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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盛,透过敞开的窗子照进屋里,一时竟有些刺眼。
凤然婉下意识伸手去挡。
身边人却是先一步跑到窗前,将窗子放下,边道,“王妃是嫌阳光晒了些吧,桃子这就把窗子关上。”
凤然婉先是一愣,接着便忆起昨夜的种种虐待遭遇。
她猛得坐起身。
身上还是酸痛不已,但比昨夜强了很多,有了暖烘烘的被子盖着,也终于不用挨冻了。
“王妃怎么起来了,您身子还没好,快躺下休息吧。”
窗边的丫头见她起身,忙跑过来,又是帮她掖被子,又是帮她拉帐帘的,十分殷勤关切。
凤然婉不太习惯她的过度热情,盯着她看了一会,出声道,“……桃子?”
她记得刚才这侍女自称桃子。
“是啊,王妃,昨夜你受苦了,桃子没用,不能护主,请王妃责罚。”
桃子在床前跪下,泪从眼眶涌出来,滴滴而下。
这小丫头不过十五六岁,两只大眼睛闪亮亮的,倒是可爱。
看她对自己……
如果不是装模作样,倒算个忠心护主的侍从。
不过,这丫头的话倒让她几分生疑。
她唤自己什么?
——王妃?
凤然婉还以为自己只是个小妾,才会招至那种对待,没想到,竟是王妃?
那平王妃又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这一个府中,竟有两个王妃?
“起来吧,昨夜的事不怪你。”凤然婉沉声道,唤了桃子起来,又继续问,“平王妃怎么样了?”
“平王妃已经无事了,但孩子没有保住……”桃子脸色苍白道。
“昨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凤然婉轻咳一声掩饰,“我昨日落水头有些晕,这会还迷糊得紧。”
桃子一听,忙为主子解惑,“昨天下午,您去玉兰苑为平王妃贺她有孕之喜,与您一同前去的还有童夫人,平王妃邀了您和童夫人到凉亭赏花,并吩咐了随行的玉儿和秋兰连同奴婢一起,去膳房准备糕点。”
“奴婢素来知道平王妃与您不和,原是不想去的,但平王妃身份贵重,她的话奴婢不敢不从……”
第五章 只想要休书()
说到此,桃子抹了把眼泪,才继续道,“后来,奴婢还没从膳房出来,就听说出事了,府中上下的人都说您因为妒忌,推了身怀有孕的平王妃下水,童夫人和两个丫鬟皆可作证。”
“然后……然后王爷就知道了,就把您传到碧荷湖边去了,奴婢原想跟着,但被前来传唤的大总管打了一巴掌……”
桃子说完,又开始啜泣。
凤然婉见她左颊未消的指印,知她所言不假,不禁对这个忠心护主的小丫头多了两分好感。
同时,她也在心中思量着事情的始末。
北堂轻风昨夜只是暂时放过她,却不代表放过了这件事,平王妃小产事件真相一日未明,她就脱不开这危险。
“桃子,你觉得我如何?”凤然婉突然问道。
桃子不明所以,但还是老实答了,“王妃温柔敦善,大度宽容,是个好主子。”
“哦?”凤然婉轻笑一声。
温柔可以说是懦弱,敦善可以说是天真,大度宽容,呵……
看来,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是个胆小怕事,又软弱无能的主。
这样的人,怎么敢妒忌?又怎么可能推那个平王妃下水。
这件事,不用细想,都知道是陷害,她凤然婉可不是随随便便就会为人背黑锅的。
“桃子,替我梳洗更衣,我要去见王爷。”凤然婉边说边挪下床。
桃子忙扶住她,亦不忘好心提醒,“王妃,昨天才出了这种事,王爷这会儿恐怕余怒未消,您冒然去见他,只怕……只怕……”
“只怕他会再教训我一顿,将我打个半死不活,又或者一气之下一纸休书休我回家?”凤然婉抬头瞟了桃子一眼,俏皮的笑了笑。
桃子一时竟看得有些呆了。
主子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的,以前在丞相府时,便整日愁眉苦脸,嫁到这王府之后更是如此。
如今俏皮一笑,虽然容貌被额上那块胎记遮住了美丽,笑容却着实灵动。
凤然婉见桃子不说话,以为她默认了自己的话,笑道,“北堂轻风若休我回去还好呢,免得在这王府中受这闲气!”
昨夜仅一面,她已经知道那男人不爱她,确切的说,是不爱这具身体的主人,以至她穿越过来就遭殃,被迫承受那喜怒无常男人的怒气。
他不光不爱,还显然对这具身体的主人防心过胜,就算真相揭开还她清白,在这虎狼之地,也要艰难自保,不如一纸休书还她自由。
“王妃,您这话可千万别再说了,若被旁人听了去,只怕王爷又要……”桃子叹了口气,无奈道,“况且,您又不是不知道,丞相大人他不喜欢您,您若被休回府去,免不了又要受夫人和三小姐的气……”
听了桃子断断续续的抱怨,凤然婉大概了解了自己另一段悲催历史。
凤然婉亲娘死的早,丞相老爹续弦,后母阴毒恶劣,以致她这个大小姐各种不受待见。
加之凤然婉生性懦弱,渐渐连府中的下人都敢欺负她,若被休回丞相府,只会更加低人一等,绝不会比在王府处境好。
不过桃子倒是错估了一点,被休之后,天涯海角任她凤然婉闯荡,回府?简直是笑话!
