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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到自己的屋中,徐子归便想念起柳绿来,想着若是这会子她还在,一定会在自己身边叽叽喳喳讲个不停——柳绿一开心起来就爱讲个不停。
转念一想,若是此时柳绿还活着,怕是两人便早成了敌人,柳绿也不会再真的为自己开心,倒也真应了那句相见不如怀念了。
逐又叹了气,唤了蓝香进来给自己沐浴。
“姑娘糊涂了不成,今儿晚上姑娘是不沐浴的,要到明儿起来姑娘才该沐浴。”
徐子归这才想起来这个规矩,新嫁娘出嫁当天是要早起沐浴的,逐笑道
“瞧我,怎么的就糊涂了。”
蓝香取笑道:“姑娘哪里是糊涂了,明明就是高兴的不知所措了!”
“你这蹄子!”徐子归嗔瞪了蓝香一眼,却也掩饰不住眼角眉梢的喜悦:“东西都收拾妥当了么?没落下什么东西罢?”
“姑娘放心,这些东西算是经由奴婢与红袖两人的手收拾的,再未假手第三人,姑娘放心便是。”
听是红袖与蓝香两个亲自收拾的并未假手于人,徐子归便放下心来,笑道
“如此便与我更衣歇息罢。”
蓝香点头,替徐子归宽了衣,将徐子归扶上了床,替徐子归吹灭了蜡烛便退了下去。
虽吹灭了蜡烛,外面的月光透过窗户撒了进来,徐子归透过月光看着屋中的一切,竟是有些惶恐的睡不着。(。)
第二百五十九章 出阁()
天刚蒙蒙亮,周夫人便赶了过来。红袖立刻捧上一个大大的红包,连声道“夫人辛苦了”,周夫人忙让丫鬟接了过去。嘴边说着“恭喜恭喜”。
看到徐子归,周夫人嘴角立马勾出了笑意,笑道:“是个有福气的好孩子,将来必成大器。”
秦氏逐笑着回应道:“承您吉言。”
徐子归则是被拉去了沐浴。待到沐浴完毕,便被按在了梳妆台前,规规矩矩的打扮起来。周夫人给徐子归绞面时手法虽稳,徐子归还是忍不住哀叫了几声。
绞过面,徐子归脸上就立马擦上了一层厚厚的香膏,然后周夫人就像粉刷匠一般,在徐子归脸上扑了许多层白色粉底。
然后便是描眉,涂唇,染指。
徐子归认命的坐着,任由周夫人等人摆布。画完之后还颇有兴致的照了照镜子……然后,有些欲哭无泪,自己这样,蛮像那些福娃娃的。只奇怪那些来恭贺的人眼,竟然还能夸她出水芙蓉。
接下来的流程,徐子归上一世经历过一次,这一次倒也不算糊涂。头上被带上了沉沉的凤冠,感觉脖子都要矮了三寸。
周夫人端来米饭喂了徐子归一口,又让徐子归吐了出来,一分为二的包了起来。一份放在了自家橱子上,据说另一半要带到东宫去。好像是有什么寓意。
再然后,屋子里进来了一大帮来恭贺的人,叽叽喳喳的说了些许吉利的话。徐子归都不需要回应,只低着头害羞。蓝香与红袖则是忙着照看徐子归的随身物件,反复检查看看有没有落下的。
过了些许久的时间,外头便一阵噼里啪啦夹杂了喧闹声,便知是迎亲队伍上门了
莫子渊一身红色喜服。高头大马。左边是刚回京的卫小侯爷卫远风与顾将军顾城,右边则是新科状元葛诸明。后头跟着五皇子莫琛渊以及周家几个兄弟。
照例是要为难一下新郎官的,奈何新郎官身份特殊,除了徐子瑜徐子瑾两个,徐家其他兄弟们倒是不敢太过造次。只略略问了几个问题,便将人放了进来。
徐子瑜则是在莫子渊进门时,便抽身出来与莫子渊比划了起来。
这边两人比划着功夫,那边。便有小丫鬟笑着将这些说与了在屋中等待的徐子归听。徐子归脸上则是无奈的笑了笑,便挥手让蓝香给了赏钱。
那边徐子瑜虽是不满自个儿妹妹这么早就被眼前人骗了去,心里却也有分寸,知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也未再过多纠缠。放了手,让莫子渊进了来。
