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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眼泪鼻涕一齐流了出来,这种滋味她虽然忍受不了,但想到自己立时便将脱离苦海,一颗心便不由得怦怦跳了起来。身体上再大苦痛,却已不算什么,她已都可忍受。
然后,王怜花又在新盆中注满了酒、醋、药物与清水。
这次,他下的药物更重,转头向叶笙笑道:“要治疗这姑娘,可比方才那位要麻烦多了,叶兄少不得也要多花些气力。”话未说完,又退到墙角之中,面壁而立。
叶笙苦笑道:“还是和方才一样么?”
他似乎对别人的要求,从来不知拒绝,对任何事,也都能逆来顺受。
王怜花笑道:“不错,还是和方才一样,要有劳叶兄将这位姑娘在两盆水里浸上一浸……”
女子瞧见叶笙的手掌触及自己的衣钮,芳心不由得小鹿般乱撞起来,几乎要跳入嗓子眼里。她也不由得紧紧闭起眼睛,只觉得自己身子一凉,接着便被浸入温热的水里。
于是,她将身子蜷曲着,耳中渐渐听得一阵阵动情的喘息与低吟……她方才也曾暗暗骂过白飞飞,然而此刻这喘息与低吟,却是她自己发出来的。
她痴痴迷迷,晕晕荡荡,如在梦中,如在云中,如在云端……也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漫长无极,又仿佛短如刹那。
终于,她又被抱了起来,擦干了身子,穿上了衣服。
这时,她身上那种僵硬与麻木已渐消失,已渐渐有了感觉。于是,她便感觉到一双炙热的手掌,在她身上推拿起来,她的喘息不觉更粗重,低吟之声更响……
她竟已在不知不觉间发出了声音!
这本是值得狂喜之事,她曾经发誓,只要自己一能发出声音,便要揭破王怜花的奸谋;她也曾发誓,要狠狠痛骂叶笙一顿!
然而,她此刻已是心醉神迷,竟未觉察自己已能出声,竟忘了说话。
………………
白飞飞蜷曲在榻角,喘息仍未平复,仍不时偷偷去瞧叶笙一眼。
王怜花面壁而立,似在沉思。
这是一幅多么奇异的画面,多么奇异的情况,越是仔细去想,便越不能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巧妙的遇合。
这四人相互之间,关系本已是如此微妙,造物主却偏偏还是要他们在如此微妙的情况下遇在一起。
王怜花默然凝思了半晌,终于缓缓回过身来,拿起了一副新的刀剪,捏起了周莹莹的眼皮。
他左手虽然已将周莹莹的眼皮捏起,右手的剪刀也已触及她的眼皮,但这一刀,迟迟不肯剪下去。
他只是凝目瞧着叶笙,似已瞧得出神。
叶笙忍不住问道:“兄台为何还不下手?”
王怜花叹气道:“小弟此刻心思极为纷乱,精神不能集中,若是胡乱下手,只怕伤了这位姑娘的容颜。”
叶笙奇怪道:“兄台心思为何突然纷乱起来?”
王怜花微微一笑:“小弟正在思索,待小弟将这两位姑娘的玉体复原之后,不知兄台会如何对待小弟。”
叶笙微笑道:“自是以朋友相待,兄台为何多疑?”
王怜花道:“小弟方才两番出手相试,兄台难道并未放在心上?兄台难道并未认为,小弟有故意出手伤害兄台之心?”
叶笙含笑道:“我与你素无冤仇,你为何要出手害我?”
王怜花展颜而笑:“既是如此,小弟便放心了,但望兄台永远不要忘记此刻所说的话,永远以朋友相待于我。”
(本章完)
第214章 难为知己难为敌()
叶笙淡笑道:“兄台若不相弃,我自不敢忘。”
王怜花笑道:“好……”忽然放下刀剪,走了开去。
叶笙忍不住再次问道:“兄台此刻为何还不下手?”
王怜花笑道:“兄台既肯折节与小弟订交,小弟自该先敬兄台三杯。”寻了两个茶盏,自坛中满满倒了两盏白酒。
“但……但这位姑娘……”
“兄台只管放心,这位姑娘的容颜,自有小弟负责为她恢复。兄台此刻先暂且住手,亦自无妨。”
王怜花已将两杯酒送了过来,叶笙自然只得顿住手势,接过酒杯。
王怜花举杯笑道:“这一杯酒谨祝兄台多福多寿,更愿兄台从今而后,能将小弟引为心腹之交,患难与共。”
叶笙亦自举杯笑道:“多谢……”
这时那个女子的神智方自渐渐清醒,无意间转目一望,只见叶笙已将王怜花送来的酒送到唇边。
她方才虽然对叶笙有些不满,她虽也明知自己此刻只要一出声说话,王怜花便未必肯再出手,自己或许永远都要保持丑八怪的模样,但她见到叶笙要喝王怜花倒的酒,她什么也顾不得了,情急之下,突然放声大喝道:“放下……”
她已经许久未曾说话,此刻骤然出声,语声不免有些模糊不清。
王怜花与叶笙顿时一惊,叶笙回头问道:“姑娘你说什么?”
女子本来想说的是:“放下酒杯,酒中有毒。”但她实在未曾想到,自己这一出口,竟能说得出话来。
在做了许多日子的哑巴之后,语声骤然恢复,她心情的激动与惊喜,自非他人所能想象。她说出“放下”两个字后,自己竟被自己惊得怔住了,许久许久,说不出第二个字来。
王怜花目光闪动,突然一步掠去,拍了她颏下哑穴。
她再想说话,却已说不出了,空自急出了一身冷汗。
叶笙皱眉道:“王兄为何不让这位姑娘说话?”
