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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无奈摇摇头。
二少指着水柳解释道:“这玩意叫水柳,在中国我们都拿它当麻绳用,它不是像活的,这玩意本来就是活的,你想把它砍断,剪断是不可能的,得用方法。”
“什么方法?”秦月问道:
“家里有活的牲口吗?弄一桶新鲜的血来,要全血,别给我掺水啊。”
秦月点点头,转身告诉户田丰实,他立刻出去找人去办。
金娘看着野武郎,“你们家的这位四郎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居然会有人这么恨他?”
“你这话说的太无礼了,我们四郎是不会干什么坏事的,一定是有人心怀不轨想要害他。”野武郎愤愤道:
“户田先生,看来我有必要为你科普一下这位户田四郎先生,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他身上的水柳是阴间之物,在中国的传说中,它是用来搭建奈河桥的,所以阴气极重,一般来说我们只会把它用在死人身上,因为它吃血,而且爱吃死人的血,它不喜欢活人碰他,你越是弄它,它就收的越紧,我想这个你们已经深深有体会了,而这种水柳也不是满大街都有的,这种东西很西稀少,普通巫术之人也弄不到,所以绑你们家四郎的这个人道行一定不浅。另外,户田四郎先生双脚被钉于地上,这在暗黑之术中叫做地禁,如果是头朝下,脚朝上,双脚被钉在梁上,这叫天禁,如果是天禁他早就死了。但是,不管是天禁还是地禁,施咒的人都会受到无法弥补的伤害,因为地禁包含了反嗜,这是一个非常阴狠的暗黑术,如果不是对这个人恨之入骨,谁会一命抵一命的去害人。”
听完金娘的解释,秦月便急忙问道,“那,可有破解的办法?”
“那就得碰运气了,如果给他施咒的这个人比他先死了,那就没办法了,如果在他死之前找到他,让他解了咒兴许也就没事了。”
“那,最坏的打算是什么?”
白玉堂冷笑一声,“这还用问,当然是翘辫子啦。”
秦月一听脸色异常焦虑,这点倒让金娘疑惑了,像这种有钱的家族,兄弟间不应该都是明争暗斗的吗,死了对他们来说应该是好事啊,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啊,可看户田野武郎的样子,似乎是真心想救他,一听说他会死,面上的着急看着倒不像假的,但是这个民族骨子里流的血应该是不会变的,所以金娘确定这个户田四郎一定有让他们觉得他必须活着的理由。
“金掌柜,我知道你们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如果你们都说没办法,那肯定就真的没办法了,但是我相信你既然来了,又接我的活,就一定有最后的办法,是不是?”秦月看着金娘,眼神很是期盼。
金娘叹口气,看着二少,“你看吧,怎么办。”
二少摇摇头,“我最多给他续命七天,七天内找不到施咒人,老佛爷也没办法。”
秦月点点头,七天的时间还能做很多事,结局也许会有转机。
不一会户田丰实带着仆人拎着一个大桶过来了,商六和金娘扎破手指,在桶里各滴了一滴血,二少蹲到户田四郎的脚下,拿出一把刀将他脚上的钉子给起了下来,紧接着将一张符,烧子把灰洒在双脚上,接着金娘吩咐他们,把血淋在水柳上,两个仆人抬着桶开始往水柳上的淋,血刚淋上,这些水柳就开始往回缩,松开了户田四郎,慢慢的越缩越小,等到它不再缩的时候,闻闻走上去把它捡起来,用祭台上的水洗干净之后,一边绑头发一边笑嘻嘻道:“出来的时候忘扎头发了。”
说着就用水柳把散着头发揪了个马尾辫,这个举动简直要把户田家的人给吓傻了。
水柳和钉子都没有了,户田四郎的身体直直的倒在地上,他脚上的蛆也被溅的到处都是,恶心的闻闻一边叫一边跳。
二少将一张阎罗符交到秦月的手上,“把这符放在他手里攥着,身上的伤口洗干净消毒上药,另外在他的头左侧点一盏香油灯,找个人看着灯,切记灯不能灭,还有,给他换间干净的房间,这间房以后不要住人了。”
秦月不注的点头,将二少的话翻译给野武郎听,野武郎便赶紧让人按照二少的话去准备,户田四郎被抬走了,这个房间二少暂时在门上贴了两张符给封起来了。
晚上秦月为他们安排了最好的上房让他们休息,因为户田大宅中有温泉,闻闻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跑去了,顺带着把金娘也一并给带走了,原本她是不愿意的,可是架不住闻闻的软磨硬泡,不过真的下汤池了,又觉得还是很舒服的,男女汤匙中间隔着一个竹帘,但是水是通用的。
就听到二少在那边大呼小叫的,闻闻听着不耐烦,便骂道:“你能不能安静会儿,别搞的跟乡下人进城没泡过温泉似的。”
“哎哟,这会儿子又嫌我吵啦,是谁一路上叽叽渣渣的不停,一会要吃这个,一会要吃那个,就像没吃过一样。”
“姓黄的,你一天不跟我顶嘴,你一天不爽是不是啊。”
“是你先找我麻烦的。”
“是你先吵我的。”
突然二少站起身,,“我谢谢你啊,我想安静的泡会温泉都不行,我走,还是回屋泡澡去吧,至少安静。”说着就披着外套离开了。
另一边闻闻也不甘示弱抓起外套也奔了出去,白玉堂见此也站起身,看着池子闭目养神的商六,“我也差不多了,肚子饿了去吃东西,你去吗?”
商六睁开眼睛,“你先去吧。”
过了一会儿,隔壁传来起身的声音,商六问道:“你要走吗?”
