
“我哪有不乖,倒是嫂嫂很不乖才对,惹了三王兄,被发配到很破的地方去了,不过嫂嫂做的烧烤真是好吃。”
尉迟良盯着里屋的门,瑶儿说话这么大声,里头的三哥也听到了吧,到底是因为什么三哥气成这样?
其实付子欣已经醒了有好一会了,只是知道身边坐着那个人,她却不想将眼睛睁开来,直到听到一连串“阿嚏阿嚏”搅得她心烦意乱才不得不睁开眼。
对上一双满是担忧的眼眸,脸色苍白,有点憔悴的脸在眼前放大,付子欣心里微叹:这又是何苦!
“王爷也得了风寒?还是被我传染了?”
尉迟瑞见她醒来,心下欢喜,却因一句“王爷”,心里硌得慌,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我还是喜欢你连名带姓地叫我,若不然叫我‘瑞’我更欢喜。”
付子欣刚要说什么,肚子“咕噜咕噜”响了好几下,两人对看半晌,不约而同想到新婚之夜她的糗样,不由相视而笑。
尉迟瑞舍不得松开她的手,扬声对外面道:
“小翠,去拿点吃的过来,记得清淡点。”
“嫂嫂醒了?”尉迟良和尉迟瑶冲进来。
尉迟瑞扫了他们一眼,将被子拉到她脖子下,将她牢牢遮住。
“允许你们呆一会,然后就给我滚回去。”语气不容置疑。
付子欣禁不住翻白眼。
“你那白脸黑话会把瑶儿给吓着的,瑶儿过来,别怕他,他不过是只纸老虎,一吹就破了。”
尉迟瑞恼火地瞪她一眼,她说的什么话,把他的形象全败坏了。
尉迟良早控制不住大笑出声,被尉迟瑞一记冷眼给冻住,只得肩膀不住抖动。
尉迟瑶看看她,又看看尉迟瑞,然后才坐到床沿上,甜声问她:
“嫂嫂说的是真的?三王兄可是很凶呢,连皇帝哥哥都疼瑶儿,就是三王兄不疼。”边说边小小心偷瞄尉迟瑞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