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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枕孤灯锦被寒,连带他的心也冰冷起来。
如今,终于抓住了她,如何能够让她再走出自己的视线?
“尉迟瑞,别叫我恨你!”她极力挣扎,却如何也挣不脱他钳紧的力度,眼睛已经凝聚泪雾,却倔强地不肯流下。
恨吧,恨吧,总比不在乎强,至少,还在你心里。
发了狠似的,他啃噬着她,把一个个印记烙在她身上。
她不再反抗,在他一次又一次不知餍足的索取中,累得不再去思考,不觉睡了过去。
看着她即使睡着也皱着眉的小脸,轻轻抚上如丝的秀发,他紧蹙的眉头却无法展开。
轻轻把她拥在怀里,许是太累了,她无知无觉,却仍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靠了靠。
这个小动作还是没变啊!
紧蹙的眉有了些松动。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如此的安静,像个婴儿一样,对人毫无防备。
想起下午的事情,他就心有余悸,带着念念放风筝回来之后,他就叫人准备了马车,带着娘两一起到营地。没想前天还激烈反对的她,竟然爽快地答应了,只希望让她和念念回屋收拾东西。待他觉得不对时,屋里还哪见着他们的身影?
他疯了一样将她屋里的东西翻了个遍,绝望蔓延,无意中触动了机关,才将她截获。
见到她抱着念念上马车的一刹那,他恨极了她,这个狠心的女人,不止要断了他和她的缘分,就连他做父亲的权力她也要剥夺。
将她扔进帐篷后,他就急着去处理事情,回来已经筋疲力尽,可是见着她安静地睡在床上,青丝铺锦被,怀抱着念念,恬然。
即使将她关在此处,她也只是无奈,随之就是淡然,难道真的不在乎了吗?
这么想着,他就控制不住自己,把念念抱到隔壁帐篷去之后,随着自己的欲念,想要破坏掉她那份恬然,撕开她虚伪的面具,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无心,将他剔除的干干净净。
他做了,却未看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正文 你始终没学会尊重
是外面凌乱的脚步声将她惊醒。
还未动,已经忆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双眼盯着帐顶,思绪连篇。
气吗?不不,气有何用,若在现代,可以告他婚内强/奸,但在此地,他就是王法。
何况……何况对他还有情呵!
无论怎样掩饰,欺人却不能自欺。若她真是那么容易将感情放下的人,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为感情所伤。
初见他的震惊,转为伤,又转回柔情,怕自己再糊里糊涂地陷进去,她选择逃避,却还是逃不脱。宿命么?
嘴角讥诮,付子欣啊付子欣,你这样优柔寡断的性子,迟早会害了你。
不用看,她也可以知道身上定是惨不忍睹。
尉迟瑞,你始终没学会尊重,只懂得强取豪夺,那样只会让我们越走越远。
若不是念念,她也许可以走得毫无牵挂。叫她如何能够割断了他们的父子情?若有一天念念问起,叫她又如何回答?
即使自己给他再多的爱,也代替不了父爱,一直由她来教育,孩子肯定会偏女性化,何况自己是这么一个优柔寡断的母亲。
念念?他把念念带哪了?
听着外头人来人往,却没人进来打搅她,想必尉迟瑞走的时候吩咐过了的。
挣扎着起来将衣服穿好,刚把长发束起,一人掀帘而进。
“嫂嫂!”还未看清来人,已经被抱了个满怀,“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付子欣听得他微颤的声音,心内一片柔和,不禁回抱他,欢声道:
“尉迟良,你要把我勒死了!”
尉迟良手忙脚乱放开手,盯着她看好半晌,忽然赏了她一个爆栗子:
“你还知道回来啊?这么多年一点音讯都没有,存心死的干干净净是不是?你也真忍心,叫我们这么多人为你伤心?”
付子欣吃痛,白了他一眼,他看到这小动作,却是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
“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嫂嫂啊!”
她看着眼前这个大男孩,这个身体年龄跟她现在一样的大男孩,已经不复当初的青涩,脸部轮廓硬朗,浓眉大眼,眸光深邃,这会儿,喜悦在那双俊眼里跳动。
她不禁笑出来,也许他并不如外表所表现的那样单纯无害,但自始至终,这个大男孩都是单纯关心她的人,拉了个凳子给他坐下,诚恳道:
“尉迟良,谢谢!”
他笑声忽然停下,看了她半晌,才道:
“说说你这几年都是怎么过的,吃了很多苦吧?”
付子欣不得不将事情细细述了一回,讲到她命悬一线,鬼医如何将她从鬼门关拖回来,叫尉迟良又是一阵紧张。
“若不是知道有念念存在,怕我也没求生的念头,是念念给了我重生的希望与勇气。”
“我见过那小子,跟三哥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不过个性比三哥可爱多了。”
“是吧!他是我唯一的骄傲呢!”她自己不禁笑出来。
“果然做了母亲的人是不太一样。”尉迟良听着忽然蹦出一句,“你这真算得上是奇遇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鬼医都能让你遇到,要是二哥知道你还活着不知道有多高兴。”
正文 你还好吗?
更深露重,念念已经睡着,尉迟瑞一天没回营帐了,跟尉迟良说了半天话,引出她许多的思绪来。
四年前,他不顾自己的安危,空手接白刃,那一霎,若她还看不出他对自己的感情,那也是在太过愚钝。
只是他们接触得并不多,每次见他,自己都很失态,毫无形象可言,而自己的感情,因为那张相似的脸,虽然在他身上投放,却渐偏渐远,他的感情何至如此深厚?