“恩。”金娘的声音淡淡的飘过来。
金娘披上外衣,就看到商六走了过来,湿湿的头发搭在脸上,头一次看他穿浴袍,倒也很好看,身板好,穿什么都是衣架子。
“让我看看你的肩膀。”
金娘笑笑,知道他还在见意她肩上的那道伤品口,“已经结疤了,早就好了。”
商六没说话将她转过去,轻轻拨下她肩膀上的衣服,伤口还是那么的触目惊心,所以谓的疤痕不过就是骨头外长了一层皮,别提多丑陋了,看着这个自己当年亲手剐下的伤口,第一次商六居然落泪了。
金娘并没有转身,只是将衣服整理好像门外走去,‘六哥,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的神,我相信你是无所不能的,这一生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你的眼泪。’
走到门口的时候,金娘才说了句,“有你在身边真好,六哥,谢谢你。”说完就离开了。
商六呆呆站在原地,仅有的一滴眼泪,化在手上,化在心里,化在记忆中。
晚饭过后,金娘把秦月找了来,让她把户田四郎最近一段时间做过的事,去过的地方,见过的人都详细的告诉她,只有找到施咒者他才有一线希望。
“这段时间码头很忙,他几乎都是不回家的,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就只是工作,接触的人也都是家里的工人,没有外人。”秦月说道:
“他成家了吗?”二少突然问道:
秦月摇摇头,“四郎是家里的老小,年纪不大,也就比美奈子大十岁,所以一直还没有成婚。”
“谈过女朋友吗?”
秦月摇摇头,“别说女朋友了,连个异性朋友都没,兄弟几个为这事不知道争吵过多少次了,可他就是不听,一门心思扑在事业上,别的什么也不管。”
“原来是家里的中硫抵住啊,怪不得他的生死,那些哥哥们那么紧张呢。”闻闻说:
秦月面色尴尬,“实不相瞒各位,虽然家里的事业是由野武郎说的算,可是财政大权在四郎的手里,所有的钱都在他的名下,这些年他把钱都投在了不同的公司,如果他死了,会是件很麻烦的事。”
白玉堂笑着说,“你看,我说的吧,哪有什么兄弟情深,到头来都是为了财产,万一这要是个游手好闲的人,恐怕早由着他死了,哪里舍得花五十万美金请我们来。”
“老白,你姓白,话的也白啊。”二少故意责备道:
“哦,对了,他最近在投资一个房产项目,据说碰到了点麻烦,不知道会不会跟这个有关。”秦月道:
“哟,你们这也搞房地产啊。”二少道:
闻闻白他一眼,“废话,全世界哪个国家没有房产啊,和着别人都住山洞,就你住楼房。”
金娘瞪了两人一眼,两人乖乖闭嘴,“是个什么项目?”
“其实也算不上项目,只是四郎看中了一套宅院,他一直很想搬出这里,所以这两年一直在找合适的地方,好像是一个朋友介绍,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可以帮你们联系这位朋友。”
“好,那你尽快吧,我们时间不多。”
秦月走后,闻闻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感叹道:“虽然人到中年了,但也还是很美很有气质,怪不得能生出美奈子那么漂亮的女儿呢。”
“我告诉你啊,在日本别随便说一个女人漂亮。”二少神秘兮兮的说道:
“你又有什么恐怖的都市传说要说啊?”闻闻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二少翻了个白眼,“切,好像谁乐意告诉你似的,得,睡觉去,不说了。”
二少走后,大家各自散了回房睡觉去了,户田的大宅的夜晚非常安静,所有人都睡下了,屋子里的灯都灭了,唯有户田四郎的那盏香油灯一直亮着,一个小丫头模样的少女一直守着这盏灯,时不时的打着嗑睡。
夜里整个屋子静悄悄的,门被悄悄的打开,一阵阴风吹进来,一个女人的身影在黑暗中慢慢显现,突然二少一个翻身一把将来人狠狠摔倒在地,紧接着就听到黑暗中传来闻闻的骂声,“你有病啊,下那么重的手。”
二少松开闻闻打开灯,就看到她坐在地上,揉着头满脸怒气的看着二少,“我怎么知道是你啊,谁让你半夜不睡觉偷袭我啊?”说着便走过去帮他揉头,“摔疼了吗?”
“废话,我的头能有地板硬啊,你摔一个试试看。”
“这你不能怪我,你进来也不出声,再说了,大半夜不睡觉你跑我房间来干嘛,劫色啊?”
闻闻一巴掌呼他头上,“呸,你有什么色好劫的啊,我是睡不着,想起你说的那个不能在日本夸女孩漂亮,所以想来问问你,为什么。”
二少无奈,“和着你不睡觉,特第跑来让我给你讲故事啊。”
“你到底说不说啊,哪那么多废话啊,不说我走啦。”
“说说,你来都来了,又被我摔了一跤,不说怎么对的起你啊,就是,这半夜三更的,我怕我说了你会害怕,到时候你往我怀里钻,可别说我占你便宜啊。”二少一脸坏笑。
“得了吧,我活多大岁数啦,还怕你这鬼故事,说。”
二少笑笑站起身,拿出一条毛毯披到闻闻的身上,“先披着吧,夜里凉,别冻着了。”然后就坐到在闻闻的身边,刚开始准备讲,又被闻闻给打断了,“把灯关了吧,更刺激。”
“行啊你,胆够大的啊。”
灯关了之后,闻闻披着毛毯挨着二少,开始听他讲故事。
“这是一个关于裂口女的传说,难道你都没有看过这个电影吗?”
闻闻摇摇头。
“真是要怀疑你这四百多年是怎么活的。据说裂口女在死之前是一个大美女,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