王怜花笑道:“这位姑娘实已受惊过度,神智犹未平静,此刻语声一经恢复,身子一能动弹,便说不定会做出些疯狂之事。小弟几乎忘记了此点,此刻既已想起,还是让她多歇歇的好。”
语声微顿,再次举杯,道:“请。”
叶笙微一迟疑,但见王怜花已自一干而尽,他自然也只有仰首喝了下去。
那个女子在一旁已瞧得急出了眼泪,偏偏无法开口。
王怜花又自倒满一杯,笑道:“这一杯,谨祝兄台……”
他善颂善祷,满口吉言,叶笙不知不觉间,已将三杯酒都喝了下去。
那个女子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已凉了,因为那日在地牢之中,这王怜花含恨的语声,此刻似乎又在她耳边响起。
“叶笙……叶笙……好啊,我倒要瞧瞧,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我偏偏要叫他死在我的前面。”
她似乎已可瞧见,叶笙七孔流血,翻身跌倒的模样……此时,她只希望,刚刚的那三杯毒酒,是她自己喝下去的……因为,她就是周莹莹!
叶笙的女朋友,周莹莹!
失踪了很多天的周莹莹!
一直深爱叶笙的周莹莹!
只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些天,她究竟遇到了什么怪事?
………………
月色渐渐升高,就连熊猫儿都等着有些奇怪了。
欧阳喜更是不住顿足,道:“怎的还不出来?”
此刻室中已久久再无异常的响动,但这出奇的静默,反而更易让人疑心。
熊猫儿叹了口气:“看来,这真比生孩子还要困难。”
厅前已开上酒饭,但三人谁也无心享用。
欧阳喜喃喃道:“出了事了,必定是出了事了……”
斜眼瞧了瞧熊猫儿,又道:“怎样?还要呆等下去?”
熊猫儿沉吟道:“再等片刻……再等片刻。”
金无望突然冷冷道:“再等片刻,若是出了事,这责任可是你来承担。”
熊猫儿道:“我来承担?为何要我来承担?”
金无望冷笑道:“你既不敢承担,我此刻便要闯进去。”霍然站起身子,却又被熊猫儿挡住了门户。
金无望怒道:“你还要怎样?”
熊猫儿道:“纵然要进去,也得先打个招呼。”
欧阳喜立即敲门道:“咱们可以进去了么?”
只听得王怜花的声音在门里应声道:“你着急什么?再等片刻,便完毕了。”
熊猫儿笑道:“如何?只要再等片刻,又有何妨。”
周莹莹听得外面敲门声响,心头不禁一喜,只望熊猫儿、金无望等人快些冲进来,无论如何,总可解救叶笙的危机。但王怜花答了一句话后,外面立时默然。
周莹莹既失望,又着急,更伤心,忧心忡忡地瞧了叶笙一眼……这一眼,她本来不敢瞧的,却又忍不住瞧了。
但见叶笙好生生站在那里,嘴角仍然带着一丝他那独有的潇洒而懒散的微笑,哪里有丝毫中毒的模样。
周莹莹又怔住了,也不知是该惊奇,还是该欢喜……酒中居然无毒,这真是她做梦也未想到的事。
只听王怜花道:“这最后一点工作,小弟已无需相助。叶兄方才那般出手,此刻必定已有些劳累,何妨坐下歇歇。”
叶笙笑道:“如此就偏劳兄台了。”
他果然似已十分劳累,方自坐下,眼帘便自合起,身子竟也摇晃起来。然后,他嘴角笑容亦自消失不见,摇晃的身子终于倒在椅背上,亦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已晕死过去。
周莹莹一颗心方自放下,此刻见到叶笙如此模样,又不禁急出了眼泪,只恨不能放声痛哭出来。
看来,叶笙终于还是中了王怜花的诡计。她方才终究还是未曾猜错,那三杯酒中毕竟还是有毒的。
王怜花冷眼瞧着叶笙,嘴角泛起一丝微笑,笑得十分诡秘,然后他便带着这笑容,走到周莹莹面前,俯首望着她。
周莹莹眼中似乎已将喷出火来!她恨不得目中真能喷出火来,好将这恶毒的人活活烧死!
但王怜花望着她的目光,却是温柔而亲切的,用左手拍开了周莹莹的穴道,但右手又抵在她的哑穴上。
这样周莹莹虽然可以出声,但呼吸仍是不能畅通,说话的声音也不能响亮。
周莹莹索性咬住牙,不说话。
哪知王怜花却微微一笑:“周姑娘,你有话要说,为何还不说出口来?”
白飞飞眼睛突然睁大了,似要爬起,但王怜花长袖一展,便已拂了她的睡穴。
周莹莹更是吃了一惊,颤声道:“你……你怎知我是周……周……”
王怜花截口笑道:“我方才听得你那低吟之声,便已有些猜出你是谁了……只因那低吟声,我听来仿佛十分耳熟,那时我就开始后悔,为何到这时才想到是你,为何要将你送到叶笙的手上。我自己做的圈套,却反令自己上当了。”
周莹莹又羞又恨!她知道,这恶魔的确是听过自己那种低吟声的,在地牢中被这恶魔轻薄时的光景,她死也不会忘记。
王怜花接着笑道:“只可惜你的那位叶相公,却未听过你那种可爱的低吟声,是以他做梦也想不到会是你……”
周莹莹嘶声道:“你这恶魔……你……”
王怜花也不理她,自管接道:“就因他做梦也想不到是你,所以你方才纵然大声喊叫,他也未听出是你的声音,而我却听出了。”
周莹莹咬牙道:“你……你这畜生!”
(本章完)
第215章 我只在乎你()
王怜花笑得更是得意:“不错,我是畜生。但我这畜生,却比你心目中那位大英雄,还要强些。这话我早已对你说过,你那时虽然不信,但此刻你只要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