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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舞郁蹙起秀眉,眉宇间的朱砂在被汗水浸湿后已若隐若现,“就这么简单?你说的到底算不算啊,别忽悠我。”
她知道东雨国的国师很有地位,就连皇上也不得不敬畏国师几分,而眼前这个仙风道骨的老头就是国师,那么说出的话定然是一诺千金的。
但她现在需要皇上也表态,纳兰清月也表态后,才能保证她的小命还能留到下月祭天之时。
还不等国师老头说什么,纳兰清月已悠然而笑,气韵矜贵,“国师说的甚对。”
~~~~~~
晌午的明媚暖阳款款洒落,透过轻纱窗幔萦绕在屋内,晕染着怪异的旖旎。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味,俊逸若仙的男子伸手端起床榻前的药碗,轻然含入一口后,微微俯首,印上床榻上静静安睡的人。
虽然有些拘谨和别扭,他依然耐心而熟稔的以舌顶开那人的牙关,而后将口中的药液引入。
周而复始数次后,在他欲将最后一口药液引入那人的口中,唇刚刚贴上时,就对上了一双明艳如三月桃花的妖冶双眸。
惊慌失措间,他竟然将最后一口药液吞入了自己的腹中,还险些呛到嗓子,“咳咳…”
淳于云霏猛然起身,以袖掩唇,一张白皙的俊颜也随之染上绯红,不知是呛的,还是羞的。
夜蔷薇缓缓伸出手,使劲擦着自己的嘴,没好气的说道:“淳于云霏,你这个杀千刀的,还能再恶心点么?!”
没非礼我别处吧(二更)
()偌大的卧寝内,两个绝世男子尴尬而对,一个腼腆玉立,一个无力躺卧。全本
当然了,半卧的那个一点都不尴尬,就是摆出一副得了便宜还喊捉贼的无耻德性。
夜蔷薇的脸色还是很苍白,多日来不曾进食也使得他身体虚弱无比,勉强的直起身体,他自行半靠在床头,绸缎般的黑发随之如瀑散落,衬托着白皙的如玉容颜,更显妖媚无双。
然而,他刚刚坐稳身子,喉间便猛然涌出一股腥舔,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咳咳…”
剧烈的咳嗽几下,一口暗黑色的血液便流出他的唇角,滴在胸口雪白的亵衣上。
一旁的青衫俊逸男子立即重新走到床榻前,脸颊依旧绯红,他用干净的锦帕为虚弱的夜蔷薇擦净嘴角后,将一颗药丸递到他跟前,“淤血已经咳出,毒性便也完全清理掉了,这是补血养气的药丸,再吃两日便可痊愈。”他说话时眼神躲闪,尽量不与夜蔷薇对视。
夜蔷薇有气无力的凝视着淳于云霏手里的黑色药丸,赖赖唧唧的撇嘴道:“本公子又不是女人,补血养气做甚!你不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难道想让本公子变成女人…”
嘴上虽然说的尖酸刻薄,但他还是没有抗拒黄鼠狼的好心,哦不,是淳于云霏的好心,反正他懒得自己动手,于是便微微向前俯首,就势从淳于云霏的手里直接将那颗药丸含入口中。
许是药丸的味道很不好,他含入口中后,几乎没怎么咀嚼就囫囵个的吞下去了,噎得差点翻白眼。
伸着脖子顺气间,夜蔷薇发现淳于云霏的脸颊还是那样绯红,如同傍晚的火烧云一般精彩,于是他痞里痞气的说道:“我说医仙,是你趁人之危的占了我的便宜,干嘛反倒是你羞的跟个女人似的,莫非真的对我有何龌龊的想法?”
没好气的翻个白眼,他忽然以双手摸向自己胸口的衣衫,邪肆不羁的继续说道:“你没趁机非礼我别处吧!我可跟你说,我这身子可干净着呢,除了我娘子谁都没碰过,诶?我娘子呢?”
