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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尸香-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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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所未闻,曹家如果到曹楠奶奶才停下打更,那最后的打更人就是曹家曾祖那一辈。确实够久了,绝对是解放以前。

    这一下,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三眼灵枭让我跟着曹楠去打更,陈老根也这么说!

    事情有些吊诡。

    金,在古语中确实有鸣金的意思。古代打仗,击鼓表示进军,鸣金表示收兵,这个“金”,指的就是锣。

    敲锣撤退,击鼓进军。

    难不成,一面小小的更锣。还事关金盆乡的安全,有深层次的讲究?

    本能的我想起了上次天雷法阵,那可是劈死了一堆的鬼魅邪祟,连陆凝香都受伤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金盆乡有布局,孟家世代龙头,曹家世代更夫,这个更锣,恐怕还真的有讲究。

    我坐不住了,立刻又给曹楠打电话。

    电话很快通了,还没开口,曹楠便道:“磊子,我奶奶让我明晚开始打更,你能和我一起吗?”

    “什么?!”我怪叫一声,曹楠的奶奶竟然也这么说,见鬼了。

    “我奶奶希望你能和我一起。”曹楠听到我的语气,以为我不乐意,又解释了一句。

    “我当然没问题,我的意思是,不光你奶奶这么说。”我道,然后把陈老根端了出来。

    “有这种事?”曹楠也摸不清了。

    想了想我问:“你们家以前是不是世代更夫?”

    曹楠迟疑了一下,说:“祖上好像是有做更夫的,但是不是世代我就不知道了,小时候我奶奶经常教我喊更,明晚打更的话,倒是方便了。”

    我心中万分无语,曹楠的奶奶肯定是有意为之,猜到了今天可能会发生的事,否则谁没事去学喊更啊?

    曹家现在早就不打更了,经营木材生意,算得上小有资财,现在摩托车在金盆乡都还算稀罕货,但曹楠家已经有三辆汽车了,一辆货车,一辆轿车,一辆皮卡。

    “你会就最好了,要不你问问你奶奶,打更到底和金盆乡的局势有什么关联?”我建议道。

    “我问过了,但我奶奶没说,就是让我照做,说也不用跑太远,围着圩场转一圈就可以了。”

    曹楠道,顿了顿,又说:“我觉的,也许是更锣能吓跑某些东西,之前我听我爸妈说,最近乡里越来越不太平了。我们晚上打更,也许会让我们的处境更安全。”

    我缓缓点头,既然各方都这么说,看来这更夫的活是甩不掉了。

    …;…;

第二百二十一章:打更守夜(2)() 
挂掉电话,第二天我和曹楠把打更的事和黄毛两人说,两人一致同意让我们去。

    说孟冯曹三家先祖既然在这里守陵百代,肯定会布局一些东西,但他们也不会想到,后世会出现时钟这种东西,导致打更成了多余,渐渐的更夫这一行没落直至消失。

    打更,肯定有深层次的讲究。

    否则没道理曹家世代出打更人。

    得到他们的点头,我和曹楠终于不再迟疑,立刻开始着手准备,当然,主要是曹楠准备。

    他从小就受到他奶奶教导,打更人需要哪些东西,如何打更,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就差实践了。

    晚上天黑后,我才知道打更是怎么个打法了。

    首先,按照曹楠他奶奶交代的,打更自古就是两个人,防火防盗驱鬼,一个人太容易遭袭了,必须有个人照应着。

    而且报时的并不是金锣,而是竹梆,就是一节竹筒,锣槌敲在上面,发出“笃笃”的声音,不大,却能传出去很远。锣是报警和驱鬼用的,只在报时之前敲和遇到突发事件时敲响。

    “竹梆报时,金锣鸣祥”,意思就是。竹梆报时,金锣保平安。

    除此之外,还要一个麻布包和一盏马灯,马灯是用来照明的,布包里面则是放纸钱、香、蜡的。

    比电视剧里面放出来的更夫行头和讲究更多。

    冬日的夜晚总是来的特别快,六点钟天就已经黑了。

    按照传统,晚上七点就是第一更,乡里早早的关门闭户。外面没人,最近乡里不太平,晚上总出一些诡事,虽然没闹出人命,但也吓坏了不少人。

    晚上七点,我和曹楠准备出门。

    我提着马灯,挂着麻布包走在最前面,曹楠左手拿着竹梆。下面吊着金锣,右手持锤,敲响了落更锣。

    所谓落更锣,就是报时之前敲的,起警示作用。

    “咣!”

    金锣一声金鸣,隔了几息,曹楠又敲了一下竹梆,“笃”的一声,再唱道:“一更天,寒潮来临,关门关窗!”

    声音依然不大,但尾音却有点长,传出去老远。

    打更、报时和唱更可不是乱来,声音和节奏很有讲究。首先就是要传得远,听得清,但又不能太大,不能惊了人畜,还要根据环境来,起风了、下雨了,声音又是不一样;分寸之间就能看出一个打更人的功夫到不到家。

    之后走了大约百十来步,曹楠又敲响了一声竹梆,继续唱道:“一更天,关门关窗,小心火烛!”

