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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然压抑着烦闷。
“舞郁,心里有什么不顺意的事情可以说出来,相信哥哥定然能帮到你的,即便帮不上忙,你也可以把烦闷倾诉出来当作发泄,莫要一个人硬撑着。”最终还是蓝映霜轻叹一声,率先开口了。
闻言,碧舞郁夹菜的动作明显顿滞一下,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凝结,片刻后,她嘿嘿一笑道:“哪有什么烦闷,如今我可是终于富到流油了,我做梦都盼着自己有一日能够飞黄腾达呢!现在终于实现了,我犯愁的是这么多钱该怎么花,呵呵,那就买两辆奔驰吧,开一辆拖一辆;然后‘投资给蚊子戴上口罩,给苍蝇戴上手套;盖两个游泳池,一个洗头,一个洗脚;造两个厕所,一个男厕所,一个女厕所,我想进男厕所就男厕所,想进女厕所就女厕所。’嗯,这样的日子光想想就感觉幸福的要流鼻血呢…”
她这样有些疯癫的话一出口,蓝氏兄妹看向她的眸光就更加担忧了,以为她受了太大的刺激,开始疯言疯语了。
“我们现在就去启开那些箱子看看吧…”一直沉默的蓝冰焰说此话的同时已经站起了身。
碧舞郁眨巴着眼睛,抬首仰视着他俊美冷酷的脸颊,咬着筷子说道:“你也觉得那纳兰清月赏赐的东西有问题?”
从吴语带人送来那些箱子开始,蓝冰焰就一直未对此事发表过个人见解和猜想,她还以为是自己太敏感了,也许那些箱子里只是简单的金银珠宝而已,毕竟吴语当时可是刻意让人拆箱验收的,没想到他也是怀疑那些赏赐有玄机。
冷魅男子点头道:“从吴语晚间才来送赏赐这件事情上看,必定是有什么阴谋,所以,我猜测那箱子里面…”
他的话还未说完,碧舞郁便蓦然放下筷子,倏地起身,眸光晶亮如星,“所以你怀疑箱子里面也许不单是金银珠宝,也许还有纳兰清月藏匿的兵器或军火,然后时机成熟时,她就会得到某个不知名人士的举报,给我扣上一个私自藏匿兵器欲图谋不轨的罪名?”吴语虽然让人拆箱验收了那些赏赐,但毕竟都是草草而敷衍的打开箱子盖随意看一眼而已,说不定里面真的暗藏玄机呢。
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便当即行动。
来到厢房时,门口的护卫肃然而立,见蓝冰焰的示意后便打开了上了锁的房门,然后又给两人燃起了烛火。
明亮的烛光将偌大的屋子充盈,那一排排的箱子瞬间映入眼帘,很排场,可如此排场的阵势,纳兰清月却要做得偷偷摸摸,这就是诡异之处。
随着进来的两个小童在蓝冰焰的命令下将箱子盖一一打开,而后便退出了房间,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箱底玄机
()屋子里的箱子足有三十多个,每个都有一米高,那金光灿灿的珠宝和金银早已将烛火的光芒掩盖,震撼着视线。全本
窗外月光昏暗沉寂,也在这珠光宝气中失了亮度,偶尔有一两声犬吠从遥远的方向划空传来,给平静的夜色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碧舞郁站在其中一个箱子跟前,抓起那些金银珠宝查看着,面色沉静,这些东西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将里面的东西全部捧出,并使劲往下面掏了掏,然后直接把里面的珠宝全部都倒置了出来,在见到箱子底后依然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而站在另一个箱子旁边的蓝冰焰没有像她那样大费周折的把东西都倒腾出来,而是时不时的拍拍箱子外缘,并查看着箱子四周。
哀叹一声,碧舞郁有些丧气的垂着头,“你说是不是咱们冤枉纳兰清月了?可她有那么好心又低调的赏赐我么?”
