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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首,眼帘再次掀开时,她眼底已是一片清冷,唇角扯动,是一个冷魅而邪恶的浅笑,“我们相识才几天而已,莫要总是刻意做出如此深情的样子,也莫要把我的纵容当作你耍无赖、耍花招的资本。全本你的那东西现在已经在我的手上,但是别人不知道,如果我带着这东西就此消失,那么他们追杀的还只是你一个人而已,所以,你可以选择不听我的…”
这番话是威胁?是警告?还是狡猾?此时已然分不清,夜蔷薇缓缓垂首,用低垂的眼帘遮盖住眼底的黯然神伤,以无声的轻叹舒缓着心底的落寞哀凉,他们之间也需要她这样做吗?她总是不懂啊…
此刻,她的表情那么邪肆不羁,语气那么漫不经心,可就是这样的她,才是最伤人。全本
如此伤人的话,同样是受伤过的她,又是怎么狠心说出口的呢?被人忽略的感觉,她不是清晰的体会过吗…
飘过酸的呼吸依旧在流淌,受过伤的心依旧在跳动,幻想中的美梦却已然经不起这番肆意碰撞。
夜蔷薇这般泄气黯然的样子,让碧舞郁的心头猛然划过一丝疼惜和不忍,然而在她刚欲说些什么的时候,右面隔壁的门口处又传出了有些杂乱的声音。
“烟火公子,不知今日是否可以给本小姐抚首曲子、饮杯酒?”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带着张狂的语调悠然传来,她的话语虽可以称作礼貌,但是那强硬的语气确实低调的有些嚣张。
“吴小姐,烟火已然应下‘幽’字房的客人,这先来后到之理烟火不敢违诺,所以还请吴小姐谅解。”一道温润的男子声音宛若春风化雨般舒缓弥漫,清渺而动听,缕缕流进耳膜,滋润着心田。
他的话语不卑不亢,语气泰然从容,不似一般青楼男子般刻意殷勤、曲意逢迎,只听这声音就可以想像的到,他是一个不屑红尘的清傲男子。
可是,这风月之地,需要的不是这般性情吧。那么,此人如果不是故作清高、扭捏作态,就是已然心静如水、看破红尘。
失神之际,女子怒喝的声音突然响起,“先来后到?!你少拿这么低劣的借口来敷衍本小姐,若论先来后到,本小姐已经连续七日都来光顾,难道这样都还先不过别人吗?你每每如此找借口塘塞,莫非嫌本小姐给的银子少?”
“吴小姐误会了,烟火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青楼男子,岂敢敷衍塘塞。”男子清润淡然的悦耳声音传来,无形的压制着那只暴跳的mu老虎。
闻言,那嚣张跋扈的女子冷啐一声,狠声道:“少***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本小姐没闲功夫跟你浪费口舌,若不是看在你有几分样貌的份上,本小姐岂会容你敷衍这么久!好,我倒要看看,在这京城里还有谁敢跟我抢男人!”
分不清流氓
()那蛮横女子的话语极度狂妄自大,嚣张的气焰更是高傲的有些可笑,在这天子脚下的皇城内,难道她连女皇也不放在眼里吗?
