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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以后,凡是中了水莽毒的人,都备下丰盛的宴席,到祝家祈祷,无不灵验。
后来,祝母病死了,祝生夫妇非常悲痛,却不接待来吊丧的客人,只命儿子穿着丧服,代为尽礼。埋葬母亲后,又过了两年,祝生为儿子娶了媳妇,正是任侍郎的孙女。
起初,任侍郎的爱妾生了个女孩,仅几个月就死了。后来任侍郎听说了三娘投生自己家却被祝生捉回去这件奇异的事,便驱车赶到祝家,认祝生为女婿。
到现在,任侍郎又将孙女嫁给了祝生的儿子,两家更加来往不断。
一天,祝生对儿子说:“玉帝因为我有功于人世,任命我做‘四渎牧龙君’,现在就要走了。”
不一会儿,便见院子里有四匹马,驾着一辆黄帷车,马的四肢上布满了麟甲。祝生夫妻盛装而出,一同上了车。儿子和儿媳都哭着拜倒在地。瞬间,车马便无影无踪了。
同一天,寇家也见女儿来到,拜别父母,说的也和祝生说的一样。母亲哭着挽留她。
三娘说:“祝郎已先走了!”出门后,一下子就不见了。
祝生的儿子名叫祝鹗,字离尘。他请求寇家同意后,将三娘的骸骨与祝生合葬了。
后来,祝生被天庭委派到这条江中镇守,帮助了不少渡江的人。而且,他的法力比较高,一般的水莽鬼和妖怪也不是他的对手。
直到剑客燕十三出现,祝生才屡屡受挫。
当初燕十三渡江的时候,被不少水莽鬼看中,纷纷施展鬼蜮伎俩,要将他变成自己的同类。燕十三虽然武艺高强,但防不胜防,有一次终于误食水莽草,毒发而亡。
燕十三变成水莽鬼之后,立即施展霹雳手段,将江中的水莽鬼全都打服,然后带兵攻打祝生的洞府。
祝生不是燕十三的对手,只得带着寇三娘离开,暂时寄宿在江边的张老相公祠。不过,他要是看到那些水莽鬼害人,依然会出手相救。
大多数时候,燕十三都是躲在江底的洞府中,闭关修炼,功力越来越深厚。这天,他刚刚出关,瞧见祝生正在狂揍一个水莽鬼,立即飞过去,跟祝生打了起来。
我的学生李洋等人,恰好也在附近,看到水鬼燕十三非常厉害,立即传音给我,让我赶紧过来看热闹。
此时,听完祝生的故事之后,我也想去江底的洞府,看看那个燕十三究竟有多厉害。
于是,我将李洋等学生收进通天塔中,然后在祝生的带领下,以金光能量罩护身,水火不侵,刀枪不入,很快就来到江底的洞府。
守在门口的是两个五大三粗的水莽鬼,一瞧见我们,立即狂吼一声,双掌向前一推,射出两个黑漆漆的水球,全力向我们砸过来。
此球叫做“黑水球”,其重无比,如果砸在普通人的身上,可以瞬间将其砸成一堆肉泥。据说,神水宫中的天一神水,就是用这种黑水提炼而成的。
我微笑着轻轻一挥手,用了个挪移类的小法术,眨眼间就已将那两个黑水球收进通天塔中。
那两个水莽鬼瞧见我如此厉害,顿时吓了一大跳,立即踉踉跄跄地向洞府中跑去,将我来砸场子的消息告诉燕十三。
祝生拍掌大笑:“叶兄好身手!这次有你帮忙,那个厉鬼燕十三肯定逃不了!”
我微微一笑,也不答话,慢步向前走去。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就在这个时候,十三道璀璨的剑光倏地从洞府深处飞出,宛如极有灵性的毒蛇一般,从不同的方位攻击我的要害。
“收!”