因为夜蔷薇平时说话大部分也是这副腔调,淳于云霏了解他只是毒舌而已,所以并不计较他那些恩将仇报的无赖话语,轻咳一声,他将一盏清水递给妖孽男子。全本
可还没等他回答,夜蔷薇就蹙起俊眉斜睨着他,愤愤的说道:“你是不是趁我受伤的时候勾。搭我娘子?啧啧,满面含唇、油头粉面,一看就是假纯情的狐。媚性子,天下间有那么多的女人你不去勾。搭,偏偏抢我的女人!”哼,归根结底是那个博爱的女人太容易上钩,当初他也是这么勾。搭上碧舞郁的。
他的话语虽然很犀利、很刻薄,但几乎都是赖赖唧唧说出口的,根本没什么威慑力和震撼力,不像是在兴师问罪或责怪,倒是有些发泄心中怨愤的意味。
赌气的喝下一盏清水,夜蔷薇斜挑着妖娆邪魅的桃花眼,继续哼声道:“哼,莫要以为你救了我的命,我日后便会承你的情,任你为所欲为,我娘子最喜欢的还是我!”他此时的话有些孩子气的语调,幼稚到了可爱的地步。
淳于云霏神韵淡泊,依旧温文尔雅,似乎丝毫不把他的话放在心里,“救你命的是舞郁,是她只身冒险去皇宫给你寻得了药引。全本”
话音落下,床榻上的夜蔷薇便一把将茶盏撇在地面上,“什么?她竟然冒险进宫了?那她现在人呢?”
他知道自己不用担心,因为碧雪翩定然会助她,可是一想到自己一个大男人竟然两次都要自己的女人救命,就感觉很窝囊。
但这也说明碧舞郁在乎他,为了救他,她什么都可以做,想到此,心里的那些很窝囊就变成了很窝心。
算了,看在她这么上道的份上,他决定原谅她的朝三暮四了。
见淳于云霏不回答他碧舞郁现在何处,夜蔷薇便作势欲下床,并虚弱的抚着胸口,“你快说啊,我娘子呢,不会…受伤了吧?见鬼的,娘子!娘子!碧舞郁!”纵然身体很虚弱,他的嗓音倒是一点也没打折扣,喇叭似的。
“…诶!诶!来啦,来啦!”人未到声先到,刚刚从皇宫回来的碧舞郁一边急切的应着声,一边气喘吁吁的跑进屋子。
而当她跑进来以后,两个男子都愣愣的看着她,静默不语,被惊的。
此时她一身男子装扮,衣衫褴褛,白色的衣衫也粘结着汗水和灰尘,快看不出来颜色了,裙袂边缘都是剑痕,残破不堪,手臂处更是有丝丝血迹正在往外洇出来;一张娇美的脸颊被汗水浸得一道黑一道白,男式的发髻也有些凌乱;眉宇间的朱砂半遮半掩;耳后的发间还突兀的插着一根孤零零的鸟毛,鸟毛倒是挺美的。
碧舞郁见夜蔷薇已经醒来,便猛然冲到床榻前,眉眼弯弯的呲着一口小白牙,傻笑着,“呵呵,夜…”
夜蔷薇率先回过神,抬手指着她的花脸,一张毒舌嘴都开始不灵分了,“你、你、你谁啊?我娘子呢?”由于太过惊愕,他雪白如玉的手指跟声音一样,都在抖啊抖的。
碧舞郁茫然的眨巴的眼睛,唇角依旧绽放着雀跃的明媚笑容,“呃,你有几个娘子?”她不就是他娘子么。
现在的夜蔷薇明显还很
虚弱,有气无力的半靠在那里,真真像一个正在等待蹂躏的小正太,嫩的让碧舞郁很想咬上一口,以解连日来的担忧和心疼。
呃,不行,思想怎么又开始邪恶了,好不要脸。
站在一旁的淳于云霏此时也反应过来了,回神后,他连忙取过创伤药和一件干净的女子衣衫,满面疼惜的说道:“舞郁,先包扎伤口吧,此时天热,伤口若不及时处理会溃烂的。”
碧舞郁侧首对温润男子嫣然一笑,点头道:“嗯,云霏莫急,伤口都很浅,不碍事的,我想一会去泡泡温泉之后再换衣衫。”
俊逸男子温柔而笑,眸光眷恋,“好,我这便让人去准备午膳。”
夜蔷薇唬着脸瞪一眼浓情蜜意的两人,而后既怨愤又惊愕的将手指的方向下移一个频段,“我当然就碧舞郁一个娘子了!你、你、你的胸呢?”