此情此景只能说明,如果不是此女子实在幼稚的不知天高地厚,那么就是她确实有着可以肆无忌惮、狂傲嚣张的资本。全本
碧舞郁在心底冷笑的刹那,手指上悠然凝结的劲气也迅速破空弹出,下一刻,门闩便恰到好处的脱扣落下。
淡青色的袖风瞬间浮动,她的纤手已如幻影一般敏捷的伸到身前俊美男子的头顶,迷人的幽兰芳香便随之在鼻腔内席卷萦绕,沁入心怀。全本
在夜蔷薇因她突如其来的举动而微愣的瞬间,碧舞郁已然动作利落的一把将他发冠上的玉簪拔出,接着,他那满头乌黑柔亮的发丝便如墨色的瀑布一般倾泻而下,闪亮了眸光。
与此同时,碧舞郁巧然的倾身用力,身形飘移侧转,便顺利的将夜蔷薇压倒在一旁的软塌上,而后,那如出一辙的淡青色身影就此在软塌上暧。昧交叠。
粉润的唇瓣落下,碧舞郁以自己的脑袋和发丝将夜蔷薇惊愕的容颜掩盖,兰香涌动,魅。惑更浓。全本
清甜的双唇在悬垂的发丝掩映下微微移至他的耳廓,细语如风,“他们都认识你,稍后你先走…”
那柔软甜美的樱唇此时只是轻轻的贴在身下男子的唇边,可恍然回神的俊美男子却是不满足这样碰的到却尝不到的境况,于是,他顺势伸出双臂,紧紧的将她玲珑有致的腰身用力压向自己,脸微微侧转,便稳稳的含住了她的甜美柔软,灵巧的舌尖探出,夜蔷薇开始贪婪的吮。吻着她的双唇。
气息交融,眸光交缠。
别人在这样的情况下是闭目缠绵,而他们却是在如此近的距离之间,就那么睁着眼睛定定的注视着对方,只不过碧舞郁是眼含愤怒和羞愤,而夜蔷薇则是眼含眷恋和愉悦。一种境况,两种心境…
碧舞郁轻盈而芳香的身体正以火。辣的姿势压在夜蔷薇的灼热身体上,发现他竟然趁机占。便宜时,她愠怒的咬住他的舌尖,想欲斥责他的无赖和轻薄,却碍于情势所迫而不能就此起身,然后狠狠的将他打成乌眼青,只能借着他因痛而停下霸道的热。吻时,一边推搡着他有力的手臂,一边十分抓狂的低声喝止道:“你…你这个卑。鄙的色。胚…”
闻言,夜蔷薇妖娆的眼角轻然挑起,如噙着朵朵娇艳的桃花般灿亮,明媚的潋滟波光盈盈的流转在眼底,邪气而眩目,“是你主动送上门的,我又岂能太不解风。情?而且…如此情景,怎么看都是你在强迫于我…”
他挑衅般的话一出口,碧舞郁顿时悲催了,因为现在确实是她正压在他的身上,她在上,那么自然就是她在强别人,“我不想与一个流。氓争辩,否则别人会分不清到底谁才是流。氓。”
她愤然的话音落下的同时,他们所在房间的檀木门扉已好巧不巧的被人毫不客气的打开,确切的说是被人粗鲁的一脚踹开了。
几不经查的抽气声浅浅传来,门外已然站了五六个人。
学坏容易
()空气嘎然静止,十几只眼睛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盯着屋内软塌上热。情奔。放的一对男女。全本
“哼!这就是你用来塘塞本小姐的那位所谓先来的恩客?呵呵,好有情致啊,看来人家似乎已经等不及了…”
那嚣张跋扈女子的声音赫然响起,打破了一室暧昧缠。绵的气息。
倏然,碧舞郁的身体闻声而起,纤手也顺势揪住身下男子头顶的一缕发丝,然后将他拖拽下软塌,并邪恶而顽劣的扬着唇角,呵斥道:“莫要在外面丢人现眼,下次若是再敢擅自追到这里来缠着我,无缘无故的耍性子,那么,我可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了!还不赶快滚回家面壁思过去!”
她白皙如葱的手指就那么毫不怜惜的抓着男子的发丝,而男子只是瑟缩着双肩任由她如此粗鲁的施暴,不言不语,只有从那颤巍巍的身形可以看出他此时的惶恐不安和无限隐忍。全本满头散乱的发丝,也因为女子的拉扯而扑在低垂的脸颊两侧,遮挡了他的容颜。
眼底流光转动,碧舞郁在不经意的瞥一眼门口的那些人时,已然拖着被她施暴的男子走向门口,温润的眸光透着一丝不易察觉深寒,然后她笑呵呵的解释道:“不好意思,后院突然起火,让各位见笑了。全本”她说的漫不经心,语气更是轻。佻而风。流。
其实,此时连她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这泼辣和无赖劲了,看来都是跟那个野花学坏了,她装矜贵装了三年都如此破绽百出,可学撒泼却是一学就会,看来她天生就是学坏的良才。
飞渺的心神收敛,碧舞郁又回首以冷戾的眸光瞪着那个无限可怜却看不到脸的男子,阴沉着脸说道:“快滚!”说话的同时,她已一把将衣衫不整又惨兮兮的男子用力推出了门外。
男子被推开的身体在门外踉跄几步后,以手扶着二楼的围栏才算勉强站稳,而后他愣怔在那里,想要回头却又怯懦的不敢继续留下,只得垂着首一步一步的落寞离开。
他凄寂的背影裹着悲凉的气息慢慢消失在视线内,萧冷了一室的风月污。秽,那样子显然就是一副被刁蛮妻子施暴的我见犹怜模样,连碧舞郁都险些被他入戏的表演而迷惑。
当眼角的余光终于瞥见夜蔷薇已安全离开后,碧舞郁的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浅淡而安心的痕迹。
回首,她适时的收敛起满脸的愤怒,恍然大悟的眨眨如水瞳眸,继而动作自然的拉起身前一个蓝衫男子的手,笑呵呵的说道:“咦?烟火今日为何没有带琴来?可是在暗示我下次若想听曲子还得自行带琴来?”