今儿个徐老太君一身崭新的红色五福迎门的喜服坐在椅子上,神色严肃的看着给自己叩首的莫子渊。
虽平日里徐老太君对莫子渊多方赏识,今儿一想到他是来抢了她最喜爱的孙女儿去,神色便一直严肃。冷着脸递了红包,便一直冷眼盯着莫子渊上下打量。亏得莫子渊向来稳妥,倒也能一直撑得住笑着行了一套礼。
秦氏与威国公的心情与徐老太君几乎无异。只是没有徐老太君那边那么明显罢了。
待莫子渊给威国公夫妇敬了茶,徐子归便由周夫人领着,缓步进了正堂。莫子渊虽想要瞧瞧徐子归,却也知这时不是时候。目不斜视的与徐子归向威国公夫妇叩首拜别。
秦氏终是忍不住,拉着徐子归垂泪:“日后可要好好的,莫要再像做姑娘时这般胡闹,莫要让为娘担心。”
徐子归盖着红盖头看不出情绪,却也是拉着秦氏的手,怕眼泪弄花了妆,使劲把泪憋了回去。
拜别徐老太君时,徐老太君自然又是一阵不舍,拉着徐子归的手不愿放手。
拜别了父母祖母,徐子归便由莫子渊背着。上了轿子。自此,便是告别了威国公府的生活,开始了新的生活。
徐子归大约在轿子里晃悠了一炷香的时间,便落了轿。徐子归由蓝香扶着下了轿。一只手扶着蓝香,一只手被塞了大红绸子,跟着一路往里走。
待进了东宫,徐子归刚刚踏进东宫的宫门口,耳边便想起了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夹杂着各种恭贺声。
地上铺着红毯。一直到了正堂门口。徐子归手牵着红绸脚踩着红毯缓慢往前走着。直到看到门槛才知总算是到了。
之后,便是随着唱官的声音开始不断的起身跪下的礼拜。
拜过之后,便又被牵走去了另一间房,想来便是新房了。
徐子归听到有女子的笑声:“大哥,快挑开了盖头,让我们看看新娘子。”
徐子归嘴角微抽,这般声音这般迫不及待,不用猜也知是莫乐渊无疑了。
然后,便是全福夫人的声音了:“请新郎用喜秤挑起喜帕,从此称心如意。”
盖头便无声落地。
突然的光亮让徐子归有一瞬间的不适,微微眯了眯眼,让自己适应了满屋子的光亮,便听到有人纷纷扰扰的声音
“太子妃真漂亮……”
“一看便知是个有福气得……”
“早就听说了太子妃温婉可人,如今一见确实如传闻所言……”
赞美声如潮涌来,徐子归不动声色的抬眼,一一看过去。
有莫乐渊一众姐妹,还有平郡王妃,周少夫人,顾夫人(周意宁),还有郑嘉颖邵清媛等人,然后,便就是立在床前的莫子渊了。
莫子渊一身喜服身姿笔直,表情虽还似先前那般冷峻,神色看似淡定,眼里却也有藏不住的喜悦。
徐子归见了屋子里,几乎都是曾经相识的熟人,又见莫子渊就在身旁,没来由得,便安下了心,由着全福夫人摆弄。
然后,便是喝合卺酒了。
喜娘端着的托盘上放了一个系着红色喜花的酒壶,旁边放了两只酒杯。由着全福夫人斟满了酒,笑道
“请新郎新娘饮交杯酒,从此长长久久。”
莫子渊便端了两只酒杯出来递给徐子归一只。徐子归这才趁着喝合卺酒时正脸打量莫子渊。
见莫子渊眼神晶亮全是喜悦,也趁着喝合卺酒时打量自己。徐子归不由觉得面部有些发热烧的很。转念一想,自己抹了这么厚的粉,想来别人也看不出什么来。逐镇定下来,娇羞的与莫子渊一同将酒杯放进了托盘。
全福夫人便过来分别给徐子归与莫子渊在耳边处剪下来两缕头发。系在一起放进一个红色的盒子里,喜娘便唱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从此,便是结发夫妻了。
莫子渊眼里闪过些许温情,继而笑道:“赏!”
