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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天凌,你是不是男人啊,你知不知道什么是怜香惜玉啊!”段敏晓怒了,怎么这个男的长得人五人六的,总是这么没有风度,没有心胸呢?
难道他不知道女人是被呵护的,总是吼来吼去,谁以后会不长眼的嫁给他!
“段姑娘似乎对在下的能力很有质疑,反正这大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呢,要不我们做吧。”南宫天凌的声音幽幽响起,落在耳畔。
段敏晓瞬间红了脸旁,耳根微微发烫,呸了一口,不要脸,男人果然都是下本身思考的动物。
南宫天凌呵呵一笑,他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的丫头怎样的羞红了脸颊,他耳力过人,那句男人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第五章 谁给你的胆子()
一时间他竟然下意识的低头,望了望某处,风平浪静,并没有思考的迹象,他笑了,笑得十分妖孽。
两个人安静的背对着彼此,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也只有木头燃烧的清脆声啪啪作响,红亮的火光将黑暗的庙宇里照耀的很是温暖。
渐渐的,段敏晓觉得头越来越重,意识正在慢慢流失,心里暗道不好,她可能感冒发烧了,刚想说什么,身子一软,两眼闭了起来,摔在了地上。
“段姑娘?”南宫天凌迅速回身,只见段敏晓娇小的身躯侧身斜倒在地,眉峰皱起,修长如玉的手掌覆在了她的额头,很烫。
外面阴雨不断,也没有办法出去,庙里除了残骸断垣,什么也没有,如果这么烧下去只怕严重了会变成白痴的。
皱了皱眉,望着怀里脸色苍白的女子,南宫天凌从荷包里倒出一粒莹白的药丸,圆润的药丸泛着淡淡的光泽。
如果红莲白岩在这一定就能认出,这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疗伤圣药,九香玉露丸,传说只要还有一口气的人,只有服上一粒都可以延续生机,慢慢康复。
幸好段敏晓昏迷了,也幸好她不懂这药的珍贵,否则依照她的性子,恐怕是宁愿强撑着发热的身体,也要留着这药了,一定可以卖不少钱的。
一盏茶过去,南宫天凌有些不悦,怎么还不醒,这药连死人都差不多可以救活了,怎么她还不醒来呢?
“南宫…混蛋…”怀里的女子仍然紧闭着眼睛,额前已经冒出了密集的汗水,身子也不再那么滚烫了,嘴里嘤咛的传出两句碎碎念。
一开始还听得不真切,后来愈发的清晰,瞬间,南宫天凌有种想将段敏晓丢出去的冲动,他真是莫名其妙了,为了一个陌生的女人,接二连三的动怒,甚至还将那么珍贵的药丸给了她,却没有想到她刚刚好一些就是骂他。
“不懂……怜香惜玉……”段敏晓身子翻转,调皮的两只手在南宫天凌的腰肢上缠绕,头颅也扭动着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着。
他知道她现在是有些神志不清,所以才开始碎碎念,但是这却是她心底最真实的话,南宫天凌磨牙,他有种想咬死这个女人的感觉。
折腾了很久,他也有些累了,背靠着身后的墙壁,眯起了眼睛小憩,等待着风雨停止,距离京城也没有多远了,疲惫饥饿也都只能隐忍了。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掴在南宫天凌脸上,顿时白希的面容上浮现出五个通红的巴掌印。
段敏晓从他怀里跳出来,捡起火堆前的衣服飞快的穿戴了起来,腰带扎的紧紧的,似乎这样子可以抵御些什么。
南宫天凌怒眼圆睁,愤怒的盯着段敏晓,这就是狗咬吕洞宾吧?