我淡然一笑,打个响指,身上突然迸发出耀眼的光芒,飞快地裹住那十三道剑光。紧接着,我轻轻一伸手,食指和中指就夹住了一把短小的飞剑,薄如纸,宽如韭菜叶。
“好!!”祝生瞧见我竟然收了燕十三的飞剑,不禁又惊又喜,放声大笑。
燕十三满脸怒容地走出来,冷冷地盯着我,沉声说:“将飞剑还给我,以后遇上,我可以饶你一命。”
“这个笑话好冷啊!”祝生撇撇嘴,“一点都不好笑!”
我淡笑着挥挥手,将飞剑送入通天塔中,彻底割断了它与燕十三的联系。
“你……找死!”燕十三狠狠地看了我一眼,突然狂吼一声,身体爆裂开来,化作无数黑漆漆的重水,仿佛雨打芭蕉一般,向我和祝生溅射过来。
此水剧毒无比,如果沾上一点,必定皮肤腐烂,惨嚎三天三夜而死。
祝生急忙取出绿色的羽扇,自左而右用力一挥,从扇面迸发出绿莹莹的光芒,将我和他保护起来,不让那些黑水侵入。
但是,那些黑水腐蚀性极强,洒落在绿莹莹的光罩上,立即发出滋滋滋的响声,恐怕支持不了多久。
“叶兄,如果你有什么绝招,就赶紧用出来吧!”祝生苦笑,“我快支持不住啦!”
“好。”我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将天机伞召唤出来,往空中一抛。
天机伞滴溜溜地旋转着,生出一股巨大的吸力,将燕十三化成的黑水都收进伞中,再次凝聚为他的模样,不过气息弱了很多。
“走吧。”我将天机伞和燕十三收进通天塔中,然后陪着祝生去收拾洞府中的水莽鬼。
那些不服气的,就揍到他们哭爹喊娘,哭天抢地,以后再也不敢作恶,只能乖乖地跟着祝生做好事,积功德,争取早日投胎。
(本章完)
第38章 义士田七郎()
当我在祝生的洞府中做客的这段时间,我的学生吴文择、吴奇铭、杜代招、王康泰和林宇新,遇到了一件怪事。
那天,他们亲眼看到,一个打柴的人,亲手将御史的弟弟杀死了。而且,那个人自杀之后,在县令上前查看他的尸体时,竟然又将县令杀死了!
死了的人,还能够暴起再杀一人!
吴文择等人觉得很奇怪,急忙向周围的人打听是怎么回事。
原来,那个打柴的人叫做田七郎,是一个很讲义气的猎人,之所以杀了御史的弟弟和县令,是要报答一个人的恩情。
那个人叫做武承休,是辽阳县人,喜欢结交朋友,所交往的都是些知名人物。
一天夜里,他梦见一个人告诉自己:“您的朋友遍天下,却都是滥交。惟有一人,可以和您共患难,您怎么反而不去结识呢?”
武承休奇怪地问:“他是谁呀?”那人说:“不就是田七郎吗?”武承休醒来,感到很奇怪。
第二天早晨,他见到朋友们,就打听谁是田七郎。朋友中有人认得田七郎是东村一个打猎的。于是,武承休便寻访到田家,用马鞭子敲门。
不多时,有个人走出来,二十多岁,生得虎目蜂腰,戴着一顶满是油污的便帽,穿着黑色的犊鼻裤,上面有很多白补丁。
他拱手齐眉,问客人从哪里来。武承休说出自已的姓名,并假托路上不舒服,要借间房子暂时休息一下。
然后,他打听谁是田七郎,那人说:“我就是。”于是引着武承休进了家门。
武承休看到院内有几间破屋,用木岔支着墙壁。进了一间小屋,看到一些虎皮、狼皮悬挂在柱子上,也没有板凳椅子可坐。
七郎就地铺虎皮,代替座位。武承休和他谈起话来,听他的言语很朴实,非常喜欢他,立即送给他一些银子,让他过日子用。七郎不接受,武承休硬是给他。
七郎接过银子,去告诉母亲。不一会儿,他又将银子拿回来,还给了武承休,坚决推辞不收。武承休强让了好多次,他还是不收。
这时,田母老态龙钟地来到,很严厉地说:“老身只有这一个儿子,不想叫他侍奉贵客!”武承休很羞惭地退了出来。
在回家的路上,武承休反复地想来思去,始终不明白其中的意思。恰好随从的仆人在屋后听到了田母说的话,就告诉了他。
起初,七郎拿着银子去告知母亲,田母说:“我刚才看见那位公子,脸上带有晦气纹理,必定要遭奇祸。
岂不闻:‘受人知遇的要分人忧,受人恩惠的要急人难。’富人报答人用财,贫人报答人用义。无故得到别人厚赠,不吉利,恐怕是要让你以死相报啊!”