便有小丫鬟过来拿了两个大大的红包给了全福夫人与喜娘。
便有夫人笑道:“想来太子是开心急了的。连赏赐都这般迫不及待。”
便有莫乐渊符合道:“我大哥盼这一天想来是已经盼了许久,这会子合该开心。”
便有人想起去岁徐子归病的厉害,莫子渊恨不得天天往威国公府跑的情形,又是一番调笑。
先前文妈妈便与徐子归说过,届时会有些许人来闹她,她只需要低着头不说话,半个时辰左右,大家便自行散了。
徐子归也趁着这个时候打量着一些陌生的面孔,从她们的服饰上暗暗记下她们的品介。
不一会儿,就有太监跑进来:“殿下。该去前院敬酒了。”
屋里众人这才纷纷起身散去。
待到她们都走尽,莫子渊才化开了脸上的笑意,温情的看着徐子归交代道:“你等我一会儿,我尽量早些抽身回来陪你。”
“陪你”二字被莫子渊说的及其暧昧,徐子归不由又是一阵脸红的要自燃。
不知该如何回话,索性便装作不懂不理他。左右新娘子是不许说话的。
莫子渊瞧她低着头的模样甚是可爱,怕现在继续调笑她让她恼羞成怒,那一会儿可就不好玩了。逐大笑着离开了新房。
兰妈妈这才无奈摇头:“没想到太子也有这么一副孩子脾性。”
带来的些许陪房里,除却兰竹和她男人,便就剩了冯妈妈一家跟进了东宫近身伺候。其他的便全去了各处庄子。
徐子归念着冯妈妈年事略高。便安排了冯妈妈一些轻松的活计,让冯妈妈日常轻点着她的嫁妆,平日里养养花草便可。兰竹则是跟着徐子归做起了管事妈妈,近身伺候。
徐子归听兰妈妈的调笑。更是害羞的底下了头。蓝香逐笑道
“好妈妈快别打趣咱们姑娘了,你看咱们姑娘的脑袋都要埋进肚子里了。”
月容进来时恰巧听见这句话,逐笑道:“该打!这会子还什么姑娘不姑娘的,仔细一会儿太子殿下听见了罚你们!”
说着,似是做示范一般,笑着给徐子归福礼:“奴婢奉太子之命前来伺候太子妃娘娘。”
蓝香几人会意。逐都笑着福礼:“娘娘恕罪。”
徐子归被她们打趣的无奈,笑着嗔瞪了月容一眼,笑道:“怎么只你自己?月溪呢?”
“回娘娘的话,”月容眼里满含笑意,看着徐子归答道:“娘娘放心,没不了咱们月溪,她在外面伺候呢。”
徐子归点头,笑道:“日后你们两个与蓝香红袖一起做活便是。”
言外之意,便是将两人升到了一等丫鬟。
月容忙感激福礼,徐子归使了眼色,红袖便上前拦住了月容,责怪道:“与咱们姑娘……呸呸呸,与咱们娘娘还客气什么!”
月容逐笑道:“是奴婢多礼了。”
徐子归这才笑着点头:“你们快将我头上的的凤冠拆了,还有,我要净面。再给我换一身轻快些的衣服。再拿些点心给我,这一整天的没吃饭又这么忙活,我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兰妈妈逐提醒道:“娘娘万不能再自称我了,该改口为本宫了。”
徐子归这才意识到错误,感激的对兰妈妈点头:“多亏了母亲割爱将兰妈妈赠与本宫,才得以妈妈时刻提醒本宫。”
兰妈妈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