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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湿润了,眼睛湿润了,灵魂也湿润了…
仰首遥望了千年,一场千年痴待的红尘情缘在这样的细语微澜间,就如同刹那绽放漫天的烟火,而烟火下的人只剩下静静凝望的力气。
虽然他这一声亲昵的称呼也许并不代表什么,也无法改变纳兰雪翩是未来帝君的事实,但这一点点主动的给予,已经够她欣喜很久了,起码在分道扬镳之前,他们之间还可以纠缠着一点夫妻情意。
心好痛啊,还不曾真正的拥有,就要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向别人。
可因为对方是纳兰清月,她根本连挽回和竞争的资本都没有,毕竟差距是那么大…
空气静谧片刻后,碧舞郁低垂螓首,细语如风,“你说过碧家做为被覆灭的前朝臣民,理当尽臣子之力…”故作平静的声音中还是蕴含了明显的低哑和激动,还有莫名的忧伤。
话语说出,她的思绪也随之流转,现在正是察觉外敌欲入侵的时候,碧雪翩此时再次提起这事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不是要以纳兰雪翩的身份做帝君吗?难道又要以碧雪翩的身份欲再次颠覆东雨的王朝?
真是自相矛盾啊…
他到底想守纳兰清月,还是想以前朝臣子的身份踹纳兰清月下台?
你爱她吗
()碧舞郁这样一字不差的回答,让脱尘绝俊的雍容男子轻漾起一缕微笑,淡淡的弧度便瞬间绚烂了唇角。全本
银纱飘逸,他轻握着女子柔若无骨的纤手,“你只要记得那句话就好…”
轻渺的话音落下,他凤眸微抬,眼神清冽如冰,接着,他突然对着屋子的暗处悠悠说道:“若羽,把外面那两个人清理掉吧。”
下一刻,黑色的魅影如风闪现,若羽躬身俯首,“是。”
碧舞郁微愣,没想到这丞相府还有人在监视,难道是纳兰清月的人吗?她在怀疑纳兰雪翩吗?
自己真是太粗心大意了,如果让皇上知道她来夜会碧雪翩,那么碧顷宫定然也会因此而暴露在皇上的眼中,万一到时候她出重兵清剿,那饶是碧顷宫的人再厉害也是敌不过这实实在在的军队呀。全本
若羽的身影消失在窗外后,碧舞郁小心翼翼的反握着手中的雪玉大手,并轻轻收紧了手指,让彼此的温度更加贴近交融,随即,抿抿粉润的双唇,嗫嚅道:“雪翩,你…真的很想做帝君吗?”终究还是将不敢启口的话问出了口,因为纠结在心口这么久实在痛苦。
男子俯首凝视着她微微躲闪的翦水瞳眸和绝美容颜,狭长凤眸的光芒依然清润若水,发丝飘拂间,淡淡的香气随着呼吸缭绕,她的神情中有幽怨、有畏惧、有讨好、有委屈,更有爱恋…
此时的她没有摆出明明学不会,却又努力佯装的矜贵和优雅姿态,而是将心底的情绪全部清晰的在脸上写着,表现的淋漓尽致,那弯长的睫毛轻轻眨动时如同浓密的小刷子,煽动着眸光,美丽了神韵。全本
“是,我想要做帝君。”温润的声音,惨酷的答案。
碧舞郁身形一顿,温热的手心明明还有属于他的浅浅温度,却已渐渐冰凉,她还以为碧雪翩终于看到她满心的眷恋而怜悯她卑微的爱了,可还是如此清晰的听到了这样心痛的答案。
今晚他给予了难得的一丝温柔,她就恨不得给他全部的热情,可是,终究是空欢喜一场。
“你…爱她吗?”如果他爱纳兰清月,为何还提什么要为前朝尽臣子之力,他到底在隐瞒什么,为什么不肯和她说明白。
男子松开她的纤手,袖口浮动,暗香涌起,绝俊的容颜映着身后的氤氲雾气,华贵而雍容,“下月初九你来寻我…”爱给了一个人,便已经没有多余的给别人了。
知道他在回避那个敏感的问题,碧舞郁只得垂首不语,默默看着空空荡荡的手,舔舐伤口的同时,还在留恋那短暂的触碰。