武承休听到这些话,深深赞叹田母的贤能,然而也越加倾慕七郎。
第二天,武承休设筵邀请田七郎,但七郎推辞不来。武承休便到七郎家,坐在屋里要酒喝。七郎亲自为他斟酒,端上鹿肉干,很尽情礼。
过了一天,武承休又邀请答谢七郎,他这才来了。两人亲密融洽,非常高兴。武承休又赠送他银子,七郎就是不收。武承休借口购买他的虎皮,七郎才收下了。
七郎回家看了看所存的虎皮,计算了一下,抵不上武承休的银子数,想再猎到虎皮而后献给他。可是进山三天,毫无猎获。又遇上妻子有病,需要看护熬药,也来不及再去打猎。
过了十天,妻子忽然病重死去。为了料理祭祀和丧葬,拿回来的银子逐渐花光了。武承休亲自来吊唁送殡,拿来的礼仪很丰厚。
葬事处理完了,七郎带上弓箭,进了山林,更想猎到虎以报答武承休,然而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武承休知道后,就劝他不用急,恳切地希望七郎能来看望自己;而七郎始终认为欠武承休的债,感到遗憾,不肯来。
于是,武承休先向他索要家存的虎皮为借口,好让七郎快点来。七郎查看原先所存的虎皮,已被蠹虫蛀坏,上面的毛也都脱落了,心情越发懊丧。
武承休知道了,骑马来到七郎家里,极力安慰劝解他;又看了看坏了的皮革,说:“这样更好,我所想要的皮,本来就不用毛。”于是卷起皮革拿出门,并邀请他一同前去。
七郎不同意,武承体只得自己回家。七郎想,这样终归不足以报答武承休,便带上干粮进了山。过了几夜,他猎获了一只虎,把它完整地送给了武承休。
武承休大喜,治办了酒筵,请七郎留住三天。七郎推辞得很坚决,不过武承休锁上院子的大门,使他无法出去。
宾客们见七郎衣着质朴简陋,暗地里都说武公子乱交朋友。
而武承休应酬照顾七郎,比对其他的宾客都周到得多。他为七郎换新衣,七郎不接受,只好乘七郎睡觉时,偷偷地把他的衣服换了。七郎没办法,只好穿上了。
七郎回家以后,他的儿子遵照祖母的吩咐,给武家送回了新衣,并索要父亲的破衣服。武承休笑着说:“回去告诉你祖母,旧衣已拆作鞋衬了。”
从此以后,七郎每天都把猎获的兔、鹿赠送给武承休,但武承休请他时,他却再也不去了。
有一天,武承休到七郎家里去,正遇七郎外出打猎,还没回来。
田母出来,倚着门对他说:“请你不要再来招引我的儿子了,大不怀好意!”
武承休恭恭敬敬地向田母行了个礼,很羞惭地走了。
过了半年多,家人忽然告诉武承休:“田七郎因为与人争夺一只猎豹,殴死人命,被抓进官府里了。”
武承休听了大惊,急忙骑上马,疾驰官府探望,此时七郎已被带上镣铐,收押在狱中了。七郎一见到他,只是说:“从此以后,麻烦您多周济我的老母。”
武承休很凄惨地出来