    现在是冬日,主要提醒的就是关门关窗,防寒防冻,如果是干燥高温的夏天,则应该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之类的。

    总之,关门关窗防盗,小心火烛防火,金锣鸣金驱鬼。

    驱鬼也有讲究。如无意外,只有落更和收更之时才敲,也就是说报一更只响两声金锣,分别开始和结束的时候,中间只敲梆,不敲锣。

    曹楠跟我解释过,说金锣驱鬼的精髓在一个“驱”字,也就是驱赶的意思,不是灭鬼杀鬼,赶跑就行,没必要把鬼惊了。

    这有点像喝止小偷,轻轻咳嗽一声让他收手就行了,要在指着小偷的鼻子骂,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很容易发生不祥。

    双方达成一种默契,适可而止,我不惊了你,你也别谋害我。

    深更半夜凡事都要小心,麻包里面的纸钱香烛也同样是这个讲究,万一遇到勒索的恶鬼亡魂对付不了,就得贿赂。

    还有装纸钱的麻包和身上衣服也必须穿旧的,最好有补丁,潜意思就是我很穷,没油水,要偷要抢找别人去,别找我。

    以上这些,都是打更人的生存之道,平平安安出门,平平安安回家,为了官家一口饭吃把命搭进去,划不来。

    也许看到这里有人会说。打更人这个怕那个怕,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有违职业道德。

    可对古人来说,职业道德四个字还没出来呢,打更就是个谋生的路子,完成任务刷个存在感就行了,防火那是百姓的事,防盗那是官府的事,至于驱鬼,能驱最好,不能驱就算了,没必要去得罪那些游荡的鬼魂野鬼,自己的小命最要紧。

    …;…;

    圩场并不大,三条街大致围拢成一个三角形,走一圈也就一刻钟。

    从另一个方向回到新房,曹楠“咣”的一声敲响了更锣,一更天的巡更就算结束了。

    或许是时间尚早的原因,没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一更两个小时,下一更在九点。

    黄毛和胡来还没睡,看见我们笑道:“行啊,有模有样的!”

    “笑话,这可是祖传的手艺!”曹楠拍拍一乐。

    我笑笑,突然出现打更,明天指不定在乡里传成什么样,到时候怕要胡来出面解释一样。

    胡大师依然是乡里的一块金字招牌,曹楠天天和胡来腻在一块,也不会有人说什么。而且打更驱鬼的说法,老一辈人都知道,有人打更,他们晚上过夜会更加心安。

    两个小时过的很快,九点钟,我们又出门了。

    这一次是二更天,落更锣之后是两声竹梆响。

    我在前面提着马灯领路,左看右看后看,注意周边的环境,曹楠则几乎一直向前看,不会东张西望。

    这也是规矩,我提着马灯照明,自然要多注意周边,但打更人不行。因为打更人要一身胆气,不能像个胆小鬼一样畏畏缩缩,否则很容易出危险。

    老话说夜行回头不祥,人的头顶和双肩各有一盏阳火,回头一次灭一盏,打更人要是灭了阳火,在遭遇鬼物就危险了,他事关两个人的安危,就不能东张西望,要走的正,走的直。

    两个人是有分工的。

    马灯烧的是绊了公鸡血的松脂,能驱阴辟邪,而且光线不错,万一打碎,也不会爆燃起火,点了房舍。

    九点,夜就已经慢慢的深了,乡里的人在这一年来,都养成了早睡的习惯,整个圩场,就只剩下屈指可数的几户人家还亮着灯,街头几盏昏黄的路灯不断的闪烁着,仿佛随时要灭掉。

    我本能的有些紧张,直觉告诉我黑暗中有东西,只是找不到它们在哪。自从左手的不祥人印记能喷涌火彩之后,这种感觉就越加敏锐了,很像是第六感。

    果不其然,走到一半,就能听见一些马灯照不到的黑暗处,窸窸窣窣的,时不时还能听见什么东西跑离的声音。也不知道是野猫老鼠,还是鬼魅游魂。

    这一圈虽然气氛不如之前,但还是平安走完了。之后是第三更,十一点;第四更,凌晨一点;第五更,凌晨三点。

    五更之后,我们就收工了,一夜平安。

    打更只打到五更。

    因为第六更天之前,就已经鸡鸣了,古人早睡早起。六更天时都差不多起来了。

    此外还有另外一个说法,就是六更之后鬼在串,从哪来回哪去,不能惊了它们,否则它们错过了时辰没回去,就该躲到活人家里去了,更要担心的是亡魂和阴差。

    要是惊扰了它们,亡魂没能及时进入阴曹地府变成鬼,孽就作大了,至于惊了地府阴差,那更加完蛋。

    我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补足了七个小时睡眠。

    起来一看,乡里果然到处都在议论更夫“上岗”的事,都和驱鬼扯到了一起,连冯大牛都打电话过来询问了。

    再之后一连两天,都平安无事。

    直到第三天。终于来事了,那是三更天十一点多的时候。

    忽然我们听到一阵哭声。

    “呜呜…;…;”,是一个女人在哭,很伤心的样子,诡异的是,声音非常的飘渺,就好像是随着风吹过来的,如果不仔细去听,根本无法分辨声音的方位。

    我和曹楠色变,这声音,怕不是人在哭。

    “去看看!”曹楠道。

    我点头,提马灯循着大致的方向找了过去。

    如果是寻常打更人,听到这种声音恐怕立刻就缩回去了,但我们不一样。事前曹楠就说过,既然做了打更人,遇到异常的事就不能躲,否则就失去了打更的意义了,这是曹楠的奶奶交代的。

    一点点靠近,声音愈发的大了。

    很快,我们就在墙角找了一个明显有些虚幻的声影,是一个女人,背对着我们,身穿很单薄的夏衣,梳着两根长辫子。脚上穿一双白色的绣花鞋。

    马灯照在它身上,没有影子。

    不知道为什么,那双白色的绣花鞋让我感觉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这明显不是活人,要么是鬼,要是死去还未来得及投胎的亡魂。

    我和曹楠全身紧绷,随时准备拼命,好在上次在宗裁所秘库战斗鬼魂给了我们一点信心,否则按照以前的胆量,早就落荒而逃了。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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