初九的时候他不让她来,她也得来啊,每月初九的子时是她最难耐煎熬的日子,唯有他那与她同宗的内力才可以缓解她的躁动和痛苦。所以,她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
幽叹溢满心间,终是无奈挣扎,她卑微的乞怜着,他再次轻易的无视着。
俯首,男子静静凝视着她的眉心,绯色性。感薄唇轻然阖动,声音似山间泉水般潺潺清透,“夜的药引在皇宫,而千雪雀在净和殿的地下冰宫,每夜子时防守最为薄弱,但皇上定然已算准了你会去寻药引,自然也会在平时防卫最薄弱的时候加重兵力,所以,你大可在明日早朝时去寻…”
闻言,碧舞郁神色恬静的点点头,其实她今晚来找碧雪翩并不是要求每日出入皇宫的他为夜直接带出药引,而只是单纯的向他告知她会亲自入皇宫为夜寻药引,征得他的意见,听取他的嘱咐,以免影响大局。
纳兰清月既然让张元香在箭头上淬毒,就已经算准了她会去寻药引,若是直接让碧雪翩近水楼台的取得,如果让纳兰清月发现他竟然也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偷得千雪雀,那么他的身份便暴露了,因为纳兰清月只知道他是纳兰雪翩而不知道他也是碧雪翩。
所以,她会听取碧雪翩的嘱咐和建议,明日亲自去寻得千雪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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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大家了,等我忙过了这一阵,一定会每天两更。
有权利睡他
()夜色幽润而迷蒙,柔和的晚风从半敞的窗棂处盈盈吹进,摇曳着轻纱窗幔及烛火,韵韵生姿。全本
屋子内弥漫的氤氲雾气已渐渐消弭,让眼前男子的绝俊容颜清晰的展现在视线内,冰玉般的绝美脸颊更加摄人心魄。
清幽的暗香缭绕浮动,充斥着鼻腔,勾动着心扉,蠢蠢欲动。
此情此景,一男一女,有旖旎的月光,有现成的大床,还真是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碧舞郁微微垂首,识趣的知道只有自己在非非,而眼前这个淡静的男人,估计会在她实施非非的时候,一掌将她拍飞飞,而后她就彻底的废废了。
心神紊乱,她无措的搅动着自己的手指,像个扭捏的孩子般静静玉立着。
要问的事已经问了,她知道自己此时应该走了,可就是怎么也挪不动步,脚面跟砸了钉子似的,不,应该说脚心跟抹了胶水似的,砸钉子太血腥、太暴力。全本
“要沐浴吗?”雪玉手指轻轻捋过她额前的碎发,暗香更沁,夺人呼吸。
碧舞郁茫然抬首,无辜的眨巴着眼睛,眸光像无邪的小鹿般纯净,“啊?”我擦!他啥意思?
一颗脆弱的小心肝正在以十根手指数不过来的频率‘扑嗵扑嗵’的跳着,估计只要一张嘴,那颗心脏就会以比刘翔冲刺还要快的速度喷薄而出,然后在屋顶变成一颗血肉模糊的烟花,炸得她魂飞魄散。
“若要沐浴,我便遣人为你重新准备水。”绝世男子幽深的双瞳轻然半眯,狭长的眼角扬起完美如嫩蕊般的迷人弧度,不似一贯的淡漠疏离,而是沁着一抹难以置信的魅惑神采。
明明是一双幽若深潭的凤眸,可竟是在潜着漩涡时还感染了烛火的明媚和温婉,睫毛半垂间,无限风。情瞬间弥漫,挑动着碧舞郁的极限。全本
碧舞郁只觉得碧雪翩那绯红的双唇一张一合间露出里面雪白如贝壳一般的牙齿,呃,真的好诱人,而且他怎么好像在勾。搭她。
呸呸呸!碧雪翩即使不讨厌她,也不至于主动勾。搭她呀,碧舞郁觉得自己真邪恶,他是一个那么雍容矜贵的男人,上得了厅堂,下不得厨房,怎么可能会有如此举动呢!