“哼!”他冷哼一声,眼里的怒火就好像要将她烧成灰烬一样,半晌,终于慢慢熄灭。
庙外的雨水也不似刚才那般凶猛了,天色昏暗,雨汽蒙蒙。
南宫天凌紧紧握拳,站了起来,优雅的将自己的衣衫穿在了身上,又恢复了原来那飘逸俊朗的造型,只是眼神却没有了原本的温和,冷然的没有一丝温度。
“段姑娘,你生病我照料你,这如果不算怜香惜玉,那么你不闻不问,就给我一记耳光,是不是也太不识好人心了?”清冷的嗓音,单调的音色。
但是这一刻,段敏晓有些后悔了,她感觉的到,他生气了,而且还是很严重的那种。
怪不得她嘛,哪个女子一睁眼,发现自己衣衫凌乱的窝在一个男人怀里能不焦躁?
也许她是有些冲动了,可是她并非像他所说那样。
段敏晓心口微痛,她想起了自己是因为感冒发烫昏倒过去的,那么现在她精神好,力气也充足,一定是他救了她,那么她还给了他一个耳光,岂不是真的有些……
南宫天凌话落,头也不回的走进了雨雾里,一声哨响,他的白马从不远处奔跑了过来。
南宫天凌纵身跃上了马背,缰绳拉扯,马蹄如飞,转眼便不见了踪影,留下一串深陷的脚印证明他曾经出现过……
对不起……段敏晓眉心深拧,喉咙苦涩不堪,刚才她很想说出口的话,这会也只有陪着她在破败的庙宇里陪着火光跳跃了。
蹲下身子,紧紧的将自己抱住,有些委屈,有些难受,这个男人一直对她只有好奇并无恶意,是她误会了他。
眼里慢慢沁满了水汽,朦胧了视线,她以为她眼花了,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摸了过去,一块玉佩,他的?难怪这么眼熟。
回忆了他们的两次见面,没错,这是他一直挂在腰间的那块玉佩。
弯月云纹雕刻成团,红色流苏在火光下鲜艳如血,白色玉石握在手心里,温度慢慢感染了她。
他丢了玉佩一定很着急吧?如果还给他,是不是就不生气了?她也可以向他解释一下了?段敏晓擦了擦朦胧的眼睛,嘴角噙上一抹欣喜。
精致的闺阁里,白眼不动如山,稳稳的坐在圈椅里,红莲则是手里握着软鞭,焦急的走来走去,时而望望窗外的雨水,时而望望楼下,时而叹气不止。
早上她发现少主不见之后,就和白岩商议了一番,派出了不少人去打听少主的下落。
京城四门,每一处都一通往城外,他们在不确定少主逃离的是哪一条路线的时候,也只有等待,毕竟以少主的身手,对付他们的这些手下是戳戳有余的。
“白岩,我好担心啊。”红莲小脸一垮,娇媚的容颜上,愁绪缠绕。
“少主吉人自有天相,你的担心多余。”相比来说,白岩则是很镇定了,结果只有一个,着急也于事无补。
就在两个人耐心就要宣布告罄的时候,属下推门而入,单膝点地,“属下在城外的月老庙发现少主的身影,现在有三名兄弟正在监视,并未惊动少主。”
红莲和白岩相视一眼,齐齐起身离去,必须要尽快的将少主找到并且带回。
暴雨厮乱,可是醉心楼的生意却仍旧是红火,虽然外面电闪雷鸣,雨滴不止,但是楼里面却琴瑟相和,分外的馨柔。
醉心楼顶楼,这一层是不对外开放的,装修布置奢华高贵,房间摆设也都不是普通的物件,很多名贵字画也多出自名师手笔,玉器花瓶只是单看一眼,就知道不是凡物。
“王爷,别等了,那个人怕是不来了。”黑衣短衫,一身劲装的年轻男子,轻轻开口,窗外的雨已经没有刚才那般大了,但是却没有停歇的意思。
“你怎么知道?”南宫锐手里拿着一本书卷,白希的手指又翻了一页,静静的开口,语气里有种浓浓的权威,似乎因为他在等,所以就不会有失约的对方而已。