第六章 王妃的请求()
墨阁。
北堂轻风正坐在书桌后,思量着今早朝堂上的事,门外突然传来两声敲门声,而后,大总管刘山推门走了进来。
他进房后,先朝北堂轻风毕恭毕敬行了个礼,而后才徐徐开口道,“王爷,王妃在外求见。”
“哦?”北堂轻风饶有兴趣抬起头,扫了刘山一眼,眸中冷冷的没有丝毫温度。
半晌,他才开口道,“她来找本王,有说是什么事吗?”
刘山躬身行了个礼,轻咳一声,道,“王妃娘娘说,许久不见王爷,甚是想念,望王爷能念她一片痴心,一解相思之苦。”
说完,抬眸睨了北堂轻风一眼,心中偷笑。
刘山在三王府多年,一直跟随北堂轻风,自打这凤然婉入府时,就按照北堂轻风的指示,暗中监视她。
印象中,那个女人很守女德,懦弱胆小,说话从来不敢大声,受了欺负只会嘤嘤啼哭,被人骂了就缩成一团,连一句嘴都不敢还。
若非如此,那童夫人又怎敢和平王妃联手欺负陷害于她?
下人又怎敢不顾主仆之礼,苛待于她?
人常说怒其不争,说的便是凤然婉那种人,那个女人和王爷这种心怀天下的性子截然相反,所以,就算抛去她可能是卧底这一条不算,王爷也不会喜欢上她。
刘山一直是这样认为的,直到刚才在外面见了凤然婉,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认知了。
那女人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见到他不再唯唯诺诺,相反的,不卑不亢,有礼有度,让人挑不出毛病。
还有她说的那些话——不见王爷,甚是想念,一片痴心,相思之苦?
印象中,那女人连王爷的正脸都不敢瞧,怎么才一夜之间,就变成一片痴情的王妃了?
刘山想不通,无论如何都想不通,所以,他只能偷眼瞧自家主子脸上的神情,在心中暗自揣度。
然,北堂轻风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除了饶有趣味的一双眸子中带点情绪,其余的,都让人瞧不出异样。
“既然她甚是想念本王,本王便一解她的相思之苦,让她进来吧!”
刘山哑然,又有点诧异,没想到北堂轻风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昨天平王妃出事他是知道的,按理说,北堂轻风没将凤然婉整个半死就已经很让他意外了,怎的竟然这么容易就肯见她?
看来,不光是王妃变了,连他跟随二十多年的王爷主子,也变了!
“是,奴才这就去传。”刘山恭敬应声道,躬身退出去,将凤然婉请了进来。
桃子知道王爷心性,怕王妃吃亏,本想跟着。
但王爷摆明了只准凤然婉一人进门,她再想进也是无法,只得独自在外面等着。
凤然婉进书房后,刘山便识相的退出去,关上书房的门,留二人独处。
北堂轻风立于书桌后,拿出纸墨笔砚,铺开宣纸,准备写一副书法,全然不将凤然婉的存在放在眼里。
凤然婉知他故意忽视她,主动朝男人行了个礼,柔声道,“王爷,妾身这厢有礼了。”
“免礼。”北堂轻风轻声答话,却连手都未动一下,只勾了下唇,似笑非笑的样子。
第七章 猜测()
他这一表情放在本就俊美无双的脸上实在惹眼的紧,连见惯明星美男的凤然婉都不禁看呆。
然而,她深知这男人冷血腹黑的性子,纵是再俊再美,也不会被他迷惑。
所以,也仅是心动了一下,便借着呆滞的表情,说出早就准备好的话,“王爷,您玉树临风,俊美无双,妾身新婚那夜便一见倾情,此后眼里再无他人。”
北堂轻风一愣,手下笔尖一顿,好好一个北字硬是写坏了。
不怪他大惊小怪,实在是没想到这凤然婉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来。
她不是来为平王妃小产一事求情来的吗?
北堂轻风放下笔,抬头去看凤然婉,却见她眸光牢牢盯着自己,似是痴迷,但若再深望去,那眼底分明是无爱意。
聪明的他心下了然,虽不知凤然婉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却冷静下来。
“王妃这话,本王倒听得迷惑,本王犹记得王妃刚入府时,一见本王就像老鼠见了猫,可是怕的很呢,本王竟从来不知,王妃对本王也有爱意……”
北堂轻风浅笑吟吟道,眸光流转,似笑非笑,看不出情绪。
凤然婉也笑,顺便福了福身,道,“王爷有所不知,小女自小长在府中,甚少出门,对陌生人向来有种天生的恐惧,所以初见王爷时,虽被王爷绝世容貌所惊,却由于惯性不敢近前,加之小女自知容貌丑陋,配不上王爷,更怕王爷见我烦心,便只得躲着王爷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是我错怪王妃了。”北堂轻风柔和笑着道,那笑意却不答眼底。
虽不知凤然婉唱的这是哪出,但既然她想演戏,他便陪着她演下去好了。
“妾身不敢当,非是王爷错怪,全是妾身胆小所致,妾身原以为王爷待我情份全无,却不想昨夜王爷震怒之下,仍愿听妾身解释,妾身心有戚戚,这才鼓起勇气将爱意告知,还请王爷原谅妾身轻浮之过。”
凤然婉假模假样道,说至最悲痛处,硬是挤了几滴眼泪下来,以期以情打动面前这个冷若冰霜的男人。
她今天来,实是一石二鸟的一个计策。
一是为了探知北堂轻风此人虚实。
昨夜,短暂相处,已让她知道此人冷血无情,喜怒无常,不好对付。
但终究只是一面之缘,加之各种事情缠身,她无法彻底了解男人的性情。
他知道北堂轻风不喜欢这具身体的主人,表现出来的更多是漠视。
但是,这世上还有一种性格——叫傲娇。
万一,北堂轻风其实很喜欢这具身体的主人,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更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