思想真龌龊!
回想她以前曾经勾。搭他那么多回,都被他冷冷的气息和淡漠的眼神回击得犹如触了电的鸟类,体无完肤。
所以,此时一定是她误会了,可他干嘛大半夜的问这个呀,真无语,抓心挠肝的。
“呃,不用了,我…沐浴过了。”而且是舒舒服服的一边喝着美酒,一边泡温泉,可带劲了。
唯一不爽的就是被蓝府的一个小童看光了身子,还连个惊艳和垂涎的眼神都不给,多亏他是个哑巴,不然她一定会把那个无视她美丽的家伙杀人灭口。
男子拂下身上薄雾般的银纱罩衫,声音悦耳动听,“天色不早了,睡吧。”
闻言,碧舞郁险些双腿一软瘫倒在地,睡吧?什么意思,是要她也睡在这里吗?还是说他要睡下了,让她赶紧识相的走人?
眼底不停的闪动着流光,碧舞郁心神在飞快的转动着,碧雪翩这人太闷骚,说话从来都是高深莫测,能说一个字的时候绝对不说两个字,让人总得去猜测他的话中之意。
如果她现在说:好吧,我们睡吧。
那么,她该睡哪?她可不敢胆大的去挤他的床,她睡觉习惯不好,之前跟他睡过的那几夜几乎都没怎么睡实。
如果她说:好吧,我不睡,你睡吧。
那么,她是不是就得傻愣愣的站在这一晚上,眼巴巴的看着他睡。
如果她说:好吧,你睡吧,我走了。
那么,万一碧雪翩就是在邀请她一起睡,她岂不是白白错过了一次亲近他的机会。他现在还是她的夫君,她有权利睡他的呀!怎么可以傻呼呼的走掉呢…
所以,碧雪翩到底是不是要留她过夜呀,真急人,猜不到啊!
唉,要是夜蔷薇,她就不用猜了,那家伙喜怒哀乐全都写在脸上,而且不用等她猜,那家伙就直接扑过来了;如果是云霏,她也可以坏心的直接调。戏一下,云霏腼腆又内敛,什么都由着她,所以直接摁倒就是,也不用猜。
可碧雪翩从来都是她的主导,她断然不敢对他那样做,唉,泡个男人怎么就这么不容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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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妞在殷殷期盼着夜公子醒来呀?哈哈…我回归了,妞们也要来报道哦!
恍然如梦
()卧寝内暗香涌动,烛影袅袅。全本
碧雪翩的银纱罩衫搭在床畔,雪玉般的手正在优雅的解着腰间的淡金色云锦绦带。
他白皙完美的手指端庄的跳跃在腰间,与那淡金色的腰带盈盈相衬,华美而高贵。
下一刻,衣衫蓦然散开,雪白色锦袍也从他的身上翩然滑下,恰到好处的落在臂弯间,他悠然抬起手腕,宽大的锦袍便从臂弯处短暂的停顿后,宛若流云般滑落在腕间,渲染出旖旎风光。
他雪白的手指再次伸出,缓缓抚上发顶,而后轻轻的抽出发冠间的那支碧玉发簪,接着,他那绸缎般的发丝便宛若天际的墨色瀑布般散落在肩后,直至腰际,涌动翩然。
碧舞郁从来不知道有人脱衣服还能脱得…呃,这么有风情。
有那么一刹那,她差点欲冲上去把他的墨色发丝拨开,因为那发丝遮盖了他的美背,虽然人家并没有脱。光,可那仅剩的雪白亵袍真的很单薄,如果他是面对着她脱,估计看到的隐秘风情会更多。
她果然邪恶。
倏然,男子俊挺的身形轻婉转过,没有了外衫的遮掩,此时的他似乎也没有一贯的端庄与矜贵,倒是实实在在的多了些淡淡的慵懒风韵。全本
碧舞郁就那么愣愣的看着他的动作,手心渐渐湿腻,或许是紧张的,亦或许是热的。
眸光也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而移动着,当他真转过身的瞬间,她眼中的痴迷猛然切换成惊艳,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