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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今夜才将事情大致猜测出,理出些许端倪,便急着来这里了,所以确实还没想到什么太好的法子。
就在气氛又一次陷入静寂中时,碧舞郁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继而试探性的蹙眉道:“雪翩,既然我们猜到了纳兰清月的诡计,又不能在她监视下将数目庞大的黄金运出,如果那些黄金底部象征军饷的特殊印迹消失了,那么是不是就等于那些都是普通的赏赐而已,便没有证据诬陷我了?”
其实,刚刚她还想到了另一个法子,就是她一个人拍拍屁股离开蓝府,那么那些黄金便不再属于她了,可一想经过昨日的盛大册封礼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住在蓝府,那么不就等于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有些欲盖弥彰的嫌疑,而且万一纳兰清月迁怒于蓝冰焰,那她岂不是太薄情寡义了。全本
在了她的话后,碧雪翩的凤眸中瞬间溢出惊喜的光芒,赞赏之色清晰流露,“嗯,舞郁果然聪慧,这么简单的法子我却是没有想到。”
第一次被他夸赞,碧舞郁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心里已经美到不行,“你心里每日需要考虑思量的事情太多了,所谓关心则乱,难免有心绪疲惫的时候…”她其实也就是会想些歪门邪道的馊主意而已。
此时蓝冰焰也放下了茶杯,正色道:“既然纳兰清月可以找首饰铺的技工在上面雕刻印迹,那我这就命人找首饰铺的技工用溶金水将那些印迹溶解掉!”
说话间,他已打开了房门,唤来一个小童后,便低声吩咐着。
事情交待完毕,他回身将房门再次关严,继续对碧舞郁说道:“我猜想纳兰清月明日或后日会制造个机会让你负责押运军饷去军营,然后过几日便发现军饷被你归为己有…”
闻言,碧雪翩和碧舞郁交换着眼神,而后均是沉默不语。
昏暗的暮色沉寂如水,今夜的谈话内容是压抑的、凝
重的,但光是让自己陷入那种悲天悯人的情绪中根本改变不了事实,那么又何必用那些烦闷之事折磨自己呢。
这一点虽然都是夜蔷薇经常开导安抚她的话,但碧舞郁自己也从来都不是那种苦凄凄的性子,虽然知道每日都危险重重,但快乐的过每一天才是对自己的厚待。
稀薄的星光下,两道翩然之姿漫步在院落中,淡淡的身影细长蹁跹,正是从蓝府正院出来的碧舞郁和碧雪翩。
不得不说,蓝府守卫是严密的,那些看似整日只会端茶倒水的小童其实个个武功不凡,即便纳兰清月的人正监视着蓝府,也是绝对无法靠近,只能在远处隐匿,看不出蓝府内的动向,所以碧舞郁自然不用担心被纳兰清月的人看到碧雪翩在这里。
两人一直牵着手,只是如此简单的动作,碧舞郁其实也是有些紧张的,因为两人虽然有过亲密的关系,而且碧雪翩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可两人却是从来没有这样怡然自得的牵着手散步过。
今夜的此情此景,多少有些繁华落尽的淡淡沧桑感。
来到正院门口时,碧舞郁以为碧雪翩现在要离开了,所以便下意识的握紧了手指,却是不敢说挽留的话。
她使劲低着头,不让矜贵男子看到她已经快要噘上天的嘴,嘴里弱弱的嗫嚅道:“又要分开了,七日后,我们就会永远在一起了吗…”她相信碧雪翩的能力,所以她知道纳兰清月定然会成为历史。
绝俊男子丝毫没有因为她的留恋而停下脚步,这让碧雪翩有些生气,难道他就这么着急走,都没有一点舍不得她么?
想到这里,她故意放慢了行走的速度,很想耍脾气,可又觉得自己实在没立场和资格那样做,毕竟碧雪翩可不是那种整日只会谈情说爱的人,自己整日无所事事也就算了,也总不能在这种时候拖后腿啊!