“王爷,您约的是中午,现在都已经吃晚饭的时辰了。”黑衣侍卫撇撇嘴,他家王爷已经等了一个下午了,却没有着急的意思,他都跟着着急不已了。
“赵飞,约女人就是要有耐心。”南宫锐气定神闲的又翻了一页书,认真的样子让人有几分不忍打扰,似乎他不是来等人的,而是来这听雨读书的。
有些人无需等,因为等再久都不会出现,有缘而无分,有些人,即使你不等,她也会如同缠绕在你身边的丝绳,永远的跟随不放开……
“王爷,是女的?”赵飞追问,他从站在这里就很不情愿了,昨日透过窗子望了两眼,就觉得那个男人长得太俊俏了,还以为他家王爷有了新的癖好。
南宫锐轻轻的点了点,视线仍旧落在书卷上,并没有被转移。赵飞则是吐了一口胸中浊气,安全了,吓坏他了呢,差点以为王爷看上那个……既然是女的,他就踏实了。
下过雨的街道,青石砖上冲洗的干干净净,马蹄落下,踩出响亮的水花。
南宫天凌终于回到了京城,刚刚烘干的衣衫,这会又被雨水打湿了,被风吹乱的发丝也因为雨水粘贴在了侧脸上,缰绳抖动,直逼皇城。
巍峨雄伟的宫墙高高耸立,让人有种可望而不可即的感受,马蹄疾奔,并无停下的意思,正门近在眼前,宫门两侧笔挺的站着两排警戒的金甲侍卫。
远远的就望见了南宫天凌的身影,连忙跪在了地上,山呼万岁。
南宫天凌并未停留,驱赶着白马一路通畅的回了宫,才翻身下马。
原本温和如玉的眼神,这会却布满了阴骘,宫里的众人纷纷噤言,不敢多说什么,久在宫闱,察言观色各个都是好本领。
更何况,南宫天凌还那么明显的摆在脸上,甚至还觉得不够,就差提笔写上,我很生气,生人勿扰的字样。
浑身湿透的南宫天凌走入后殿,将身上的衣衫脱了个yi丝不gua,一具性感的男性躯体,精壮挺拔的跃入眼底,沉入温暖的池水里,暖暖的池水将身子里的寒意以及心里的怒气驱散了很多,阴沉的脸,这会也变得柔和一些。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驾到……”太监总管安知良手拿着浮尘,缓缓靠近,恭敬的垂着身子请示。
“皇后?”南宫天凌眉头一挑,好快的速度,他前脚进宫,她后脚就跟了过来,“让皇后进来吧。”
浴池里,隐约可见男人的雄伟,南宫天凌并没有起身的打算,刚才在暴雨中淋的他浑身都不舒服,还被那个女人打了,一肚子气,也只有在这水里温热的泡着,才让他不那么焦躁。
“臣妾参见皇上。”头戴九凤锦绣凤冠,身穿明黄色祥云凤袍,秋水为姿,芙蓉如面,唇红齿白,端庄秀丽,秦璇歌缓缓拜倒,娇柔无骨的身躯让人心生怜爱。
“皇后请起。”南宫天凌温和一笑,弯了眉眼,神情甜腻恩宠,柔情似水的望着秦璇歌,修长的手臂轻抬,秦璇歌微微一笑,玉手覆上,十指缠绕。
“皇上去了这么久,臣妾担心坏了。”秦璇歌柔声开口,语气里忧伤凄凉。
“皇后难不成怕朕不回来了?”南宫天凌手一拉,坏坏的将秦璇歌拉下了水,本就是轻绸织造的衣裙,入了水很快就紧紧的贴在了身上,玲珑有致的身材尽现。
秦璇歌啊了一声,惊呼出声,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不悦,又很快的埋藏在了娇羞之中,嘻嘻笑语,“皇上怎么这么误会臣妾?臣妾只是怕那江湖中的美女将皇上的魂儿勾走了。”
“勾走了魂儿?”南宫天凌搂了秦璇歌,逗得秦璇歌娇笑阵阵,脑海里却闪过一个女子明媚的笑脸,顿时满心的激昂犹如泄了气,再也提不起半分兴致。
“皇上?”秦璇歌轻唤,她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