“自从你去之后,三哥再没回过皇城,只是每年桃花开,他都会站在桃树下,一站就是半日。”
“二嫂子病逝后,他更加沉默,不似往日温润的二哥,我知道二哥对你的感情,含蓄,深沉,他一直谨守,始终不曾逾越,只是在没人的时候,才会纵容自己去感念。”
“元宵那夜,我们都看得真切,三哥对你的感情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他的痛,不会比二哥少,只是没有立场……”
“我从未见过那样的二哥,即使二嫂子过世,他也显得那么冷静,那一夜,他却暴怒得可怕,在旷野里狂吼了一夜,天亮却不得不收拾好心情,佯装什么事都没有……”
“……我也许不该告诉你这些,同是我兄长,我知道三哥对你的感情,你走后他很长时间都走不出来,性子越发的阴冷深沉……”
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
“这雪怕一时半刻不会停,正好也快午时了,不如一块去吃饭?”
“……我也想尝尝,不知王妃可否做一顿,满足我和五弟的馋劲?”
“这雪下得如此大,可别受凉了才好。”
“他对你不好吗?”
中了醉合欢他忘情地叫她“凝儿”,不自禁的亲吻。
最后一幕,是他抓住欧阳哲的剑,剑身横翻,血流如注……
轻轻叹了口气,泪雾中,是尉迟硕温润的脸。不管何时见他,都是那么温和,像月亮一样,光亮、温软、不灼人。她对他,不过是对闫浩然的移情作用,而他对她却是如此感情,叫她如何回报?
外面一阵骚乱,听得有人在喊:
“快快,快把军医叫过来。”
那么急,谁受伤了?
应该不是尉迟瑞,若是,应该往这营帐里来的,听脚步却是往一旁的营帐去了。
她披衣而出,看到一群人穿着铠甲,扶着一人进了一处营帐,她问守在外头的士兵:
“谁受伤了?”
“听说是硕王爷。”
硕王爷?他受伤了?不及细想,她就匆忙往该处营帐奔去,士兵见她要走,赶紧拦住,恭声道:
“王妃,王爷吩咐,王妃不得离开营帐半步。”
付子欣气急,怒道:
“既然知道我是王妃,还敢拦我!”
也不理他们,直接抬步就走,士兵哪里敢拦,只得两人跟着她一道去了。
尉迟硕看着冲进营帐的人,一脸不可置信,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就怕一眨眼,眼前的人就消失了似的。
她见他还好好地坐着,衣衫退半,一人在旁给他腰间扎绷带,见她闯进来,停了手中的动作。
她迟疑地开口:
“尉迟硕,你没事吧?”
他有点自嘲地笑了:
“我这是做梦么?你竟然站在我面前,还说出那么关心我的话。”
“不,你不是做梦。”眼睛起了泪雾,她亦笑了,“你还好吗?伤的重不重?”
正文 你回来了啊
众人都不知道她是谁,尉迟硕还没反应过来,起身将她抱在怀里,紧紧地,伤口上的痛,提醒他,真的是她。
“你回来了啊!这次是真的回来了!”
无数次,恍然看见她,隔着重重云雾,无论怎么够也够不着。
众人看着平日波澜不惊的硕王爷如此激动,都很好奇,这个女人是谁?竟然能让硕王这么高兴?
付子欣比他理智些,轻轻从他怀抱里挣脱出来,不管众人好奇的目光,把他扶到床上坐好,叫军医继续给他包扎,自己则搬了个凳子,就坐在一旁,询问军医:
“大夫,他的伤不碍事吧?”
那军医看了她一眼,虽不知她身份,猜想跟硕王爷关系匪浅,如实道:
“不碍事,就是流血过多,注意休息就好。”
说完也包扎好了,用眼光示意众人出去,跟来的两士兵虽然觉得不妥,也只好退出去,却还是在门外守着,不敢离开。
尉迟硕双眼一直未离开过她,到此时他还不确信她真的活生生的站在眼前。
“真的是你么?你怎么会在这里?”颤抖的手想抚上她的脸颊,迟疑半日,终究不敢触碰。
听着他不置信的口气,她心头微酸,强笑道:
“我怎么不能在这?”
“你不是在……在皇陵里?”原本温润的脸满是哀伤。
这气氛真是……
“我诈尸呢!”她开玩笑。
没想到他当了真,喃喃道:
“诈尸也好,至少能再见到你!”
付子欣为他话中的沉痛所震,轻轻握住他的手,翻过来埋首看他的掌心。
“那么大的疤痕,一定很痛吧?”
“不痛。”他看着她,有点痴了,只有这时候,他才敢放纵自己的感情,在她看不见的时候。
轻轻抚过剑痕纵横的掌心,虽过了四年,痕迹还那么深,想必当时肯定血肉模糊。
“如何不痛,十指连心,看看这指头上全是伤痕。”
“我只恨当时没能保护你!”情不自禁就说出口。
待她抬头,他眼里的痴情已经隐去,让她以为那样的话不过是错觉。
他爱她,却从不敢让她有任何负担。
“王爷!”
帘外士兵的声音惊动了两个人,她却没把他的手放开,只是转过头来,就看见尉迟瑞立在帐门口,看着他们,面无表情。
付子欣以为他会生气,但他只是站在那里,眼不看她,冲着尉迟硕道:
“伤口怎么样?”
尉迟硕笑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