唉,各种纠结…
碧雪翩见她犹如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耍倔,便忍俊不禁的说道:“为何不走了?你不是住在东院么,难道你要宿在这正院?”七日后,我们一定会在一起!
闻言,碧舞郁立即像打了鸡血似的抬起头,眨巴着一双潋滟美眸,脸上挂着的那心碎的表情此时早已换成了不可思议。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掐个人试一试是否在做梦,但她不敢也不舍得掐碧雪翩,掐自己又下不去手。
绝俊男子因为她此时可爱的表情而无声的震动着胸膛,却又似乎因为伤口而隐忍着震动的幅度,“笨丫头,枉我费心培养你三年,却是怎么也改不了你这顽劣的性子…”他一边幽声叹气,一边嗔怪的拉着她往东院的方向走,可那唇角却是扬着完美至极的弧度。
这是他三年来第一次这样亲昵的称呼她,虽然前缀还是个比较贬义的词性,但这话语间的宠爱之情是那么的昭然若揭,轻易就撩动起碧舞郁心里最深处的悸动。
眼底蓦然溢满雀跃,“你…你今晚真的宿在这里?”一直被男子牵到东院的碧舞郁直到此时还有些云里雾里的,她希望他留下过夜其实无关情。欲,只是单纯的不舍得和他刚见面又分开。
可他今晚不回皇宫会不会被纳兰清月发现,从而不再容忍他,然后对他不利呀?
她心里属实矛盾,既期盼碧雪翩能够留下来陪她一晚,又担心惹急了纳兰清月。
再次纠结…
见到她此种溢于言表的惊喜表情,碧雪翩很是满意的浅笑着,在拉着她经过东院的一个荷塘时,他挑起清魅的眉梢,突兀的说道:“你若不喜欢我留下,我这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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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网又犯抽,今天也是到现在才点进来,悲愤啊…
在此,给各位老大鞠躬致歉了。
是他吃的(二更)
()他说这话时脸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凤眸深邃如夜空,让碧舞郁看不出他的喜怒,更觉得慌乱。全本
其实,如若她再深探究一下便会发现他眼底的促狭和逗。弄,可碧舞郁在面对他时从来都是个少根筋的傻大姐,哪里还会有正常思维清透的去深入探究。
于是,她连忙一把环住他劲挺的腰身,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口,“谁不喜欢你留下了!喜欢死了…”就是有些不敢相信。
她莽撞的动作让碧雪翩再次蹙起了俊眉,暗抽了一口冷气,这丫头是在报之前冷落她的仇吗,净会往他的伤口上撞。
伸手搂住她软软的身子,绝俊男子将线条精致秀美的下颚抵在女子的发顶,半眯着风华绝代的凤眸,轻嗅着属于她的幽香,“既然喜欢我留下,那是不是该有所行动表示,嗯?”
碧舞郁抬起螓首,星眸晶亮无比,脸上却是无限的憨态,“如何…如何表示?”虽然眨着澄澈而无辜的美眸,用十分天真无邪的语气问的此话,但心底却是下意识的泛着暧。昧的涟漪,红星闪闪。
她的气息很香甜,诱。人至极,但碧雪翩的忍耐力是超强的,他刻意忽略心口的蠢动,邪挑着眼梢,“我…饿了,所以,想吃你…”
话说到这里,他便停顿了,使得碧舞郁脑袋‘嗡’的一声像炸开了锅似的,满脑子都是乌烟瘴气,她吞咽着唾液,气息紊乱,“那…我就喂饱你…”
不行了,不行了,嗓子好干,碧雪翩此时这样挑着眼梢的样子有些亦正亦邪,神态勾。人的甚。
她的回答终于让矜贵男子得逞的笑出了声,手臂收紧,“你确定?不怕麻烦?”