说完,还窝火的顺势踢一脚空箱子外壁来泄愤。
也许是用力较大,所以这一脚踢下去以后,震得她整个脚都麻疼麻疼的,火气也更大了起来。
使劲甩甩踢疼的脚,她呲牙咧嘴的咒骂,“哎呦!***,好疼…”
碧舞郁踢的地方是箱子靠底部的外壁,蓝冰焰在听到那声音似乎有些不寻常时,举步来到她跟前,并缓缓俯下身。
瘸着一只脚的碧舞郁自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在发现他俯身并不是查看她麻疼不已的脚,而是伸手拍了拍她踢过的箱子外壁时,她别过脸,有些小怨愤的吸吸鼻子,兀自低语道:“冷血的家伙,烦透了…”
她略带耍赖抱怨的话音刚落下,就感觉自己疼痛的那只脚已经被人握住了。
蓦然垂首间,绣鞋已经被月兑下,碧舞郁愣愣的看着给她揉搓脚的那爽秀美大手,惊愕的神情凝滞在绝美的脸颊上,显然没想到他会做出如此有些…有些亲昵的举动。全本
片刻后,蹲在她跟前的男子微微抬首,平静的启口道:“还疼吗?可有好些?”
蓝冰焰的语气虽然从容而平淡,但询问的话语却是莫名的让空气中充满了甜醉的气息,瞬间便迷离了心扉。
脚上传来的舒适感仿佛一泓甘泉,瞬间熄灭了她心口的纷乱情绪,那麻疼已然变成了小小的疏痒。
此时的碧舞郁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酥软无比,唯有将身子倚靠在箱子上方能保持单脚站立的姿势,而被蓝冰焰握在手里的那只脚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蓝裙女子茫然的眨眨眼睛,莹润的双唇不自觉的抿成一条直线,表情像被叫到校长办公室的小学生一样无辜又无害,萌。
“还…还有点疼…”半晌后,她才从干涩的喉间挤出这样一句话,却是不知自己现在的表情有多么风。情万种,那绕在眉梢间的娇媚愈发勾。魂摄魄。
刚刚她踢箱子是没有用内力,而是在恼火的情绪下用蛮劲踢的,所以属实震得脚很疼,但她毕竟是有武功的人,这点疼痛其实也算不了什么,可就是在看到蓝冰焰不率先查看她伤势时就感觉那只脚忽然间变得特别疼,她实在搞不清自己是怎么了。
而现在她的脚被男子按揉过以后已经不疼了,可她竟然不要脸的撒谎说还疼,仿佛怕说不疼后,脚上那美妙的触感就会消失。
心,乱了…
对于情爱,她虽算不上老油条,但起码也不会是懵懂不知的,所以她在稍加琢磨后便明晰了这种感觉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不!她绝不会喜欢冰山的,以前冷漠如霜的碧雪翩已经让她受尽了心理折磨,她真的不想再招惹另一座冰山来侵蚀自己的心了。全本
况且,人家今日都明确表态了,说是不喜欢她这样滥情的女人,那她现在岂不是又要倒贴人家!
不行,必须要把着懵懂的情感爆发之前就毫不迟疑的扼杀在摇篮中,对,务必趁早扼杀掉!
几个深呼吸后,纷乱的心神渐渐平息,她连忙抽回自己的脚,不去贪享从脚心处一直蔓延到心口的奇妙蠢动,“已经…不疼了,谢谢…”语气淡漠疏离。
蓝冰焰自然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动,只当她是在害羞,可他只从她的脸上看到了尴尬和逃避,并没有害羞的表情。
兀自穿上绣鞋,碧舞郁回避蓝冰焰的审视眼神,轻咳一声,指指箱子问道:“是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了么?”
