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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尸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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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我又问婶娘的情况,她的病好几年都不见好,甚至有越来越差的趋势,很担心。

    三叔叹了口气,笑笑,“还是老样子,这不,准备酿点酒来年泡桃花酿,你婶娘没别的爱好,就爱喝点桃花酒,县里的老中医说多喝点酒活血,对病有好处。”

    “桃花酒?”我微微一愣,道:“就是爷爷坟头的那些桃花树开的桃花么?”

    三叔说是,我脑袋电光火闪,那些桃树可不是普通的桃树,而是火桃木,黄毛说火桃木阳烈,一般人很难承受。

    自己小时候吃桃子吃的常年流鼻血,那婶娘的病,该不会和桃花有关联吧?

    三叔见我面有异色,便问:“怎么了?”

    我摇头说没什么,这仅仅只是自己的猜测,现在还不敢乱说,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婶娘暂时不要喝桃花酒了。

    三叔追问缘由,我就说一时半会儿说不清,等找人问问再说,三叔尽管半信半疑但也答应了。

    之后我们又说了几句便分开了。

    回到店子,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我想到贺老幺,那东西昨晚动了一回手,今晚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贺老幺的儿子也没再来找我,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就在这时候,电话突然想起来,我拿起一看,大喜,是黄毛!

    电话接通后黄毛便问我昨晚发生的事,我一五一十的说了,顺带将贺老幺说鬼回来的事也说了,黄毛惊叹道:“半夜鬼敲门你都敢开门,你真不知死活啊!”

    “我这不是被骗了么。”

    我也是心有余悸,哪知道那东西那么狡猾,差点就中招了,想了想问:“那个…;…;鬼很厉害么?”

    “厉不厉害得看情况,但很难缠却是真的。”黄毛道。

    “怎么说?”我问。

    “我们说一个人聪明会用鬼精这个词,也就是说鬼往往是非常狡猾的存在,一不小心就会着了它的道,如果它附在人身上,你根本分辨不了它是人还是鬼。”黄毛解释道。

    我听得发麻,难怪黄毛一提到鬼就很忌惮,想想也是,人鬼不分,说不定自己身边就潜伏了一个鬼,自己却还把它当人。

    “那该怎么分辨呢?用狗血,或者童子尿?”我追问,这些都是民间传说能克制鬼魅邪祟的方法。

    “那些东西对附身的鬼根本没用。”黄毛道:“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捅它一刀,流血的就是人,没血的就是鬼!”

    我无语,道:“这算什么方法,万一捅错了怎么办,不成杀人犯了?”

    “所以你知道那玩意有多难缠了吧?所以有些话你听听就好,先顾着你自己。”黄毛意有所指。

    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暗示我别太听信陈老根的话;想想也是,三次听陈老根的三次差点要了小命。

    而他每次事后都不解释一下,把我指挥的团团转。

    “别的事等我回来再说,自己小心。”之后黄毛又叮嘱一句,挂掉了电话。

    我本来还想问问桃花酒的问题的,没插上嘴。眼看天色将黑,我把门窗关好准备过夜。

    本以为贺老幺的儿子会来找我的,或者陈老根也会打个电话电话过来询问我昨晚发生的事。

    结果风平浪静,自己好像被遗忘了,就连红衣娃娃也没出现,安安静静的,什么也没发生。

    第二天我忍不住去了卫生院,却被值班的护士告之贺老幺昨天就出院了,至于去哪了不知道。

    我立刻去了贺老幺平时蜗居的那个破土窑,结果没见到人,又打电话给曹楠,想问问贺老幺是不是回家去了。正好贺老幺的儿子就住在曹楠的木材加工厂旁边,贺老幺要是回家了,他肯定知道。

    曹楠听完道:“他没回家,而是去了小红楼,是寡娘派人来接他的,我看的真真的。”

    “小红楼?!”我一阵无语。

    那栋楼在金盆乡可太扎眼了,完全是另外一个富贵世界,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乡民根本搭不上边。

    寡娘虽然是许多汉子朝思暮想的“妖精”,但高高在上,也就是想想而已。别说普通人了,就连派出所和乡政府的人都敬寡娘三分,国营的三大林场据说都和她有生意往来,手眼通着天呢。

    现在的情况是,富甲一方的寡娘竟然把穷的讨饭的贺老幺接走了,这事太吊诡了。

    提到小红楼我又想起黄毛,那家伙上次从小红楼走了一遭,出来之后却一个字不提,反倒冲我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

第二十一章:寡娘赛玉儿() 
想不明白,我也懒得再想了,反正陈老根都不管不问,自己顾着自己就好,就像黄毛说的。

    或许,是贺老幺和寡娘赛玉儿有某种不为人知的交情也说不定。

    回到店子做生意,今天赶集,忙了整整一个上午,直到下午三四点圩场散了之后才闲下来。

    这时,一辆汽车缓缓停在店门口,我抬头一看,微微吃了一惊。

    赛玉儿的座驾!