闻言,碧舞郁顿时气结,瞧瞧人家云霏多温柔贴心啊,首先关心的是她的伤口和胃口,而床榻上这个死崽子就关心那些不正经的!
但一想他刚刚醒来,所关心的地方也很重要,于是她只能好声好气的安抚道:“胸…还在啊,只不过为了方便穿男子的外衫,我…呃…裹起来了…”当着两个男人的面说这种事情,饶是她脸皮再厚,也终归有那么点羞耻心啊。
可这个小正太、小崽子、小妖孽,不仅不适可而止,还纠缠不放了。
只见夜蔷薇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继续指着她的胸口,咬牙切齿道:“碧舞郁!你傻呀,会被挤扁的!”由于太虚弱,他说完话后累得呼哧带喘的。
碧舞郁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深呼吸,她豁出一张厚脸皮说道:“怎么会呢,才裹了一次而已,不怕不怕,有弹性的,挤不扁…”
闻言,床榻上孱弱如狐的男子半眯着一双秀魅桃花眼,邪佞不羁的说道:“那你过来坐,我检查一下。”
终于有人挂不住脸也听不下去了,淳于云霏掩唇轻咳两声,面色尴尬,眼神闪烁的低声道:“我去催午膳…”
青色衣袂蹁跹消失在门外后,床榻上的腹黑男子毫不掩饰自己得逞的笑容,于是他伸出一根莹白的手指,对着女子,勾勾。
虽然很恼火他这样叫小狗似的无赖举动,但碧舞郁还是很没骨气的坐在了床沿上,眨眨眼睛,一双美眸中流光闪动,溢满浓郁的情愫,她伸手抚上男子还很苍白的脸颊,笑靥如画,灵动中憨态可掬,“呵呵,夜啊,那个…你…”
妖娆男子不理会她的磕磕巴巴,兀自戳了戳她近乎平坦的胸口,在碧舞郁下意识的以双臂抱胸自卫时,他阴阳怪气的说道:“娘子脸色蜡黄,印堂发黑,实属…纵。欲。过度的迹象…”
碧舞郁顿时呆楞,这小子是在望闻问切么?难道他睡了几天以后改行做大夫了?
呃,眼光还是那么毒辣呀,汗…
~~~~~~
今天更了九千字,眼冒金星了。
舞郁的心思
()西边的天际暖阳当空,温泉的四周树叶摇晃,绿影婆娑。全本
午膳后,碧舞郁好不容易将身体虚弱的夜蔷薇忽悠睡下,便拖着疲惫的身体来泡温泉。
这次她学聪明了,为了避免自己再次被别人看光,也避免自己把别人看透,她刻意在外面的入口处悬挂了一块锦帕,上面事先用笔墨写了两个字‘有人’,后来觉得还是没阐述明白意思,于是便又在‘有人’两个字中间挤挤插插的填了一个‘女’字,而后才安心的进入了温泉。
临近傍晚的温泉中,悠然静坐的女子宛若水天一色的水中妖精,她半眯着迷离的微醺双眸,放松着身体,心神也随之潺潺飘渺。
回想起今日皇宫中那国师的热切眼神,碧舞郁就觉得很诡异,自己本是一个江湖中人,却一步一步与朝廷有了莫名的牵扯,而这一切的开始都是碧雪翩将她引入的。
从一开始夺得‘圣玉令’,到后来追查京城的乞丐和山贼,再到后来发现北云欲战的动向,每一件事情都与朝廷有着不可避免的联系。
而且今日是他安排她在巳时之前进入冰宫,寻得千雪雀,而她出来时便遇到了纳兰清月的围剿,快要抵挡不住时,他才被刺客刺伤,而这个时候刚刚好是国师与太皇太后每日必然出现诵经念佛的时辰,这可不是一般的巧合。
那国师与太皇太后在看到她的容貌后,虽然极力掩饰,可她还是察觉到了他们眼底隐藏的惊讶,以及莫名其妙的喜悦。全本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