冷魅男子站起身,将双手背负在身后,俊挺凛然,“这箱子外壁的高度有三尺,而内壁里面的空间高度也就两尺半,那么说明还有半尺的空间全在箱子底部。我方才拍了一下靠近底部的位置,由声音可以判断出里面显然不是实心的,而是有空虚的声音,可你踢上去后又很疼,那么说明里面并不是完全的空置…”(1米=3尺)
碧舞郁的眸光因为他的解说而渐渐清透明晰,也就是说这箱子果然有玄机,他们之前的猜测也得到了印证。
于是,她直接掏出怀里的‘银龙匕’从空置的箱子里面沿着木制壁面的边缘,将看似是箱子底的木板划开。
‘银龙匕’不愧是削铁如泥,很快便将箱子底的木板切下。
当两人将那一层明面上是箱底的木板挪开
时,一股刺眼的光芒霎那间将两人白皙绝世的脸颊点亮,羽化。
而映入眼帘的东西却是使得他们的呼吸一滞,眸色惊疑诡秘。
烛光跳跃着满室的珠光宝气,粲润无比。
蓝冰焰率先回神,伸手从隔层里面取过一只沉甸甸的金元宝,翻看一遍后又放回了原处。
然后他又拿过碧舞郁手里的‘银龙匕’将其他每个箱子底部的箱壁都翘开一个口,得到的结果都是如同他们拆开的箱子一样,每个箱子底部虽然都有一个不易察觉的隔层,可隔层里面并非他们猜测中的兵器或是其他什么,而是全部专着摆放着整齐的纯金元宝,这数目庞大的令人乍舌。
碧舞郁依旧将身子靠在箱子上,神色闪过一抹迷蒙,但很快的,她便将这迷蒙以晶莹如冰雪般的淡笑取代,“箱子属实有玄机,可这玄机却是并非我们猜测的结果,那么纳兰清月到底要玩什么花样呢?瞧瞧这丰厚的赏赐,不会将国库都掏空了吧,她对我可真够大方的…”黄鼠狼到底安的什么心呢?
若是这些丰厚的金银珠宝不是纳兰清月给的,那么她定然会目光饥渴趴在上面不起身,牢牢的看住这些属于自己的财富,做一个名副其实的小富婆,从而摆脱向碧雪翩要经费的苦bi日子。
可是,现在她只觉得这些东西就如同一颗不定时的炸弹,随时会将她炸的血肉横飞。
蓝冰焰蹙着俊眉,阖动着性。感的薄唇,“这些金元宝既然是被纳兰清月藏在暗层下,那么定然有诡秘之处,但我属实猜不出她的目的是什么。”
他话音消失,空气中只剩下了两人平稳的呼吸声。
偌大的屋子静谧了半晌,碧舞郁拍了拍衣襟,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猜不出就不猜了,大晚上的折腾的我脑瓜瓤疼,走,咱们回去洗洗睡了吧。”各自洗洗,各自睡。
暧昧不明的话语配上若无其事的表情,像是故意撩。拨着某个人的脆弱神经,也不知道蓝冰焰会不会早晚被她这样邪肆顽劣的性子折磨成心肌梗塞。
步子迈入夜色中,碧舞郁脸上的邪气笑意随之被一片漆黑无声的湮没,明知道纳兰清月的赏赐没那么简单,却是想不出诡异在哪里,这种身在明处被敌人暗算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啊。
眼角的余光瞥见呆楞在原地的蓝冰焰已经追至而来,女子的唇角又漾起一抹淡淡的复杂弧度,看来她果然不擅长宫廷的勾心斗角和夺位,只擅长谈情说爱。
蓝冰焰快速走到她身侧,将她没有收敛的清浅微笑收入眼底,却觉得她的微笑是一种看不破的迷惘,参不透的甘洌和朦胧。
而就是这样的一个神情却是能轻易的挑动着他的心跳,身体里明明是安静流淌着的血液,却总是不受控制的为她而翻涌波动。
深呼吸,他将手里的‘银龙匕’塞进碧舞郁的手中,声音如上弦月般清朗迷人,“还给你。”
他的心,看在别人眼里是冷血淡漠的,可曾经经历的伤害却是对别人无法启口的,如今,一抹挥之不去的身影仿若在无声无息间已经侵入了心扉,将那伤痕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淡化。
他想抗拒,也确实在抗拒着,可越是想要忽略她,就越觉得撕心裂肺…
碧舞郁握着手里的匕首,垂首看着,白皙粉嫩的手指毫不避讳的摩挲着手柄上那颗蓝色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