她熟稔的语气和柔润的语调仿佛两人早就相识已久一般,唇角那抹神采飞扬的清恬笑容没有了刚才的邪肆和冷情,此时正宛若春天山谷里的幽兰般,绽放着令人目眩神迷的芳香风景。
那个被她肆意拉着手的蓝衫男子轻然俯首,清润的眸光投映在她的脸上,唇角悠然含笑。
迷离烟火
()而一旁那个蛮横叫嚣的华丽宫装女子,以及她身后的两个面色严肃而阴冷的男子,都那么愣愣的盯着她的脸,想要抽气却发觉刚刚抽的那口气此时还没来得及吐出,于是已经没气可抽的他们只能憋着呼吸,静默不语。全本
自从碧舞郁从软塌上跳起身,容颜随之暴露在人们眼前时,门口的那几个人就这么一直目不斜视的盯着她,仿佛时间和视线就在她的脸上迷蒙静止。
眼前的女子,肤如凝脂,赛雪如云,气韵温婉似玉,晶莹剔透,那找不出任何瑕疵的绝世容颜,比精致的羊脂玉还要纯净无暇;比最清澈的冰晶还要秀美灵动,完美绝伦。全本
淡青色的宫纱百褶罗裙合宜的包裹着她的身躯,将她窈窕的身姿修衬的矜贵而风雅,香肩仿若削成,纤腰劲挺而玲珑,樱唇微启,气若幽兰。
一双灵动的眼睛带笑含妖,水遮雾绕间,媚意潋滟,眉宇间那片精致的碧玉雪花额饰像是镶嵌在肌肤上一般,恰到好处的将她的星眸点亮,也巧妙的将她眉心间的那点娇艳朱砂掩盖。
如此出尘绝俗的天人之姿,宛若下凡的仙子一般,让人忍不住惊艳震撼的同时还不自觉的想要膜拜。
此时的她清润幽然的姿态与刚刚是如此强大的反差,仿佛那个粗暴泼辣的女子根本就不是她。全本
淡淡的幽香涌动,惬意非凡。
“昨日我刚刚得了一只上等的好琴,正想来带你过去鉴赏一下。”蓝衫男子适时的开口,将满室的静谧和另外几个失魂落魄的人恍然惊醒。
他自然而熟识的随意口吻,如同碧舞郁一般,仿佛两人真的就是彼此的红颜和蓝颜知己,亲昵而暧。昧。
“好啊,虽然我不懂琴,但至少懂得听曲子。”巧笑倩兮的点点头,碧舞郁的眸光自然而然的打量着蓝衫男子。
他身姿高挑秀雅,身着水蓝色的上好丝绸云锦长衫,衣袂下摆绣着雅致的竹叶花纹,精美的绣金滚边将锦袍点缀的更加华贵雍容,腰间系着的缎玉锦带,将他腰身和身形修衬的俊挺颀长。
眼底被如碧空般的蓝色弥漫,碧舞郁下意识的勾起唇角,这颜色是她的最爱呢,同样飘逸如仙却不似白色那般令人不敢触碰、望尘莫及…
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与他俊逸温润、美如冠玉的容颜交相辉映,墨色的发丝柔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