    那是一辆大奔,整个金盆乡仅此一辆,别无分号。

    紧接着副驾驶下来一个戴墨镜的光头,不高也不矮,身上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气息。

    他恭敬的走到后座旁打开车门,就见一条腿先伸了出来,特别白,虽然算不上黄金比例,但一白遮百丑,完全可以打一个九分。

    之后,赛玉儿从车内钻了出来,不得不说,她确实有“妖”的资本,容貌和身高仔细看其实一般般,但盖不住皮肤白里透红,容光焕发。

    她身材微胖,前凸后翘,特别是胸前那对,鼓跳跳的就像两个柚子,里面蕴含的能量,真怕她身上穿的那件开胸包臀小礼服会被撑不住的崩开。浑身上下散发着“熟”的气息,就像一个快要落蒂的水蜜桃,轻轻一捏,就能喷出水来。

    乡里的姑嫂们背地里都骂她妖精、荡妇。

    赛玉儿带着墨镜,看见我忽然一笑,扭着腰肢就朝我店子走了进来。

    这一幕呼啦一下吸引了街面上一大群人围观,把店门堵了个水泄不通。

    “小孟老板!”赛玉儿笑的格外亲切,声音带着钩子,勾的人心痒痒。就好像我和她很熟一样,事实我根本没和她打过交道,一个天一个地,差太远不可能有交集。

    “赛老板…;…;您这是有什么需要么?”我心里犯嘀咕,这个女人不是一般人,今天突然造访,肯定有事。

    可能和贺老幺有关,也可能是黄毛,除了他们俩,自己没有任何连线能通向她。

    “叫玉姐吧,这样听着年轻。”赛玉儿笑的更灿烂了,自顾自的在我对面坐了下来,两条白花花的腿交叉,晃的我眼发晕。

    我也急忙坐下来,因为居高临下的风景实在太美了,不敢看。

    赛玉儿似乎看出了我的窘迫,不仅不收敛,反而故意将上身开口的小礼服往下拉了拉,还挤了一下,嘴唇轻轻一咬,冲我抛了一个媚眼。

    我闷哼一声差点没喷出一口鼻血来,这已经完全算得上挑逗了!

    果然够荡!

    我急忙转移视线,端起茶杯灌了口凉水压压血气。

    “咯咯。”赛玉儿似乎对自己制造的效果很满意,咯咯一笑,悠闲的靠在椅背上,抬手画了一个V字。

    光头保镖会意,立刻从兜里掏出一个绣着金丝纹的玉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根烟卡在赛玉儿手上,又掏出火机打着。

    赛玉儿点燃后,打火机关上,“叮”的一声发出无比清脆的鸣音。

    我嘴角直抽,不愧是富婆,那烟我不认得,没牌子,有点像手工的,但打火机我见过,大几万一个,在乡下能娶半个媳妇,还有她脖子上那挂的那颗蓝钻,太豪了。

    赛玉儿吸了一口烟,抿着笑,很熟练的朝我吐了个烟圈。

    我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心脏砰砰直跳:“那个,赛老…;…;额,玉姐,你是有事吧?”

    “也没什么时,就是想和小弟弟做一笔买卖,事成之后可足够让小弟弟娶了一百个媳妇哟。”赛玉儿引诱我。

    “什么买卖?”我也有些意动,大生意,至少对我来说是。

    “这里不方便说,这样吧,晚上你去我那里,我们…;…;”说着话,她冲我眨了一下眼,意味深长道:“促膝长谈。”

    我心中顿时万千泰迪狗狂奔而过,这女人也太开放了吧,约的这么直接,这么爽快?

    “咳咳…;…;那个我最近晚上事挺多,要不过几天?”我本能的推脱,她死了五六任丈夫,邪性,不敢去。

    “哟!”这时,光头保镖愣愣的横了我一眼,道:“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心头一跳,这才惊醒,这女人不一般,自己根本得罪不起。就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赛玉儿却不以为意,意味深长道:“没关系,小弟弟终会去我那的,到时候果断点,可千万别犹豫。”

    说完她也不等我回答,笑了一声离开了,上车扬尘而去。

    我一阵莫名其妙,她最后面那句话明显话里有话,好像肯定我会去找她一样。

    我本能的想起了贺老幺和黄毛,心说这女人该不会也懂行吧?否则贺老幺和黄毛为什么和她有交集?越想越觉的有可能,金盆乡虽说山清水秀,却也闭塞,说不好听就是穷乡僻壤,这么一个大富婆没亲没故窝在这,太匪夷所思了。

    赛玉儿一走,外面围观的群众呼啦一下全涌进了我的店子,个个憋着坏笑笑,问我是不是被寡娘相中,要去小红楼上门了。

    上门,就是倒插门的意思。

    我自然否认,但这种事越描越黑,八卦还没出店门就已经开始添油加出漫天飞了。

    我被问的烦了,拿起鸡毛掸子把他们全轰了出去,拉下卷闸门过夜。

    吃完晚饭躺在床上,我总感觉赛玉儿似乎知道些什么,她来找我有别的目的,只是没明说,挑逗可能只是她的习惯而已。

    原本什么都看不出来的金盆乡,自从冯德亮“自杀”后,便冒出了越来越多的奇怪的人。

    除了赛玉儿,还有派出所新调来的王所长,他看我是审视,而赛玉儿是黄鼠狼见了鸡,眼神明显不正,让我心里发毛。

    甚至黄毛还说冯家背后有人,也让我小心,不知道那又是个什么角色。

    平静的金盆乡越来越热闹,也越来越云谲波诡了。

    …;…;

    又过了一夜,安安静静,红衣娃娃没出现。

    第二天闲街没什么生意,我索性睡了个懒觉,日上三竿才起床,忽然,楼下的店门传来“嘭嘭”的砸门声。

    “谁啊?”我冲窗户喊了一句,却没人应。

    走到窗户边开窗向下看,发现门口稀稀疏疏有人来往,没有人站在店门前。

    “神经病吧?”我骂了一句,正准备缩回来,这时余光一扫,瞟见门上沾了一张纸,正随风飘着。

    我愣了一愣,立刻冲下楼,打开店门将纸撕了下来,只见上面写着:金盆乡的尸体必须继续烧,否则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我操!”我骂了一句,急忙街头街尾找寻贴字条的人,却什么也没发现。

    我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贴字条的人不简单,他知道我、曹楠还有黄毛烧刘老叔公的尸体的事,否则没道理让我继续烧尸体。最让我恐怖的是后面那句话:如果不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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