“嗯,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一点都不麻烦…呵呵…”碧舞郁点头如捣蒜,就算过后碧雪翩又笑话她‘操劳过度’她也认了,谁让他这么会魅惑人心呢。全本
见状,碧雪翩眼角的弧度飞扬如幻,随即,边指指荷塘里的还未入眠的锦鲤和青虾道:“那为夫便坐等享用了,最近实在怀念那虾丸和鱼豆腐的味道…”
碧舞郁再次懵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碧雪翩正一脸期盼的看着她,似乎在等着她有所行动。
她想哭,但是又哭不出来;想挠墙,但跟前没有墙。
原来人家想吃的不是她,而是她的独门手艺,由此可以证明她还不如那荷塘里的鱼和虾诱人。
这个古代根本就没有虾丸和鱼豆腐,而她当时在山谷练功的时候,有一次捉的鱼和虾都捉多了,吃不完的那些就担心会坏掉,便将鱼肉和虾肉都绞碎后加入盐巴,制成了鲜香的鱼豆腐和虾丸。
不对啊!她做的那些鱼豆腐和虾丸不是都被如影随形的夜蔷薇吃了吗?碧雪翩怎么会知道那些东西?难道在山谷的时候不光只有夜蔷薇?
碧雪翩自然知道她现在心里惊疑的是什么,在收到她询问的眼神时,他慵懒如波斯猫般靠在一旁的树干上,“快下去捉鱼和青虾吧,不然等吃完就要亮天了。”
这是碧舞郁第一次看到他也有如此…如此不矜贵的一面(床上除外),顿时觉得他和夜蔷薇果然是亲兄弟,此时的神态真是如出一辙啊!
怪不得自己现在有种被捉弄的感觉呢,都说老大憨老二奸,老二夜蔷薇确实是奸,可老大碧雪翩一点都不憨,而且好像比老二还奸。
看来今晚她得到了碧雪翩很多的第一次…
夏日的夜晚总是那么安然宁静,碧舞郁的心里却有种下起滂沱大雨的感觉,两人好不容易要独处一晚,她还得费劲巴拉的去捉鱼和虾,她从没像今晚这样讨厌过鱼豆腐和虾丸。全本
不过,只要是碧雪翩喜欢,要她做什么都愿意。
于是她利落的扯下罗裙,挽起袖子和裤腿,准备到荷塘里捉鱼和青虾,满足碧雪翩…的嘴。
值夜的两个小丫鬟见到她此举动,不明所以的跑过来,惊惶失措的说道:“碧小姐,您这是做何呀?可是有什么东西掉下去了?奴婢下去给您捞吧…”她可是这蓝府里的娇客,她们这些下人自然不敢怠慢了她。
碧舞郁对两个纤瘦娇小的丫鬟摆摆手,“没关系,你们不用管我,这样吧,你们去厨房给我取些厨具和佐料来…”
将所需要的东西交待给丫鬟后,碧舞郁在两个小姑娘两步一回头三步一回首的诧异眼神下,缓缓滑下了荷塘。
其实这个荷塘并不深,水也就高过膝盖一指而已,而且古代没污染,这水清澈见底,鱼和虾都具有原生态的鲜美味道。
碧雪翩始终双手抱臂的倚靠在梧桐树的树干上,眸光促狭的看着她,唇角悠然上翘,如此矜贵与邪魅的完美混搭,也就只有他能做得到。
女子在荷塘内手法娴熟的捉着鱼和虾,淡渺的月光洒落在荷塘的水面上,粼粼波光晶亮如星,将女子的灵动身影点缀的空濛而幽美。
无形的迷恋与眷宠在男子的眼底凝结成朗朗的光芒,追逐着女子的一举一动,柔软的情愫牵绊着心底一生的痴缠。
两道身影沐浴着淡淡月光,偶尔的彼此凝视中,均以眸光传递着心底对对方的浓情蜜意,在浅笑间静听着潺潺溪水,荡涤了心扉。
如此美妙
的日子那么令人心驰神往,可如此简单的快乐却又显得那么奢侈与难得。
当碧舞郁将鱼豆腐和虾丸都煮好时,已近子时了,遣退了丫鬟后,两人坐在院子里的草坪上,犹如野炊一般以木架支起一个砂锅,直接在室外吃了起来。
鱼豆腐和虾丸鲜香滑嫩,入口即化,汤汁浓郁而且十分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